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不乖。”
那突然消失又出现的人再次消失,留下一道身影被那没有疏漏的长剑搅碎,带动道道绿芒与红影交织,舞出瞬间炫目的舞蹈。
没有思考的强提起内力闪开,长剑紧接着直指迷情,他弱柳扶风一样的身姿,的确是在场最具欺骗性的存在了。
但这么些年,虽然那个好像吧!他似乎从诞生初始,就一直被护着在阴炙的翼下,从未接受过外头什么风吹雨打,但妖终究为妖,本能还是存在的,刚要闪开,这人类的功力却是不错,到了目标三指前,依旧可以紧急把剑移开,凌厉的剑锋化作一缕绿芒,蝮蛇吐信幻影交缠,端的是密不透风。
迷情呆在那等着破相,不对,破相,人当即急了,他怎么能破相了,于是杀机顿起,梅红点点长袖下,有什么暗涛汹涌,蓄势待发。
那眼看就不依不饶缠上来的人,紧急刹车,直觉告诉他要退后,危机,前情证明这也没错,只是从一开始,就已经铸成了大错而已。
一股大力把人从后方拉扯开,迷情要出手的攻势来不及收住,就见一片碎碎绒毛全数拢去了一片暗红之中,眼前景物一阵晃动,接着一花,已是落去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可是都没时间去感受,就被轻飘飘扔出了战场,额头安慰似的一吻,“不许乱动。”
阴炙低低警告,迷情不解的转过头,主子却是个懒得多说一句的,只好远远看着大堂内,将他送出来后阴炙又闪了回去,这次干脆的直接踢倒了那扇大门,刚才一扔,现在残影都还在一旁的角落里呕血,见她进来,几下又扶着墙直起了身,这份勇气,真真是可嘉的。
阴炙眼底闪过欣赏,但一码归一码,刚才居然动她的人,简直就是找死。
残影靠在墙上,面色极其的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孤傲,仿若之前的一切都不存在,他还是当初那个人人闻风丧胆的残宫宫主。
阴炙,只是来向他汇报情况的,理所应当跪拜在他脚下的属下。
于是某境主大人眉毛一挑,一种莫名的征服欲升了起来,看看四周,只剩他一个了,这所谓残宫,已不过是成了一个空架子。
“叫什么?”她走过去,纯粹是上位者的语气,眯着眼直到他身前,手探出,逼向那遮住半张脸的银色面具。
残影想躲开,自己的身体却控制不能,像手脚都被未知的绳索紧紧绑住,不自觉咬住下唇,黑色眼里流露出不甘的情绪,几近疯狂崩溃看着那只漂亮葱白的手碰上自己脸颊,下颚被轻佻勾起,目光狠狠的盯着打量他的女人,似要把这一刻的阴炙刻去骨髓,若有一日逃脱,此等屈辱必当千倍万倍奉还。
阴炙光是人间这辈子就被人恨的多了,哪能在意多个少个,自顾自挑开那一半面具,眼前一亮,手指顺着那有些消瘦的脸颊而上,在那右边眼角,一朵彼岸曼珠沙华妖娆,不大不小婴儿巴掌大的张扬在那一处,线线殷红似血,令人忍不住摸了又摸,好像镌刻到了皮肉之内一般。
啧啧赞叹,本无多大出色,刚毅孤傲一板一眼的五官因为这一处倒添了几分致命的妩媚,薄薄两片惨白的唇瓣紧抿也似乎有了点禁欲的色彩,禁不住那诱惑,阴炙凑了上前,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那两瓣唇瓣上,触碰间只觉冰凉。
残影却已经抖个不行,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过的事,不知是羞是恨,女人的身体欺压上来,不顾及的在他唇角厮磨,近距离淡淡的血腥味萦绕,突然间只想做呕。
那滑滑腻腻的东西技巧性的钻入口中,就没有过多的思考,不犹豫的咬了下去,出乎意料见血,舌尖腥甜之际,眼前突然一闪而过一对暗红的眸子,心,突兀的就一惊。
阴炙已经停了动作,略显阴霾的眸色正是转化出的暗红,阴沉嗜血像瞬间换了个人,挤压在他身上的力道陡然增大,接下去的是更粗鲁的对待。
