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王提议去京畿营旁边的行宫里休息吃饭,太子怕那二人争丁香又怄闲气,迅速的拎了丁香上马。
青海王一脸无奈的笑笑,云阳王基本是鼻子说话,哼哼两声,算是表达。
吃午饭时,因没有外人,便让丁香同桌一起吃。太子说:“三弟,你是不是不舍得让自己的暗影吃饭?丁香太瘦了,身子轻得象小猫!赭”
没有女人嫌自瘦,丁香边吃边说:“我已经胖了好多,我又能吃,这样下去,要胖死。”
青海王夹了些菜给她碗里,笑说:“你还在长身体,能吃正常!”
太子喝一大口酒,扫一眼丁香匈部,不怀好意的闷笑一声。
青海王见他笑的怪异,便问:“太子哥哥,你笑什么?”
太子薄削唇角挑起一丝慵懒笑意,促狭的说:“丁香这身段很好,不是那种前平后板的!”
丁香脸“唰”的红了,不是前平后板,那就是前挺后翘!这个猪头太子,眼睛盯哪看,真想给他一巴掌。
云阳王菲薄的唇向上缓缓挑起,露出宛如冬霜寒露的冷笑,把玩着手里的花瓣形玉盏,又把头一昂,倾尽玉盏里的琼浆玉液,抿进嘴里。而后崩出一句:“问五弟她是不是前平后板的?”丁香坐不住,起身跑了。
青海王脸也腾地红了,丁香的雪肌玉肤,光想想就让人血脉膨胀。
中午吃完饭后,休息一会,云阳王还在为爱马起名苦恼,他不睡也不让丁香去睡。青海王本欲一亲芳泽,又有点怕见云阳王那张臭脸,踌躇一会,只得和太子歇着去。
丁香侍候恶魔王半天,最后困意上来,倚到火盆边,烤得热热的,昏昏欲睡。
云阳王越想越烦燥,无意瞟到丁香小脸被火烤的红润润,娇艳动人,她还敢眯着眼舒服的倚在那梦游?心里气愤,上前抓住她温暖小手就往火盆里送。
丁香迷糊中吓得一激愣,见恶魔王行凶,慌忙后退,两人拉扯中绊倒在地。丁香趴在火盆边,惊魂未定,闻到焦味,忙用手摸一摸,可恶,头发让火燎去一小撮。
云阳王见她狼狈模样,坐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丁香恶从胆边生,该死的,人家正烤的舒服,小眯一会也要被烧手,看我怎么下毒手治你!就势扑到他身上,张口就咬他肩头。衣服太厚,没咬到肉,不解恨,伸手就扯他衣服。
云阳王变脸怒道:“死丫头,你脱我衣服干嘛?我要翻脸了!”棉衣又多又厚,一时哪里扯得下来?丁香气不过,直接俯下头去咬他脖子。
云阳王大叫:“你敢非礼我?你不要命了?快下去,不然我让你死的难看!”
他头扭来扭去,真不容易咬到,丁香双手固定住他的头,又去咬他的脸。
哼,今天不咬下一块肉不能雪恨!让你这乌云脸冰山脸被狗咬下一块,看你以后怎么见人!呸,不对,气糊涂了,怎么能骂自己是狗?
云阳王伸手去推她,不想正推在她高高的匈脯上,触手绵软,心里一动,危急时刻,鬼使神差竟然想起太子戏谑她的话,没敢用劲推。见她气势汹汹张嘴来咬,生怕鼻子给咬掉,忙头往后一抬,无巧不成书的两人嘴就亲到一块儿。
太子与青海王进来就看到这暧昧一幕,丁香伏在云阳王身体上,捧了他的脸,正强吻的起劲!云阳王衣领半露,手就抚在丁香匈前。
太子咳咳两声,那地上正缠绵的两人,吓得忙不互相咬了,迅速站起。
丁香目光无意扫过青海王,那个阳光一样的男孩,此时满脸的惊愕及伤痛,默默不语的站在一边。
太子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俩干嘛呢?切磋武功?”
