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绾不舒服的很,凭的什么?让他葬送了过去,还要葬送未来。
神色冷冰冰的不服的回望,却别妄想阴炙后悔,丝毫不给退让的苗头,秋绾克制不住,激动了些,站起来就往门外跑去。
阴炙也不拦他,等人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手指比划个手势,从暗处跳出两个灰色衣服的人,极快的跪下等候吩咐。
阴炙想了想,没说出去追人,他肯定会回来,不管多不舒服,多恨他,她亦为他主子,不会磨灭的事实。
若敢背叛,她必不会饶他!
烦躁又一涌而上,不顾后背的痛楚起身,“告诉母王,外城邑县,柳铺八街,正堂的一家,让在七日后送上聘礼,然人若带不回来,也无需在意。”
“是。”就这个?疑惑,两个人也不多问,接下吩咐从靠门的窗口消失,日头,年今又热上一点。
把头顶显眼的花枝折下,心里默数人回来的时间,一柱香,门口方有动静。
还不是那个男人,手里花枝一时间碎的干净,宜歌平白冷颤,这就是传闻楼主一直喜欢的人?
华亲王府四世女?长得,在意料之内,也在意料之外。只是人好像生气着,待到满屋子压力消失,一身大汗抬头,塌上居然已经没了人的影子。
一路上百花凋零,忍耐,也得有个限度。
阴炙自认他从来没有特殊,他亦以为一句承诺,她能对他做到怎样,又以为,他自己,算个什么?
莫名而来,点燃的怒火一点接着一点缓慢累积,足够从脸上堆积出一笑,寒煞全部的过路人。
秋绾在大厅,破天荒带头违规,媚笑连连倒在一个衣着不凡的女人怀里,女人神情显然是讶异的,明显也不明白,这从来远观不可亵玩的人,会有一天投怀送抱,还如此热情。
显然,有阴谋!
抬头四处看看,所有人同她都是惊讶,半推半就到桌上,被一堆姊妹称赞好福气,羡慕嫉妒恨的脸也红了,“秋绾公子请坐。”
“小姐不赐杯酒,就坐下么?”秋绾骄傲不过,透半分妩媚抬头,他是气了,那个人当他是什么,如此轻贱,如此,明知她看到绝对生气,偏想让她气上一气,明知,这样的自己,依她性子,十有八九会生不如死……
想不完了,阴炙赶到了。
人被一股大力甩出好远,胸腔抽痛的居然只是简单的痛,不是本体还这般力气小了么,不服输的就站起来,对人不屑一笑。
大厅里全安静了,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戏码。
好几个都忘了合上嘴巴,愣愣的看着阴炙过去,众目睽睽之下撕下外面的衣服,绑住手腕,秋绾一动不动,随她摆布,只是合上了眼睛。
“遵守诺言,如你所愿,我不会碰你。”阴炙眼里飘过一瞬间厌恶,很严重的厌恶,手心一张,居然是好几粒红色的小玩意,周围的人眼尖看到的,更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春药!
