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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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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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抚上了身侧的崖壁,用力抓着什么,胸口闷闷的,突然间觉得喘不过气来。

    默不作声离人远些,崖底的冷风吹的邪门,四方八面的吹,吹的人全身上下的冷,前后左右环山,抬头,只能看见一方巴掌大小的天空。

    悬崖看不到高度,森林看不见尽头,这包裹在中间的一块小小草地,就好像是整个世界,她如果厌恶看到他,那他也只能离这里远远。

    好在,阴炙的抽风并未停止,冷冷给他瞟了一眼,“我是让你恶心?巴不得保持距离?”

    残影要离开的身子,就立刻僵硬在了原地,阴炙变动了一下姿势,争取躺的舒服些,全身上下都是痛的一丝一丝的,就好像谁在拿铁丝勒一样,这种久违的,勒的全身都像要散架了一般的感觉,让她只想好好躺着,一动也不动,然,身边却还有个不放心的男人。

    阴炙总觉得,她若就此睡过去,再醒来,这人就会从她身边,消失的无影无踪!

    由这种想法莫名升起的烦躁,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情绪,让她从最初的不悦,也慢慢变做了无力,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暴躁。

    残影慢慢挪回来坐好,低着头不知道想了什么,再抬起来的时候,就盯着她眼睛低低笑起。

    那种笑容柔和的,小心的,且是成功的,压下了某人蠢蠢欲动的火山,抬起眼皮扫了眼,阴炙真不明白,残影有什么好笑的!

    虽然不得不说,他这一笑非常管用,不比之前强行忘掉一切,没心没肺的笑,也不比被她压迫出来的笑,简简单单,浑如冬日暖阳。

    这人此时,倒是真正的在开心了。

    阴炙突然却伤了脑筋,这种理解之外,想不明白的事,想来想去就想到了,之前不在控制中的一个月上!

    他那时候,也这样常常对那个女人笑吗?

    浓浓酸水沸腾在才平静下去的心窝里,火山复燃,一丁点一丁点溅出火星。

    残影咬咬唇,他就是突然想这么笑了,就笑了,看着对面的人先一愣,然后面色放柔,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过的一样,重新凝结成冷冷冰霜,自己脸上的笑容,就也开始慢慢僵硬。

    人已经习惯性的发抖,轻咬下唇,不明白阴炙究竟想要他如何!

    时间一点点推移,口干舌燥,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阴炙也是没辙,不知道该拿对面的男人怎么样,特别当他不笑的时候,她真的不想承认,自己在那一刻里,有了不舍。

    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靠着崖壁闭目养神,这一闭眼却不得了,沉重的痛意压的眼皮极重,没办法再挣脱,只好摸索着拉紧残影左手,彻底进去了休眠。

    她还是太古时,休眠就是每一回战斗后必有的事,时间多长,在于所受的伤有多严重,或者是突破领悟别的什么,带来的感悟有多高,眼下的情况显然是第一种,只不过从她变为人类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把自己整到休眠。

    隐约的红金色光晕,一圈圈收缩,闭上了眼睛后的一张脸,显得有些人畜无害,没有冰冷,没有戒备,也没有让人沉默的嘲讽,残影忐忑了许久,手被拉住的时候,甚至在心里做好了被,一切对待的准备,哪知道闭上了眼,耳边除了风声和细微的水声,会万事万物安静。

    扣在手腕上的,女人的手,紧致的可以预见下面的淤痕,连把手心合上,都会勒的一层表皮生疼,久了那只手就像不是自己的了,发麻,麻的失去所有知觉。

    残影看着像是睡过去的人,用力抿了抿干燥的唇瓣,失神等待。

    阴炙的休眠,不长也不短,这一段时间只会剩下本能,残影在被打了好几次后,好歹是摸透了原因,盘腿坐稳,尽量不要倒下。

    而只要不被打扰,休眠中的人普遍安静,所有神思都收敛在一处安睡,光晕柔和的不强不弱正好,等到不知不觉月亮都升上了中空时,残影勉强,距离阴炙一米处躺下,人虚弱的不得劲,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平静的脸庞,平日有些冰冷的五官,被这一层月光笼下,莫名就有种在笑的意味。