丁香没来得及说话,云阳王就恶人先告状的控诉了:“这个死丫头,我开个玩笑,她就疯了一样扯我衣服还咬人,我的唇,都让她咬破了。”
他红肿的唇,凌乱的外衣,足以显示他是真正的受害者。
他说的是实情,丁香无可辩驳,唯有苦笑,俏丽的脸,散乱的头发,衬着无奈的表情,别有一番慵懒诱惑。
太子打量两人一番,哼一声,对丁香说:“咬哪不好,非咬他嘴唇?”
丁香暗叹一声,这种事,只怕越描越黑,解释会有用吗?青海王会信吗?既然不信,又何必解释!再说,也没有必要对他解释!
太子见三人都不说话,叹一口气又扔一炸弹,“丁香,你过会乘谁的马回?”
丁香头“嗡”一声炸开了,这下许多彦语古训瞬时明白,例如:哪壶不开提哪壶,再如:祸不单行,又如:人倒霉时喝凉水都会塞牙!好久不曾施暴,真想找把大刀胡乱砍点什么!
青海王脸色已恢复正常,只是有点灰白,声音暗哑哀伤:“京畿营里我还有事要处理,不和两位哥哥一起回城,先走一步。”看都不再看丁香一眼,转头伤心离去。
云阳王斜一眼丁香,冷酷的说:“我不会带你的,我俩有仇!”理好衣服,颀长身影飘然走出室内。
丁香只是愣愣的站着,太子阴笑着说:“你真成没人要的丫头了,你落我手里,嘿嘿,看我怎么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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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没好好气的翻他一眼,两手的一摊说:“这什么事呀,一团糟!”。
太子见怪不怪,哼哼两声,背着手走走,说:“你和三弟天天在一起,有什么在府里解决就行。明知五弟跟着,你俩非搞这一出,是不是偷着来才刺激?我看你是成心刺激五弟!”
丁香无奈的说:“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也不想解释!”
太子淡淡的带点遗憾的说:“我懒得管你们那些暧昧烂事,你真要有本事,就把我两个弟弟都侍候好,如果因为你他们翻脸,我决不饶过你!本来下午要去泡温泉,全让你给搅黄了。我来累死累活的带你来回,你准备怎么报恩?”
丁香愕然,这还用报恩?小心说道:“你贵为一国储君,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一个小小暗影,想报恩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再说,我也很委屈,这大冷天,还跑这荒郊野外,猎物没打到一只,喝够冷风,惹一肚子闲气……”声音渐渐小下去,直至闭嘴。
太子脸色暗黑,还好她有些眼色,声音先是谦恭,后是激愤,最后直接闭嘴,只一双清澈明眸一眨一眨盯着他。
太子不知怎的,先前听她的话只觉心里生了一股闷气,刚想发怒,瞅着她无辜眨着温柔如水的大眼,小鹿一样可爱略害怕的表情,清纯稚气的模样,气又消了一半。要不是五弟这样宝贝她,哼,自己堂堂一个太子,宠幸一次也算她福气,这看着不能吃真要命!不过再好的女人,脱了衣服还不都那样?我真是昏头了,东宫那么多女人,哪个不是美貌如花,温柔善解人意?哪个都比这丫头强!就是让她做侍女,她连给太子妃提鞋都不配!
丁香被太子盯的心里发毛,心想:这猪头太子眼睛似狼一样,绿光闪烁,真吓人!不会打我什么坏主意吧?咦,这转眼绿光又转成黑光,事情有变,正偷偷观察他,就被大步上前的猪头太子一把扛起放在肩上,象扛口袋一样。
丁香一阵头晕眼花,双手直拍他喊:“快放下我,我自己会走路!我不要再骑马!”
太子手恶意的使劲拍两下她屁股说:“少乱动,告诉你,我可不象五弟温柔体贴,惹恼了我,在雪地里要你!”丁香不敢挣扎,象条死鱼似的挂他身上,只有一个想法:皇上的儿子都变态!