谁都不知道阴炙什么时候搜刮的,强迫性喂下去,很快升起的红晕,验证了所有人的猜测。
秋绾仍旧倔强,一如当年决心要走要离开,用尽一切手段下界的男人。
“如何,我不会碰你。”
药性强劲,人很快倒到地上,露在外头一层的肌肤绯红,才有人反应过来,公子们大多明白点阴炙是谁,来寻欢的就不会给面子,首当其冲刚才秋绾勾引的人。
“姑娘是不是过分了点?与之虽是旁人,不知道公子与姑娘的关系,可外人面前打男人,岂是女子之所为。”
她上前一步,与秋绾最多时也只是茶水之交,但是个女人,一个漂亮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被打,谁都会不忍,站出来辩上两句,衣着光鲜尊贵,义正词严,招来诸多旁边围观公子的好感,竟让先前顾忌的一堆女人后悔了,七嘴八舌开口讨伐起来,就为在美人前夺几分瞩目,青睐。
说话的女人其实心底也是忐忑的,这么多人帮衬,也有了底气,对方再厉害,也不能跟整个京城对干不是。
一颗石头放下,刚要继续说什么,就见倒下的秋绾,讽刺的瞧了她一眼。
“你倒是挺会找人。”听着四周一气正义秉然,阴炙笑的反而不是那么阴沉了,蹲下身拍拍人脸颊,“这位小姐说的对,再错了,也是家丑,不可外扬。”
揽起人,抱着站起来,手里的人浑身热的都像要化了一样,死死揪着她衣服,意志时不时模糊了下,往她的身上不停磨蹭,醒来又隐忍着拼命拉开距离,轻手轻脚把人制住,“少言受教了,让大家见笑,实在不该,这就离去,还请各位不要被扰了好心情才是,今日所有银钱华亲王府全包,各位公子卖少言一个面子,让楼里管事的,到时来王府报上数额即可,可莫让小姐们扫兴。”
淡淡一段的话,秋绾还没有真的什么神志不清,尤其是这人的一举一动,将话听的七七八八,冷哼一声,出口绵软的却如同呻吟,一时间恨不得撕碎自己嘴巴,更加用力的闭上眼,周围讶异的视线,也丁点未减。
其实是他想歪了,大伙儿都震惊在阴炙刚刚那段话,多数不曾回神,少数几个,例如那个倒霉被他看上,也是第一个开口讨伐阴炙的女人,也只是疑惑挑了挑眉,“四世女?”
常年不在京城的四世女,有怀疑老三的自觉面壁,不过这老四和老三,还真是,一个让人唏嘘,一个……
“秋绾公子和四世女,恕与之冒昧,虽然这是世女与公子的私事……”
“既知道是私事,秦小姐就不要多说。”阴炙顿了下,“少言的家事,少言自有分寸。”抱着人径直走向开始来的路上,有旁人还要开口的,也不知道怎么,浑身一个激灵,没有开口,警惕的注意四周,多数的玩乐,没了心思。
“真想不到,素来稳重的华亲王,有这么一第四女。”地位不会低的,等人走远,张口就唠叨起来,对面坐着的,同样地位超然,脸却苍白,纵欲过度模样的女人不爽的冷笑,接口,“都说二世女风流花心,对美人残酷,看来这位也不过如此,还有过之而不及。”
“风姐不可乱说,祸从口出也,保不准哪天就被人惦记。”开始这话题的,摇摇头,只是说的严肃有深意,眼里兴趣盎然,却不是警惕警告的样子,还颇有闲情雅致,给陪酒的男人灌了一口,看人呛的紧,两脸通红哈哈大笑。
“我看明日,这街上又有料子可消遣了,王府四世女与风华楼老板,不次于当年哪位殿下的那次嘞!”长得算是众人里最矮的,贼眉鼠眼的轻浮模样,眯着眼睛,眼缝儿就真如缝了一般,搓搓手,“这三人要哪天里到了一堆,啧啧!”
“本小姐看你是嫉妒吧!怎么样,看上的男人被人抢走,还这么嚣张的滋味,好不好?”
“我等卑微,哪敢期望天人,坐等看着边边角角的风波就是。”
一堆人起哄,摇扇子的人有意抬杠,加上偶尔来个人插句嘴,大厅倒很快热闹起来,秦时,也是开始的女人,格格不入的站在边缘,瞧着后院的方向,刚才那人身上好闻的花香,都还在鼻尖。
“喜欢了?”
有交好的,攀着肩头过来,打趣,但神情贴近时变得正式,“妹子理解你,但别和那个人抢,你还要祖宗八辈的基业,那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当你成功接下你母亲一切,你就会明白什么男人都不会重要,招招手,愿意扑上来的,什么种类都应有尽有。”
“你好像明白很多?”秦时回神,冷静瞟一眼她,“你怎么不少来这里,今日还将我拉来。”
被说的女子不悦的瞥过去,只是刚听到时,眼里的暗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是见你老窝在演武场,不是我说,那兵器能当饭吃,身边连个稍微亲些的都没有,你不会,不行吧?”