    他不敢动那只被抓的手,只能任由半边身子都跟着僵硬,睡意缓缓袭上心头时,他看着天际的一朗明月,想着,阴炙的举动,确实是对的。

    她若不将他牢牢抓住,他可能,也许是必然,会在这一时段逃走。

    所以,指尖努力的勾了下女人衣袖,闭上眼被人扑过来的身躯,瞬间压下,她下颚就落在他的颈窝处,不太满意的蹭了又蹭,找个好位置,才不再动弹。

    残影唇角艰难的勾起一丝弧度,看着月亮,始终不知所以的傻笑。

    所以,不要再给他机会,给他逃走,牢牢的捆住他,因为——

    其实,他愿意。

    王府门口,是一大清早,守夜人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看着同一个方向。那里正摇摇晃晃,走过来几个同样看着,没睡好的女人。

    守夜的女人心里嘀咕,这模样也不知道昨晚上又跑去了哪里,不过也懒得去想那么多,赶紧换班,去睡大觉,才是第一要事。

    正摇晃着灯笼,看灯油还剩多少,一扭头,视线里居然多了两双鞋子,一双紫红黑底长靴,一双男子喜爱的绣花青釉布鞋,前一刻里愣住,下一刻视线上飘,过来接班的人已经噗通一声跪下,“奴才,见过四世女。”

    四世女?

    女人扔掉灯笼,赶紧跟着跪下去,“奴才有罪,世女饶命。”

    突然出现的女人,长得一张姣好修颜,不管眉目冷凝,或是身侧玫红长袍的柔媚男子,都没有让人敢胡乱猜测的理由,这么一会,远的近的报信的,满华亲王府知道出门了几天的四世女归来,都不会什么难事。

    有人首先“不小心”摔破了杯子,大世女温文尔雅,“回来了啊!”

    原默皱着眉头,回来了?他手里的情报可不是这样说的。

    “满京城都没信,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回来也正好,走吧!”阴真从塌上起身,顺手执起前些日子刚得到的青花竹扇,小小往男人额头上敲了一记,“想得太多了,小心太早变白胡子老头。”

    “我让人去查……”

    “不用。”她看着人不惑的有些可爱的神情,眼睛都笑的眯成了缝,这些年,这人已然是越来越适应她正君这个角色,不再像刚开始时的卑微了!

    这样的气色,才配对外,为她阴真正君之位的男人。

    至于她那四妹妹,“母亲可不喜欢大过她控制的举动,你且先去梳洗,前些日子一并送到的衣服,正好穿上也为我看看。”

    “我……”

    阴真摇摇头,虽然还是笑的,一如既往柔和,原默还是敏锐捕捉到了其中不容反驳强硬,想起那天偶然翻来看了看的衣服,脸就开始莫名羞红。

    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做这等女子装扮,也不要去尝试那种繁琐仅次于大婚时的衣服。

    阴真却好像总想要他那样穿,只是大多数时间都由了他自己而已。

    满天繁星闪烁。

    阴炙一偏头,目光所及内,身下的人脸色苍白,睡得极不安稳,可就算如此,也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崖底到了晚上要偏向阴寒,她摸索了一会,才发现这人,与她接触之外的皮肤都是冰凉。

    虽然没有发烧,也够让人不放心了,脑子短时间内晕晕乎乎,休眠过后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散,全身上下神经反应迟钝,酸麻的“余韵”爬满了每一寸皮肤,阴炙,突然就明白了。