在马上,太子的心情莫名的好起来,丁香还是面向他,抱着他的腰,身子躲在他的披风里。
太子一手搂着她,勒的紧紧的,丁香气都喘不上来,有几次被勒的直翻白眼,硬从披风里探出小脑袋,大口呼吸,如缺水的鱼!太子看到她怪异样子,哈哈大笑。丁香最后只得用手抵在他胸前,不然真要在他怀里断气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太子小恶魔(四)
到云阳王府门口时,他也不下马,把丁香从怀里揪出来。见她红苹果一样的俏脸,双眼欲睁未睁的睡意迷蒙,本想扔她下马的,心里又不舍,忍不住亲亲她的唇。见她眼睛瞬时睁大,带了明显的不可置信表情。又挑逗的在她脸上咬一口,无限风情的说:“怎么?还不下马,舍不得我?”。
丁香结结巴巴控诉:“这-这-这光天化日,你调戏民女!”
太子那假装的温情立即降了温度,恶毒的说:“你长的这么丑,调戏你我会吃不下饭!”
丁香火了,让他占了便宜还要被侮辱,忍不下这口恶气!可又不能甩他一巴掌泄愤,把他打成猪头太子脸,那皇上看到,还不全国缉杀自己!只得愤愤伸手扯一下他衣服,咬牙切齿的说:“我要你-----”他毕竟是一国储君,‘死的难看’这话便生生咽下喉咙。
也不知是她气愤时用劲太大还是太子丝绵衣服华丽不结实,嘶的一声,棉衣前襟给撕下一块,无巧不巧的顺带着把他腰带扯开,露出里面衣服居。
两人都傻了眼,太子看看衣服,又看看丁香,回想丁香那欲说还休的半句话,平身第一次语不成调:“你,你想在马上,在马上要?”
天,他说的什么?丁香挣开他,吓得连滚带爬的下马,冲进王府。
太子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理一下衣服,嘟哝一句:“还当真了?死丫头,哪个看上你!嘿,在马上不知什么滋味?”一抖缰绳,绝尘而去赭。
当晚值班时,云阳王让她随身侍候。丁香百般无聊的坐在火炉边,手里还拿着银叉,上面烤着两只小鸡翅。她只爱吃鸡腿,所以对着香喷喷的烤鸡翅没有难看的流口水。
云阳王在看书,累了把书一扔,迈步到丁香身边,坐下烤了烤手。
丁香把烤好的鸡翅递给他,云阳王懒洋洋的瞟她说:“你喂我!洗净了手没有?”
丁香黑着脸,忍着烫,撕下一点,送到他嘴边。云阳王惬意的吃着,见丁香一脸的不情愿,冷冷的说:“怎么回事?谁又惹你?”
丁香欲言又止,半晌鼓足勇气说:“王爷,为什么别的暗影值班都是隐在暗处保护你的安全,而最近我值班,总是和你呆在一起,又是侍候吃喝,又是侍候你睡觉,还非得睡在你那张小榻上?”
云阳王不怒而威的样子,在火光里宛如天神,五官俊美,棱角分明。可是好看的东西一般都有毒。只听他阴阴的笑说:“不折磨你折磨谁呀?你下午回来时和太子在府门口**,又是亲又是抱的,作给谁看?五弟看不上,又攀上新高枝?我这王府是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了?”
丁香眉一扬说:“我说过不会对娶那么多老婆的人感兴趣,青海王也罢,就是太子,我也不会动心!”
云阳王冷笑两声,这笑声有点恐怖,和他的相貌极不相衬。顿一下,又饶有兴趣的说:“听你的话怎么那个符合你条件的人是我呀?我现在一个老婆也没有,怎么?想成为我的女人?”
丁香吓得花容失色,头摇得象个拨浪鼓,拒绝说:“不想,从来没有想过!王爷,你别吓我,做你的女人可要有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每次又哭又嚎的很耗体力的!”
云阳王脸色变了变,隐忍了怒气,把她手里银筷一夺,胡乱往火炉里掘了几下,溅起一溜火星,还不解气,又恶意的搅和,飞起一阵烟灰和火星。
丁香手捏鸡翅膀,撕下一块,递他嘴里。云阳王边吃边含糊说:“不想做我的女人,那就不要勾引我,上次为什么要用嘴喂我酒?”
丁香不怀好意的轻笑,被他一瞪,忙实话实说:“嘿嘿,还不是你怕人亲嘛,我小惩你一下!”
云阳王气得想吐血,结果没有血吐,倒是“呸”一声吐出嘴里鸡肉。恶狠狠一把扯过丁香衣领,瞪圆眼睛警告说:“从没女人敢亲我,我也从不亲女人,下次,再敢亲我,把你牙齿全敲掉!听到没有?”
