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跳,爱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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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跳,爱煎熬-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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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顾西爵一挥手,激动得俊脸涨红。

    等韩诺亚拎着手机匆匆走出阳台后,何美锦目光熠熠地问梁歆和顾西爵:“你们这是刚起床?”

    顾西爵忙不迭地点头:“是啊,早餐还没吃。”

    “哦,那我马上去弄早餐,孕妇饿不得的。”何美锦立马拍了拍梁歆的手,放开了就站起身走向厨房。

    梁歆睁大眼睛,回头扫了一眼顾西爵,有点怨他说话太直接,小手捏紧他手腕便想挣开他的紧抱,她可不敢眼睁睁的旁观家婆为他们弄早餐而不去问候一声!

    顾西爵明白她的心思,心里叹一声带着她站起来,一同走到厨房门口,两人往里边探头看着何美锦。

    “妈妈,我来帮你。”梁歆说着就捋起衣裙的长袖口,想进去帮忙。

    “不用,我只是煮几个面。”何美锦笑盈盈的出声阻止她,一边熟练的下面,一边说:“你这里的酱料挺齐全的,还自制香肠?”

    “香肠不是我自制的,是一个台湾朋友刚送来给我解馋的。”梁歆笑着解释。

    “哦哦,我以前也喜欢自制些香肠吃,只是老了就懒得动,你喜欢的话我回家就给你做。”何美锦温柔笑说,顿了顿,她回头瞅了顾西爵一眼:“西爵,带小歆去坐好,面马上好了。”

    “行。”顾西爵爽应,半强制的带动梁歆去餐桌那边坐下来,他一指指着她警告的瞪着眼,然后回去厨房帮何美锦拿托盘盛来香气四溢的牛肉面加香肠。

    何美锦、顾西爵、梁歆、韩诺亚,四个人高高兴兴地围桌吃面,有说有笑。

    机票订好今晚8点的包机,因为今天已是4号,明天是清明,回去台湾探亲的人不少,一票难求。

    其实,韩诺亚早已通过特殊关系预订好,欠的只是梁歆这么一点头。

    早餐后,顾西爵和韩诺亚去了客房里处理公事,梁歆和何美锦带了女保镖到小区附近散步,顺道去超市逛逛购物。

    何美锦感慨良多,一直牵着梁歆的手不肯松开,小声说:“人说,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自己也经历过被婆家逼迫着放弃盛弘,可是,人到了某种地步,就忘了最初的感受,我都无法原谅自己当初怎么就配合她们一起逼着你离开西爵!”

    “妈妈!情义两难全啊!我不懂其他人,但我起码懂您的处境!”梁歆看着前方路,幽幽说道:“当时,你没有办法,我也没有办法,所以才会走到那一步,现在呢,往事不要多想,一切往前看吧,为了西爵,我们俩共同努力。”

    “嗯嗯,你说得对,我要不是还想着西爵,早就抱着北航一起死掉了。”何美锦的眼泪“啪嗒”一声掉落,梁歆的话真的一下子戳中她心窝里的死穴!

    “别难过妈妈,好日子会来的,您还有西爵和我,更何况爸爸一直也深爱着你呀。”梁歆轻轻把何美锦抱住。

147。 不安里寻安不心

    “小歆,我们坐那边去。”何美锦拍拍梁歆,牵着她走去路边的石长椅坐下。

    何美锦笑得格外温柔。眼里的泪光闪烁,手攥紧梁歆的手掌,幽幽说道:“我十八岁就跟了盛弘……那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只有一个缠绵病榻多年的妈妈,我是一边读书一边打工熬到自己成年的,也许是太累了想找个依靠,当了盛弘的看护,觉得他对我好,我就头脑一懵、无名无份地跟了他……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李智秀的特意安排和笼络手段!”

    清澈的眼眸看着何美锦。清丽的小脸泛起一层专注的光泽,梁歆静静聆听,没有打扰何美锦的沉思。

    “当然,这些都是我多年后揣测到的,没有真凭实据,因为李智秀这人做事做得不落痕迹,她不开口谁也没有办法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可是。狐狸还是会露出尾巴的,后来她做了一模一样的事情,我才恍然大悟!”

