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走吧!以后不用你动手,我还有点事。”阴炙说完,推开他走了出去,独留下慌张无措的男人,不解的念叨,“主子。”
涟夷那边的事,也还有了个结果。
吃过饭,告辞了,领着阴慕华的人就走,破土日是什么,秋绾可能不知道,那里面其中一半,都是从她嘴里出去的消息。
让人准备材料,她一个人回了鸳鸯血境,却是直奔罂粟总部,长孙青那老不死,看到她就摔了杯子,“你什么时候把我儿子还回来。”
“我又没软禁他,他要走就可以走。”
“呸!你承认了他男主子的身份,让我没办法强行抓人,还是我的错了?”
长孙青啐了一口,眨眼又盯着她,“你很能吗?我当年也说了,只要你光明正大给我提亲,我不介意把这个宝贝儿子给你,虽然你也还看得上。”
“既然知道我看不上,怎么还把自己儿子往火炕推。”阴炙好笑。
长孙青却拍了桌子,“不是他要死要活,我至于如此,反正你看着我的面子,悦儿又喜欢你,你总不会让他太难过到哪里去。”
“那你倒开明,正好,我现在可以娶。”阴炙顿了下,又接着开口,“还可以让你们,重新光明正大的出现。”
“什么意思?”
长孙青胃口吊了起来,做她们这行,对什么婚姻大事是不当一回事的,但是转入明面,可是她早就有的心愿。
两人年纪相差甚大,但对了口味,也能谈到一起,阴炙知道这个好友的心思,当年鸳鸯血境打入涟夷,已经消灭了很多势力,现在最大的除了自己就是罂粟一个。
“依附皇家。”她悠悠开口,便看到长孙青睁大了眼。
“还有别的吗?这个不行。”长孙青果断拒绝,阴炙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另有准备,她慢慢掏出一块牌子,“先不急,你看看这个再说。”
“什么?”
“免死金牌。”
鸳鸯血境的宅子内,长孙悦坐在桌边,死死扣着桌沿,眼神十分不屑,“二姐,你这招都用过多少次了,她要是回来,怎么可能不回这里,而是在母亲那儿。”
“小弟。”被喊做二姐的长孙熙颇为无奈,她们都是不知道父亲是谁的人,长孙青身边的男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从来不会有想知道,哪个孩子,是哪个男人的意愿,就因为这个原因,长孙青子嗣繁多,没有一个会莫名其妙就半途夭折。
这些个姐妹中,她和长孙悦关系最好,这次也就难逃重任,“你确定不回去,这次没有骗你,是真的在,母亲让我过来,叫你回去的。”
“母亲叫我回去?那我更不要了,那更没什么好事。”长孙悦果断拒绝。
说完又洋洋得意,他才不上当了,他要守在这里,好歹也是男主人的身份,更方便没有人管他。
长孙熙挑起眉毛,“的确不是好事,母亲终于受够了你,要把你嫁了,现在正在谈聘礼的事情。”
这句话一出,长孙悦再淡定,也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啥?”
他瞪大眼睛,突然死死揪着自己的衣服,“她别想,我,我,我已经是少言姐姐的人,她别想我嫁给别人。”
长孙熙很少看见过自己这个,蛮横嚣张,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失态,这次难得大饱眼福可也掏了掏耳朵,“我说我亲爱的弟弟,你好歹有点羞耻吧!境主好像是外面有头脸的大人物,你要真的嫁了过去,就你这种姿态,啧啧!”
“我怎么了我就是,就是已经是她的人,你管得着吗?”长孙悦跳脚,但突然又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什么,对了,但是是谁在给我娘提亲,是不是,是不是她?”