    什么叫做前所未有的头大。

    磕磕碰碰,好歹是给俩人挪动了位置,浑身无力的感觉,无疑是非常糟糕的一件事,好在选的地方不错,自身的生物勿近的气息也还在,暂时,是出不来什么危险降临。

    把人弄到怀里,掐掐脸蛋,阴炙默默计算,她的瞬移偏移了原本轨道多远,神识锁定,身躯限制再大也不会误差到天边,然想了很久皱眉,还是觉得再来一次瞬移,要比较保险。

    残影不安分的动弹了一下身子,寻好了舒服的位置,才继续躺好,两手摸索着,不知道怎么摸的,就牢牢箍住了阴炙右腿,接下来就不管阴炙怎么甩,也甩不开了。

    阴炙脑门上一下子刷新了三条黑线,残影此刻的力道,绝对不会次于,之前她对他手腕的摧残。

    想到这里,再看人睡着了也一脸的难受,后知后觉掐掐手指,一天一夜,心就放软了。

    现在算她对不起他,阴炙迟疑的伸手,解下身上玄色的沉重长袍,把人裹起来,想到穿衣服睡都不暖和,又好心的帮人脱的只剩内衣,别扭的伸直大腿,等待天亮。

    残影接下来一觉,很是回报了阴炙一番良苦用心,嗅着鼻尖安心的气味,从睡到醒,身体的放松,让人十分想尝试再睡过去的感受,慢慢的一身暖意,才回过身,扭头,是满眼的深绿丛林。

    悬崖上不知道哪里过来的水缝,一滴滴顺着长年累月下来,冲洗的光滑的山壁滑下,掉入下面一汪碧绿的水潭,非常小的涟漪,很费力才能听清的声响。

    早晨也有风,一丝一丝的,冰凉刺骨,也带着一点神清气爽的味道,没有呼吸几口,人就整个清醒了过来,手还抱着人大腿没放,眼下的脸上,更是当即一片火辣。

    特别——

    残影看着面色平静的阴炙,触电似的缩手,直起身来,半跪着,一阵风过来,在一个喷嚏过后,脸只能是更加红艳,手忙脚乱抓着阴炙的那件长袍来套。

    眼睛一直盯着女人一举一动一喜一怒,也就没发现,套的不是自己的衣服,一直到扣扣子时,阴炙实在憋不下去,浓浓笑意染上了嘴角。

    残影比她矮,身子再怎么锻炼过,也改不了性别为男的事实,骨架是偏向纤细的,如今套上她那件长袍,就像是一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阴炙越看就越想笑,没有缘由,直到对面蠢萌的残影,终于手忙脚乱的去抓扯身上衣服。

    “这样很好。”

    她抓住他动弹不止的双手,笑意盈盈陈述,盯着那人脸颊上还未褪的红晕!脸红?原来这人也会脸红?

    手只需要一点的力,就能把人拉的倒到自己怀里,看他在显得十分宽松的袍子里扑腾,心情很好的帮人解脱,尽管在这之前——

    她咬着他唇瓣入侵,顺着薄薄的内衣,吃尽豆腐!

    残影根本没可能躲开,渐渐也不想躲开,阴炙喘息加重的时候,甚至只是迟疑了一小下,就主动伸手,去帮人解了衣服。

    那里被摩擦的有些疼痛,两腿卷上女人腰际,便难受的迫不及待,弓身求欢,他并没有什么伺候人的惊艳,眼下的笨拙讨好只不过是一次次惹火,得到的也就粗暴居多,朦朦胧胧眼圈湿润,阴炙吻过来,动作就瞬间收敛。

    叹口气,给人穿上昨晚脱掉的衣服,残影才慢慢回过神来,看着阴炙茫然不解。

    “我……”可以。

    他只想说,却只蹦出一个字,就被阴炙安慰的啄了口,那个吻里干净的没有任何多余的意味,残影楞了半晌,也傻了半晌,下巴搁在女人肩头,眼泪就哗啦啦开始下来。

    怎么也止不住,抖的厉害,哭的厉害,阴炙揉揉额头,想,估计就是这里,刚才疼痛的太久,眼下居然对这人的放肆,没有一点不适恼火,那么,就哭吧!

