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人不行吗?”想到那个女人的嘴脸,还有那晚听墙角听到的东西,秦罗衣就显得毛骨悚然。
他讨好的拉着秦国公的手撒娇,“娘,罗衣不嫁人,罗衣永远在家里陪着你好不你。”
“傻瓜。”秦国公还不愿意自己宝贝儿子嫁给阴炙了,不是配不配的上的问题,而是阴炙那个人,那人注定是要成为九五之尊的人,那皇宫后院,那是自己家这傻孩子能参与的。
可要是就这么不嫁人了——“好孩子,乖乖和娘说,四世女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乖。”她不能胡乱把孩子耽误了,一定得问清楚,对!问清楚。
秦罗衣脸刷的又红了下来,“娘~”
“不行,一定要说,乖!听话!”
心疼的看着宝贝儿子的面孔,这傻儿子到底怎么样了,眼看着秦罗衣好不容易开口,却是满脸拒绝,“娘,我不要嫁人。”
“可你要告诉娘一个理由啊!是不是?”秦国公继续哄着,虽然自己更不想听到那种答案。
果真,秦罗衣面露恐惧,打了个冷颤,“好痛的,娘,罗衣不要嫁人。”
秦国公只听见晴天霹雳,这傻儿子,还真是——
唉!算了算了,这都是命啊!但一个男孩子,不嫁人,老死在家里,想到外面可能会传出来的流言,秦国公就更加觉得心疼。
怎么办了!
秦国公最终先带着秦罗衣走了,后来阴炙进了宫,不知道阴慕华和宁子涯谈了什么,宁子涯打包回了云起山,阴慕华亲自送着回去,再回来后,身边便多了一个毁了容的布衣男子。
当时千梓沐正在摇篮边逗弄着那个孩子,一边心神不宁,一不留神就被推开,然后好不容易让轮椅稳定下来,便看到那个奇怪的男人,扑在摇篮边上,略微熟悉的背影,让他没有立即出手。
男人把脸紧紧的贴着摇篮里婴孩的小脸,直到听到婴孩的哭声,千梓沐才上去,提醒,“你压到她了。”
他喉咙里发出来那种很难听的声响,竟是个哑巴,睁大着眼睛,眼里滚烫的泪水不停下滑。
忍不住,千梓沐摇着轮椅,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父女。
正好看着阴炙在外头,她的身边站着阴慕华,那个女人如今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种一板一眼的感觉,满是从战场里归来的煞气,厚重的周围的人会觉得难以呼吸。
故看到千梓沐过来,阴炙赶紧过去,把人抱开,“没事吧!”
“没有,你——”千梓沐想起刚才看到的,喉咙里有些哽咽,不知道说这个女人是仁慈还是狠心,不过那样一个人,确实再给她造不成什么威胁。
阴慕华在看着一封信,看完一遍又一遍,这会见到千梓沐来了,才把信揉成一团,塞到自己手里,“这就是你大姐让带回来的?”
“是的,大姐还让带话,谁愧对你的教导,不过她此生注定只爱一人,这次外出游历,没有个一女半子,让您儿孙满门,是不会再回来。”
阴炙说的很自然,好像这之间,没有她丁点事情,阴慕华找不到阴真的,她也不会找她,因为有阴炙在。
“你倒是厉害,那你父亲那儿了。”
“父亲说不插手。”
“冰崖怎么办?”
“您应该问西秋,西秋会消失,涟夷以后只是个普通镇子?”
“什么时候?”
“你登基后,大局稳定的时候,或者,您也可以自己安排一个时间。”阴炙抱着手里的男人,顺便替他检查身体,直到被盯了一眼,“你想多了。”
千梓画还能对他做什么?
“他是?”