他想到这里,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明媚起来,更加过分的扑到了桌子上,揪着长孙熙的衣服,“是不是,是不是?你聋了吗?快说。”
“哎哟!”长孙熙突然有模有样的哀嚎一声,表情却嬉皮笑脸,各种难受,“我的个好弟弟啊!你说你都是,她的,人了,还有谁愿意娶你。”
“那就是喽!”长孙悦心情很好,整副心神都在阴炙提亲这几个字上面,兴奋的差点撞到屋顶,抓着长孙熙就跑,才跑到门口,又突然放手,看着自己身上,简陋的穿着,突然有些迟疑又有些脸红。
“怎么了?”好稀奇哦!居然不跑了,长孙熙觉得有鬼,果然,长孙悦松开她的手,提起长裙,快速的对她说了一声,等等我之后,便很快跑了。
“喂!都等着你了,干什么去?”
“二姐,你就等一会,我换身衣服。”
长孙悦的声音远远传来,人已经一溜烟跑进屋子,翻了一阵,都不漂亮,想起她喜欢红色,而旁边那个男人之前住的房间里,正好有很多红色衣服,趁那男人不在这里,长孙悦一溜烟跑了进去。
好干净。
这是第一感觉,好整洁的房子,一丝不苟,一尘不染的地面,本来想直接走向柜子的脚步又停下了,转到梳妆台前,开始扒拉抽屉。
红色的小饰物,一件一件,摆的规规矩矩,给人一种,主人很重视这些东西的感觉,长孙悦无聊的找了几件,插在头上,又找了几件,戴在手上,脖子上,蹦蹦跳跳到柜子前,打开后,真的是一片红色。
看的长孙悦头晕,反而看准了柜子底下,唯一的一件白色狐狸毛做的长袍。
他其实自己没有什么审美观,觉得够隆重了,才在长孙熙惊掉眼珠子的目光下,拉着他离去。
长孙熙吞口唾沫,“那个,小弟?你不用这样的,刚才那样,就很好,真的。”所以换回去吧!这样真的好挑战她的心里承受能力。
然长孙悦却懒得理她,“赶紧带路,啰嗦什么,快点。”
他一脚踢上自己二姐的屁股,花枝招展如花孔雀般离去。
远去了很久之后,残墨才出现,无措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长孙熙几乎是同情的看着阴炙。
被那样一个花孔雀一样的人抱着,肯定滋味难明吧!但还要镇定的拍着长孙悦的手,盯着他身上的狐狸毛外袍,哪能看不出来,这是飘瀮最喜欢的衣服。
用他自己的毛做的衣服,可惜除了最开始懵懂,跟着她的几千年,后来就再也没有穿过,想起自己之前,走的时候,还看到那个男人站在门边,他想跟着她。
可惜脑子里全是不能再出手的念头,加上她又那样吩咐,那男人就笨的真的站在那里,连问都不问一句,看她走远。
“姐~”
长孙悦钻到他怀里,十三四岁,花一般娇嫩的年纪,小人儿精致的像一朵慢慢含苞待放的花儿,等着某天入侵花园的绽放时机。
月牙儿般的眉眼弯弯,他的身体发育的就比和言歌要成熟,但也是娇小玲珑的骨架子,骨头不硬朗的柔软身子,毫不顾忌自己的二姐娘亲都还在现场,就撅着嘴巴,占领了阴炙的怀抱。
手心里细嫩的肌肤,摩擦着阴炙带着一点茧子,骨节分明的十指,阴炙抽出一只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待会把你身上这些东西都放回原位,明白吗?”