可刚刚那束缚一松,恢复身体控制,人立即进入挣扎,可以说没形象的在阴炙手上咬了一口,她似料想不到,力道接着一松。
残影狼狈闪开,就算今日要死,他也定要拖着这人一并下地狱。
那碧绿的长剑挥起,没有一丝迟疑,对着自己手腕割下,脸上神情那刻似是癫狂。
阴炙眯眼,被鲜血刺激的心性此刻终于有了几分清醒,心头却骤然,有了种淡淡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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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怒火
佛光动荡,血光环绕速度隐匿,好好的大堂失去那道掩护后,终于受不住摧残,轰隆一声倒塌,阴炙后退开来,顺便把一直在外头观战的迷情扯来身边护住,一时间只想骂娘。
恼怒的看着大地颤抖,原来打这人间主意的人,还不止是她。
废墟中一个单薄的身影峙立,在他的身后,黑气正丝丝缕缕汇集,不到一会,怪物就已经出现,阴云蔽日,大风阵阵,是魔界的吞云兽,本来不解的迷情看到这怪物显身,脸也难看了下来,这东西,怎么会在这的。
“主子?”他突然有些担心的揪揪阴炙袖子,吞云兽在魔界可是魔帝看门的家伙,若是以前他自当不怕,阴炙一手指头便可辗死,但偏生是现在,主子还是人类之躯的现在。
阴炙也恼火,怎么也没想到这人间会有此等存在,难免看向刚才调戏的人,他正好看过来,嘴角丝丝冷笑,高傲的抬头,阴炙眼角一寒,万丈冰渊寒意刺骨,四周气温骤降。
她向来是个肆意惯了的,哪会因此罢手,自古以来凡挑衅她的尊严者,统统都是一个字,灭,不赦。
眼里的暗红只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要夺眶而出,血气氤氲上身,霎那把人模糊的看不清容颜,迷情直觉的后退,漂亮的眼里有了几分惊恐。
“主子?”
不可抑止的恐惧,记忆里一些快要腐烂的东西突然被翻了出来,那血流成河,尸堆成山的惨景,紧紧揪住身上的衣衫,阴炙见血就会有点飙魔的症状,这早已不是第一次,很多年前的很多次大战,都让上界那些人后来见了她就绕着走。
不过怎么说这里也是下界,阴炙瞧过来,没有在他身上发作,原地却眨眼留下一串串的残影,向那个叫残影的男子袭击而去。
吞云兽无形,遮天蔽日的暗灰色云彩拢下,一瞬间像是要盖住整个天地,让这山川动荡,从此日月无光。
迷情思量一会吼向那凡间鸳鸯血境的众人,把人赶出几十里之外后,才又匆匆赶回来,战场已是进入白热化的趋势。
阴炙打的畅快,不知道外头自家小猫在那揪心的要死,远古诞生时她就是出了名的好战狂,无时无刻没空闲的找人打来打去,搞得最后回过头来,发现这世间居然没几个是和她没交过手的,一场远古神魔之战,到今日能和她一斗的居然又只剩下各界那几个老不死,人家活得太久了想要安享晚年,又哪会没事和她这一疯子切磋了。
所以这次降为人类,有能力后没有立刻回到上界,恢复真身,其中也是有着这一半的原因的。
残影早退出这场非人之战,手心在颤,敛下眼睫,下唇早被咬的见血,他没信心,对这个守护了自己家多年的异兽,他首次的如此没有信心。
阴炙没有发现他的退出,残影快速看眼四周的形势,正巧迷情驱使开了所有的血卫,目光闪烁几下,手伸向脖子,将那一条随身佩戴的血玉链子,给扯了下来。
扔去一边,人急速退离。
然却忽视了迷情,那道梅红点点,云锦长袍的纤弱身影,挡住他的去路只是一秒的事。
残影看过去,唇角微微拉开一丝长长的弧度,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你不能走。”迷情捏着衣袖一角,一会担心的看着现场,一会又撅着嘴巴想着给自己找个理由,一个不能让人走的理由。
轻轻锤了锤头,话本身便轻柔的没有一点威胁,一直以来宠成瓷娃娃的精致脆弱显露无遗,这样的人,能拦得住残影?
