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也不敢顶撞他。
云阳王知道她不敢回话,不过她的神色替她回了,那就是:很不服气!存心折磨她似的说:“给我宽衣!”丁香瞠目结舌,他平日穿衣都是自己动手,何时不嫌她了?
云阳王伸手抬起她下巴,貌似温和的说:“是不是没吃饭?还要我喂你?”
丁香手哆嗦的去解他衣服,人还是生病乖呀,那夜他发烧解他衣服时顺溜的很,怎么今晚这么笨手笨脚了?几分钟就能脱完的衣服硬是让她费了小半个时辰的劲,云阳王倒不急不燥的享受她的表演。再慢也有脱完的时候,丁香完成了任务,转身给他铺好被,然后示意他可以上床睡了。
云阳王狭长凤目一睨她,手去她胸前解她外衣,丁香几乎要跳开,却被他手牢牢揪住。象以前一样干笑说:“王爷,我自己脱就行了,不敢劳大驾!”
云阳王见她还敢躲闪,一把拎了扔床上,丁香瞅他:难不成他要用强的?
云阳王恶声恶气的说:“我们白担虚名,不如做实了心里平衡!”
丁香见他要玩真格的,也紧张起来。悄悄往床边缩了缩,云阳王剑眉上扬,不屑说:“瞧你美的,还以为真要宠幸你?睡你的大头觉!严厉警告你,要是敢在就床上再弄上血渍,我保证一刀结果你。还有,睡觉要老实,不许偷偷抱着我。”丁香无语望着他。
河西王及湘江王回来已半月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宫里饮宴。这一日云阳王下贴子请他俩晚上来府里喝酒,算是正式宴请。
王府里登时忙碌起来,两王爷是主客,太子肯定也要来,还有十来位重臣,不能让人小看呀。丁香本认为事不关已的,正无所事事,被云阳王逮到,说是晚上有歌舞,要她搞一出新颖的,把府里新买的几个漂亮女子不着痕迹送给来的客人,丁香便茶饭不思的想去了。
晚上客人陆续来了,互相寒暄,彼此热乎,好一派主客尽欢场景。
湘江王先到,绛紫衣衫,衬的脸如白玉,举手投足间流露的俊俏风雅,迷的男人都一愣一愣的,更别论王府里端茶倒水的丫头了。
河西王最后一个到,那一身黑色锦袍,更显霸气张扬。
云阳王一身白衣如雪,优雅清朗,在明亮的烛光下,拓出一种清隽从容,俊美无俦的气度。
太子今日有事未来,所以只这三兄弟争艳。
开席后,酒是一坛一坛的上,菜如流水,歌舞不断。纯男人的场合,半醉时谈笑间免不了谈及男女之间那点事,丁香在云阳王身边侍酒,也习惯了这些荤笑话,只充耳不闻。
最后酒足饭饱时,她才安排节目上。云阳王也想看她能变成什么新鲜名堂来,饶有兴趣的等着。
丁香懒散,才不会为这几人费尽心思,加上时间短促,来不及准备,只是要这几个漂亮女子表演时装。丁香今晚设计的‘衣服’,用料较少,而且这衣服不是穿上的,是直接用针线缝在身上的,根本脱不下来。小布片只遮身上重要三点,其余一览无遗。这几个美女没侍过男人,不会装腔作势逢迎男人,自然的娇羞可人,这倒更激起男人征服的兴趣。
香艳场面看的喝酒的男人心跳加快,眼睛发直。家里美妾再多,哪有这大胆撩人的?敢穿露肤这么多的,那里面,肚兜都没有,众人鼻血要喷了。
云阳王便玩笑似的让他们挑选看中的女子带回家。送美女给客人,在贵族中也是平常事。
湘江王随手扯一个女子,河西王也是抱了一个在怀,别的大臣便不客气的上去各拽了一个。众人知云阳王好洁,不太喜女色,不好在他酒宴上享用美人,全起身告辞了。
从落雨轩大厅出来,丁香随云阳王回落雪阁。
云阳王被众人劝了不少酒,略有醉意,坐在床上,看着丁香边笑边说:“你给别人穿的那么少,自己却包裹的象个粽子。真怪!”
