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侍从拉着他,脚步匆忙的进了偏屋,然后站到了一排衣架前,将篮子放下,就开始脱衣服。
残墨被他的动作吓傻了,眼看着那人麻利的脱得身上只剩短短的肚兜与里裤,然后把衣架上的红色轻纱衣拿过来一件,披在了身上。
这样看,十五六岁少年的身上,全身上下几乎要一览无遗。
残墨羞得脸通红,后退了一步,换好衣衫的侍从回过头,一看到他什么都不做,当即恼火的低声吼了句,“你想死吗?还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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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的亲都是真爱,可惜作者已不在,从此往后所有章节均为早晨七点定时发布,有事烧香,无事留言,我走了,提起未来的行李箱,从此该忘记小说的存在。
嘛!说起来打工,作者也不能算打工,作者是去做学徒,以前总是自负的觉得,只要靠小说就能养活自己,但事实证明,作者还是太幼稚,现实哪有那么好的机遇,嘛!所以,也该醒了。
望一别不为永别,我还是想留下,还是想要,有一天,可以再回来。
哥哥,墨儿喜欢她
“我。”残墨做不到那样,他后退了一步,那侍从逼近一步,气势汹汹的,说,“快点换上,小心被王妈知道,有你好受的。”
残墨不知道王妈是谁,但听这语气,就明白不是善茬,吞了吞口水,突然想起自己额头上的伤,赶紧露出来,“我,我不能。”
侍从愣了下,马上火了,“这样你还跟着我来干嘛!出去,赶紧出去。”他抢过他的篮子,把人往外赶。
残墨赶紧松开手跑了。
一路上,他看到不少的侍从都往这边赶来,手里或多或少,拿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然后全部进了刚才那个偏屋,接着再出来的时候,就全是刚才看到的,那一身红色轻纱的着装了。
他躲在旁边,隐约听到一些兴奋的嘀咕声,主上什么的!
残墨很快想起白天那个温柔的女子,那是去伺候她的吗?
一堆穿着红色轻纱的人进去了屋内,外面再没有多余的人,残墨看着那间偏屋,又看了看大门。
他忍不住努力去想,那个女子的模样,却发现脑海里完全没有这些的记忆,心里就有了那么点失落。
只是,进去看一眼,应该行的吧!
残墨想着,挪动步子,毕竟那么多人都是这样,没什么好羞得,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这样想着,他已经脚步慌张的,重新进了那间院子,两手哆嗦的把头上的伤口遮好,看着架子上还剩很多的轻纱,迟疑的去脱衣服。
一件,两件,等到那轻的要没有重量的衣服披在身上,他冷的一个哆嗦。
把衣服叠好,和那一大堆衣服一样,摆在一起,残墨逃一样的跑出了屋子,不管屋外面的寒冷气温,一口气跑进中间的屋子内。
没有人。
不知道都去了哪里,残墨看着一边一条通道,心里想从这里逃开,又想看一眼那人的样子。
然后他走了左边的通道,赤着脚,竹木的地上清凉。
好冷!
残墨基本上是在凭着直觉走,幸运的是,他很快看到了一大堆和他穿着一样衣服的人,没有走错路。
残墨微微的兴奋起来,才有了勇气打量这里,很大的屋子,四根柱子支撑起屋梁,中间是一个大温泉,砌着玉石,一股浓烈的异香从内往外扩散。
那中间有人沐浴。
残墨扫了眼四周,看到墙角有几个摆着大红花瓣的篮子,立刻走过去,拿了一个,朝着中央靠近。
一颗心以着极大的频率颤动着,和其他人一样,跪在池边撒花瓣的时候,手几乎高兴的提不起篮子。
残墨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兴奋,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看了过去。
池里沐浴的人,正是阴炙。
两个媚眼如丝,肌肤如玉的男子侍奉在周围轻轻搓背,残墨手顿了一下。
他没看到在他跪在这里的前一刻,一个侍从看着墙边的篮子被他拿走一个,就偷偷尾随在了他的身后,跟着他一起跪下,伸手——
“砰!”
