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王冷冷说:“你还知道怕?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要不是我拉你回来,你还乐不思蜀呢。”
丁香已对第四块点心下手,“就是死,也要回到这里,我才不要在那松树下,我最爱那桃树了。”两人同时想起那次她交待大宝的遗言,不由相视一笑。
云阳王破例伸出他高贵的手摸了摸丁香小脸说:“你真是能挑战人的极限,竟敢用啃过的烂苹果砸二哥的脸?知道么,第一晚酒宴上我还没开口要你,二哥就指着他的半边肿脸说是你的杰作,玩笑说要留你在府上给他上药,他开了口,我还能怎么着?大将军的脸,是你能砸的么?有没有脑子?下次头发昏时就掐脸蛋几下。”
丁香嬉皮笑脸的企图蒙混过关道:“我哪是有心砸他脸?我是仰慕他,也学人家投花掷果来着,可恨腊梅没买到花,光给我大苹果,当然不是一般的大,是最大的那个。我平时发火霹雳习惯了,下次我一定轻轻的掷。”
云阳王冷哼一声说:“还敢有下次?只怕下次你丁暗影出手,准把人砸成大猪头。”丁香嘻嘻一笑。
湘江王等太子和云阳王二人离去后,才告辞,河西王送到门口说:“路上小心点,要不今晚就留在这喝个通宵?”
湘江王含笑说:“还是回府,那个丁香怎么回事?”
河西王冷嘲热讽的说:“三弟把排名第一的暗影都用上了,我能不给他这个面子么?你没看我才留了这丫头四天,太子都让他请动了。舍不得又要用做棋子,哼,搞不明白他什么心思!”
丁香回来两三天了,云阳王不准她回媚媚,说不用再去,惩罚结束了。同时也不让她出府,说她会惹事。大宝不在府里,丁香无聊极了。
这一晚,云阳王回来的很迟,似是喝了好多酒,呼出的气都带酒味。丁香犯困在小榻上睡觉,云阳王咚的坐在榻边,摇醒她,丁香睁开眼睛就见他俊美的脸被酒意染得绯红,浓浓的眉睫之下,平日冷光四射的眸子此时流光溢彩。他双手撑榻边俯着身子说:“快让人给我醒酒汤,你怎么还睡这?胆子越来越大了,快起来,眨巴什么眼睛?你这样子,象个让人想吃掉的小白兔!”
丁香几乎被他圈在怀里,哪里起得来?一抬脸就要碰到他的脸,又被他酒气熏的讲话都困难。
幸好小顺子端了汤来,云阳王起身喝,狂灌了几口。待清醒点时,又要她换了夜行衣,一把拉了往外走,说有任务。
丁香来了几个月,基本没出过什么任务,只陪云阳王熬夜什么的。此时一听,来了兴趣,好歹咱也是暗影,要学有所用呀!也不计较他浑身酒气了。
云阳王出了府,净带她从小路走,丁香对京城本就不熟,这下三绕两转,早晕了,不记得来了哪里。到了一高墙大院外,云阳王示意一下,二人施了轻功跃上墙头,几个起伏,来到一处二层小的地方。
晚上没有月亮,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小里似是无人,没有一丝亮光。云阳王拉了丁香的手,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上树。”二人跃上树梢,这树又高又粗,年头不少,冬日虽没什么叶子遮挡,但藏匿两人还是不成问题的。二人所在的位置,比还高许多,直接俯瞰二。
丁香坐在一树丫上,想要是有瓜子嗑嗑就好了,唉,这冰山王喝成这样,还敢来这探险?不怕被人发现?就这身酒气,树下要是有人,肯定也熏醉了。
云阳王坐在她身后枝丫上,不知是酒后寒还是树上高处无遮挡的原因,隐隐的发抖,他每抖一下,树枝便轻颤一下,丁香真怕他使劲一抖摔下树。
过了好久,云阳王似是冷的受不了了,靠近丁香伸手搂了她在怀里。
