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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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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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与白的男人。

    在一堆的百花之中没有生气的身影,单薄的一碰即碎。

    那唯一艳丽,并且严重艳丽的右眼角曼珠沙华,如同是画在纸上的一样,触目惊心,阴炙本来就急躁的心境,被眼前的画面,更是很轻易刺激的腾起一股怒火。

    先前调养里的略做手脚,按理说没了内力,那东西想要再发作的可能性就必定十分低微,除非拼了性命的运功,做徒劳运功,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在寻死。

    身旁属于阴炙爆发的强烈情绪,让本来已经进入深沉睡眠的人,身子剧烈的一抖,恢复对周围的感知时,先是喉咙痒得难受,想要咳出来,浑身上下此时却虚脱了似的,完全的没有力气,这没用的身子更是被人轻易控制,压进了床里头。

    勉强睁眼,被迫醒来的残影挣扎一下,突然变得平静,随她突然出现,突然就做此举动,突然就不知为何——

    吻他。

    唇间除了干燥有了点别的味道,带着浓重的铁锈感,阴炙有点发狂的撕咬着,看着他应该是清醒了,平静了下,“你弟弟,在我手里。”

    这是飘瀮见她一直没回去,给来的信息。

    拿来对付残影,果然有效果,鲜血顺着牙齿在这一空隙里钻入喉咙,原本没力气的身子,突然有几分力气止不住的咳嗽,“你别动他。”

    声音虚的人一碰即散,残影和了然了她想什么一样,把手探上来摸索着绕到她颈上,“你过来这边,是知道了吧!那时候我六岁,我喜欢你,师傅说我若没问题,迟早有一天,你会带着大红花轿来娶我过门,我知道不可能是正君,但是大红花轿,怎么也是侧君吧!现在,我却只是个奴隶。”撑着说完这段话,又想咳嗽,已经是如何都咳不出来了,干脆怔了半天,又接着吐出一句,“你不用这样,我恨你,阴炙,世女,境主大人,我现在。”他摸索着掐她喉咙,声音无力也能听出狠劲,“我其实可以,真想杀了你。”

    阴炙没理会他轻的随时会自己松手的动作,只是被人摸着喉咙,终归是不舒服,把手拿开反缚在他身后,“乖乖听话,我会让人好好待你弟弟。”

    残影愣了下,然后不动了,整个人虚弱的,在怀里就差一根手指能勾起来,眨眨眼,眼前一片的黑暗,看不到那张脸,他心安了。

    就是几天前的事,能看见和看不见只是一觉醒来的事,当时的慌乱突然消失,看不见,挺好,起码能光明正大逃避一些东西,就像把眼前的这个人,当做父亲。

    他乖巧的蹭了蹭,阴炙瞧着他怪异的前后差距,突然把人揪起来,隔着一层薄博的衣裳,这人身体温度低的可怕。

    残影僵硬了下,闭上眼要别过头去,被人强行又扭回来,一阵细微的风,在眼前波动。

    他突然笑了,很勉强的才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世女,不需要试了,残影只是个奴隶,您不必在意,死了还能让您少个麻烦。”

    阴炙一听就知道自己猜测没错,这人话里没有自卑,一样的带着刺儿,让她忍不住想把人丢下自生自灭,咬咬牙,看他这样可怜就姑且先忍了,她活到现在几十万年都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会忤逆自己的人。

    “如果你死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会让你弟弟给你陪葬,懂吗?”低下头放下狠话,眼睛失明,自己大概猜得到一点,关于那件事,还得再写信催促催促。

    想到那个孩子就头疼,早知道当初遇事,迫于无奈轮回时,就不该想得太多,想着正好去人间玩玩,想着不要有后顾之忧,去下那乱七八糟的命令了。


    第三十二章 家宴


    沈非愣愣的站在门口,等着进去的人出来,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屋里的下人自然能看到他,低着头也当没看见,没有身份甚至恩宠不明的男人,他们也有自己的一套判断方法。

