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得意。
他瞪眼。
一餐饭吃的有些诙谐,有些玩闹。
等走出了和悦客栈,乔傲天在她耳边悄悄地说,“那个莫渡河看来真的查不出什么来,空荡荡的就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没任何那些人的踪迹呢!”
“呃?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猜的行不行?”
苏婉珏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说,“你昨夜去了莫渡河对不对?”
“我……我没有……”
“哼,你撂下我一个人在小客栈里,你却一个人去了莫渡河了,真无情啊!”
是她的美征服了自己?
“哼,你撂下我一个人在小客栈里,你却一个人去了莫渡河了,真无情啊!”
她不满地嘟囔,他怎么就不担心在他走后,自己被人掠走呢?
“你……你怎么知道我去了?”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也不看看你那一脚底的淤泥,你若不去,那淤泥是那里来的?”
她愤愤。
“哦?啊?我……我也只是想去看能不能抓住个把人来,真的就只去了一会儿,没敢耽搁就回来了……”
“哼,去了就是去了,一会儿也是去了,更何况谁知道你只去了一会儿?我算是明白了,哪一个女人若是敢把终身托付给你,那算是倒了霉了,不是被你那后宫三千佳丽的醋水淹死,就是被你的无情气死!真是的……”
她说着,甩开大步就走,再也不愿意搭理他。
呃?
他愣在了原地,她说的,哪一个女人敢把终身交给自己?
难道说,她有这样的打算?
臭丫头,你若是能和朕心心相念,那朕会……
“得了,你别多情了,我可不敢高攀!”
她冷冰冰地甩过来一句,而后又无比泄气地,“我根本也没资格!”
她想起了容甄太后说起的话,她说的,自己的任务只是缠住这个皇帝。
不计较方法,至于真正陪伴这个暴君的,那会是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妹妹苏彩蝶。
“没资格?容甄那老婆子不是暗中要她来给朕当暖床丫头么?”
乔傲天心中暗忖,她的心里似乎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对自己敞开心扉,让自己真正地了解她!
望着她走在前面的娇小身影,他心里回忆着,从她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的一幕幕情景,她的倔强,她的俏皮,都让自己又恨又恼。
可每每却怎么也对她怒不起来。这是为什么?是她的美征服了自己?还是她那动人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真诚?
不但愚蠢,还沽名钓誉!
可每每却怎么也对她怒不起来,这是为什么?是她的美征服了自己?还是她那动人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真诚?
她与容甄太后的脾性有着本性的不同!
可她却是她的人,这让他心里一直都是疙疙瘩瘩的。
那么这次呢,这次她和自己出来,调查赈灾银子被劫走的事情。
她应该是没通风给容甄太后的,不然自己和她的进程也不会如此的顺利?
那么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是站在自己这边,还是站在那老太后的一边呢?
他闷头想着,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那么一前一后走在了官道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就出现了一条宽敞的大河了。
莫渡河就在眼前了。
视野里的莫渡河和昨夜乔傲天来看的没什么两样。
一样的水流湍急,一样的水声嘈杂。
河面上依然没有什么小船舟渡,河岸上也没什么人来人往。
大抵是因为冬季,天气太冷,而渔民们也都收了网,等待来年春天再劳作吧!
“怎么没人啊?”
苏婉珏愕然。
“是啊,没人,怎么难道苏小姐觉得这里会有一些为数众多的恶徒排着队来等你抓?”
乔傲天笑。
“你……”
回身就是恶瞪了他一眼,怎么一路上都没稀得和他说话,他依然不觉得自己很讨厌他么?
他,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像一国之君啊,脸皮那么厚啊!
“嘿嘿!”他笑,“你看看,冬天的莫渡河也是很有威势的,不管是从水量啊,还是从水势上,都是一派雄者的风范,就如朕,哈哈!”
让你是来查赈灾银子丢失的事情了,你倒好,跑这里来接着河水感慨自己的英明伟大来了!
她转身就走,沿着河岸朝下走,走得速度很快。
哼,你愿意留在那里感慨,你就留着吧,真是个臭暴君,不但愚蠢,还沽名钓誉!
多好,一举两得!
她转身就走,沿着河岸朝下走,走得速度很快,哼,你愿意留在那里感慨,你就留着吧,真是个臭暴君,不但愚蠢,还沽名钓誉!
乔傲天知她不快,也就不再说什么,精神全力都集中在了那河面上。
极目远看,想要从这里能发现点什么东西?
那些人是来自莫渡河的,那银子也是被消失在莫渡河的,再怎么也不该一点痕迹都不留吧?
难不成他们是长着翅膀的,会飞,哧溜就飞出了这个莫渡河了?
