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好你个暴君,我说的不过就是一句赏月的闲话,就算是对他有些挂念,那也是在情理中的,情侣不成,做朋友还不成么?
你倒好,好好的月色意境里,你吃的什么味儿?
为了给你解毒,为了天下百姓,我已然委身于你了,还能有什么二想?难不成,现在你是想将我禁锢了,不容有亲人朋友炽情相牵?
“是,婉儿的心思是在远方的,就算是做了女鬼了,心里也是有难了的情缘的,皇上,您若是不想听,不想看,那随时都可以离开,奴婢怎么敢拦住皇上呢?”
她的声音里透着冷清,语气也是不善,气咻咻的。
她这话一说,乔傲天登时就暴躁了。
好你个苏婉儿,你竟当着朕的面儿承认了你心里有别人?
那你何必装作很了不起的样子牺牲自己?
什么为了天下百姓,什么为了给朕解毒?
你都可以不做,你可以为了你心里的人去追寻啊?朕就说呢,你好好的来了,也和朕有了肌肤之亲了,你干嘛还要以鬼颜示人呢?
另有所属啊!
你都可以不做,你可以为了你心里的人去追寻啊?朕就说呢,你好好的来了,也和朕有了肌肤之亲了,你干嘛还要以鬼颜示人呢?却原来是心里委实不甘愿,另有所属啊!
哼,你是朕的,朕只要你,谁想把你从朕的身边带走,朕都会将他碎尸万段!
想到这里,他逼将过来,一把就将她带进了怀里,在急促的喘息里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是朕的,你永远都是朕的,只要朕在,那谁也别想夺走你!
接着,她就被他在怀中用力揉搓,没有一点的眷顾,就是为了泄愤,他那双手就像是魔掌一般,每次的走过,都会留下青瘀的痕迹,他在盛怒之下,丝毫没顾忌到他怀中的女子,早就轻吟出声,额头上也是汗津津……
可是,她咬紧了牙齿,强忍住了一声都不吭。
偶尔他的视线走过她的额头,看到了那冷汗,他也有所震颤,手下动作缓了下来,下意识地看去她的眸子里,那眸子里哪里有一点哀求,都是恨,痛恨……
她终究是在想着别人的,就算是在朕的怀里,她也不能全心在朕这里,她……可恶……
真的怒了。
帝王一怒为红颜,他此刻心中是两种激烈在奔涌,一种是怒,一种是欲,两股激流彻底将他的理智堤坝给掀翻了。
那奔涌的惊涛骇浪瞬息就冲过了底限,一突而就……
就在院子里的空地上,就在那棵合欢树下,他将她扑倒在地……
再也没有怜惜,再也没有挂念,有的只是疯狂地发泄自己的情欲,他像是着了魔一样,强悍而有力地运动自己的力量,那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力,将她在刻间就给摧毁了。
她的周身都是痛楚,昨夜那场水中的溺爱里,他给自己的美好感受在这一刻彻底地变了颜色,来自身心上的痛,让她将嘴唇咬破了,流出了血,都不能减轻分毫……
“暴君,你好……好无耻啊……”
哪里来的血迹?
“暴君,你好……好无耻啊……”
终于,她睁大了郁愤的眸子,恨恨的一句,那泪,就滑落下了脸颊了,与嘴角的那血迹相互融合,成了一种血色的蜿蜒就在她那白皙的脖颈上,迅即滴落,一滴……再一滴……
他震撼了,哪里来的血迹?
婉儿,你怎么了?怎么了?
惶惶然,他起身,夜风中的清冷习习里,他的理智回来了。
眼前的一幕让他惊悚了,“婉儿,你快起来,你没事吧?”
他几乎是用颤抖的手将她扶起来的,她咬紧了牙关站住了,身子依然是摇晃的,整个身子都在抖,无法抑制的抖,她的上身都半露了,后背上寸缕不挂,那不是被魔掌扯碎的,而是被冰冷的沙粒地面给磨破的,随着衣衫的磨破,她那冰莹赛雪的肌肤也惨遭了蹂躏,后背上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交融了那些沙粒,每一动,传来的都是刺骨的痛!
“婉儿……婉儿,朕……”
乔傲天真的惊了,惊骇为自己怎么能如此失去理智?
本来自己来后院找她是为了接近她,和她说些风花雪月的话,让她能进一步地了解自己的内心里对她的爱有多深!
可是,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她的眸子里已然没有了泪,都是恨,那种恨意决绝的目光让他见了都忍不住冷然,她真的恨上自己了,她还会原谅自己么?
“婉儿……走,朕扶你回去……”
他伸过手,那手却在半空中被人一把打掉了。
“暴君,滚……滚开!”
她起步,缓缓地迈动了一步,只一步,她的额头上就是汗在滴落,她的脸色惨白,眉心蹙攒,樱唇上,那血迹在月光下散发着一种阴沉的冷煞。
不过是刚走出了几步,她脚下一个踉跄,整个身子就倒了下去……
婉儿……
乔傲天低吼一声,飞身扑了过去,就在她身子快要摔倒在地面上时,他揽住了她,“婉儿……对不起,是朕……”
恨就是酸楚啊!