池子里的水花溅起了足足一个成人的高度。
残墨思绪回归,难受的吞了一大口水,本来就是披起来的轻纱眨眼散开,头发也湿漉漉的散开,露出几近赤裸的身子,和额头上的伤口。
整个浴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看着池子里那个,不知死活的侍从的垂死挣扎。
阴炙只是来洗个澡而已,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身边的两个人是这里的专侍,此刻似乎受了好大惊吓,不着寸缕的身子紧紧的缠在了她的身上,勾起她一阵好大的火气。
冷冷看着那个人挣扎,洗澡的池子,水能深到哪里去了?可看那人挣扎的那个模样!好像底下还有水鬼抓他的脚,往底下拖一样。
“主子~”左边的专侍害怕的一只手不听话的乱摸。
“我们,我们不救他一下吗?”右边的专侍一副同情的娇俏可人模样。
两人的共同点,就是都挨得阴炙很紧,不留缝隙。
直到残墨终于从恐慌中回神,在池子里站了起来,一看,池子上面一堆的嫉妒幸灾乐祸。
阴炙眼尖的看见他头上湿漉漉的纱布,心间一动。
残墨转过身,正好让她看清了他的脸。
阴炙随即笑了,只是笑的冰凉而没有温度,空气冷飕飕的。
她真没想到残影居然会有这么一个,“讨人喜欢”的弟弟。
联想到之前他要求的离开,去定阳的要求,嘴角忍不住挂上一丝邪邪的气息,这小家伙,知道他哥哥与自己的关系吗?如果——
“主子?需要让人离开吗?”
残墨也在傻乎乎的看着阴炙没动,好像还没回过神,这样的眼神让两个专侍很不爽,特别阴炙还没有发火。
“恩?”
阴炙挑了挑眉毛,看着残墨回神了,意料之中,他先满脸通红的解释了起来,就连解释的话都是一如既往的路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刚才谁推了我一下。”残墨看着对面让人惊心动魄的容颜,眼神慌乱的四处乱瞄,吓得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样子。
“我知道,你过来。”把身边的人推开,阴炙淡定的勾了勾手指,假装不认识他的样子,看着人虽然慌乱,却也似乎很兴奋的靠近。
他身上的肚兜是白色的百合花样式,进了水,慌张无措的想要站稳,慢吞吞一步步走过来,青涩的身躯虽还没发育完全,该有的东西也都差不多有了。
两个专侍不满的退开,愤恨的眼神直扎残墨。
残墨被这样看多了,反而不怕了,眼里只剩下一个人的笑容,她在对他笑了。
整个人着了魔一样扑过去……住进竹林苑第三日,残影终于见到了残墨。
当然这不是他愿意的,他甚至有些突然,中午用餐的时候,残墨穿着漂亮的火红色狐裘,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大好,只剩下淡淡的疤痕,一点也不掩风情的冲了进来。
他的手里还捧着一束海棠花,衬得一张小脸无比娇俏可爱,冲进来的路上畅通无阻,没有人拦他,只有人报以奇怪一笑。
残影楞的勺子从手里掉到碗里,刚要叫他过来,残墨已经扑到了阴炙怀中。
那个女人坐在旁边的贵妃椅上,将娇俏的少年抱个满怀,神情温柔,语气温柔,“身子好了?”
“恩?不疼了。”残墨幸福的摇了摇头,小脑袋蹭着阴炙的脖颈,然后自顾自的把花送上去,“墨儿亲手摘的,妻主看看漂不漂亮。”
“漂亮!乖!吃饭了没有。”阴炙把花接过放到一边,语带宠溺的摁了一下残墨的小鼻子,然后坐起身来,一抬头,似笑非笑的对上残影。
男人几乎呆了,看着残墨继续在阴炙的怀里撒娇,“墨儿已经好了,晚上。”他咬着娇嫩的唇瓣,讨好的说,“妻主晚上会过来吧!”