两个人走着,不觉就又走到了下游了,下游和昨夜看的没什么两样。
同样的水流缓缓,同样的淤泥遍地。
只是,因为是白日里,他们很清晰地看到了,就在远处,在那河边,停着一艘小小的渔船。
那渔船看去破烂不堪,想是年久失修了,木质都被水流腐蚀了,有的甚至见出了断裂的痕迹了。
“那有艘小船?”
苏婉珏不禁惊呼。
“对,是艘小船,不是大车!”
乔傲天笑她大惊小怪,这里是莫渡河,河上是有打渔的渔民的。
这一点店小二父子也说过啊,水面上停着一艘半艘的小船,那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我……我只是觉得那船有点怪啊!”
“怪什么怪?都破的不能做什么!”
乔傲天转眼朝别处看去,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见。
依然是一片到处水渍渍的样子,他们能上天入地么?
苏婉珏也有些泄气了。
当初在宫里,她是想,既然银子是在莫渡河被劫走的,那就来到莫渡河好了,她觉得再怎么高明的劫匪在做坏事的时候,那也是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只要抓住了一点他们的遗漏,或许就能找到他们的老巢,然后顺藤摸瓜,追回那些赈灾的粮银,如此一来,泰兰歌城里的百姓们不用再为募捐的事情砸锅卖铁,而江南千千万万的受灾同胞们也就被解围了,多好,一举两得!
小脸都皱巴巴了
只要抓住了一点他们的遗漏,或许就能找到他们的老巢,然后顺藤摸瓜,追回那些赈灾的粮银,如此一来,泰兰歌城里的百姓们不用再为募捐的事情砸锅卖铁,而江南千千万万的受灾同胞们也就被解围了,多好,一举两得!
可现在看来,事情远非那么容易做到,是那些恶人太狡猾?还是自己的头脑太简单?
两个人在河边查看了半天,也只是被灌了半天的西北风,什么异样也没看到。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情绪怏怏地回了浦域城。
“皇上,你说,那些粮银会不会不是在莫渡河边被劫走的?如果就像他们说的,他们上面有主子的话,那会不会他们是在别的地方就将粮银给藏起来了,而莫渡河不过是他们虚造出来的一个借口?”
苏婉珏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会吗?”
乔傲天也是一怔,可同时心里也有些凉凉的了,若是真的有这样的可能,那这批赈灾的粮银恐怕就真的追不回来了,从泰兰歌到这里虽然不过是一天的行程,可谁知道他们能在那里对那些粮银下手?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唉,皇上,都怪奴婢,不是奴婢怂恿,您是不是来这里的,看眼下的情形,我们是白来了!”
苏婉珏的小脸都皱巴巴了,她心里真的是有些愧疚的,自己本来是受了十三婆婆的经历感动,撇开了自己是苏家女子的身份,想要真正地为那些灾民们做点好事的,可谁曾想,自己想得太简单了,那些隐藏在暗中的黑手,对这些赈灾银两的谋划,远非一日之功,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自己看破呢?
“好了,臭丫头,你可不要自己埋怨自己了,朕可没有怪你,能出来一趟,看看民生民事,也算是朕的一项体察民情的工作吧,实在不行,我们就只好回去了,重新筹措赈灾的粮银,江南百姓们正在受苦,朕作为一国之君,定然是该竭尽全力为他们解围的!”
尽力挤出一个笑意
“好了,臭丫头,你可不要自己埋怨自己了,朕可没有怪你,能出来一趟,看看民生民事,也算是朕的一项体察民情的工作吧,实在不行,我们就只好回去了,重新筹措赈灾的粮银,江南百姓们正在受苦,朕作为一国之君,定然是该竭尽全力为他们解围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乔傲天的面上是一片的凝重,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
谈话的氛围一时间就低落了下来。
等走进了和悦客栈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垂头丧气的。
“美人姐姐,你们回来啊?”
一进门,那小二就笑嘻嘻地迎上来。
“嗯,小二哥,我有些累了,想要上去休息,你给弄点饭吧……”
苏婉珏尽力挤出一个笑意,对他说。
“好……”
小二的话还没说完,就只见门外来了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
那装饰打扮也貌似一个店小二。
“顺子,这个时候你们店里不忙么?你怎么来了啊?”
店小二迎过去,问。
“贵子哥哥,我们掌柜的让我来向你们讨要一点清笋,做菜用的!”
“清笋?
“是啊,我们同和居来了一帮人,他们非得要吃清笋,可是我们那里没有,我们掌柜的就让我来讨借点,日后我们一定还的……”
那顺子很是客气地说。
“哎呀,都是做生意的,谁用不到谁,告诉你们掌柜的,不用还了,我们这里还储备了些,贵子还不快去拿些来!”
