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些就是那些被莫名劫走的赈灾粮银了。
乔傲天眼看着那些东西,心里真有种激动。
这样的成就感,那可不是他平日里端坐在龙椅上,接受群臣朝拜,所能给他带来的。
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对他说,皇儿,你没让父皇失望!
父皇!
他视线一模糊,刚要迈步进去看个究竟。
忽然就从头顶上急速掠来了一阵异样的风,那风的气息里夹带着一种腥臭的味道,似乎是……
他艺高人胆大,就是在满心激动的时候,依然是没忘记防备的。
一个疾速的回身,与此同时,一记凌厉的掌风从身体周遭布出去。
于是,一阵瞬间的转变后,只听得啪嗒一声,似乎是什么物件掉到了地上。
等他低头去看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正于地上盘旋挣扎的竟是西域睛尾蛇。
睛尾蛇是西域的一种特产动物,剧毒的。
名字的来源是因为在它的尾部有突生一声感觉器官,那器官能随时感觉出周围东西的存在与变化,与人的眼睛的作用无疑,由此起名睛尾蛇!
被这种蛇盯上了,那是九死也难逃一生的。
它最擅长隐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突如其来的,对人发动攻击,让多少人在慌乱中被它所害。
此次乔傲天的幸运逃过,其实也光在于他精湛的武学修养。
更重要的是,接连几天对那些恶徒的寻找,他的心中升腾着一种信念,非将他们找出来,一网打尽不可!
在这种高昂的情绪的渲染下,他的警惕心那是最高端的。
从进到了这个地下大厅的那一刹那,他的整个身心就处在了高度的警惕中,他深知这里非龙潭就是虎穴,不然那些人不会如此大胆地在这里掩人耳目地建造如此一个地穴!
那恶徒不会如此大意?
从进到了这个地下大厅的那一刹那,他的整个身心就处在了高度的警惕中,他深知这里非龙潭就是虎穴,不然那些人不会如此大胆地在这里掩人耳目地建造如此一个地穴!
果然,他的警惕性,让他逃过一劫!
那睛尾蛇终于不再挣扎了,一动不动。
乔傲天站在原地,用眼睛扫视过去,整个大厅里没有一个人。
有的只是那些静默着的粮银。
但是,他隐隐的心头一阵不安,那些恶徒不会如此大意?
他们千辛万苦弄来的不义之财,怎么会放任不管?
他抬头看了下,头上也是光滑的石壁,没有什么其他睛尾蛇的踪迹了。
于是,他迈步走进去。
从他所站的位置,到达那些粮银的所在是有那么一处空空的地界的。
除了这块空空的地界,大厅里其他的地方那都是被那些粮银塞得满满当当的。
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一个疑问在心头,怎么会别的地方他们都放置了粮银?
这可是成千上百万的粮银,存放自然是需要一个偌大的地界的。
那么为什么他们偏偏空出了门口这一块地方呢?
这个疑问是在他迈出步子后才想到的,但似乎已经有些晚了。
就只听隐隐的一声轰隆隆响,几乎是同时地下就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这一变故让乔傲天登时汗毛都惊恐地竖起来了。
他一个暗里提气,然后整个人身子就朝上提携。
因为他是两脚踏空的,所以,身子在那口子裂开后急速地下降。
他暗叫一声不好,但是危急已经容不得他惊慌了。
他只能是使出了全身的功力,将整个身子朝着对面的石壁上扑去,堪堪中他抓住了石壁的边缘。
因为用力过猛,他身子在和那石壁相撞时,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但是他忍住了。
暗暗地深呼吸后,再次提气,将身子的重量缩小……
将那洞穴给控制起来了
暗暗地深呼吸后,再次提气,将身子的重量缩小,然后一个奋起的腾跃,整个人就越上了石壁了,再次站在了那大厅的门口处!
这个时候,他再朝着那突开的缝隙看下去,立时,就浑身一抖,冷汗涟涟了。
原来,那道缝隙下是一个圆形的洞底。
那洞底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尖部朝上的利刃。
这若是掉身下去,不被摔死,那也是会被万千的尖刀刺成马蜂窝的!
“恶贼,好歹毒的用心啊!”
倏然,乔傲天明白了。
为什么那些恶徒敢于将这些赈灾的粮银丢在这里,他们出去寻花问柳了。
原因一,在她们觉得那个莫渡河岸边的小破船隐匿的很好,大概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想到,河中,船下会有这样一片洞天吧?
原因二,就算是有人识破了那个小船所打的马虎眼,进得了这个大厅,那也是很难过睛尾蛇那一关的,再就是这个地下的尖刀机关,谁能躲避过?
