《小子,我是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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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是你姐-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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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我环顾四周,曾经在记忆中的画面有些模糊,我分不清她家究竟有变化还是没变化。但有一点能肯定,她家就像港台剧里豪宅,有草坪、有秋千,有花园。

  “别看了,进来。”杨芳轻敲我的头,拉着我走进中欧混合的大房子。

  进来的我好似刘姥姥走进大观园瞠目结舌,现在终于可以确定,她家有变化!在我的记忆中她家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乖乖,更奢华了……

  我甩甩头不去理会物质,左右张望着问道:“伯伯呢?”

  我问得是她,却有一道声音抢先回答,“珊珊。”

  声音来自高处,我忙将视线调向奶白色楼梯。一名50岁出头的男人从二楼走下,身高约178CM,身材中等,面容慈祥和蔼。

  “伯伯!”我有点激动的上前一步,微躬身,多年不见,我竟然紧张了。

  “你这孩子,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他步下楼梯笑眯眯,嘴里虽这么说,但那双眼睛已泛出对茅台酒的喜爱。

  “爸,你别这样行吗?丢不丢人。”杨芳朝天翻白眼,双手环胸斜着眼睛瞅他。

  “不丢人,你爸我就好这口儿。”他全当没听见,嘴唇抿开笑得像个孩子。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心想人老了就开始像儿童发展,我的养父母也是如此。

  “珊珊,别站着,过来坐。”他朝我招手,眼睛变成月牙儿。

  我随他落坐在沙发上,杨芳将空间留给我们,暂退。

  她一走我忽然有种无措感,一时间不晓得要说些什么。

  杨伯伯拍拍我的肩膀“噗哧”一笑,说道:“珊珊,工作还顺利吗?”

  “嗯,顺利,刚开始有点乱,理出头绪就好了。”我点点头,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已将我先前的无措平抚下来。“伯伯,谢谢你帮聂笑、刑宇抹去了本该记录在档案里的备注!”

  “珊珊,你知道吗?”听了我的话他忽然将声音压低放小,像个特务似的把头朝我跟前凑凑。

  我本在道谢,他却忽然来这么一句,搞得我脑袋一蒙,只能顺着他的话接茬:“什么?”

  “聂笑打断了那个警员的鼻梁、断了他两根肋骨、右肩脱臼……”

  他一边瞅着我一边一一说道,我听得脸色变来变去,等他说完时我也傻了。他说了至少六处伤,虽然每一处都不算严重,但加起来也与一等残废差不多……

  难怪那日杨芳说如果没拦着聂笑会将警员打到送急诊室抢救,原来不是信口而说,是真的……

  我不知道杨伯伯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有所指还是?搞不懂,我只能定定的望着他含笑的眼晴。

  说罢,他朝后靠,眼底笑意未减,“珊珊,伯伯今年52岁,离退休还有8年,只要我当局长一天就不会让聂笑的档案里留下污点。”

  闻言,我双目即刻大张,心脏着实漏跳一拍,“伯伯……”我眼睛有点痛、鼻子有点酸,我懂他的意思了,他是想让我告诉聂笑收敛些,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大,否则就算他是总局长也会有头痛的时候。

  他摸摸我的脑瓜,轻声说道:“谁叫你是芳芳最好的朋友呢,那孩子朋友挺多,但真正上心的只有你一个。”

  “谢谢伯伯……谢谢伯伯……”我垂下头,哽咽。现在的人都现实的很,我与他非亲非故,他能冲着杨芳的面子帮到这份儿上已经够了!

  “去上楼找芳芳吧,中午别走,咱们一起吃饭。我去接你伯母,回头让你尝尝你伯母的手艺。”说着,他站起身。

  我随起,点头应,“谢谢伯伯。”

  “傻孩子,别说谢。”

  他阂上门走了,我深呼吸、吐气,调整好不规则的心跳后才踏上奶白色的楼梯步上二层。

  能认识杨芳是我一生的荣幸!真的!