    沈非就傻了似的等着,周围偶尔扫过来的视线让他脸上通红,脚下生根似的也不挪步。

    阴炙把人威胁够了,出来嘱咐的时候,正好就一眼看到他,皱了下眉头出声,“以后没事就待院子里,外面少乱跑。”

    沈非本来见人不知所措着,听到这话全身上下犹如冷水浇灌,也不知道应声了,眼睛反射性晕满雾水,看着那个每看一眼心脏就跳一次的女人,阴炙回头又注意了一下屋里的男人,对着这个什么情绪都掩藏不了的孩子,猛然就想起,这里似乎少了个人。

    脸沉下来,吓的沈非擦擦眼睛,以为是自己让她厌烦了。

    阴炙看着他,想着也算三百两买回来的小家伙,拍拍手,“以后,你来这里伺候。”

    沈非怔怔看着她,不明所以。

    “我会让人安顿你的爷爷,他是否锦衣玉食,安享晚年,全在你以后表现。”阴炙难得多句话解释也是警告,沈非也不是太笨,只是一下子太突然反应不过来,那些下人也都不可思议看过来,原本以为是主子,结果倒是奴才。

    沈非小脸一下子黯淡下去,百般不情愿的应下,看着人吩咐完后没犹豫的走开。

    西院一堆下人面面相觑,屋里突然传出一声重响,赶紧扔下手中东西什么,进了屋子,空旷的凄冷的院子,眨眼只剩孤孤单单一个少年。

    待华亲王阴慕华回府,热闹晚宴,带去整个王府一片明亮。

    阴炙是赶来时,恰好和王君撞见的,就一道过来,大姐二姐,包括三姐都由人扶了起来,将平时空空荡荡的后花园摆上酒食,不是正规场合,也就多了几分随意,偌大的后花园包括整个前院都是一片的明亮。

    阴慕华紧绷的严肃的脸孔也露出了笑脸,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了醉意的时候,起身,喊了阴炙这个新归的四女儿离开。

    前厅偏屋,是个平时的不怎么严谨的书房,阴慕华回头,真心的看着这个女儿,“做得很好。”

    “爹爹找上来了。”阴炙脸上带着笑意,“母亲可害的女儿好一阵被说。”

    气氛很轻松,阴慕华看着墙上的画轴,那是一幅猛虎下山图,画得活灵活现,好像要从墙上跳下来一样,手指缓慢的在那老虎头上挥过,“是说那个孩子?我看过,若是喜欢娶回来也没事,只是当不上正君的身份。”

    “那母亲觉得谁行?”阴炙不反驳,正君这位置,她随意,左右都是要被养在后院的男人。

    阴慕华有些讶异的看着她,王府的一切自然都瞒不过她,这个四女儿对那残宫宫主有心,她这局外人分析的明白,有些磕碰也没什么,一个男人。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你只要做好自己就行。”阴慕华点点老虎头,收回手,“出去吧!今天是家宴,不多说。”说着自己先走了出去,如常的回去座位上,阴炙愣了下,也慢步跟着走了出去,只是难免被几个人盯了一眼。

    说是家宴,也就表面看着其乐融融,三姐一样的少话,苍白的脸色带着常年不去的病态,那是先天之疾,换做阴炙遇上时,还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拿妖力慢慢锻炼,脱胎换骨,三四个年头,到八九岁时才彻底根除。

    大姐很温和,二姐也很自然,一堆人絮絮叨叨着闲话,扯着扯着就到二姐身上,二姐曾今有过正君,是已故荣国公唯一的儿子,只可惜体弱,过府两年就因为一场伤寒,撑不住一命呜呼,二姐与其当时也算是相敬如宾的,到现今三年多久,侧室不少,正君之位却一直空悬,大姐笑着出声,“这次四妹回来,母亲可不能让四妹再这么顽劣下去,正好二妹也一样顺道办了,双喜临门更好。”

    阴慕华挑眉,那边跟着一道来,也是除了乔孜阴年祁以外唯一有资格的男眷,原默正替阴真倒酒,两个人在一起,宛如天作之合。

    阴慕华只是烦心的别过头,“央笑这么多年可有中意的。”