说到这份上,残影要是再听不懂就是傻瓜,看着自己弟弟脸上掩饰不住的媚态,羞怯,几乎一时间无法辨认,这个人到底是谁!
勺子呯的一声掉到地上,白玉的勺子很经摔,只是摔破了一点角,却足以引起残墨的注意。
他终于回过头来,看着坐在桌子边的男人,熟悉,而陌生的脸。
“哥哥。”
残墨突然慌张,脸色惨白的站了起身,却被阴炙不由分说又揽到怀里,“怎么?你们认识?”
“啊!没,我,不,我不认识,不认识。”残墨突然很迅速的摇头,就像是要催眠自己一样,“我不认识他,我,我……”
残影怔怔的看着恨不得把自己缩进阴炙怀里,一个劲说不认识,恨不得,真的不认识的弟弟。
陌生的,简直不像那个自己亲手养大,这么多年的孩子。
阴炙平静的将他的失态收入眼底,这样?还会跟她提,要去定阳的事吗?
他的弟弟可没有他那么有骨气,这三日缠她缠的特紧,连问他名字,他都会去掉之前的姓氏,只说自己叫墨儿。
墨儿!好一个墨儿。
残影突然挤出一个笑容,“还没吃饭的话,过来这里吃一点吧!”他站起身,往门外走,想要找个清静的地方避避。
但残墨终究没忍住,冲了过去,把他抱住,呐呐自语,“哥哥?”
阴炙冷静的退出门外,顺便关上房门。
左右是要靠她养着,他还能指望给他弟弟找一个什么样的妻主,直接送给她不就很好。
小家伙在床上可比他哥哥热情的多了。
残影被自己弟弟抱着,死死地抱着,很久不见的弟弟,关心了那么久的弟弟,就怕过得不好的弟弟……“哥哥,墨儿好想你。”
残墨说着说着就哭了,“墨儿好想你。”他想起之前那么多的委屈,哭的稀里哗啦。
残影能做什么,肚子里还有孩子,他告诉自己,不能动怒了,不能动怒了,如果孩子出了事,他饶不了自己。
在床边坐下,他拍着弟弟的背,一下又一下,非常轻柔,眼里却没有任何焦距,神情涣散。
“哥哥。”残墨哭了好久,才呐呐的说到主题,“妻主,妻主对墨儿很好,哥哥,墨儿喜欢她,墨儿好喜欢好喜欢她。”
来自王府的信件
“恩。”残影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残墨又笑了,捂着肚子,神情温柔,“她说,她还说,若是墨儿能怀上孩子,她还会娶墨儿,光明正大的,以后,墨儿,就可以天天和哥哥在一起了,哥哥你说对不对。”
这些话,对残影何尝不是一个晴天霹雳一样的巨大打击,脸部表情麻木的笑着,都不知道笑成了什么丑模样。
然还是得笑,残墨的表情有着心虚和愧疚,更多的,还是表示着阴炙对他的宠爱,心底里莫名的怕着什么,需要不停的复述自己很幸福,阴炙对他有多好,才可以从这种害怕中逃脱。
阴炙顺势出去了三天没离开的竹林苑,这三天里,长孙悦都在外面吵翻天了,别以为她真的不知道。
早就有血卫把事情报告了上来,可惜当时残家两兄弟实在忙得她手忙脚乱,只淡淡吩咐了一句,随他吵,别吵到这里来就行。
于是这几天,竹林苑外面的血卫跑的都特别勤。
秋绾在闭门思过,真的门都不出,飘瀮被长孙悦缠了好几次,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长孙悦找了一天没找到人,气的回到主屋,摔碎了里面所有摆设——
以及能摔的所有东西。
然后坐在一堆废墟里,绝食等她出来。
迷情在的内室被保护严密,自然没事,其他的自然无法幸免,连周围的,在他有力气的时候,都全部遭殃。
阴炙到的时候,长孙悦饿的左摇右摆,硬是坚持的没有晕过去,阴炙看着他周身围了一圈的毒蛇,让血卫解决干净了,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又蹦了起来。
“不许过来。”
阴炙停下来,看着那小屁孩头昏眼花的看着自己,显然认不出自己来了,手里一包粉随时会撒出去的模样,无力的摇了摇头,继续走近。
“不许过来。”长孙悦炸了一下毛,又扑通一声倒了。
看得出来他到了极致,把挣扎中的人打晕,拦腰抱起,阴炙去了最近的房间。
小家伙纵然昏迷了,也一直还是在念叨,少言姐姐欺负人什么的,一边把小嘴巴不老实的在阴炙肩膀上咬着,力量不轻不重,好像泄愤。
“少言姐姐讨厌。”
“砰!”