    “其实是我当时太年轻太不知轻重,盛弘是什么人哪!一个成功的中年企业家。人称海航巨子!我又正值花季,李智秀要不是有特别的居心,怎会让我这样一个年轻女看护去接近她的丈夫?”

    何美锦一连串的说着,中途喘了口气,缓缓接着说下去:“……盛弘对我很好,真的很宠我,我几乎是马上就怀了西爵,盛弘想把我母子俩接入大宅里确定名分,这时候李智秀不依了。哭闹着掇唆老夫人一起跟盛弘说事,老夫人一向偏心她,盛弘拗不过她们,又怕硬塞我入宅后会得不到善待,于是另外安置我到那幢居所里一住经年。”

    “妈妈,老夫人为什么那样的偏心李智秀?”梁歆忍不住轻声问道。

    何美锦轻吸一口气,柔声回应:“你也知道他们顾家的人很笃信命理风水,尤其是盛弘。他比老夫人还犹过之而无不及,这跟他早年押船出海的经历有关,解远景的师傅据说曾经阻挠过他几次过海,那几次都救了他的命,所以……”

    梁歆明白了,点头说:“哦,我隐约记得坊间有传闻,李智秀当年嫁给爸爸,也是那位师傅间接牵的线?”

    “实情是,那时候的盛弘还没发迹,他和老夫人去拜访师傅,老夫人将几个准媳妇人选的生辰八字给师傅批命,师傅就挑出李智秀来,说她的命理跟盛弘最契合,可助他日后飞黄腾达。”何美锦美丽的脸庞浮起一丝冷意:“我能继续留在盛弘身边这么多年,据说老夫人也找了那位师傅问过,说可以留我这才可以留下!”

    梁歆窒住,一时间真无语。

    何美锦又说:“所以,在老夫人的心目中李智秀是最好的媳妇,她们之间共同相处了几十年,情谊深远这本来无可厚非,但是后来老夫人的偏心变成了偏袒,以至弄成今天的局面,估计她现在也很难受,也在反省中。”

    “……我当时生下了西爵,傻傻的认为,从此幸福会降临我身上,有儿子有半个老公我要知足了!而且,过了三四个月后我发现自己又怀上了,那份激动无法用言语形容!盛弘很高兴,向老夫人重提让我入宅,这回她跟李智秀没再阻挠,我入了宅子里住,跟老夫人住在中楼,可我莫名其妙地流产了……”

    梁歆猛一抬眸盯住何美锦,阳光照过来,她绷得太紧连颈脖里的纤细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何美锦知道自己的话惊着了她,便拍拍她的手,淡定说道:“我说这些都是给你提个醒,别怕,李智秀那些伎俩如今我已识穿,我们不会再重蹈覆辙的!”

    “……那次流产对我打击很大,从来没有试过那么的难以接受一件事实!我疯了,人变得歇斯底里,脾气暴躁阴晴不定,自己知道不妥可就是控制不住!还一味指控李智秀下毒手害我却拿不出真凭实据来!老夫人和李智秀趁机向盛弘发难,说我这样无事生非的人应该送医看看是不是精神病,我就这样被赶出了大宅,搬回居所里住……这一下,我倒清醒了,痛定思痛我去看心理医生,后来情绪得到稳定也不想再捣鼓入宅的事,那样安安静静的过了几年,直到西爵快要念书,事情又来了。”

    “我猜这也是李智秀向老夫人提议的,要盛弘带西爵回宅子里住,由老夫人‘亲自教育’!我当然不肯,这是把我的儿子生生从身边抢走啊!盛弘却说,这也是老夫人想要西爵认祖归宗,并且保证周六日会带西爵回来见我,一至五都让他住宅里如此而已!我想着西爵的前途要紧,于是答应了,但是我要盛弘一定一定密切留心,不许再让我的宝贝儿子出意外,盛弘还为此郑重发誓!”

    “又过了两年,盛弘突然间累倒住院,我急忙去探望他,竟然被李智秀挡在门外!顾家的人不许我进病房门,我却看见李智秀带了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堂而皇之的进门,还对我冷笑!我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李智秀不过是再复制一场看护小姐诱惑记!”