丁香小鸡啄米的乖乖点头,生怕他再发飙就要治人。憋五秒钟又忍不住好奇:“那你每次宠幸女人也不亲她们?”
云阳王使劲揪住她左边脸颊咬牙切齿说:“你想看?下次侍寝你站边上看!”丁香顾不得说话,只哎哟哎哟疼的直叫。
云阳王看了很久的书也不就寝,丁香又困又累,在他看入迷时偷偷躺小榻上眯一会。正半梦半醒时,鼻子就让云阳王捏紧,一下子醒来。知错的讨好笑笑,那人怒吼说:“起来,我的马名字还没起好,你倒是睡得着!”
丁香眨巴下眼,不明白马没有名字和自己睡觉有何关联?不过有恶魔王在,任何风马牛不相及事都有可能关联。
丁香边打哈欠边随他走到书桌边,无聊的慢腾腾磨墨。
云阳王瞅见她边磨墨边眯着眼,一点不淑女的张大嘴巴打哈欠,这种女人会有人要?奇怪。不过,哈欠打多了,她的秋水双瞳中似乎水雾迷离,脸蛋晕红,更显诱人。
云阳王起身剪了烛心,跳动的烛光流动着柔和的华彩。琥珀熏炉中溢出缕缕浓郁的香雾,萦绕在他的眼前如梦如幻,迷离着的他神智。
丁香浑然不觉他有何举动,自己上下眼皮一个劲打架斗殴,最后刚舒服的闭上,手就被云阳王用镇纸敲了敲。疼的一激灵,忙缩回揉揉。
云阳王似笑非笑的说:“你是猪托生的呀?天天不是吃就是睡!眼睛睁大点,你说,我的宝马叫闪电如何?”
丁香怨愤的看着他说:“王爷,你看我的手腕,被你咬的伤还没完全好,你又狠敲,这下要肿了。”
云阳王见她小委屈样子,也孩子气的伸手挽了袖子给她看说:“你狗嘴咬的更深,我现在还痛!”
丁香哼哼说:“你自己不肯上药赖谁?”突地又想起说:“什么?宝马叫闪电?我最怕闪电了,一道白光过后,就会有雷咔嚓跟至,马是闪电,王爷,你肯定就是那迅雷!”
她歪着头看云阳王,心想,你哪是什么迅雷,纯粹是霹人雷!云阳王白她一眼,背了手来回走动,皱眉又想。
丁香在纸上胡乱画着,忽地灵光一闪,叫道:“王爷,宝马干脆叫火麒麟!你看,麒麟似马,加上翅膀,速度飞快,这一快边上就有火花迸出!”。
火麒麟?刚听到她的话时想骂她土,后见她的画的效果图才满意。麒麟是神兽,没辱没了宝马。心情颇好的对丁香说:“今晚你表现不错,可有什么想要的?可以赏你!”
丁香喜上眉梢,得意忘形说:“我可以回去睡觉吗?在这里我睡眠不好,心里负担过重,睡眠不好,女人会越长越丑!”
云阳王仔细打量她两眼,走过书桌说:“你长这么丑,再丑点也无所谓!你是女人?身材这么差,粗看你还以为是男人!让你睡在这是你的福气!我还怕半夜醒来被你吓着!”
丁香对他恶劣言语并没生气,随他走出书房,跟到寝室,到镜子前看看说:“我这两天没睡好,真的难看了好多,熊猫眼都出来了。”
云阳王对熊猫二字敏感,瞥一眼她,又看看腰间熊猫荷包,果真是象,哈哈大笑起来。
丁香头一昂,用手指理理头发,自言自语说:“象熊猫有什么不好,好歹也是国宝!”
总比有人象猪好,这话搁心里,可没敢说出口。
云阳王今晚特招人烦,睡床上睡不着还怪丁香,半夜还责问她:“你的拿手绝技叫火霹雳,我的宝马叫火麒麟,你故意凑这成双成对的气我!”
丁香迷迷糊糊的想睡不想理他,好脾气的安抚:“那我明儿改,不叫火霹雳!”
云阳王见她毫无斗志,睡眠极快还说什么睡的不好,心中暗恼,逼问说:“那你准备改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