强大的落水声,长孙悦眨眼清醒,然后在水桶里垂死挣扎,“咳咳。”
几个下人很快送上衣服,阴炙接过衣服扔在床上,然后慢条斯理的拿着毛毯子过去,长孙悦正好缓过劲来,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充满了诱惑的看着走近的女人。
他的脑子显然还没有进入正常轨道,估计是饿的。
长而密的睫毛上沾着细细碎碎的水珠,颤颤巍巍的堆在一起,落进那双明亮清澈的眼内,长孙悦反射性的去揉,结果揉的眼眶红红的,脑子也慢慢回过劲来了。
“姐~”
他叫的委屈,让阴炙忍不住想起阴年祁。
一样的少爷脾气小性子,但终究是不同的童年环境,造就了不同的人。
阴年祁太在乎她的情绪,为了她愿意受任何委屈,长孙悦却是被宠大的,天不怕地不怕,有时候真的情商太低,在她发火了的时候,还能继续缠着火上浇油。
这小家伙简而言之,就是个找揍的性子。
从水桶里站起来,刚才的困意被水弄醒了,眼下揉着眼睛,又揉的昏昏欲睡了去。
“姐~”
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张开手要抱,委委屈屈的声音听的人心生怜惜。
“听说你把东西都摔了。”
阴炙把人身上的湿衣服脱了,用毛毯包好,另外取了一块毛巾擦拭头发,长孙悦一边随她摆布,乖得跟什么似的,一边不满的控诉,“悦儿找不到你。”
“找不到我就摔东西?”
阴炙手下用点力,痛的长孙悦龇牙咧嘴的赶紧喊痛求饶,但嘴皮子还是不愿意听话,“悦儿找不到你。”
他越说越委屈,在毛毯里扑腾着抱住阴炙的腰,“不要,疼。”
“那你说怎么办。”阴炙瞟他一眼,“摔碎了那么多东西,说吧!要怎么办?”
长孙悦吐吐舌头,心虚的仰头讨好的笑,“姐~”
“恩?”
“悦儿会赔的。”长孙悦嘟起嘴吧,不高兴的垂头,“谁让姐姐一直躲着悦儿?”
“这么说是我的错喽!”阴炙声调抬高,长孙悦听得一激灵,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可是——”他的声音马上又低落下来了,“悦儿找不到姐姐,悦儿怕,怕姐姐讨厌悦儿。”
“悦儿这样就会让姐姐喜欢?”
“不会。”
长孙悦丧气的应着,把小脑地枕在阴炙肩头,“姐姐不要躲着悦儿嘛!”
“悦儿以后会乖乖的。”
“好不好,姐~”
阴炙看都不看他,只是很用力的帮人擦头发,然后扔到床上,光秃秃的身子,他也不害羞,径直扑上来。
阴炙拿起衣服打回去,“穿上。”
长孙悦坐好,才拿着衣服挡住重要部位,不一会,眼珠子又滴溜溜转起来,贼兮兮的低头找出肚兜。
阴炙自觉转过身。
长孙悦马上扑了过去,别看他年纪小,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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