“母亲不记得了,之前不还唠叨女儿老是不孝道吗?”阴炙看到阴慕华,总算注意到了千梓沐的存在,笑意盈盈的把男人放回轮椅上,千梓沐腿脚不便,对着阴慕华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叫什么。
“恩,既然是炙儿的正君,不嫌弃,也叫我一声母亲便是。”阴慕华走过去,从轮椅上拉过千梓沐的手,千梓沐有些怕,转而看向阴炙,但阴炙虽然皱眉,却并未阻止。
他只好乖巧的叫了一声,“母亲。”
“好!”阴慕华虽然有四个女儿,但这么正经的女婿,除了阴央笑的前君以外,还是第一个,阴真的那边从来没有被她承认,一个小小暗卫,在她眼里,从来都值不上她大女儿的身份。
“已经有了?”
阴慕华简单的摸了下脉,“还挺稳定,这就行,这么多天,你也就这件事做得还不错。”
“母亲。”千梓沐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现在两个多月,母亲要急着抱孙女,还有一阵。”
“哼!你以为我还怎么急,不过,你三个姐姐现在都出了事儿,你多给我生几个孙女,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阴慕华也开明,这个女儿本来就最得她心,虽然为此损失了三个女儿,不过这种事情不可避免,以后注意点就是。
她松开了手,看着千梓沐拘束的模样,虽说这个男人身上带着不知的目的,可她相信自己的女儿能处理好,除了天生残疾,其他的方面都挺符合一个正君的规范,说她死板,其实也并不都是错的。
“还有那个西鸢,你既然要了,以后找个机会也收了房吧!还是要等什么时候。”
“炙儿从来不急,是母亲你急。”
“好了,那就准备准备吧!你说的涟夷那边的事,我会提供方便。”阴慕华说完,又想起什么,“现在就收拾一下,去别苑,你似乎很少过去。”
“没办法,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阴炙再次抱起千梓沐,在人脸上亲了一口,“我还是驸马。”
“哼!这身份也不错,要是你真的能解决涟夷,我放弃冰崖也无所谓,不过,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我还是相信母亲想得明白一些,我去换衣。”
回了屋子,千梓画还是守在摇篮旁边,但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激动,反而还有些手足无措,又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就那么痴痴的守在摇篮边,阴炙进来的时候,才看过来一眼。
他当时抓紧了摇篮,精神非常绷紧,看向她的目光非常复杂,但最终还是沉默,低着头,守在摇篮边。
“我有安排奶爹,另外,别那么紧张,多看看别人怎么带孩子,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不介意除掉所有麻烦。”
千梓画顿时看向她,可惜张开嘴巴,才想起自己已经再也不能说话,苍白的手指抚在婴儿稚嫩的皮肤上,冰的孩子又开始嘤嘤的发出哭声。
他没有任何带孩子的经验,阴炙看了一会,发现他始终不敢让别的奶爹靠近,直到奶爹无奈的说话,“小小姐可能是饿了。”
饿了?
千梓画茫然,看的奶爹又走上前一步,小心的站在摇篮旁边,“让奴来给小小姐喂奶吧!公子可不可以让开一些。”
千梓画始终抓紧孩子的衣服,直到孩子似乎真的饿了,冲着奶爹挥动小手,千梓画才站到一边,看着那个看见他就哭的孩子,乖巧的窝在奶爹怀里,整个人都落寞起来。
奶爹熟练的掀开衣服,那里已经肿胀的溢出奶汁,顿时千梓画的脸又红了起来,可惜如今被毁了容的他,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好看的东西。
阴炙看着没问题了,抱着人走进内室,换了套得体的衣服,把千梓沐放上轮椅,让曦儿推着,去了京郊。
提前有人去通知,到了的时候,一桌好菜都已经在花园里摆好,阴慕华入座主位,现场看着人多,有资格坐的也只有寥寥几个。
沈非站在乔孜身后布菜,时不时看着对面空着的凳子,那是阴慕华的右手边,乔孜坐在左手边,看到沈非有点心不在焉,也忍不住看向门口。
阴炙才推着人过来,取了自己凳子旁边的凳子,把千梓沐推到那里。
“父亲。”
千梓沐叫了一声,依然有点拘束的低垂着头,两手抓着自己的衣服,现在已经不能算皇子的他,在乔孜眼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婿,不过因为女儿隐约的重视,以及肚里的孩子,脸色也很柔和。
“最近身子怎么样,听炙儿说,你只吃酸的?这对孩子可不好,你父亲我也算过来人,听说你小的时候父母亲便去世,山上没有什么人过来教你,以后没事,就多来我这边走动走动吧!”