乔傲天低吼一声,飞身扑了过去,就在她身子快要摔倒在地面上时,他揽住了她,“婉儿……对不起,是朕……”
“恶魔……”
她嘴唇蠕动,说出了两个字,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就这两个字,声音微弱,却就如晴空霹雳一样,将乔傲天的心打进了冰冷的万丈深壑中……
他给她上药,那曾经光洁的后背上,都是惨伤,那么触目惊心,让他都不禁手在颤抖了。
自己怎么会没顾忌到,那是在院子里,在沙粒遍地的院子里,将她恶狠狠地扑倒,她当时该是多么的惊悚,自己成了什么了?是魔鬼么?
越想,心中的懊悔就越盛。
随着他给她后背上药,那手指走过每一处,给她带来的痛都是彻骨的,在昏迷中,她的身子一直在瑟瑟中发抖,眉心蹙到极致了,小手儿下意识地抓紧了被角……
婉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朕疯了,吃醋吃疯了!
他的泪就在眼里,他很想哭,如果哭在她当前,她能原谅自己,那他也是会不惜摧毁一个男人的高大形象哭出声来的……
她在呢喃了……
“婉儿,你想说什么?很痛么?要喝水么?”
他一连声地问。
却在这时听到她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分明是傲……傲睿……
她在昏迷中呼喊着他的名字!?
这个真相让他的心陡然就沉没了。
她心里的那个人终究不是自己,不是自己……
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尽管他也知道,自己落泪,她是看不到的,就是看到了,也许会说自己是矫情,是做了亏心事,所以才这样的!
她永远也不会用心地想想,自己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恨,恨就是爱,恨就是酸楚啊!自己全心里都是她,可是她心里却装着别的男人!
她的身子动了动,乔傲天迅速地擦拭了一把自己的面颊,就算是她永远都不能爱上自己,可是,自己还是一个男人,男人么?就要坚强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
我恨你啊!恨你
她的身子动了动,乔傲天迅速地擦拭了一把自己的面颊,就算是她永远都不能爱上自己,可是,自己还是一个男人,男人么?就要坚强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
她睁开了眸子……
“婉儿,你……想喝点水么?”
他好心地俯身问。
“你……滚开……”
她怒极的一喊,就是这一喊,用尽了气力,带动了后背上的伤,那伤口重新又涌出了血来……
“婉儿,婉儿,你不要激动,好,朕走,朕这就走,你好好的……”
看到了她后背上再度渗出来的血,乔傲天真的心疼了,心疼的整个胸腔里都是撕裂般的无助……
用怒目看着他一步步地退身了出去,那门儿关上了,她的心里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恶魔,他就是个恶魔,癫狂起来,没有人性,没有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
暴君,我恨你啊!恨你……
怒气与怨结在她的心里渐渐地聚集,她想动一动的,起身来,离开这个院子,不再管什么北越是不是会颠覆?不再理会什么北越的百姓们会不会被恶人凌驾?自己只是一个小女子,一个想要安静度日的小女子,为什么这一切都随着自己父亲的死,而全部改变呢?
爹爹啊!
她在内心里很凄厉地喊了一声,然后一种压抑不住的哭声就从她的胸腔里迸发出来,童年时的她是多么的快乐,有爹娘的呵护,有苏府上下人的宠,那时的大娘也不能把自己和娘怎么样,因为爹爹是府里的主持人,他的话谁也不能忤逆!
可是,爹啊,您不知道您走后,婉儿和娘受了怎么样的苦楚么?
她哭得肝肠寸断,整个心里都空了,空洞无物,那种渴望被包容,被呵护的激流,铺天盖地,海浪般的涌来……
没有从爹爹的离开中缓过来,却又被送进了宫,福寿宫里那个老妖婆,她想要的是政权,是整个北越国的江山……
顾忌到别人的感受了么
没有从爹爹的离开中缓过来,却又被送进了宫,福寿宫里那个老妖婆,她想要的是政权,是整个北越国的江山,她想要做武则天,可是别人呢?
她顾忌到别人的感受了么?
呜呜……我只想做个普通的女子,想有份安静的生活,难道这些都过分么?
她的手指拼力地抓进了床里,每一次的用力,带来的都是后背上的痛,那痛,比起心里的孤苦无依,比起千疮百孔的过往伤害,又算得了什么呢?
无耻!无耻……无耻啊……
她喊,她边哭泣边喊,暴君,你为什么要对婉儿这样?
婉儿就真的在你眼里一文不值,是一草芥,你也该有丝毫的同情心?
婉儿死了,是一个鬼了,你何苦和一个鬼为难呢?