  小姐的身体丫环的命

  杨芳的房间……呃,非常“咔哇伊”,给人一种走进童话世界的强烈感觉。

  整个房间的颜色温暖而亮丽,粉色的墙;粉色的公主床;浅粉色的窗帘;淡粉色的椅;淡粉色的桌;光亮的地板。深深浅浅的粉色布满房里的每一个角落。

  房内盈闪梦幻之色,我情不自禁的将双手交握在一起放于胸前,眼前忽悠悠的飞舞着闪烁的小星星,许多只彩色泡泡变魔术般凭空出现。好漂亮,好可爱……

  她的房间比几年前更让人着迷,暖暖的色调与摆设正是我心中渴望已久的。

  曾经,我也做着童话公主的梦,梦想着有一天自己能拥有可爱温暖的闺房,就好像受人宠爱的小公主一样。

  “珊,你干嘛呢?”

  突如其来的幽音窜入耳朵,我的幻想似只肥皂泡泡涨至最大极限后砰然爆破。

  我回神,发现自己的双手呈僵尸状朝前伸,仿佛要抓住什么。朝声源看去,只见杨芳斜着眼睛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我。

  当下,我面上一烧,窘迫的收回手臂放在体侧。心下说落自己太投入,大白天的又开始发梦。

  “没、没干什么……”我有点结巴,尴尬的抓抓短发。

  “别愣在那儿了,过来。”她朝我勾动手指,转正身子面对液晶电脑屏。

  我用手摸摸脸,肌肤微烫。走到她身旁立定,瞅着电脑上显映出来的大图。

  那是一张水的世界,不宽不窄的河道,河面波光粼粼。河道两旁是木制的屋子,有大有小、有高有矮,颜色基本上全为深棕,屋前摆着木桌与木椅,怀旧、古典。

  “好漂亮!”我脱口而赞,眼睛里闪烁着绚丽的色彩。

  “咱们十一放假就去这儿。”她边说边打出一记响指,打罢摸着下巴滚动滑轮下调网页,网页上还有着不少图片。

  “这地方在哪儿?叫什么名字?”我看着图片吞咽口水,玩儿一次要花不少钱吧?感觉上就很贵。

  “A市‘水坞村’。”她回答的简洁明了,浏览图片的速度稍稍加快。

  “什么?!‘水坞村’?!”我大吃一惊,双目瞠大似铜铃。

  乖乖,居然是‘水坞村’!听说去那儿玩一次没有8000块钱是下不来的!

  “没错!我手里有贵宾卡,凭卡机票、吃饭、住宿通通免费!”她停止浏览网页,转过头看向我,“怎么样,是不是很HAPPY?”

  “免费?!”我的耳朵没听见别的,只听见最具爆炸性语词。我惊愕的双目凸瞪,嘴巴张成O型,表情一定很滑稽可笑。

  “眼睛别瞪这么大,把嘴闭上,没出息劲儿的。”她赏我一记卫生眼,抬手拍回我的下巴,拍罢用手指敲着液晶屏幕说道:“卡有四张,我朋友给的,他是‘水坞村’附近最大一家酒店的经理,十一刚好赶上他们酒店周年店庆,贵宾卡只有100张。”

  听完她的话我拼命咽口水,咽了一口又一口,眼睛早在她说时就变得水汪汪,眨一眨定能滴出水来。

  我握住她双肩无限虔诚摩拜的说道:“芳,我爱死你了,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偶像!”100张的贵宾卡她就得了四张,脸真大!

  我说得慷慨激昂,她却极不给面子的冷颤连打,拍开我搓手臂,“省省吧你,真恶心,这话真不像你说的。”

  “嘿嘿~~~嘿嘿~~~”我诌媚的笑,身体开始扭动,“芳,我能不能带阿笑去?‘水坞村’太诱人了,他还没去过!”

  我太激动,引得她没好气的翻白眼,伸出手指戳我的头,边戳边假装恶狠狠的说道:“你以为我去过是怎么着?!”