“恩。”
阴炙看着自己父母亲问话,也不插嘴,虽然千梓沐时不时把眼神瞟过来求她的帮助,但这是必须的一关,她要是插嘴的太多,只会让千梓沐在公公婆婆的眼里,变的印象不好。
桌子这么大,坐的却只有零零散散四个人,阴慕华看了眼空着的地方,皱起眉头,“你弟弟还在山上。”
“没有,山上太乱,我已经送走了。”阴炙顿了一下,“会给您很快接回来的。”
“知道你中意那孩子,不如娶回来,反正这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捡得,给自己人做夫君没什么不对。”
“父亲现在不觉得名声不好了。”
“我说了有用吗?”乔孜白了这女儿一眼,“别给个太大的位置就行了,他也算再嫁,身份只要不高,没人说闲话。”
“还有对面那几个,你还想让父亲帮你看到什么时候。”
西鸢没有名分,守在旁边,他的肚子已经初具雏形,圆滚滚的十分醒目,毕竟也要七个月了,是很定要娶得,他倒是好处理,随便一个以前是贴身小侍的理由便可以说通,反正百姓也不指望四世女迎娶正君之前,会一清二白身边没有任何男子。
那是天方夜谭,阴炙转过身,看着笔直站着的两个男人,首先把西鸢拉了过来——
毕竟父母都看着了,身份卑微,肚子里怀的也是她的种,“吃饭。”
她又对飘瀮与和言歌使了个眼色,让人坐下来,这一桌饭看起来才像个样儿。
只除了沈非,等了一会,发现根本没人注意到他,偷偷低下头,就揪着手绢红了眼圈儿。
乔孜皱皱眉头,却没有说话。
沈非的身份的确太配不上,不过他也有办法,回过头去看了眼乖巧的少年,又觉得,这性子还是再好好教育一番妥当,始终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孩子,见不得世面。
反正调教好了,随便找个理由,送到女儿床上就行。
当夜,中月当空,阴慕华颇有几分醉意,走了亭台边吹风,乔孜站起身,走过来,摸了一下千梓沐的肚子,“放松。”
“父亲?”千梓沐真的觉得很不自在,但还是知道,乖乖的任由男子摸着,“我这几日有按大夫的吩咐用膳。”
“那便成,王爷今夜不会来我的屋子,炙儿应该不会介意吧!让梓沐陪我这父亲睡一夜,”
抓紧千梓沐的手,乔孜对千梓沐早就有一肚子话想说了,只是一直没机会,阴炙也看得出来这点,点点头,没关系。
“放心,我一个人睡了这么久,只是难免孤独了些,不会怎么着你男人的,言歌,送四世女回房,就你们那边的那间靠荷花塘的院子。”
“哦!”
骤然被点名,和言歌赶紧乖乖站好,“四世女随言歌来。”
还没发育完全的小身子骨,包裹在一层薄薄的袍子下面,阴炙也愣了愣,停在飘瀮身上的眼神收回,仔细看了和言歌一眼,还只是十三岁的少年,整个人站直也只到了她胸口下边。
乔孜挑了下眉头,“还不走。”
阴炙叹口气,点点头,既然要坐上那个位置,前面的大忌,便绝对不可再犯,她也算是子嗣极少的人,也怪不得父亲这么着急。
十有八九,是以为她的男人都像和言歌一样,没被她碰过了。
跟着小东西离开,和言歌走的规规矩矩,分明是极度紧张的结果,等到了屋内,已经有人在安排热水,和言歌脱掉外袍,露出里面白衣裹身,一条腰带简单束缚在纤弱的腰肢上,他略显慌张的低下媚态盈盈的脑袋,“言歌为四世女沐浴。”
“那不过来?”