丁香一动不敢动,只觉他的下巴紧贴自己的额头,呼出的酒气里夹了他素日爱用的清淡梅香,他的胡子可能刮过不久,细细的胡茬刺的人痒痒的。她越来越不自在,恨不能推了他下树。轻轻扭了一下身子,想挣开来,云阳王却是越搂越紧,他完全是无意识的,只觉得搂着她就不冷了。
这时有人提了灯笼走来,昏暗的光下看不清是什么人,似乎身上还背了一个人。进了,烛光在一房里点亮了,听说话声音,象是两个男子,但听不到讲什么。
丁香顿时来了精神,云阳王示意她下树,两人飞离了树,轻得象小鸟落在房外的窗边。透过缝隙,丁香先伸头往里一看,就见湘江王被一男子搂在怀里,两人情侣似的亲吻,不由呆若木鸡,差点失声叫起来。转过脸对着云阳王,手指室内,什么话也说不出。
虽然室外光暗,云阳王还是瞧见她表情怪异的样子,也伸头去看。房内那二人浑然未觉,只顾脱衣解裳。丁香不敢再看,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申吟,不由脸红耳赤。
云阳王拉了她施了轻功回府,一路上,谁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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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生病
。睡觉时,丁香刚想上小榻,云阳王叫住了她,往里让了让,让她到床上睡。丁香不情愿抱了被子上来,乖乖的躺好,闭了眼不看他。
云阳王见她这样子,笑说:“怎么了?被刺激到了?四弟是最美的男子,所以父皇总是赐他美女,他每次都温文尔雅接纳,可至今无子女。太子哥哥要我查探他是否象二哥一样把美女都杀了,要不是今晚他酒喝多了,谁想到他会是断袖呢。”
丁香说:“你们今晚都喝多了,看四王爷刚才还要人背,估计早就醉倒了。”
云阳王按按太阳穴,笑颜绽放说:“是呀,为了灌醉四弟,我喝的席间出去吐了两次。又秘密让人把暗中护着他的暗人全迷晕了,不然哪会有机会看到他的秘密?他不住自己府里,倒藏个男宠在别院,哈,四弟肯定喝醉了,你没看刚才四弟衣服都是那人脱的么?”
丁香羞红了脸,垂下长长黑睫不看他,又逗她道:“害什么羞呀?你和五弟那个我都看过,喂,丁香,蒙住脸干嘛?”
丁香不理他,他就使劲去扯她被子。两人你拉我拽的,好好一床锦被给生生扯破了。
云阳王把破被子往床下一扔,幸灾乐祸的说:“今晚冻死你!让你和我抢。”
丁香是脱了棉衣睡的,此时虽穿着中衣,仍是有点冷。见他笑的得意洋洋,顾不得害怕,伸手去抢他被子。
云阳王慌道:“我这丝被价值千金,你要是扯坏了我可要罚你,快松手!”
丁香哪里理他,钻进被里就不动了。云阳王踌躇一下,只得怏怏的也钻进被里,幸好这被子大,二人身体并不接触。
云阳王见她睡的倒自在,气呼呼的说:“丁香,不要以为我一再容忍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也是男人,一样会对美女动心,你睡我床上,还和我盖一条被子,要是半夜让我吃干抹净,你可别怪我!”
丁香莞尔一笑说:“王爷,你会对我动心?你品味多高呀!你说过我长得丑,你还有兴趣对我吃干抹净?”
云阳王横她一眼,小声说:“长得再丑的,在我这夜明珠照耀下,也会别有一番风味的。”
丁香气恼道:“你想女人就去找人侍寝。”转过身去。
云阳王伸了长臂晃晃她说:“你还以为我真想吃你呀?别人动过的,我才没兴趣要。倒是五弟对你怎那么不舍?我真好奇。”
丁香听了这话气得嗓子都冒火了,混蛋,要不是你作恶,怎么会有那档子事?尖声回道:“我和五王爷没有什么,你不信拉倒。”
云阳王一把拉过她道:“还没什么?你那天衣服都褪到腰了,这里雪白一片我都看到了!他猴急成那样,哪里象不举?”
