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的预感错了?
她在走近自己不过短短数日,就会被白影子掠去性命?
瞬间,他就窜到了后院。
只一眼,就惊颤了。
随后赶来的众侍卫更是惊骇得几乎魂飞魄散。就只见在院子中央,十几具尸体横在那里,到处都是在奔涌的血流。
屠杀流离的灾民
随后赶来的众侍卫更是惊骇得几乎魂飞魄散。
就只见在院子中央,十几具尸体横在那里。
到处都是在奔涌的血流,夜的气息里都是氤氲的血腥。
那种刺鼻诡异的味道让每个人的胃口里都在翻涌着。
大家强力克制着那到了嘴边的恶心,但是那种由心而来的恐惧,却是再怎么也无法克制得住!
“婉珏丫头!”
贵德子一声悲呼,就扑了过去。
然后惊呆了的侍卫们也奔过去。
一番彻查后,发觉死去的人都是梅园的侍卫。
他们也是刚刚奉命搜查后院的,可能是一踏进后院就被人伏击,这才惨遭杀身之祸的。
可他们都是内宫侍卫,论起武功来,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啊?
怎么会在对方凌厉的攻击下,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的佩刀都好好的在腰间挂着呢,连刀鞘都没有拔出来。
这太让人惊悚了。
是什么样诡秘的武功能在须臾之间将十几个武功上乘的侍卫的性命给取了。
那种快如疾风般的招法威力也许只有神鬼精灵才会具有!
“皇上,您看那是什么?”
忽然的一个侍卫喊起来,然后大家看到了就在这些人对面的一棵树上,一枚匕首斜插进了树干里。
乔傲天看到了,那匕首插着的是一张纸。
“还不快去取来给皇上看?”
贵德子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将那匕首末端插着的纸递了过来。
纸是普通的纸,白纸黑字,上面留有字迹。
“这些人毒手屠杀流离的灾民,罪不容诛!一国之君,是不是该挺直了腰身为民做主?不然何以平天下?”
屠杀灾民?
乔傲天的脸色登时凝冰。
“按图木,这是怎么回事?”
按图木是梅园的留守侍卫长!
“呃!皇……皇上……”按图木近前一步站出来,没说一句话,神色早就惶恐了。
想为这些禽兽求情?
“呃!皇……皇上……”
按图木近前一步站出来,没说一句话,神色早就惶恐了。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乔傲天真的怒了。
愤然将手中的匕首刺去了那树干,匕首登时插进了树干半寸有余。
“皇上……”按图木扑通一声跪倒,“皇上恕罪啊,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啊!”
“奉命行事?是谁给了你操纵别人生死的权利?”
“是……是苏原达大人。是他给属下等的命令,说是今日皇上要到梅园来,为了防止灾民打扰了皇上您的清静,要我们将那些寄居在距离梅园不远处的灾民杀死,不留一个活口!我们……我们也是无奈啊……皇上,求您恕罪啊……”
“不留一个活口!你们怎么忍心?他们是难民,也是北越子民,是我们一国同胞啊!可怜,朕的到来,竟成了他们的思路了,朕……”
乔傲天星目中隐现了晶莹。
他仰面看着天,那已然露出了鱼肚白的天空中,阴云在渐渐散去……
天亮了,要有阳光了,可是那些无辜受死的灾民呢?
他们……
“来人,将他们给朕拖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啊!”
一干的侍卫都跪倒哀嚎。
“哼,饶命?在你们屠杀那些无辜难民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到要放过他们?”
乔傲天已然是怒不可遏了。
“皇上……”
贵德子近前一步,乔傲天冷哼一句,“怎么你想为这些禽兽求情?”
“皇上,老奴不想为他们求情,老奴只是想作为他们是听命于人的,上头发话了,他们不从也是死啊!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两位姑娘还没找到,国家也正在危难中,皇上,您是不是能让他们立功折罪?”
“皇上,属下等愿意为国为君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再所不辞……”
一干的侍卫明誓。
乔傲天用力深呼吸了一声……
都是她暗中使得坏!
乔傲天用力深呼吸了一声,看了看一地的血迹与败退。
“那些白影人是什么人?你们可是认识?”
“白影人?我们不认识啊,皇上!”
就在众人纠结着的时候,忽然从墙壁外面就传来了有人的呼喊,“皇上,冷小姐在这里啊!”
什么?
找到茹艳了?