暴君,我恨你!我恨你啊……
她直哭到了声嘶力竭,哭到了嗓子里再也发不出一句声音来,哭到了半夜……
站在门外的乔傲天,心痛欲碎。
随着苏婉珏在痛诉,他的心纠结得如同一团乱麻,那乱麻搅得越来越紧,紧到自己的心都在抽搐了,他真的很想立时打开门,就冲进去,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告诉她:“婉儿,朕很爱你,很想你开心的,可朕怎么每次都会做错呢?”
“婉儿,你就原谅朕吧,好不好?”
他的手放在了门上,只要一推,那门就开了,他就能抱住她了。
可他停住了,她对自己的痛诉,她对自己的恨,那些都是能瞬间释然的?她希望自己能走进去,希望自己能抱着给她安慰,对她言歉疚么?
屋子里,她在怒斥,暴君,我很你,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你!
他的心登时沉入了湖底,黑暗无声的湖底里,都是怪异的魔兽。
它们都在疯狂地大笑。
笑声里都是对自己的嘲讽,“乔傲天,你可怜贵为一国之君,你竟然揽不住一个女人的心,你啊,一头撞死在墙壁上吧……”
是你的要的结果么?
笑声里都是对自己的嘲讽,“乔傲天,你可怜贵为一国之君,你竟然揽不住一个女人的心,你啊,一头撞死在墙壁上吧……”
如果死能让她的痛楚少一些,让她的恨意淡薄一些,或许自己真的会死的!
婉儿,婉儿,朕的死,是你的要的结果么?
她在屋子里哭了一晚上,他在屋外站了一晚上,仅仅隔着一道门,却似乎是千山万水的距离,任心怎么样的翻越都不能踏进对方心门一步,有人说,世上最远的距离,就是我站在你对面,你却不知道我深爱你!
此种意境,乔傲天真的感同身受,可这又能怨谁呢?
整整一日,苏婉珏都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不见乔傲天,也不听他说话。
到了第二天晚上,快到半夜的时候,她听到了后面温泉里的一阵阵的响动,夹杂着某些东西被砸碎的声音,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低低的怒吼声,那怒吼声虽然是在竭力地被压制着的,可是还是强悍的能震慑人的耳膜!
毫无疑问,那怒吼声里都是痛苦,也不用猜想,那发出声音的人是乔傲天。
苏婉珏费力地起身,后背上都是擦伤,在乔傲天敷上了药物后,一天时间就都结痂了,看来宫里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好处之一就是伤害是随时都能发生的,不计较什么人,什么身体部位!好处之二呢,就是刀创药是天下最好的,治疗伤口的效果很神奇!
想到了这两样好处,苏婉珏哑然失笑。
这算什么?
一种讽刺么?
悄然站在了温泉室的门口,从门缝里她能看到,他将自己泡在了那药酒温泉里,池面上飘荡着一些花瓣,花瓣还是同样的花瓣,与之前的一般无二,可此时的花瓣却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他所中的毒,毒性发作了!
所谓蚀骨毒,自然没有解药,没有女人来给他缓解毒性,他所要承受的痛苦,那是史无前例的,也是焚心碎骨的!
真的太势单力薄了!
所谓蚀骨毒,自然没有解药,没有女人来给他缓解毒性,他所要承受的痛苦,那是史无前例的,也是焚心碎骨的!
但是他在忍……
那双眸子里,升腾着两股势力,一股是欲望泛滥后的熊熊火焰,那火焰的来势强悍,几乎将眼眸中所有的晶莹都给焚烧干净了。
另一股,是他尚存的理智,那就是一汪潺潺的小溪水,溪水很是清凉,很是纯净,可在那熊熊的火焰前,它真的太势单力薄了!
“婉儿,婉儿,朕要……朕真受不了了,朕想要啊……”
倏然,他的眸子一亮,视线就灼灼地射来了。
“是他发现了自己站在这里了么?”
一个下意识的退后,她惊惧了。
如果被他此时抓住,那紧跟着来的就会是一场肆无忌惮的暴风骤雨,这些在那夜的后院里,自己已然是品尝过了,那痛是彻骨的,那恨也是深入骨髓的!
那样耻辱的感受,她终生难忘!
“不,乔傲天,你不……不能那么做……你已然伤了她了,朕伤了她了,伤了朕……朕最心爱的女人了啊……婉儿……婉儿……”
他重新跌坐在了水池里,手臂一挥,拼命地用劲力去拍打那水面,水面因为他的盛怒,因为他的狂力,激起的水花,飞溅到了地上,顶棚上,甚至到了这边的门上……
他说的他心爱的女人,是自己么?
再次被震撼到!
她的眼睛里蓦然就涌满了泪,他说自己是他心爱的女人,可伤自己最深的却是他,是他啊!
泪,就那么一滴滴的落下来,就像是温泉池水里的水滴,在被喷溅,在被拍打,而自己呢,是心里有种说不清情感的浪潮情绪在击打着自己心的堤岸!
缓缓地推开门,她走了进去。
面上带着的是一种克制后的平静,她不是为他说的那句,自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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