阴炙张开手,看着那小东西慌慌张张过来,但还是手法很熟练的宽衣,突然就想起了他的哥哥,等到衣裳尽数落地,小家伙的脸颊很快滚烫。
“言歌请四世女沐浴。”
阴炙走进木桶里,他的动作还是依然熟练,不过应该还是初次,手法略生涩了一些,木桶空间很大,阴炙在热气里蒸的十分舒服,拉过那条还在动弹的小胳膊,没发育完全的身子骨,嘤咛一声倒在怀里。
“四世女?”
软软的,带点害怕的声音,阴炙睁开因为太舒服而闭上的眼睛,声音在看到少年脸上那种天然去雕饰的媚态时,还是带了暗哑,“我父亲叫你叫什么。”
“服侍,服侍四世女。”
“那你了?愿不愿意。”阴炙听到意料中的回答,顺口就接着问了下去。
小家伙脸蛋红红的趴在她的胸口,“言歌本就是四世女的人,并没有什么愿不愿意之说。”
“那你哥哥了?”
“言歌不知道,那次,那次来抓言希哥哥的人,只抓了言希哥哥,言歌没跟上人,她跑得很快。”和言歌后来也听说了,那个人是太女,觉得和言希真的非常好运,不过换成太女,也只是换了个环境吧!
而且,他不相信,四世女知道了以后,会放过和言希。
“是吗?”
“是,言歌只是四世女的人。”小声音里带了点羞涩,只觉得下巴被抬了起来,她看了头顶上的女人片刻,以往学过的东西告诉了他下一步动作。
他微微张开嘴,羞涩的把自己忐忑,又期待的送了上去。
一夜迷乱。【具体内容省略中……】这一弄,便是到了天明,才睡在她的身下,阴炙方满意睡去。
于是满意的把人控制在掌握里,人生头一次,这么对自己能力满意的睡了过去。
“世女,言歌,要~”睡过去很久之后,人还在迷迷糊糊的念叨,让这个本来就羞人的夜晚,更加难以对人言明。
这一睡便是到了日上三竿,飘瀮在屋外边,一大早的等着,玩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耳根通红。
却迟迟不见人出来,到了中午,才有洗漱的人进去,和言歌纤弱的身形,一拐一拐的裹在宽大的女人衣袍中,走了出来。
飘瀮一眼看出那隐藏在底下的暧昧痕迹,不禁神情迅速一黯。
忘了进去,还是一个下人看到,进去通知了阴炙,才看到阴炙出来,“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飘瀮踌躇的走进去,他这种性子不讨任何人喜欢,阴炙也是昨晚被服侍舒服了,才没有计较,房间里迷乱的气息很浓,昭示着昨晚在这里有的一场狂欢,“主子?”
“怎么了?”她领教了这个男人,心事憋在肚子里,可以有一万年的功力,就再也懒得管他的事了。
果然,飘瀮摇摇头,“没有。”他就是想过来看看她。
但是后面那句话说出来多好,阴炙冷淡的瞧了他一眼,尝过了和言歌的清纯与放荡,享受着千梓沐的欲拒还迎,这样叫她真的很难看上这个男人。
“你过来。”
飘瀮疑惑的抬起头,脚下已经听话过去,“主子?”
阴炙简单检查了下他的身体,复原的还不错,抬头时却发现飘瀮红了耳朵,不好意思的收回手,“主子。”
“没事就走吧!以后不用你动手,我还有点事。”阴炙说完,推开他走了出去,独留下慌张无措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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