    她拍拍他背,“困就睡觉,累了就睡觉。”

    残影其实很平静,甚至脑子也很清醒,只是眼泪停不下来而已,听到这句,流的更凶了的时候,也同时把全部重量,都放在了阴炙身上。

    他确实很困,也很累。

    然不想睡觉,挣扎好久,眼睛也干了,手也酸了,肚子很照应的给了一声叫唤,阴炙盯着他眼睛,憋着笑。

    残影虚空描绘着那人脸部曲线,干涩的唇瓣一张一合,给出了一个五音不全的字眼,“饿。”

    随即闭眼,不敢多看,可就算如此,这样的示弱也前所未有。

    阴炙戳着脚下的土地,一会,把那自己的外袍,给人又包了一层后,半揽着站起来,最开始的不稳过后,长吁口气,“刚刚说什么?”

    残影睁开眼,清清楚楚看见那人嘴角化开的纵容,调整好姿势,踮起脚尖,碰到那纵容所在的地方,这回字吐的清楚了,“饿。”

    他要的不多。

    现在只是一个字,饿!

    如果,她要的只是他这样的依赖的话;如果,她喜欢的也是这样的柔弱的话!

    就像那个叫迷情的男人。

    他就都会改的,什么,都愿意改的。

    残影这样想着,有些情绪,才会不那么难受,可以什么都不想,只在这庇佑下“开开心心”的活着。

    “站好。”

    带着点笑意的话语,他当即挺直身子,昂起脸,在人目光下点了点头,恩了一声,“好。”

    阴炙顿时眉开眼笑,不管是这人,眼下表现出的顺从,还是柔弱,联想起这人之前的一切反抗,她心底里都会涌起一股巨大的满足,虽然这种情绪太强烈,强烈到最后,会突然空虚的没法忍受。

    也没关系,根本不在意,十指相扣,牢牢牵住变得非常听话,成功塑造完的男人,“带你去找一个人。”

    残影茫然,听她说完后,被拉着亦步亦趋,跟在后边,走进丛林里,顺着崖壁,不停的绕,直到阴炙的兴奋劲慢慢冷却,看着几乎要日上三竿的太阳,停脚!

    难得尴尬的挠挠自己手心,把残影从掌控里放开,“等我。”

    不待回答,自身已经飘忽离去。

    反正只是,一个饿字而已,虽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原百里深山野林……

    等人瞬间消失,男人有些茫然的抬起手,掌心尚有余热,还记得刚才炙热的体温,这会渐渐凉去,人过了许久,扶着旁侧树干低低笑出声来。

    真的,只是这么简单!

    阴炙拖着东西回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瞧见那人在树下,“扎窝”!她去找什么食物,根本不用多想,只是看到她拖着一只老虎回来的时候,残影还是愣了又楞,愣完再愣,那鲜血淋漓的惨景,不忍直视。

    这是某女艰难神识捕捉下,生命活动度最大的生物,于是抓它,对于没有经验的阴某人来说,不需犹豫。

    反正左右,她自己不会弄。

    扔到崖壁下的那个小水潭,一汪清泉眨眼感染为一泉血水,腥气味浓,阴炙负手立在侧边后,残影就再没有看到她有任何举动。

    得了!残大宫主表示自己此刻,用脚丫子,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

    幸好他平时虽然,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默不作声,嘴角若有若无上扬,挽起袖子去刷洗老虎尸体,阴炙当即面无表情转头,她啥都看不见。

    等到残影拿着最肥硕的两条老虎腿过来,才冷艳清高的斜了一眼,吝啬的吐出三个字来赞叹,“还不错。”

    “火?”

    阴炙后退几步,不出意料看到人偷笑,火?

    残影抬头瞄了一眼,本本分分藏好一切情绪,“火折子。”

    以前常常独自执行任务,棘手的,还是冰崖吩咐下来的,他都没少一个人出行过,大部分时间接近城镇,凑合弄点吃的,有时候像现在这样,碰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原百里深山野林……

    他也是常带火折子的,只是从那一次过后,别说带,看都没有再看见过。

    于是阴炙皱眉想了下,火?她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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