丁香笑呵呵的说:“美人是要送人的,当然穿的漂亮!”
云阳王戏谑道:“你那哪是漂亮?简直就是没穿!小布条往那一扎,系个蝴蝶结完事,那也叫衣服?你没见他们口水直流,恨不能当场扑倒就吃!你也穿了让我欣赏欣赏!”
丁香脸可疑地一红,辩解道:“我是很保守的!”
云阳王笑不可抑道:“你还保守?你身上我可是看光光了,也很一般嘛!”
丁香歪头打量他说:“我也早看过你的了,你的身材也一般呀,和河西王相比,缺少钢猛;和湘江王相比,缺少秀美;和青海王相比,缺少活力;一无是处呀!”
云阳王脸色便垮塌下来,白了她一眼说:“你见多识广哪能和你比!”
这话可太贬损了,丁香翻翻眼又想回骂,后一想,和恶魔说人话他也听不懂,反而白白生气。
不理他脱了棉衣就往被里钻,云阳王又把她揪出来,拽拽她身上小背心说:“你穿这么多睡?夜里翻身都困难!快脱了罢!”
丁香依言脱了,又倒下,拽了被子,眼睛闭上准备睡觉。
云阳王酒劲还没过,正兴头上,见她不反抗,又觉无趣,还要撩拔她。“丁香,五弟走了这么久,你想不想他呀?”丁香装聋作哑不欲答话。
云阳王推推她,不动?又把她扳过身来脸对脸躺着,手在她脸上抚着,再不说,就要掐了!
丁香知道恶魔不睡她也没法睡的,只好假装思考,然后说:“应该想他的,不过,好象没时间,你天天让我值班,卧日子都不数了。以前总是有盼头的,一月几次,值完就上街购物吃东西看帅哥,现在,唉!混的连自己的床都没有,被人赶出去只有站雪地冻,天下之大,江湖之远,何处是吾家?”半调侃的话,说到最后,竟含了一些伤感。
云阳王从不知什么叫内疚,用明珠照照她的脸说:“你是猪皮狗骨头,就是真冻死也会活过来的,你看你,现在比那猴还活蹦乱跳的。”
丁香面无表情的看看他,哼,果然人和驴是没法沟通的!
云阳王熟知她这表情肯定心里是偷偷骂自己了,扭她脸说:“有话就说,当心焖心里烂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骂我?你睡觉会说梦话的,还咬牙切齿的骂我,亏我不和你计较,我胸襟宽阔,否则你不知被我踹床下多少回!”
他其实是诈丁香的,丁香睡觉比较老实的,不然他也不会容忍丁香同床睡了。丁香心里没底,真怕日有所思夜有所骂是真的,眨着亮晶晶的黑宝石样的眸子,并不说话。
云阳王见她不反驳,扭的更用劲一点。丁香终于也火了,忍无可忍时,胆大妄为的也伸手去扭他的脸,云阳王岂会让她得手?一手格开她的小魔爪。丁香见扭不到他的臭脸,便去挠他痒痒,在他腋下乱摸。云阳王光顾护着他的美脸,冷不防身上被袭,素来最怕痒,当然,也从没人敢挠他痒。此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一笑没了力气,只有任丁香下黑手。
今晚守夜值勤的是文涛,听得室内传来云阳王阵阵笑声,不由感叹,丁香手段真是不一般呀,王爷那冷言寡情的人,以前宠幸女人时也没这么开心笑过,从来都是怒脸进,冷脸出,哪象现在过的如此惬意!