    “没有办法,我独自回到居所熬着,儿子和丈夫都不在身边,孤寂无助地等着变天!偏在这时候,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凭着这消息我以为自己会有救,拼命打电话给盛弘、给他的特助、给大宅里、给他公司的固话,我甚至让西爵悄悄带话给盛弘,出尽法宝还是让盛弘来看我了……我还以为自己掰回一城,谁知道……”

    “我生下北航,在坐月子的时候,西爵告诉我,大宅里也有个阿姨大肚子快要生了,我听到这消息简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盛弘他怎么可以!同时让两个女人这样……我无法形容当时的那份难过和伤心,我是整颗心掏出来对他好的,我爱他爱得不顾一切,可是换来的却是另一个女人跟我屁股后面爬上了他的床!”

    说到这里,何美锦咬着剧烈颤抖的唇,泪水哗然流下。

    梁歆连忙从包包里拿出纸巾来,为她细细擦拭。

    “嗯嗯。”何美锦握住梁歆的手,强自镇定过分汹涌的情绪。

    等平伏了这一波,何美锦轻轻垂眸,无奈而又意兴阑珊的说:“那天晚上我又犯了大忌,情绪激动地质问盛弘,他承认他犯下天下男人最容易犯的错,没有抵受住诱惑,跟那个女人上了床,但是他只是一次就收手了,没想到那女人还是怀了孕。”

    “这种话,谁信呢?反正当时我是不信的,我跟盛弘大吵大闹,那种压抑了多年的,歇斯底里的症状再次复发!每当盛弘来看我,我都受不了,嫌他脏嫌他恶心不许他再碰我!自然的,这事情很快让老夫人和李智秀知道,她们俩又上门来,将我强押出境,丢到美国的一处宅子里,名为‘静心养病’实则软禁起来。”

    “我在美国哭了很久一度想自杀,可是想到我两个儿子我决不能死啊!我想见他们我必须坚强!我蛰伏下来,一边乖乖接受‘治疗’一边通过各种渠道跟盛弘取得联系,我向他求情求饶……”话到一半,何美锦再度哽住声音,好一会儿才说:“做错事的不是我,可我为了儿子们还是向他好话说尽,我忍!将自尊心踩在脚板底地忍耐着!”

    这话听进梁歆的耳里,让她心里闷闷的生疼,可怜天下母亲的心呐!如今她也即将为人母,这种事怎教她不身同感受?!

    “我求他来看看我,我很想他,也很想两个儿子,我不断的求着,他起初没有说好不好,但是打过来找我的电话渐渐多了起来,我更是软磨软泡的磨他,终究他心软了,带两个儿子飞来美国看我,那次,我真的不惜尊严,抱着两个儿子就想对他下跪,他感动了,就那次带同我和儿子一起回到台湾……”

    “可是,这事情犹如捅了马蜂窝,老夫人和李智秀跟盛弘闹得很凶,刚巧遇上那个女人临盆,李智秀大概是觉得大势已去,竟对那个女人不闻不问任其生下女儿不久就生病死了!那女儿就是思帆,李智秀将思帆纳到身边抚养,同时也提出将北航送入宅里,理由是怕我疯病再犯会伤及孩子!这提议得到了老夫人大力支持,盛弘居然也同意了,我反对无效!”

    “北航才刚满一岁就离开我身边,虽然一周两次我可以见到他和西爵,可我这心有多揪疼啊,天天怪自己太年轻不经事,莽撞地跟李智秀抗衡弄得满城风雨,结果还是败落了,落得儿子被抢走不能留在身边。”

    “更可怕的事就发生在北航两岁的时候,保姆疏忽大意,竟由得北航爬到高处倒摔下来,摔伤了脑子成了脑瘫,盛弘很震怒,我伤心之余居然接受了事实没有再吵闹,因为我多少已经预知会有这个结果,我要求将北航接出宅子由我照看,这次没有人敢拦着,我和盛弘带着北航访遍名医,帮他动过无数次手术,康复天天坚持做……”

    “李智秀是害惨我们北航的真凶,这点我心中了了,但我没有去揭穿她,一来我没有证据,二来我学乖了没有闹事,其实盛弘那么震怒他是早看出端倪的,不然不会气得搬出大宅长期住到我这里,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人说天有眼都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李智秀过没多久也病得七痨八伤的,我们北航坐轮椅,怎可以少得了她的份儿?她如今也坐到轮椅上!”