掌柜的站出来了,笑着对那顺子说。
“吃清笋?”
店小二贵子似乎并没听到他老爹的话。
依然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样子。
“你小子想什么呢?快去啊?”
掌柜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头上。
“那些人,前日子的那些人也喜欢吃清笋的,顺子,你们店里去的那些人是不是很凶恶,而且袖子和裤脚处都是湿漉漉的?”
那客人也有些诡秘的?
“那些人,那些人也喜欢吃清笋的,顺子,你们店里去的那些人是不是很凶恶,而且袖子和裤脚处都是湿漉漉的?”
贵子并没回答他老爹的话,反而拉住了顺子急着问。
“不是啊,我们店里只来了一个人,一个老头子,他还穿着棉袄呢,怎么能湿了?”
顺子很是愣怔地看着贵子。
“贵子,你……你没事吧?”
“他啊,他有事,他就是个混小子!”
掌柜的有些火了,用力去拽拉贵子。
贵子却嘟囔着,“不对啊,顺子,你不是说一帮人么?怎么又说是一个老头子了啊?”
苏婉珏和乔傲天的神情也紧张起来了。
其实从贵子说到那湿了的袖子和裤脚时,他们就明白贵子在怀疑什么了。
“掌柜的,您先等等,让顺子说!”
“对啊,我是一个老人来订菜的,可是,他订得菜够一大帮子的人吃,那我说一帮人也没什么错啊?那些菜是拿走的,拿回去给谁知,那我就不知道了!”
顺子太狐疑了,怎么今天的和悦客栈如此怪啊?
不但是小儿怪,就是那客人也有些诡秘的?
“那他没说,是给哪里的人吃的?”
乔傲天眼前一亮,他心里豁然清明起来,也许婉儿这个丫头怂恿自己来莫渡河不是错的,路子正对呢!
只是自己不知道错过了什么,所以才导致的没一点线索出来。
“他没说,我们也不能问啊!掌柜的,您们到底是借还是不借啊,我们那边还等着用呢?”
顺子明显有些焦急了,神色不耐。
“借,怎么不借呢,我这就去拿。”
贵子老爹大概也意识到了什么,也不指派他的儿子了。
忙不迭地奔去了后面,拿出了清笋,递给了顺子。
顺子道一声谢,一溜烟儿地就跑出去了。
“我去看看……”乔傲天对着苏婉珏说了一句,然后就跟着顺子而去。
朕焦急了也咬人的
“我去看看……”
乔傲天对着苏婉珏说了一句,然后就跟着顺子而去。
“小姐,大侠,这……这是……”
那掌柜的有些纳闷了。
“哦,没事,掌柜的,您忙您的,他就是出去走走,没事的!”
苏婉珏笑着,她很是亲昵地将手搭在了贵子的肩头上。
悄悄对他说了一句,“谢谢你,贵子,你是个好少年,你特聪明!”
“真的么?美人姐姐,我……我就是想起来了,那些人特别喜欢吃清笋,每次他们来吃饭,那清笋都是必吃的,所以……”
被苏婉珏那么赞许的目光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其实,其实,都是美人姐姐启发的我……”
“贵子,以后叫我婉儿姐吧!”
“婉儿姐姐?太好听了,和您一样美!”
贵子几乎都要雀跃了。
苏婉珏微笑着,心中洋溢着一种感动。
也许,在这个店小二的身上,自己才能感受到一些人世间真挚的情感,那就是真诚。
这个店小二尽管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什么本事。
但是他真诚,他善良,他的真诚待人,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
乔傲天很快就回来了。
“那个顺子说的没错,去订菜的的确是个老者,我跟出去问过了,他说是一个不认识的人给了他二两银子让他来订菜的,说是订到了菜只要将菜送到了莫渡河河边就成了,然后转身就离开,不准在那里流连……”
“莫渡河?”
苏婉珏重复着,眼神和乔傲天在无声的交流着,“看来问题还是出在了那条河上,只是,那河面怎么会什么异象都没有呢?”
“是啊,那些人都死哪里去了?”
乔傲天粗口了。
苏婉珏看了他一眼,他回视,“当朕就是完人啊?朕焦急了也骂人,也咬人的!”尽管他低声地说,但是那语气里的不耐却是很清楚的。
我真的是吃醋了么?
苏婉珏看了他一眼,他回视,“当朕就是完人啊?朕焦急了也骂人,也咬人的!”
尽管他低声地说,但是那语气里的不耐却是很清楚的。
那些人一定是躲避在那河边的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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