重重机关下,显示的是那些暗中黑手的嚣张与无耻!
堂堂北越国,竟有人在运用阴谋和机关巧取豪夺?
至江南千万名灾民的性命于不顾,真的是天理难容!
“朕,若是不将你们一一查出来,身首异处,那这个皇帝朕不做也罢!”
乔傲天恨恨地。
他进得了那洞里,大体查看了那些粮银,没有什么减少。
只是在角落里有一银箱子被撬开了,里面的银子少了一些。
这大概就是那些恶徒拿到市井村镇所用的那部分了。
“真没想到哪些暗中的黑手会有如此大的能量?”
乔傲睿听完了乔傲天的讲述,也是陡然心惊,“不过,皇兄,你尽管放心好了,只要我们找到了那些粮银的去处,那么江南的百姓们也就有救了!”
“二弟,你说你的人已经将那洞穴给控制起来了?”
“嗯,是的,他们会办得很好的,皇兄不必挂心了!”
不会点破他的谎言的!
“嗯,是的,他们会办得很好的,皇兄不必挂心了!”
“哦。真没想到啊,傲睿你去了外面几年,竟也能如此精密地处理意外事端了,看来啊,父皇对我们的期望没有白费……”
说这话的时候,乔傲天是颇多感慨的。
几年前,乔傲睿被先皇派去了外域。
说是要他学习一些外域的治国策略,也借机能够锻炼他自己的能力!
“二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乔傲天的这个问题一问出,苏婉珏也转头看着乔傲睿。
自己是在进宫之前就见到了乔傲睿的。
显然那个时候,他就从外域回来了。
只是他并没有回宫,也没有通知过皇帝罢了!
“哦,我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也是听说了江南的灾情后才回来的,父皇说的很对的,在国家危难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没有袖手旁观的权利,尤其是我们还是乔氏一族!”
“嗯,嗯,好,二弟,你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
乔傲天的眼神里有种晶亮了。
看来他们小的时候,兄弟之间的感情那是很醇厚的。
苏婉珏却神情有些呆滞地看着乔傲睿,他分明就是在说谎。
他不是最近才回来的,可他为什么要说谎?
难道是他有什么秘密需要瞒着乔傲天?
或者说,他有什么暗暗的苦衷?不然怎么会说谎?他明明知道自己是能见证他谎言的!
他还如是说,那就是他内心里相信自己一定不会点破他的谎言的!
他这是在信任自己么?
这样的信任,怎么觉得有些沉重,毕竟他们是兄弟啊,朋友之间尚且还会知无不言呢!
不过,乔傲睿好似根本就没看出苏婉珏眼神里的疑惑。
也可以说,他根本就没多看苏婉珏一眼,依然自顾自地和自己的兄长,当今的皇帝一起说着久别的一些家常。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门外就有人来报,是乔傲睿的人。
难道是被人杀了灭口?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门外就有人来报,是乔傲睿的人。
他说:“主子,不好了,那些恶徒们刚刚忽然都死了……”
什么?
乔傲天弟兄两个人同时惊呼站起。
然后打开门,见门口伫立着一个身着素衫的男子,那男子表情很漠然。
“回主子话,就在刚刚,属下等正奉命在那小屋门口守卫,忽然就听到屋子里有人在怪叫,连连喊疼,于是,属下就率人进去查看,但是已然晚了,那些人都已经倒地身亡了!”
乔傲天顿时心懊恼,那个小屋里关着的是在莫渡河边被乔傲睿废了双手的十几个恶徒。
突然死去了?
难道是被人杀了灭口?
“不会,属下等人严遵谨守,一直都没敢丝毫大意,就算是一只鸟儿想要飞进去,那都是不可能的,怎么会有人进屋将他们杀死了呢?”
乔傲天的疑问,被那个素衫的侍卫给否定了。
“祝华佗怎么说?”
显然,乔傲睿对自己的手下实力那是很认可的,他丝毫没有怀疑素衫人说的。
他们的守护是固若金汤的。
他反而问及了一个人,这个祝华佗乃是他从外域带回来的一个医者妙手。
不仅擅长医治疑难杂症,而且对于一些旁门左道的盅患,邪术,那都是有研究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主子英明,祝华佗老人家已经给他们的尸身一一检查过了……”
“那他怎么说?”
乔傲睿急问。
“回主子话,那些人是吃了一种叫做百日散的毒药,药性是缓慢的,只服用一次,百日之内药性不会显现出来,人也没有任何不良的感觉,但是等到药性真正发作起来,那就是回天无力,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施救了,因为那毒性经过三个月的运行,已经遍布了他们的全身每一处了!”
那素衫人身后,一个年长的老者缓缓地走了过来,抱拳施礼后,道。
怎么声音有些耳熟?