    “还没,怀薛离开尚不过三,母亲该操心的,应该是四妹才是,现在连年祁都是要出嫁了的人,大姐说的对,四妹这样可确实让外人看笑话。”阴央笑一身华衣,收敛了些睙气,独独眼角仍留着些不耐嗜血,偶尔眼神略过一桌子人笑意全无,当年她的正君走时,是留了个孩子的,孩子是女孩,身体却也不好,如今也有四岁,却一直放在佛灵寺静养着,说到这里乔孜也有点感伤,“大师说外头空气不适合那孩子,本来想的今天带回来聚聚……”

    府里第三代甚是凋零,只有阴央笑侧室有几个出的,但庶子终究不上台面,说到这里大家都意有所指的瞧着大姐阴真那里,阴慕华不太想扯到这个让自己尤为不喜的问题,左右她四个女儿,都还算年轻的很。

    阴真把身旁倒酒的人弄得坐下,原默初开始就是暗卫,身子在小时候受过调教,近些年就算养的再好,两人努力到现在,也没有传出什么消息。

    桌子下两手紧握,原默能感觉到妻主的紧张,除了手握的更紧以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人果然都是贪心的动物,从前想着能在她身边就好,后面想着她能娶自己,就算侍宠也好,想来想去又看不得她和别人在一起,如今一切达成,贪心的又想要个孩子。

    阴忘年一直不说话,此时也抬抬眼皮,掠过阴炙,落在大姐夫身上。

    什么也没说,她的身体与人行房都艰难,更别谈孩子。

    这次阴炙回来,母亲当不会再放过,只是阴炙从来没有过节欲,这么些年在外面风流,也不见什么风声传出,阴慕华实在不得不想到小时候的事。

    阴忘年冷笑一声,再次看过去正好对上阴央笑,稍微一交锋,便低下了头。

    好好的家宴,就在下一代的话题里结束,结束也其实只是阴慕华有事,先与阿婆离开,阴忘年喝了点酒有犯病迹象,被赶紧扶着回去,阴真焦急孩子问题,找个理由离场,就再也没有出现,乔孜摇摇头,“你带来的那个孩子,哪天有空就带到青蓝轩来看看吧!”说着也借口困了先走,阴年祁赶紧起身去送,偌大后花园,一下子先前表面上的热闹都看不见了,阴央笑收收袖子,“四妹一路赶回来也辛苦了,二姐就不予打扰了。”

    “那小妹恭送二姐。”阴炙站起身,小猫儿在沙园怕也等急了。

    阴央笑点点头,脚步匆匆离去,却是大门口的方向,这么个深夜,阴炙看看天空,也慢慢逛回住处去。

    起码,在母亲下决心之前,这天还会是个平静的。

    “四姐?”

    一声,送父亲离开的阴年祁不知何时折回,还是在前方等着的,祥和的月色布上一层月宫仙子的仙景,阴炙笑了笑,懒懒的立在原处,“四弟有事?”

    阴年祁骤然低下头,盯着自己脚尖有些局促,“下个月底?四姐就没有什么话要对年祁说?”

    阴炙顿时笑出声去,倚住荷塘边的栏杆,“倒是想说什么,就怕是你已经听的起茧子的,虽说出嫁从妻,但又不是去往远方,还是这京城,你要想回来,对你未来妻主说一声不就行。”到这里,脑海兀的出现一个身影,就忍不住意味不明补上两句,“四姐替你考察过,太女殿下,你就放着心儿等着嫁人吧!”

    阴年祁一下子咬住下唇,抬起头有点怨念的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歪头,眼珠子转了几下,“年祁,是四姐一边的不是吗?”