“为什么。”他正比着阴炙与自己的手,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那么小,闻言抬头,眼里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你说为什么。”时时刻刻嘟着如同索吻的小嘴,是淡淡的粉色,带着从来没被怎么开发的干净气息,微微张合,因为没有雨露滋润而略显含蓄,小人儿睁大眼睛,“是不是不喜欢。”
他好像突然找到答案,恍然大悟,看的阴炙也一笑,“是,所以记得,把东西都放回去。”
“哦!”长孙悦乖巧应声,坐在阴炙腿间晃荡,“那少言姐姐,是不是要娶悦儿。”他说到这里,整个人都飞起一抹红云,完全不同刚才的鲁莽,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一抹情动两抹娇羞。
没有展开的美丽,含蓄的露出一角芬芳,长孙悦罕见的收起了自己的嚣张跋扈,倒真有了几分待嫁新郎,羞涩的模样,让长孙青大开眼界。
“好了!已经谈好了,要真嫁了出去,可别再像屋里这样,明白吗?现在这样子多好。”
长孙悦悄悄撇了撇嘴,可等听着阴炙的对答,还是幸福的抱住了女人,娇小的体型衬的阴炙格外高大,“既然这样,还请你迅速安排,我会回去,同时准备婚嫁事宜,你也快点,别让他嫁过去了就没有夫家。”
“你说的,真是。”
“绝无虚言。”
“那就成,悦儿以后我就交给你了,记住你说的,皇宫那么乱,保护好他。”
“我尽力。”
“你——”
长孙青摇摇头,看着阴炙调笑的脸,才放心离去。本来,她都不指望自己这个儿子,能嫁出去!
算是为她们的利益,再多添一块保证发展的基石。
长孙悦已经彻底沉浸,还是被阴炙赶着回去换衣服,长孙熙幸灾乐祸的看着小弟灰溜溜的回去,听到长孙青吩咐,才带人去找阴年祁。
那小家伙,这么多天不见他,还不知道急成了什么模样。
豪华的小庭院,罂粟倒是知道,这个人和残墨不同,满身华裳,长大了的小人儿趴在凉亭边,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的荷塘,发呆。
阴炙让长孙熙离开,动静很小,整个庭院里伺候的几个人也都悄声退了出去,细心的甚至关上了门,阴年祁离开了她,变得好像成熟了一些。
对这个人,阴炙是半无奈半迁就,乃至如今看到了他,竟有点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干脆一把抱起男子,“想什么了,我来都没有听见。”
手底下的身子,现在是真的完全长成,熟透可摘,完美契合着她的身体,阴年祁愣了一会,瞬间眼泪长流。
“姐~”
他是不是在做梦,阴年祁仔细看清楚了后,朝越哭越大声,抱着阴炙,来回的哭诉,一句接一句。
“姐,我想你。”
“姐,姐~”
……
他叫个不停,亦眼泪长流不止,阴炙安静的坐在亭子凳上,抱着哭花了脸的男子,拍打着背,“好了,来带你回去的,以后不分开了,姐可以光明正大娶了年祁,年祁高不高兴?”
“高兴,真的?”哭了好久好久,才红着眼睛抬头,但看着她的脸,看来看去,竟是马上又哭出了声,“年祁都好久,姐好久都没有理年祁了,年祁,年祁还以为,姐不要年祁了。”
“乖!我这不回来了吗?别哭了,哭花了脸,可是不好做新郎儿的。”阴炙耐心的哄着,小家伙毫无保留的依赖,让她享受的眯起眼睛,抱着人轻抚慢拍,“乖!别哭了哦。”
“都这么大的人,还不知羞。”
刮刮小家伙娇嫩的皮肤,“别哭了,让姐好好检查检查年祁。”
“姐~”他不太依的叫着,但人还是慢慢地止了眼泪,对着阴炙破涕而笑,满足的挂在她的胸前,“姐不来看年祁,年祁都没胃口吃东西。”
“是吗?这么严重。”
阴年祁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眼睛深处十分委屈,“真的,不信姐摸摸,年祁都瘦了。”
他带着一种不知名的心思,抓住阴炙的右手,放在自己胸口,眼里却略带了几分心虚的低下了头去。
“小傻瓜,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能娶你?”
“恩,是光明正大的哦!”