反倒是让他升起了另一个想法,那女人,似乎对这个男人很是在意了?
想起刚刚她对他的侮辱,那不知何时缠上腰间如腰带的碧绿长剑,骤然使了出来,几招,逼得迷情连连后退。
迷情却不知是不是还在纠结一个理由,只是单纯的躲避,手里棉毛迟迟不曾出手,因为一出必死。
他是猫妖没错,但是却是千古难得一见,浑身带毒的猫妖。
主子刚刚对这男人的异样,想来就醋意泛滥,又怕杀了他让主子生气,为难的咬着唇瓣,柔媚精致的五官皱在一起好不让人心疼。
就这一愣神间,那剑已经缠上脖子,瞳孔霎那放大。
阴炙直觉的移开心神,目光落到场外,左肩片刻就被那云气腐蚀,雪白的肌肤眨眼泛黑,很久不曾再有的痛楚,从那一处开始疯狂蔓延。
杀机,顿显!
吞云兽哀嚎一声,在那要逆天的攻势下散开庞大的身躯,消失为天间一抹云烟。
云开雾散,月上柳枝头,柔和的月光意图抚慰死去的一切亡灵,怜悯的看着地下尸骨遍野,鲜血四淌。
天地恢复难得的寂静,只有三个人还在对峙。
阴炙更难得没有暴走,神色阴冷的月亮也缓缓躲去云间。
那碧绿的软剑贴着迷情过于白皙的颈部,已有一丝殷红沁出,被挟持的孩纸沮丧的低着头,不敢去看此时的主子。
阴炙恼火的如果现场还有人在,必定是惨无人道的屠杀,残影挟持着人缓缓退后,“不想他死,就在我眼前滚的远点。”
迷情眉毛一动,觉得这男人当真是活到头了。
怎么说也是妖,要不是这男人手法端的是极快,早就一个逃遁从这般处境中消失。
主子,会不会觉得自己累赘啊!
想到此点,居然不想逃了,踟躇几步,假装要下蹲离开,那剑果真毫不犹豫挥过他脖子,就在见血的那一刻,主子的攻击迎头而下。
看着和自己本贴身的男人被那一击打出极远,破布娃娃般落在地上,长剑直接脱手甩去几米开外,迷情松了口气,好歹是赌对了。
没见血还好,主子还会迟疑,见了血就干脆多了。
被拥进那怀抱,也顾不得还在出血的颈部,迷情赶紧抱上去,忐忑的印上那两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红唇。
阴炙没好气给投怀送抱的猫儿咬了一下,却被左肩的痛楚,刺激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迷情这才发现,焦急的从那怀里下来,要为她检查。
然阴炙魔症后的清醒,只是片刻。
两手抖着缩回,迷情开始手足无措,而敢在动她的人,更是纯纯粹粹的火上浇油。
残影重伤又加创,面上终于不再表现的如刚刚那般平静,遍布血迹的衣衫遭人踩住,痛楚之间,看到一双全红的眼,传自下巴的剧痛,被迫的仰起头,眼前映入一张魔魅似的容颜。
迷情焦急的跟上来,怕也要跟上来,主子却在他的眼前带着那个男人,一闪身,消失不见。
跺跺脚,一瞬间里几乎要哭出来。
除去已经毁了的残宫正殿,别苑反倒是好了一些,因为此代宫主是男儿身的缘故,本就没多少人存在的别苑难得的从血卫爪下逃过一劫,多处院子已经荒凉,独独靠近一片竹林的那处,常年打扫还保持着书香门第的风格。
竹园,正是残影的居住点。
被几乎是拎着的来到这里,熟悉的场景,残影还是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到了这,勉强抬起头,从下往上,阴炙一张脸模糊不清,直奔园内小筑,那全是由竹子组就的屋子,在阴炙这么暴力的踩踏上难免发出嘎吱作响。
人被狠狠甩到那唯一的一张床上,身体在这样的动作下仿佛都要散架,还是想挣扎起身,问问阴炙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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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强掳