乔傲天心里一凛,但同时一个惊恐的念头,她会不会……
眼前一地的血腥,让他的心陡然给悬了起来。
等一众人奔到了院墙外面,就看见冷茹艳被一个侍卫搀扶着。
头低垂着,锦缎的衣裳也被弄得都是褶皱,裙角上还沾着一些枯草叶子。
“皇上,属下等人找到小姐时,她就是躺在这片草地上的。”
那扶着她的侍卫朗声说。
乔傲天展延看出去,就在不远处有一个小树林。
树林边上都是些枯萎的杂草。
因为天降了大雪,所以,草地有的地方被雪给遮掩了,斑斑驳驳的。
“表哥……”
冷茹艳拖长了声调喊了一声,那声音里有矫情,有委屈。
这一声一喊,那泪,就夺眶而出了。
“茹艳,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乔傲天近前一步,拉了她的手。
这个小表妹从小就让娘惯坏了,说话办事都有些蛮横。
好在宫里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她的性子,都让着她,她也就没受过一丁点的委屈。
今天被那些白影子挟持了,她心里那份惊恐自然也就非一般能想象了。
“表哥,都是那个女人,都是她,她因为茹艳对表哥一往情深,她想害死茹艳,所以就让她的坏男人来劫持茹艳,表哥,真的好吓人啊,那些白影子来无影去无踪的,好像是鬼一样,太可怕了啊……”
说着,冷茹艳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谁?你说的是谁?”
乔傲天顿时疑惑。
“还不是那个苏婉珏,就是那个贱人,都是她暗中使得坏!”
你当朕是好脾气么?
“还不是那个苏婉珏,就是那个贱人,都是她暗中使得坏!”
说到情绪激动,冷茹艳有些跳脚了。
“婉珏?她与坏男人?”
乔傲天眉心紧皱了。
“就是她,表哥你不信,你可以到小树林里去看啊,他们刚刚就在树林里说话,被我听到的……”
冷茹艳这话刚玩,乔傲天的身形一展,就掠了出去。
“快保护皇上!”
这是贵德子的喊声。
一众的侍卫也飞身追了出去。
等乔傲天的身形在那小树林里站住了时,他看到了一个身影,就那么背对着他。
娇小俏丽,一身的素色棉袍笼住了她的婀娜。
她迎风站立,头微微抬着,似乎真在遥望着什么东西,身影一动也不动。
“你在这里做什么?”
是乔傲天冷冷的声音。
他就那么站立在她的身后,高大的身子遮挡住了阳光。
立时,她就感觉到了寒意,透心而来。
“奴婢回皇上的话,奴婢是闲着无事来这里随便走走的,这里的空气凉凉淡淡的,很好闻。”
苏婉珏转身,边施礼边回答,目光始终没看乔傲天。
她是很厌弃自己么?
那么茹艳说的那个男人是谁?
“表哥,她胡说,我分明听到刚刚在树林里,她和一个男人说话,那个男人还说,他要带她走……”
冷茹艳又跳脚了。
她真的不明白,表哥怎么对这个女人那么好心?她明显就是个祸水,不是她,自己会被人劫掠出来么?不是她,表哥会漠视自己么?
“这是真的?你想要去哪里?你说!”
苏婉珏在听到冷茹艳跳脚的话后,唇角处就淡淡地漾起了一种笑意了。
那笑意若有若无,却嘲弄讥讽。
乔傲天被她这种笑给彻底激怒了。他冲过去,一把就扣住了她的双肩,然后一双大手很用力地抓住了那羸弱的肩头,“你当朕是好脾气么?”
她果然是在说谎!
乔傲天被她这种笑给彻底激怒了,他冲过去,一把就扣住了她的双肩,然后一双大手很用力地抓住了那羸弱的肩头,“你当朕是好脾气么?”
“脾气?皇上,奴婢没觉得您脾气如何,所谓天子,天下大君,没有脾气,优柔寡断,怎么能威慑四方?奴婢感觉惊异的是,皇上,您竟只长了耳朵,没有……”
“你这是想找死是不是?”
抓在肩头上的双手,就好像是两把铁钳子,死死地牵制住了她。
“皇上,您若是想奴婢死,奴婢怎么敢不从?”
她微微仰着头,用冷然的目光直视乔傲天。
“茹艳说的那个男人是不是那个瘸子?你当朕不知道,是不是?”
“皇上,您知道什么?奴婢说的都是真话,没有什么人,都是茹艳小姐受了惊吓,脑子里混乱,臆想出来的,奴婢没有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您!”
说完,她最后看了一眼远处。
眼帘吹落,神色黯然了下来。
“看住她!”
乔傲天吼了一声,倏然身影疾奔。
转眼就消失在了小树林的深处了。
他是顺着苏婉珏视线奔过来的。
在他心里有一个强烈的预感,刚才一定有个男子。
那男子也一定和婉珏说话了。
只是她不肯承认,不肯承认的理由只有一条,那就是那个男子自己是见过的。
莫非真的是哪个瘸子找上来了?