丁香凝脂般的腮颊透出了撩人的绯红,微微颤动的羽睫下秋水盈盈,声音没了方才的高昂,低不可闻的说:“我又没说过他不举。”
云阳王赌气般的说:“那好,今晚你也侍我一回。”
丁香吓得往外一缩,忙摆手说:“不行,我不要。”
云阳王孩子气的反问:“大宝可以,五弟可以,我就不可以?”
丁香咬唇不语,云阳王冷哼一声:“真对五弟动情了?想为他守身?”丁香还是不语,云阳王硬扳过她的脸说:“你是我的暗影,你这一生都别想离开我!你混在暗人院,别以为你是长得美才会被我选中,我是不想看你这傻瓜被害死,我真不该存一丝善心。如果换了别的主子,岂会留你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身边?谁知道你是不是其他人安插在我身边的间者?”
丁香猛地伸手搂住他脖子低声道:“王爷,别说了,请你相信我。丁香孤零零一人,此生只忠于王爷,生死相随。”
云阳王沉默一会,伸手搂了她在怀里,闻着她发上淡雅莲香,表情渐趋温柔。
“王爷,我困了,睡觉好不好?”声音带了软软的哀求,眼神纯净,那仰着粉脸的表情,象个渴望人疼的孩子,她极少有这样示弱的时候。
云阳王触景生情失落的说:“二哥和四弟离京三年,这次回来,我们兄弟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喝酒玩乐,但总是有生分。权利、财富让每个人都心思难猜。”叹口气,又问:“丁香,你不记得你父母长什么样么?”
丁香摇摇头说:“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云阳王用下巴蹭蹭她的脸说:“无牵无挂也好,兄弟多了未必是好事。睡,在我床上,不准偷偷吃东西!明早可以起迟些,不用早朝。”
丁香噗哧笑说:“你不说,我还真忘记肚子有点饿了。”
云阳把枕旁边夜明珠的匣子合上,听了丁香的话,又打开匣子说:“我在酒宴上吐了,现在肚子空了,也好,吃些点心,明早可睡懒觉,不能早早的饿醒。”
两人披了外衣下床,外室桌上那一碟蝴蝶酥还剩七八块,云阳王拈了一块吃说:“你这么爱吃甜点,和本王倒是合得来。”
丁香嘴里吃着,只唔唔的点头。心里想:男人爱吃甜点的可不多,还不是你这恶魔王和别人不一样。
第二日早上准备睡个大懒觉的,可惜两人都早早的差不多同时醒了。云阳王是冻醒的,发觉自己身上一点被子也没有,夜里迷迷糊糊的就抱个东西睡,怀里还是暖和和的,所以背上越冷就越抱紧怀里的。直到太冷了,冻的打哆嗦,睁大眼睛一看,怀里抱的是裹紧了被子的丁香。
丁香是被他勒醒的,她睡觉是个蚕茧型的,裹的严严实实。而云阳王从来都是一人睡,大床大被习惯了,没人和他抢,所以他睡觉向来天马行空,在被里翻来滚去也不会冻到。和害人精丁香盖一床被子,哪里抢得过她?只有挨冻的份了。
丁香醒时见恶魔王紧紧抱着自己,眼神冰冰的,象要吃了自己似的,被他勒的不舒服,挣了挣。
云阳王火大的吼:“你睡觉怎么这么差劲?想不到你有这恶习?你说怎么办?嗯?”微微上扬的尾音里却透着丝丝戾气。
丁香无辜的看着他说:“王爷,是你抱我的,我动也没动呀!”
云阳王“阿嚏”一声,打个响亮的喷嚏说:“你还敢说?你半夜卷走了被子,害得我什么也没盖,阿嚏!”揉揉鼻子。
丁香看清现实状况后,忙把被子盖他身上说:“捂捂,还来得及,要是真感冒了,我还得给你熬药。”
哪里还来得及?云阳王只觉得越来越冷,索性抱了丁香温软的身子在怀里,喷嚏是一个接一个的打,声音也变了调,沙哑起来。
丁香每听到一个喷嚏,就会小小内疚一下,可还是忍不住用科学知识教育他说:“王爷,你这样抱着我,离的太近,我会被你传染的。”
云阳王彻底被激怒,成了喷火龙,哑哑的说:“你害我受了风寒,还怕我传染?死丫头,我平时太宠你了是不是?就是要传染给你,你能怎么着?”说完,气愤的吻住她的小嘴(主要是离得近,方便),再说他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传染方法!