魔症着了,阴炙听不见任何的话。
对着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自己的人,她反射性的给出了惩罚措施。
到底是男人,就算没经历过那方面的事,在她扑上来的那刻,还是想到了某种可怕的什么,一口咬上阴炙另一肩头,见血,浑身突然一凉。
丝丝麻麻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那一身脏污的衣衫已然被直接扯下,肌肤相贴,两方身体一震,压住对方作乱的双手,阴炙眼底泛着几丝嗜血。
此刻就算巅峰状态的残影也莫想逃脱,徒劳反抗间,从未有过撕裂般的痛楚,比身上所有的伤还要占据人的整个心弦。
夜,寂静。
唇咬泛了白,露了血,恨意掠夺理智成就了绝望。
月色湖面荡漾,晕了多少人的心房。
千里开外,逃跑的一群人感应似的停脚,看着逃出来的方向,心间突生悲凉。
“哥,我要回去,让我回去,哥。”
醒来的少年哭泣的挣扎,又被一众人等按下,“公子听话,宫主让我等护您逃出,就是不想残宫就此灭亡,您可一定要明白宫主的一番苦心啊!”
“宫主那还有最后护殿神兽,您可不能一去让宫主顾忌,最后反当了包袱啊公子。”
“您可一定的想开啊!我未来残宫的希望,可就全在您的身上了。”
“公子……”
“呵呵!真是主仆情深啊!”
低低压抑的男性磁音,一袭大红海棠长袍如天人之降,惊落一地风华。
“你们是谁?”仆人连收起眼泪,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明明是实实在在摆在那的惊艳了,给人的感觉,却好像他站着的地方还是空无一人般,身后有同伴不确定,瞬间连发几道暗器,也都如石沉大海,毫无声息。
就在她们惊恐之间,一直护着的公子突然传出一声尖叫,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一抹红,已经耀花了所有人的眼。
明明那男人还站在那,却另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抓着他家公子到了场外,仆人们下意识要追,没走出几步,便已经是目眦欲裂,悄声无息泛白了眼球,没有了声息。
“如此的话,带回去,做境主大胜归来的礼物。”
那大红宛若天人的男子笑的如沐春风,话却是冷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明明是仙人之姿的男子,却在一身妖艳的红下硬生生扯出几分不该有的嗜血,张狂。
唯独护在最后,没受到波及而剩下的老仆人,疯了似的连甩出数把银针,“把我公子归来。”
“福伯,别动手。”驾马的,也是不动手的唯一一个,一身墨青戎装的男子最看得分明,虽不明白那男子是谁,但能肯定不是他们能交手之人,然已经来不及阻止,向来和公子极亲的福伯已经是处于了癫狂状态,一心只想拼了自己这条老命将公子夺回,不由也一咬牙,手当即拍上马车一处,数把绿莹莹的小刀同时飞出,借其掩护之下,抄起车内的弯刀踏着诡异的步伐到了十里开外,与此同时原地车辆突兀爆炸,马儿受惊疯了般冲往那与福伯交缠在一起的男人。
“不自量力。”海棠红袍的男人悠悠飘后,那保养的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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