    说完了长长的往事,何美锦浅笑中带着苦涩,低声道:“好了,这是我跟李智秀抗衡的那些破事,也是我跟顾家的冤孽纠结,表面上爱得轰轰烈烈,个中滋味只有我这个当事人懂,我说出来给你听,不是吓唬你,是给你提个醒,为了我们心爱的人,忍耐是必须的,理智也是必须的,防范的心一刻也不要松懈。”

    “嗯,妈妈,我懂了,谢谢您。”梁歆定定看着何美锦,郑重点头。

    “那好,我们去超市买东西。”何美锦牵着她的手站起来,笑容淡静雍容。

    *

    中午跟何美锦、顾西爵、韩诺亚一起快快乐乐地吃过饭,梁歆就瞅了个空隙,躲进卧室的阳台里打电话给金玲,说了自己跟顾西爵准备复婚,而且在今晚就一同回台湾的事。

    “……玲姐,抱歉啊。”梁歆很不好意思的说。

    “哎呀,抱什么歉!你们俩复婚是大喜事,你就安心回去当好豪门贵妇吧!我恭喜你还来不及呢!”金玲喜孜孜的回应。

    “什么贵妇!是‘跪’倒的跪吧?我回去就得跪着逐一斟茶给长辈!”梁歆苦笑着自嘲。

    轻声轻脚穿过卧室,刚想走进阳台门的顾西爵听了,立刻顿住脚步,他脑海里不期着浮起顾家那套入门的繁文缛节画面。

    梁歆的话刺中他的心脏,他苦涩地勾勾嘴角,真是难为她了,她为了他真是隐忍了许多!

    “你能这么说,我想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好好享受爱情,诚实面对婚姻,多想想顾西爵和你的孩子,小歆,走好每一步对一个女人来说,至关重要。”金玲意有所指的说着,语气格外的凝肃。

    “好的,我会的,那大陆这边的业务就全部压到你身上了,我恐怕短期内无法再到这边来处理事情,极有可能是一直到我生了孩子之后。”梁歆缓声说道。

    “行,我一个人闹着干呗,看能做多少是多少,hold着等你回归。”金玲爽快应道。

    “还是谢谢你,那,我先挂了。”梁歆轻声交待完,挂线。

    顾西爵听到她这么说,便扬声轻喊:“老婆,你在哪?”

    “我在阳台。”梁歆一边揣好电话,一边回应他。

    顾西爵快步走出去,掰转她的身子从后搂住她,将俊脸贴住她的额角,柔声说:“一起晒晒太阳。”

    “然后一起睡午觉。”梁歆轻轻闭上眼眸,额角贴紧他。

    回到台北,恐怕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还能一道享受闲暇的午后时光罗!

    “好。”顾西爵知道自己有多忙,这挤出来的两天时间已是他的极致!回到台北他马上就要一头扎进文件堆里了!

    “我和妈妈刚才去散步的时候,聊起了很多关于她的往事……”梁歆说了个话头,却欲言又止。

    “你听了,有没有被吓坏了?”顾西爵声音闷闷的问她。

    梁歆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侧过脸瞄他一眼,微噘着嘴儿:“我是那种轻易被吓到的人吗?只是感慨,你们家斗比宫斗还精彩!”

    顾西爵的目光落在她粉唇上,一时没忍住俯下头就狠狠吻住她。

    梁歆扑闪着睫毛,被他激烈吻着仍然睁大眼睛近距离凝视他,慢慢地,她眼底莫名漫上一层温热,轻轻阖上眼睑,挺起身杆子反手圈住他颈脖。

    快窒息了,顾西爵喘着气放开她一点,哑声道:“怎么还说你们家?那是我们家才对。”

    身子一僵,原来他的吻是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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