那素衫人身后,一个年长的老者缓缓地走了过来,抱拳施礼后,道。
“百日散?”
乔傲天和乔傲睿同时皆是一惊。
“走,我们看看去!”
说着,乔傲天就率先朝后面的那个小屋子走去了。
乔傲睿等人也自跟在了身后。
整个屋子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了、
十几条人命一下子就全都消失了。
唉,人的性命在背后黑手的阴谋里,显得真太微不足道了。
那些人为了财势与权力,真的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啊!
只是这些事情真的会是容甄太后那个看去满面慈爱的老太太所做的么?
都是女人,她的心……
苏婉珏身上不禁就是一阵发冷!
她正暗自揣摩着,忽然就听到了前院子里有人在吆喝吵闹。
似乎还夹杂着店小二贵子的声音。
他像是在说,没有,我们这里真没有什么美女来住店的,小客官,您找错地方了?
又是来找人的!
江南一出现灾情,似乎逃难的,寻亲的人就特别多了。
想到了乔傲睿在描述江南灾难现场的惨象时,他眉心紧蹙着,那份不能掩饰的痛,很真切!
嘈杂声依然是在进行着的,只是似乎这会儿又加上了王掌柜了。
他说话的大概意思也是说,和悦客栈里没住什么美女?
“不对,你们骗我,我听人家说了,有人看见,你们这里就是住进了一外地来的美女,你们让她出来,我一见就知道是不是我要找的,快点,让她出来……”
咿?
怎么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苏婉珏刚欲转身回屋,听到外面吵闹的人说了这番话。
她不由地顶住了身形,会是谁?难道是来找我的?
正在纳闷间,贵子就匆匆从前院里跑进来了。
“婉儿姐姐,婉儿姐姐……”
“贵子,别急,慢慢说,怎么了?”
苏婉珏笑着问。
丫头,你出来,出来
苏婉珏笑着问。
“婉儿姐姐,外面来了一个半大的小子,说是来找一个泰兰歌城里来的女子的,还说那个女子姓苏,叫婉儿的,我和老爹都猜着是找你的,担心是官府的人,所以就不敢承认说是你住在这里,可他就是犯浑了,说什么也不肯走,一直在前院里闹腾呢!”
贵子说着,就抹了下额头上的汗。
看样子刚才与外面那人的一阵争执,让他很是烦恼。
一个半大的少年?
是世轩?
不对啊,世轩一直都在苏府里的,大娘是不会允许他出去的!
不会是世轩的。
可又会是谁呢?
外面的吵闹声一声盖过一声了,那王掌柜的似乎也有些恼怒了。
说,“你这个少年,怎么如此不讲理?小老儿说了,这里没住你说的那样的人,你干嘛还喋喋不休?你若是再闹腾下去,那小老儿就只好报官了!”
“哼,你就是报官,我也不怕,我就是要找到那丫头,丫头,你出来,出来,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的……”
丫头?
听到这两个字,苏婉珏的脑子嗡的一声,难道会是他?
“贵子,我出去看看!”
苏婉珏不能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
但是隐隐地,她有种感觉,这个人就是他。
不然谁会有这样蛮横的态度?
“那……那行吗?官府的人不是……”
贵子倒此时有些犹豫了。
“他是一个人来的么?”
“是啊,是一个人,只是,老爹说了,宁可报官,也不让婉儿姐姐出去的!我……”
“不怕,我就一个人出去看看,官府要找的人是一男一女,我是一个孤身女子,到时你就说我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不就成了!”
“哦,这样说也行!”
贵子有些傻呵呵地笑了。
苏婉珏心里苦涩地一笑,心说,这个贵子真的是太相信自己了,他以为在官府那些爪牙面前,自己说是一个人,他们就会信么?
那还不顿时哗然了啊!
苏婉珏心里苦涩地一笑,心说,这个贵子真的是太相信自己了,他以为在官府那些爪牙面前,自己说是一个人,他们就会信么?如果他们那么轻易就相信百姓们的话,那世上大概也就没有了豪强欺压,没有什么恶毒之人了!
尽管有些危险,但是她还是要出去。
因为如果那个少年真的是他,王掌柜的真的为了自己报官了。
那在官府面前,只要那少年亮出了身份。
那官府的人只会治罪于王掌柜,而绝不会伤及那少年的。
他真的是他么?
可他怎么会一路追到这里来?
看来,他们一家人还真的是很难缠的。
大的凶悍,小的蛮横,无一盏省油的灯!
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到了前院,当苏婉珏掀开了那门帘,刚走进去,就与那正在叫嚷着的少年打了一个照面。
尽管心里有些预料,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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