丁香呆若木鸡,从没见他主动吻过人,难道感冒会改变一个人日常习性?还发呆着,他的舌头就敲开她的牙齿,游了进来,丁香舌头碰到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早上还没漱口,这不卫生!忙把他的舌头赌回去。
云阳王见她还敢拒绝,气得使劲在她嘴唇一吮,丁香吃痛,头一偏,那个紫红吻痕就落在嘴角。云阳王看了,心里解气多了,眼睛一闭,晕沉沉睡去。
丁香这一天就负责服侍恶魔王,给他喂水喂药喂饭,还要给他暖床(就是被他抱怀里当小火炉)。云阳王夜里又发起烧来,可能是多年没生病,这一烧,喝了两次发汗的汤药也不管用,府里大夫也着急没办法。
丁香发愁的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心想不要被烧坏脑子了,那皇上可铙不了自己。一热他就蹬掉被子,丁香给他盖了几次。用冷毛巾敷在他额上,又让小顺子拿点酒来,给他擦身上,应该可以降下一点体温。
可小顺子不敢擦,没云阳王吩咐,他哪敢用酒在王爷身上涂?丁香只有自己动手,上床解他衣服。小顺子一见,忙搁下汤药,飞快的溜了。
丁香解开他的上衣,用软布醮上酒,轻轻擦着,感叹还是有西药时代好,吃一颗退烧药,半小时准退烧。这中药还要抓准剂量,放水煎熬,一大碗汤,他还不肯喝,硬是自己捏他鼻子给灌下去的。胸前一片擦完,给他翻个身,掀了衣服,又擦后背。也忘了羞涩,留了亵裤,褪下长裤,大腿小腿上也擦了。最后又想把汤药给他喂下,可他烧迷糊昏沉沉的就是不张嘴,丁香一狠心,就一口一口嘴对嘴喂到他嘴里,自己给苦的直吐舌头。做完这一切,累晕了,塞两口点心就赶紧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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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私产
。五更时,云阳王烧退了,出了一身汗,醒了,伸手打开枕边夜明珠匣子,室内亮了起来。
揉揉眼,就见丁香象个八爪鱼似的抱着自己,小脸贴在自己匈部上,睡的正香。不觉弯了弯嘴角,忽瞅见自己衣襟敞开,不由要变脸。正推开她时,又闻到被子里传来酒味,凑近被里闻闻,酒味还挺大的,咦,自己生病发烧是不可能喝酒的,难道是丁香喝的?
抬起她小脸,鼻子凑到她小嘴边闻闻,没有呀,那酒味从哪来的?睡不下去了。摇醒丁香,丁香睡眼朦胧的,伸手就覆在他额头试试温度。冰凉一片,放心了,打个哈欠说:“谢天谢地,你终于退烧了!可累死我了!”
还欲再睡,云阳王哪放过她,捏她下巴拷问:“这酒味从哪来的?这是我的床,你搞什么名堂?”
丁香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个舒服位置,眼也不睁开,迷迷糊糊的说:“那是给你退烧擦身子用的,我都被熏醉了。好困,再睡会。”
云阳王咕哝说:“你占我便宜,过去点,这么用劲抱我干嘛?”
丁香赖皮地说:“我这一夜怕再抢走被子,就只好抱紧你睡,所以两人都有被盖。你是不是脸红了?哈哈!”
丁香有时觉得自己有神经病,和云阳王睡在一起,一方面防着他,怕他对自己吃干抹净;另一方面见他并不愿意吃自己,甚至还躲避,又觉得自己很失败,认为没有吸引力。就象是弹簧,你进我退,你退我就进。云阳王越躲着她,她就觉着有趣,就越粘着逗他,此时见他想推开,越发抱的紧,哪想到什么男女有别之防?暖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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