他心一紧,脚下就加快了。
奔出了小树林,就是一条大河,河面很宽。
河对岸有渔船,正在水面上摇晃着,如一叶浮萍。
对岸也是一片小树林。
冬季的树林是丑陋的,光秃秃的好似老人的嘴巴,张大了,没有一粒牙齿,空牢牢的一片。
但是就在那疾风吹过的一瞬间,乔傲天还是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身形很快,转眼就消失在那树林中了。
她果然是在说谎!
倒是想要红杏出墙了?
她果然是在说谎!
乔傲天心头的怒气陡然而起,若不是远隔着一个宽宽的河面,他真的会疾步冲过去。
怎么也要抓住那个白色的身影。
让他站在她的面前,自己再问问她,太后不是让你们苏家女子来伺候朕的么?
怎么你没给朕暖过床,倒是想要红杏出墙了?
“皇上?”
看着他面色阴霾地归来,贵德子的偷眼瞟了一眼苏婉珏,然后忐忑不安地问了一句。
乔傲天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地逼近了苏婉珏。
“你想死么?”他就那么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苏婉珏,目光中的犀利像是一把刀,划过了苏婉珏的脸颊,“你知道朕是个暴君,但凡暴君就贪婪,就淫荡,你不知道么?你一直想要激怒朕,想要让朕给你个了断,哼!朕偏生不给,来人,传朕旨意,将这个丫头绑了,先饿上三天再说……”
饿上三天?
贵德子伸了伸舌头,他想说,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啊?
婉珏这丫头身子瘦怯,本就弱不禁风,再饿着,那不是要她的性命么?
看出了贵德子到了嘴边的话,乔傲天冷冷一笑,“哼,饿不死她,朕就是要她知道,朕不要她死,她就是受尽折磨,也别想死!”
“哼,小贱人,你也有今天!”
冷茹艳几步追出去,跟在乔傲天的身后,“表哥,你慢点啊,等等茹艳啊,那些人将茹艳掳走,究竟为什么啊?”
为什么?
他们掳走茹艳,又毫发无损地将她丢在了院墙外,能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让自己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么?
你们不是好惹的,朕就是好惹的么?
朕就不想着为灾民解决疾苦么?
朕就想着看北越子民活在水深火热中么?
乔傲天心下如是想着,就更为烦闷,头也不回地就进了院子了。
世事难料,这件事情刚完,乔傲天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尽……
简直是灭绝人性啊!
世事难料,这件事情刚完,乔傲天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尽,泰兰歌城就传来了消息了。
说是去往江南的救灾赈济粮银出了意外了,走到了莫渡河被一伙土匪给劫走了。
“劫走了?”
乔傲天手中的茶杯应声坠落,砰地一声,摔了个粉碎。
“皇上,您可不要太急了,保重身体啊!”
贵德子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上了。
“保重身体?南方灾民哀鸿遍野,朕还能顾忌什么身体么?那么多粮银怎么就会被土匪劫走?难道没有御林军押送粮银么?”
乔傲天的咆哮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这下就是贵德子也没有话说了。
那可是一笔数目庞大的赈灾粮银,皇上本来是知道那些银两不会尽数到达灾民手中。
但总还是会有到达他们手中的。
可万万没想到,赈灾的银子竟招至了土匪了?
莫渡河?
只听说莫渡河水流湍急,不甚好渡。
没听说那里聚集着土匪闹事啊?
当地的父母官是做什么的?
他们沿途不该保护那些赈灾银两么?
难道他们不知道江南一带的灾民正在那里对这些粮银望眼欲穿么?
“皇上……”
“回城,立刻回城!”
乔傲天紧握着双手,双目里都迸发出怒火来了。
朕要彻查,彻查到底是谁在暗中徇私舞弊,断了江南灾民的生路的。
他们简直是灭绝人性啊!
一行人来不及收拾什么,就匆匆返泰兰歌。
马车的车幔是被敞开的,车行一路,那寒风就席卷着整个车内。
本就穿衣衫不多的冷茹艳不一会儿就冻得是瑟瑟发抖了。
她看一眼乔傲天想要说,表哥,把车帘子放下来吧?
但是,她看到的是一脸怒气的乔傲天,那到了嘴边的话,给生生咽下去了。
天气太冷了,下意识地,冷茹艳的身子就朝着一边的苏婉珏身上偎依……
五光十色,碧波荡漾!
天气太冷了,下意识地,冷茹艳的身子就朝着一边的苏婉珏身上偎依。
苏婉珏定定地坐在那里,面色苍白。
一天多时间没吃东西了,她全身都没有一点力气,扑面进车的狂风,几乎就能将她扑倒。
她咬了咬牙,挺身忍着。
脑子里想起一个人来,是傲睿。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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