秦时脸唰唰黑下来,“心思你给我放正点,再说,明天就让你上演武场。”
女人缩缩头,没好气转过身,退到一边,看人继续单相思,那个男人,本就有这本钱。
否则如何能解释那位,一直不放手的理由。
那边空下来的屋子,重新迎来主人,宜歌才离开没多久,回来时刚到门口,屋子的大门正好嘭一声关住,不好的预感,一阵一阵。
秋绾深吸口气,明白这个人性子,摊开身体,一副死鱼的模样,眼睛也还是不睁开,阴炙一路怒火攻心,到这里克制自己行动已属不易,秋绾要死不活,药性渐渐习惯克服住,使得这一层火焰又有些高涨。
耳边听见她将什么倒出来胡乱翻了一通,不知道找什么,内心慢慢的就有了压力,后悔了,想着怎么破解的时候,胸口说不得的部位一阵麻痛,冰冰凉凉的感觉深入,张嘴几乎要叫出来,伸手捂住,湿了眼眶,丢人的表现总不能让她看到,把眼泪逼进去,人差点虚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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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更【一
“这张脸蛋还真是招人。”低声喃喃,两边都推了进去,不听话的人,总要给一点教训。
也许是意识到什么,秋绾呼吸的重,想起这人过去的手段,只是没有亲身体会过而已。
她就不能放过他吗?他身子已经是她的了,以为他还能怎么爬墙?
蓦然用力的揉捏,把手指咬出血了才勉强忍住,稍微动下,她松开手,人没有防范准备,滚下床撞得脑子里嗡嗡一片,又碰到胸前刺入的银针,手再克制不住,过去想取出东西,呼呼的一鞭子就落了下来。
那是常年挂在墙上的,阴炙只有些眼熟,也没想起来对地上的人意义何在,马鞭,鞭身粗制滥造,还是把手处通体云玉,美得惊人。
秋绾咬住手腕,仍旧闷哼一声,原本弱下来的心思又变得严重起来,妄图服软的事,丢在脑后。
再一鞭子,人滚动着要躲,衣服被踩住,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记,眼睛通红起来,抓住那鞭子来了勇气,“堂堂王府四世女,就是这么欺负一个男人的威风,怕是明天全城,都要传尽笑话。”
“啪!”毫不犹豫抽回来,上面粗糙的质地,在本来就养尊处优的手上拉出一道血痕,还带了更重的一鞭,“别人如何说,你觉得我是那在意的?”
“以后再放肆,就好好先想想今日。”
秋绾气的发抖,听不出惩罚以外,有任何意思,那叛逆心理就更严重,使劲去捉那挥舞的极的鞭子,她神识不减,应付他绰绰有余,每一回都是鞭子挨到身上,力道大了,衣衫碎成条条,五纵八横的血痕怵目惊心。
真的急了,提起仙元一掌拍上去,居然不偏不倚,清清脆脆的五条爪痕,巴掌声响。
头皮被揪的好像要和身体分开,秋绾愣着,安静着,明白自己是逃不过了。
他还真的打了她,或者说,打到了她?
十指连心,阴炙力道没有轻重缓急,痛的秋绾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在连绵不绝的鞭子下,又被迫醒来,满手的针疼的紧,缩起身子,心底越发苦涩。
在她眼中,他果然什么都不是吗?
迷情还是那个残影,是他自大了些,看高了自己,在她眼里,分明一点没有他的位置。
可笑,刚才却想着,她哪怕有一点的犹豫不忍。
身上痛楚却只是一刻里比一刻重。
她想看到他什么了?