    阴炙笑容一时间僵硬,摇摇头,“多想想日后该如何做好太女的正君,你在府里也闷,这几天我也是无事的,明日就陪你逛逛。”

    阴年祁眼睛顿时发光,但随即想到前面的话,抓着不放,“我做的好,四姐会喜欢吗?”用的上吗?后面一句他不敢直接说。

    ------题外话------

    有人吗?有人就吱个声呗!怪无聊的。


    第三十三章 歹毒


    阴炙看的出他的希冀,但神情仍有点不负责的冷下来,声音依旧平心静气,“母亲已经交代了的想必,年祁做个乖孩子,先去睡觉,明天去哪里,四姐可以随你。”

    布料摩擦,吱吖一下,撕碎的声音都是极好听的,“姐姐的话,年祁明白了。”他看着就在不远处的女人,嘲讽的咧了咧嘴,再不甘心,好像都是棋子的结局,他抬起头,一字一句坚定的开口,“年祁,永远相信四姐,四姐其实。”有能力的不是吗?

    就因为这样,他才不会随别人摆布,才不会。眼睛出奇明亮,倔犟的抿着唇,直到假山上一颗石子无预兆的滚落,掉进湖中,惊醒对峙的两人,阴年祁心一惊,不安的看着周围,漂亮的惊人的脸蛋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慌乱,阴炙看看那处,一片安静,除了湖水还在荡漾最后几丝波澜,夜幕下的假山乖巧而静谧,孤零零躲在也已经睡着的花丛间。

    轻笑,“年祁想的太多了,回去睡吧!难道明天还想顶着双熊眼出去,那可让外人说我华亲王府未来太女正君笑话,走吧!四姐勉为其难送送你。”

    阴年祁惊慌了一下,使劲扯了下衣角,快速过滤了遍脑子里的东西,想说什么,看看四周还是算了,嗯了一声,往自己的芳华居就带头过去。

    后花园终于彻底陷入深眠,独独几个下人悄声无息收拾着场面,偶尔几声,也与这万物成了一体,静静的深谭湖水再掀不起任何波浪。

    一路走的极为融洽,阴年祁偶尔回头看看,心慌慌的不知要怎么才好,等到了地方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机会,阴炙嘱咐几句离去,阴年祁乖乖点头,其实挺想小时候那样,把人拉着留下来。

    “少爷,戍时要过了。”贴身小奴过来,低眉敛目提醒着什么,阴年祁像才回神,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奴才,除此之外,偷偷注意自己的也不少,袖子一挥,“都退下,不用你们提醒。”

    “少爷明天若要出去,今夜自当早早安睡的好,不然明天岂不让四世女责怪我等。”那小奴分毫不让,语气甚至还带了强制性的意味,阴年祁死死盯着他也不退缩,干脆恶意一笑,在他耳边落下来一句,“你才伺候我多久,这么快干涉我很厉害嘛!等下个月嘴还这么刁,母亲应该不介意本少爷少了个陪嫁奴才。”

    “王爷自当心明,小奴不敢多想,若让少爷生气,死也是小奴该得。”

    这一番不轻不重的话下来,气的阴年祁一巴掌直接下去,那小奴也不躲,挨了个结结实实,半张脸肿起好高,眼前阴年祁弯下腰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肿起的那半张脸,眼角好歹是有了笑容,笑的和睦春风,如同含苞待放的牡丹,等待一刻绽放夺目的风华,眉眼弯弯秋波荡漾,羡煞满天繁星白月,所有的颜色,都在这一刻里散了光彩。

    “真能说,这嘴,这脸,还有这头发。”葱白的手指一一抚过,然后笑的百花都难掩光辉,语气轻柔,“仪舞啊!你其实长的很好看了,怎么不多笑笑了,笑笑吧!多好看啊!”恶意的扯开那嘴,那稚嫩的不过十六七的小脸带着无法忽视的冷漠与杀气,小手在跪着的地上绷的死紧,阴年祁有一瞬间吓到,但随即就接着笑了起来,掂起对方小脸,“床上功夫暗卫营是有教的吧!那这身子?”

    手往下摸索,感觉到一片僵硬的柔软,笑容越发的绚丽刺目,仪舞抬头,冷冷的好像要透过这一张倾城的脸孔,看到最里头的歹毒心思。

    却到底是没有反抗,跪着的身子如同雕塑,随那外衣剥落,几下,露出一身伤痕的上身,阴年祁方嫌恶的收回手,高高站起,接着先前未完的话,“这身子,应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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