  闻言,我将激动暂顿,两秒后脸颊微红,一巴掌拍上电脑桌,皆笑非啼,“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学着我的样子拍桌子,更学着我的口气,“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芳!你……哈哈哈哈,你讨厌!”我被她逗得哭笑不得,“带阿笑去行不行?”我用乞求的目光望着她,双手放在面前祷告,在我眼里她就是那伟大神圣的圣母玛丽亚。

  “我说不行你能干吗?反正我有四张卡,再叫上老跟聂笑混在一起那孩子吧。”她受不了的耸动双肩,将网页关掉。

  “哈,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她把眼睛一斜,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敢质疑我?

  “哈哈,太棒啦!芳,我爱死你了!”我兴奋,抱住她的头就往她脸上啃。么么!么么!

  “哎呀,行了行了,别亲了,口水口水!”她一边闪躲一边推着我的头,边推边道:“你呀,做什么事都忘不了聂笑,你这辈子都没救了,看他将来结婚了你怎么办。”

  一句话令我怔神当场,笑容登时僵在唇边。

  聂笑将来要结婚……是啊,到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在我的生命中操心他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更是一种责任,一想到将来会有另一个女人和我一起操心聂笑、我心里就……就……我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怪怪的,好像老妈子的仅利被剥夺了一样。

  “喂,你又想什么呢?”见我发呆,杨芳拍拍我脸蛋儿。

  “哦,没、没什么……”我回神,甩头,这些都不是我该操心的,男孩子长大了娶妻生子很正常,等他到了结婚的年龄我也早嫁人了。驱赶走心中的怪异,我回头望了望敞开的房门问道:“伯伯让我中午留下来一起吃饭,需不需要准备些菜什么的?我好帮忙。”

  “帮什么忙啊,我妈除了工作最喜欢下厨,谁帮忙就是跟她抢功。你老老实实呆着,暂且放下操心病,你可真是小姐的身体丫环的命。”

  “……”我让她说得变成了哑巴,好似霜打的茄子般蔫了。我真是有操心病,不虐自己全身都难受。她说得对,说得太对了,我的确是小姐的身体丫环的命……

  骨折,天汇医院!

  杨伯母是一位娇小的女人,小家碧玉。黛眉;大眼睛、双眼皮;俏鼻;樱桃小嘴;乌黑的头发高盘于脑后。

  她看似娴静温婉,实质上却精明干练。她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所内律师、员工上百人。

  从小我就很佩服她,一个小女人能在社会的激流中站稳坚固之地实属不易!

  杨伯母做菜的手艺没得说,不论中国菜、西方菜她都做得出来,道道精致口味绝佳,绝不输专业厨师。

  我今天深有体会,面前碗里的菜已堆积成山,杨伯母的筷子一会儿出现在视野中一会儿又离去,我碗中的菜全是她夹的,荤素搭配恰到好处。

  “珊珊,你怎么光看不吃?是不是伯母做得不好?”她眨巴着黑亮中透出锋芒的眼睛直勾勾的瞅着我。

  我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将目光迅速调回食山,她长年从事律师职业,眼神中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不不不,很好吃!只是,只是太多了,我吃不完……”这才是我头痛的根本,我食量一向不大,满满上尖的一碗能吃完才有鬼。

  我话音一落杨伯母顿扫锋芒呵呵笑,“吃不完就打包带走,你好多年没上家里来了,伯母得让你多吃点。”

  我心道完了,看来这顿撑人的饭是无法避免了……

  “谢谢伯母,够了够了。”我不敢拒绝的太大声,只能绷着嗓音小声言语。人家特地做了丰盛的一桌,我不吃太不给面子、把人家的热心贴冷屁股,若吃下去又痛苦了自己的胃。

  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杨芳,她视而不见,低头吃自己的。见状,我又求助杨伯伯,他竟与女儿同出一辙,举着小酒杯品茅台,时不时的砸砸嘴。

  我求助的心彻底被一杆子打进水底浮不上来,硬着头皮愣是把碗里的菜通通吃下,吃完后直接导致食物积压到嗓子眼,稍一打嗝便有呕吐迹象。

  今天的这顿饭是我有始以来吃得最撑的一次,胃都要撑破了!