第三十二章 和亲
。宣佑朝近几年来风调雨顺,民安政稳,比起北边巴彦国来,不知好了多少倍。
巴彦国地处寒带,一年虽说有四季,实际冬季最长,到了五月底才脱棉衣,穿单衣时间短,九月初就换冬衣了。气候太寒冷,水果蔬菜就少,由于气候原因,以肉食为主,所以民风剽悍。今年冬天更是遭遇罕见雪灾,牛羊冻死无数,民不聊生。巴彦王特遣使者来宣估朝求助,还送来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海伦联姻。
一时间宣佑朝如石投进水,激起千层浪。从朝堂到民间,议论纷纷。
当今皇上年近五十,后宫妃子也有三十几人,目前最得宠的是年仅十六岁的菊妃,不单生的貌若天仙,还能歌善舞,又爱撒娇痴缠,迷的圣上日日早朝迟到。所幸国泰民安没有什么大事急等处理,很多事太子也能作主解决,否则这菊妃就成了导致君王昏庸的妖孽。这情形上看,皇上是不会要北国公主作妃了。
太子虽有妃妾二十人左右,但他对太子妃是情深一片,不管纳多少女子,依旧心里只有太子妃。听小道消息传,太子妃流了第二胎孩子后,怨恨太子,再不准他进清扬宫睡觉,可怜太子只有常常在墙外流连,甚至于有一次偷偷蹲墙头往里看。现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关系有所缓和,太子常陪孩子们吃饭睡觉,倒不太去临幸其他妃子。太子要是再纳了异国公主,太子妃只怕又要翻脸,太子估计不会考虑这事的。
河西王条件倒是适合,除了正妃躲家里不回府,连个有名分的妾都没有。可河西王爱打老婆这恶行,让人望而生畏,不知这北国公主禁不禁得住虐待毒打,能不能有命熬到活着回北疆那一天?
云阳王没有成亲,也是一大热门人选,可是满京城人都知他不爱女色,偶有宠幸,也是折磨的女子半死不活。每次事后女子身体上全是青紫,不是用嘴吮出的,全是手指掐的,这消息是前年云阳王送给京城守城之将吴邦江的美姬说出的。她是皇上赏赐给云阳王的歌伎,第一次被云阳王宠幸,全身给掐的青紫肿胀,只余半条命。从那后听到云阳王名号就发抖。云阳王从不亲女人,据说是嫌脏,宠幸时也是一脸嫌恶,手在女人身上从不抚摸,只狠劲扭掐。这可怜的北国公主要是嫁了他,夜夜给掐的青紫,只怕不被虐死也要自己找刀自尽图个痛快。众人不禁疑问:这二王爷和三王爷是不是年龄相近就习惯相近?虐女人各有一手!
湘江王是最上乘人选,成过亲,正妃死的早,他没有再立过正妃,府里姬妾也有几个,倒是没有传出他有什么让人害怕的怪癖,人称是宣佑朝第一美男子,性格也温和,和公主倒是般配。且长驻北疆,应能适应这北国公主,来日陪公主回娘家省亲也住得惯。更有小道消息透露,这湘江王和北国公主也许早就暗通曲款了,离的近嘛!
青海王远在西境,传闻他不举,日日赖在京畿营,让府里十来个妃子夜夜空守。他的妃子们脸上怨气特重,看到雄性的东西眼睛都闪光。估计皇上不会再让他纳妃。
这些有理有据的流言大街小巷传,丁香日夜在落雪阁,知道反而是最迟的,小顺子从她来后,就似会隐形,叫他就到,不叫他就不见人影。他也不敢把这八卦学给丁香听,她那大嘴巴,要是在王爷面前说漏了,全体受罚。
云阳王也听到一些言论,也许是别有用心,一反常态,并不阻止流言。于是丁香出府购物时听到街上议论此事的不少,就在她左手一只烤鸭头,右手一串冰糖葫芦边吃边回府时,到大门就见守卫几人聚那叽叽喳喳。她本想再听听还有什么新版本的,那几人见她均不敢吭声了。
丁香现在是云阳王新宠,夜夜陪寝,哪敢在她面前乱嚼舌头根子?除非活腻了想死的难看的。
丁香侍候云阳王吃晚饭时,见他心情尚好,便问他北国公主的事。
云阳王发觉每日小小折磨一下丁香,看着她发怒的双眸,鼓起的粉脸,撅着的小嘴,敢怒不敢动手的愤懑表情,心情便会无比舒畅,如清泉流过干涸的田地,如和风吹走阴霾的雨雪,如阳光照到冷寂的心。越逗越上瘾,越来越离不开她,少了她,那菜就似没有盐味,没了吃的兴趣。不过他也时时留有余地,让她也放肆放肆,不然真逼急了,她会反了的。
见她两眼贼亮的问公主的事,知她听了不少闲话,淡淡的说:“你什么时候也爱打听这些琐碎事了?你不是声称暗影是做大事的?”