想明白了,脑子清醒了,就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忍回去眼里要掉下来的玩意,“奴知错了,愿凭主子责罚。”
阴炙又挥了一鞭,才扔掉已经染血的鞭子,他人身上狼藉的很,血肉模糊,表皮没有一处幸免的,十指因为银针褪尽了血色,颤颤巍巍按在地上,神情恭敬。
不可否认的满意,捏起人下巴尖儿,艳丽的面容恭敬的麻木,只是把人扯起来,胸上的银针转了一圈慢慢揪出,他已经呼吸不顺,还是保持着面上的恭敬,等到下一秒里她嫌弃的松手。
“不该想的东西,少想,莫以为自己进宫真正的目的,别人不知道。”蹲下去一根根把银针弄出来,阴炙面色冷,极冷,又带了说不出刺眼的意味,“再让我看到你肆意妄为的动作,我就打断你腿。”
“奴知道。”他力求平静,浑身上下哪怕都疼得紧,可在这人面前,他早已失去哭的资格。
“东西拿出来。”银针取了个干净,抓住人手腕站起,几步到里屋,把人丢在床上,看他摸索,满身可怖的痕迹,碰的杨柳青青的被子也粘上猩红色一道一道,最后摸出一小瓷瓶,踉踉跄跄下床跪倒在她面前,双手奉上。
奶味的清香,让人无法想象它是避孕的用头。
阴炙拨开瓶塞,捏开他嘴,将满满的接近一瓶灌的干干净净,秋绾呛的厉害,也是等她亲眼看到全部吞下,才得她松手,不自觉捂住肚子,那种东西,哪样不伤身!
宜歌是直到午膳时分,才被勒令,得进屋子一步,带着布好的膳食,低眉顺眼,不敢看窗边的两人半分。
海棠花香盖不去的腥味,偶尔能在桌子边帘子角撇到一抹红,整个房间都是被大收拾的样子,秋绾穿的厚,跪在地上,撑地的惨白五指干枯细长,仿如死人。
知道不能想多,宜歌压抑住心底不停冒泡的好奇念头,主人不说话,就带着人恭敬退了出去,远远看着坐落在海棠花里的院子,提着的心慢慢放下来,各种不思疑惑挂上脸,有个别实在忍不住的已经开口相问,“宜歌哥哥,楼主是不是?”
“嘘!你活够了。”旁边的侍童赶紧封住人嘴巴,“那是我们能说的?”
宜歌看过来,对着依旧看着自己不解的少年点点头,又摇摇头,那确实不是他们该说的。
走了没几步,许是心绪太不安宁,路边的花枝勾住裙角也没能看见,眼看路石板离自己越来越近,居然都没怎么反应过来,等到谁抓住自己,帮了自己一把,好好立稳时,方得一身虚汗。
“宜歌哥哥?啊!秦小姐。”
宜歌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对着帮到自己的人谨慎弯腰,“秦小姐怎么来了后院?”
“怎么?不能来?”秦时探头看了一眼,除了不远处脸红红的两个小侍童,也没看到什么,很自然盯着唯一的房屋,想起先前被拉走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跑来了这里。
是想看看他好不好吧!毕竟那状况,是个女人都会忧心。
屋外的人探头探脑,屋内的人还是一样情况,只是秋绾已经自发动作起来,十指疼痛钻心,碰上本就烫的碗,自然更痛,唇泛白的嗅不到饭菜香味,只觉得能闻到的,都是刚才收拾时,满地的血腥气息。
她是有意教训,自己又说的了什么,求的了什么?随她意思就是。
“恨我?”阴炙爬起来,在床边站稳,眉头仍不舒展,神识太强的不好之一,所有疼痛加倍的清楚的传给脑神经。
初始痛是新鲜刺激,痛的久脾气就有些不好。
秋绾放下手里的东西,回答的也是两个字,“不敢。”
“那就是恨了。”阴炙给出定义,不过是谁敢!
秋绾沉默无话,便是如此,有何可说,“主子用膳。”
桌上四菜一汤也丰富得很,阴炙看着他挑好骨刺的鱼肉,过去坐下,“主子,还知道是主子就好。”
“秋绾明白。”他靠后一步应答,俩人间,只是如此简单的关系,主仆!
七日期限逼近的很突然,那人不回来对应阴炙的平静,迷情磨着那碎了的玉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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