  午饭后歇了近两个小时,待食物从嗓子眼沉下去些才松下口气。我向杨伯伯、杨伯母道谢、告别,杨芳随我坐进“奥迪A6”去车站。

  我靠着车座来回来去的抚胃,希望能借此令食物快些消化。

  “瞅你这点出息,置于吗?”杨芳靠着左侧的车门翘起二郎腿,手肘撑在玻璃上支住额头。

  “置于……太置于了……”吃得太饱,我连说话都觉得费劲。“我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多,这一顿顶上我一天的分量,我……”正说到此手机铃响,打断了我后面想说的话。

  我欲动不动的从捺包里取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刑宇的电话号码。“喂……”我懒洋洋哼哼着接起电话,身子歪上一歪靠上右侧的车门,这样会让我的胃舒服些。

  “珊姐,阿笑现正在D区‘天汇医院’手术室……”

  只是一句急燥而简单的话,我周身的血液刹那间凝固在血管里不再流动。我瞪大双目,手机从掌心滑落掉在车内地毯上。

  刑宇后面还有话说,但我什么也听不见,还是杨芳接起电话听完了后面的内容。

  “奥迪A6”全速前进,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天汇医院”。

  下车后我疯了似的破门而出,让那些不适通通见鬼去吧!我的心从接到电话那刻起便如同擂战鼓般雷鸣鼓动,手脚全是冰的,冷得我想披上大衣才能稍显暖和。

  经问我爬楼梯冲上五楼住院层,按照护士小姐告诉的房间号码找到503室。我不顾一切的推开房门“蹬、蹬、蹬”跑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静图,病床上躺着一个、床边站着一个。

  听见门响,刑宇快速朝我方看来,他的身躯见着我时明显一震,用沉而沙哑着嗓音唤道:“珊姐……”

  我暂不理他,笔直冲向病床。当看见聂笑现在的模样时立即用手捂住嘴,眼睛猛的一刺,泪水顷刻间模糊了我的视线。

  聂笑处于晕迷状态平躺在床,头部缠着一圈圈绷带,绷带上渗染着殷红的血。他脸色苍白,左手臂上打着厚重的石膏。

  “怎么会这样……”我颤抖着嗓音喃喃自语,语罢猛回身抓住刑宇双臂疯了似的吼道:“怎么会这样?!!”以前聂笑进医院只是小伤,现在倒好,居然静静的躺在这里!

  “珊姐……”刑宇直视我的眼睛,声音紧绷,表情严肃自责,“学校里有人围攻找我麻烦,阿笑为了救我才受伤。”

  闻言,我脑中自行浮现出群斗景像,我知道聂笑很重视刑宇,为刑宇受伤他一定不会计较。但是,但是我心里不舒服,出于私心我宁可聂笑不要受伤!

  我没有说话,先前的疯态随着脑中所想逐渐散去一些,头脑清醒些时才发现刑宇的脸上也挂了彩,而且T恤上还有撕扯的痕迹。

  “阿笑伤势如何?”我的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音律中夹杂着哽咽。

  “头部轻伤不要紧,左臂骨折。”他低下头,将诊断结果告知。

  听完,我双腿一软险些站不稳,幸亏一直跟着我的杨芳扶住,否则我会因为庆幸伤势不重坐在地上。

  “骨折6至8周就能痊愈,聂笑的头没事比什么都强。”杨芳搂着我轻轻安抚,我靠在她身上频频点头,说得对,骨折了可以痊愈,头没事就好……头没事就好……

  “珊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刑宇低着头,浏海挡住了他的面容。

  我的视线是低垂的,从而可以看见他握在身则的拳头,他握得紧,指关节泛白。

  我心有不舍,离开杨芳的怀抱拉起他手臂覆住他的拳,我现在的心慢慢的静下来了,没那么疯、也没那么燥。“如果阿笑醒着一定会因为这句话跟你急。”

  他不语,稍稍抬起头看着我,随后又将目光调向晕迷的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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