丁香嘿嘿笑道:“我是为王爷着想,王爷的婚姻不但是大事,还是国家大事!牵涉和亲公主,更是国际大事,王爷,一定要积极!婚姻不是围城,你想呀,天天有个知冷知热的爱你的王妃照顾你,你会发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云阳王较挑食,吃了几口没了胃口,放下筷子说:“你是担心你家王爷娶不到妃子孤独一辈子?还是想我娶了妃你就好不用睡这到处乱窜了?”
丁香讪讪笑说:“睡你这多好呀!天这么冷,还有暖炉焐着,床又大,最主要还有帅哥陪睡!我哪舍得离开!”
云阳王听了这言不由衷的屁话,莞尔一笑:“丁香,来,坐近点,今晚吃饭了没?我喂你吃好不好?”
有谁真见过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真见过丁香也不会相信。本来笑眯眯的脸立即拉长,身子向后歪歪,嘴里一迭声的说:“吃过了,我一点都不饿,在街上我就吃了很多,现在肚子很撑,真的,王爷。”
云阳王奸笑说:“真吃饱了?肚子撑?过来让我摸摸你肚子!”不由分说扯了她的衣衫拉她过来,丁香一闪要躲,云阳王猛一用劲,丁香踉跄扑倒在他怀里。
近距离的看他俊脸,给他摸还不如老实吃饭,他的手哪会是摸,直怕也是下毒手掐人。忙哭丧着脸说:“王爷,还是喂饭吃,我又觉得有点饿了,再说,王爷喂,我吃饱也想再吃点,荣幸之至呀!”
云阳王让她跨坐自己在腿上,背部抵着桌子,面对面的,执了筷,拈些菜,喂到她嘴里,丁香对这不雅姿势和强喂的饭深恶痛绝。勉强吃了几口,再不肯张嘴,云阳王也不动怒,倒似含情脉脉的问:“撒娇了?要我用嘴喂?”
丁香知他恐吓自己,酒和稀粥都是流质,好喂,这米饭和菜搅一起嚼烂了再喂过来,只怕自己没吐他就先吐了,便昂着头不回应他。
云阳王出人意料的把饭放自己嘴里吃了,还称赞道:“好香,来,我们你一口我一口吃!”
丁香诧异的问:“人都说你有洁癖,不准别人用你的东西,你怎么不嫌我吃过的筷子?”
云阳王笑容灿烂的说:“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还嫌你什么?看着你吃,我觉得饭也香了!”
丁香悲哀的说:“可你不是我的东西,我嫌你的口水!”
云阳王那脸象六月的天,初时阳光明媚的,霎时又变黑了。
直接的报复后果就是:丁香夜里冷,翻身时手碰到他,暖烘烘的似大火炉,抱上去,紧搂着不放,被云阳王一脚蹬下床。
丁香跌痛了,迷茫的醒来,还不知自己坐在地上,正在那发懵,迷糊可爱的表情惹得云阳王轻笑起来,作恶的人还理直气壮的喝斥:“让你睡觉不老实!摔下床了?”
丁香挠挠头发置疑说:“我真摔下来了?以前睡小榻都没摔下来过呀!王爷这床可不是一般人睡的!”
云阳王忍了笑附和道:“那当然了,龙床上要卧凤,睡个草鸡在上面,又不是指望它下蛋的。”
丁香二话不说,窜上床伸手就去呵他痒。云阳才一笑,清醒多了,见丁香半迷着眼,手乱伸过来,忙握了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丁香睡眠向来好,没呵到痒也就不动了,又闭上眼继续睡。
云阳王见她乖乖的又睡了,自己却无一丝睡意,内心烦燥起来,摆了N个姿势都依然无法入睡。
最后又想折磨丁香,看到夜明珠下那恬静的睡颜,伸出的手想捏她小脸的,改成轻轻抚了抚。
帐上的明珠和各式宝石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照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更显得玉润光泽,好比上等的和田美玉。鼻子秀美小巧,唇色粉润明艳,这花瓣唇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