调戏般的也不客气,靠在身后的栏杆上,日头西沉,阴年祁往里面钻了一些,免得掉了下去,紧接着便在阴炙身上固定好自己,仰起头的动作,无比娇媚。
小家伙就像即将开放的娇艳花苞,颤颤巍巍,极具渴求着来自上天的甘露洗礼。
阴炙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片娇嫩上,带点茧子的手指磨蹭了下,很柔软,有弹性,她揽住这人的腰身,凑到了跟前,“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要说,姐说可以,就可以,年祁高兴还来不及,姐一定是有了完全法子。”阴年祁蹭了蹭她的脑袋,嘴里很坚定的续口,“不然不会这么对年祁说的。”
“你倒是聪明。”小屁股就在手下边,打下去的手感弹性十足,只手掌握,“只可惜是小聪明。”
“恩,姐别,羞死了。”阴年祁低下头去,脸上火红的霞云,比那要西沉的太阳还要引人注目,他试图缩起身子,躲开那里的接触,“年祁哪里有。”
“哪里没有,这次回去,记着再看到爹娘的时候,小心点明白吗?我身边不会有你太大的位份……”
“啊?”
“啊什么?发现亏待了,不想嫁了。”阴炙捏捏他的小鼻子,都给她看光了,现在不想嫁都来不及了。
虽说一开始,确实对他没那意思,看了十几年,一天天长大的人,熟悉的就是自己的弟弟一样,偏偏这小东西,自己当时起那种心思。
他既然想,阴炙作为一个好姐姐,怎么可能不成全他。
阴年祁听到那话,猛烈摇头,“才没有,只是——”
“你做不了什么,以后好好待在我身边,乖一点,我自然不会让人欺了你去。”她继续揪着他的小鼻子,小小的红通通的,皮肤嫩的要挤出水来了。
当真国色天香,娇艳可人的小家伙,依然像摆在房间里最名贵的珠宝,天生就该得到最好的待遇,而不是被埋没。
可惜她还是给不了他什么,这是他自身的原因。
“啊!”
阴年祁略微失望的低头,“是不是还是不能让人知道,那爹娘了?”
“你说了,放心,没那么凄惨。”阴炙拍拍他的背,“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阴年祁咬着唇瓣,可怜兮兮的看着阴炙,“那,那姐姐的正君?”
正君!是谁。
阴炙的手一顿,脑海里火速升起千梓沐的身影,不禁一笑,摇摇头,“你回去了就知道,我还是那句话,一般的我会随着你,但他现在有了孩子,你要懂事一点明白吗?别给姐惹麻烦,不然——”
她抬起那小脑袋,看着人巴巴地望着自己,手指划过他的小嘴,“不然,姐可真的不要了年祁。”
这句话吐出来了,阴年祁满身的火焰,顿时被一桶凉水熄了一半,他向来心思敏感,看到姐这表情,就知道她不是说假,这么多天没看到姐,姐真的就被别人拐走了吗?
“姐~”
“好了,就这样吧!吃了饭了吗?”阴炙回过神,看着娇嫩可人的小东西失落的模样,心微微一软,手亲昵的蹭着他的脖子,坐了起身。
阴年祁淡淡摇了摇头,人也没了刚开始引人瞩目的娇羞,他这次回去,算什么了。
还是弟弟,还是夫君,或者——
侍宠!
“姐有,孩子了吗?”那个他都不知道的男人,悄无声息占领了那个最佳的位置,阴年祁觉得自己都没能出手,就这么看着姐从手中没了。
“好了,还这样的话,姐真的不喜欢了啊!”听着这话儿,怎么都有一种委屈心酸的感觉在里头,阴炙颇不适应,牵起阴年祁走向屋内,让人布膳。
待一堆人走了出去,阴年祁猛地钻进了阴炙怀里,他又长高了,只是更瘦了些,腰肢都快要做到盈盈一握,站直身子的时候,脑袋正好蹭在阴炙的嘴边,“姐。”
“干什么。”
阴炙眉头一挑,抓住男子动弹的两手,“还不饿吗?瘦成这样。”
“就要姐喂。”
撅着嘴巴,不高兴的想要挣脱,却发现再大的力气,也只是蚂蚁憾石般的徒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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