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祖三下南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赵太祖三下南唐- 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刘小姐大刀架开,战有十合上下,余鸿支撑不住,心中一想,自言刘金锭刀法精妙,难以力敌胜之,不免发出神刀伤他,看彼可避得过否?一刻拔出,祭起飞刃,透上高空,口念咒词。

    又表当日宋太祖仍上北城楼上,初时见二人对面,不知着什么言语,只离城百十丈,一语不闻,一时辰之久,即杀起来,顷刻间,只见余鸿远远发祭起一小刀,金光灿灿,一向刘金锭那项上将落下来,宋太祖城垛上远观甚是惊惧。心急曰:“今番女佳人必遭妖道飞刀伤害也,是朕误死汝了。”宋祖正在一心着急之际,又见女佳人取出一枝小小五色彩旗,向空中一拂,又不闻他口念什么言词,只见余鸿的飞刀跌坠地中。宋太祖看定言曰:“不料此女佳人小小少年,有此法物,今想众将皆为妖道法力所困,今不意此女能破余鸿。将来要解此围,必此女将也。”不觉龙颜大喜:“如此不失为御甥妇的,是国家有幸,生此女英雄以佐弼寡人者。也罢!待朕亲出战鼓,以助其威,可大胜余妖道。”

    当时刘小姐正与余鸿赛开五彩阴阳,已将他飞刃打下。余鸿大恼,见飞刃被他打下,即招取回收藏过。又复口念咒言,向西北方吸一口气,拔宝剑一指,只见狂风大起,日色无光,飞砂走石不住打来。刘小姐一见,冷笑曰:“妖道弄此小技,奴岂惧乎?”复喝声疾,五雷掌上一放,天上打个大霹雳,依然红日光明,狂风不起,砂石不飞。余鸿又见破了法,想来这刘丫头移山倒海,掩日遮天,喝草为兵,五遁之术俱全,难以胜之。正在心下筹谋。当日刘小姐见宋太祖在城上击鼓助威,正要遣出个妙手段立功,待太祖目视亲瞻。此刻向香囊中取出圣母相赠的宝贝钢鞭,此鞭专一击打旁门外道,一切魑魅魍魍之妖怪。当下一刻祭起,空中金光一道要向余鸿打将下来。然这余鸿乃得道之辈,明知打仙鞭非凡厉害,登时落下马来,将身一偏,忙惜土遁走了。单将他脚力打得骨碎飞残,已替代余鸿一死矣。

    刘小姐见余鸿走脱去,复将唐兵大杀一阵,主婢五人纷纷追逐,伤唐兵千余,此日唐北城之兵尽皆散去,俱逃回城外,复报知唐主。是日宋大祖不胜大悦,早已命守城副将一众,将北城门大开,刘小姐下马而进。主婢一见太祖山呼参朝。太祖命之赐座。当时太祖方实言曰:“非寡人方才不令汝与甥儿相见,但前月间一到城,报知救兵后队次到解围。岂知即染了卸甲冒风病症,已有两月之久,未得痊瘥,故不能出堂与甥妇相会。今现安枕于后堂,倘要见会他,甥妇往后堂可也。”小姐闻上语反一惊,丈夫久病两月。即奏曰:“陛下,臣妾虽非精于岐黄之技,然得圣母之灵丹,所调治凡人之疾,无有不痊而效者。且公子之疾,料必娇生贵养,不久惯风霜劳顿,是至易感风邪。今臣妾且将仙丹调治之,他的小恙即日平安痊愈也。”当日刘小姐取丹调治公子之疾,不知效痊如何?且下回分解。

    。。。

 ;。。。 ; ;
第二十回 刘小姐灵丹调疾 高公子奉旨完婚
    诗曰:

    一朝便尔解牢笼,可见佳人法力通

    寄语南唐须旱服,免教后悔败亡穷。

    却说刘金锭闻太祖言知高公子疾病,自言仙母灵丹可疗其疾。太祖闻此语,龙心大悦,命军师引导小姐主婢相随来至后堂。军师指明公子卧房的所在,即刻辞出,好待小姐调灵丹与公子服食。是日奴婢取上净水,小姐取出灵丹调化,遂行近牙床,只见公子面色青黄,昏沉两目,不觉佳人怜惜,滚下泪曰:“前两月相逢,公子何其英锐气概,不幸身染飞灾,为妾来迟,至郎君多日受苦,奴之过也。”令四婢将公于且缓缓扶起,小姐身挨近郎,公子昏沉无力,手扶小姐玉肩,小姐玉手插住公子背腰,一手持丹,四婢扶持定,已将丹汁一盅滤灌入公子口中,缓缓吞吸下。食讫,小姐慢将公子放按下床中睡,复抽锦被盖回身。一刻公子汗出如雨,仅半日之久,伸缩转动,元神已复,捺目呵欠而起。当时太祖放心不下,亲驾到后堂,只见君保伸缩起来,不觉满心喜悦,曰:“不信甥妇有此灵妙仙丹,不三个辰刻,已调治痊了数月病人,即当古时卢医扁鹊,甘拜下风矣。”是日君保一见太祖自来在此,急下床参拜。太祖止之曰:“御甥不可拘礼,只因汝疾初痊,不必即劳动也。且调养后营数天,然后兴起,可保于宁。”公子曰:“臣甥今未知一刻精神如故,且刘小姐何日进城到此,正要动问,不觉陛下驾临,未曾问及明白。”太祖闻甥言,知其昏沉病中,未晓其原由。微笑曰:“自御甥儿到关时,排宴贺功,酒至半酣之际,甥儿骤得急疾,已经两月之半。今得甥妇到城,用着圣母灵丹,一刻调治痊愈,虽汝灾星当退,实由甥妇灵丹之功也。须当深谢之。”

    原来君保一见了刘小姐到此,醒悟苏时,已暗暗吓得骇然,只忧太祖知其私订婚姻,不告禀双亲,来执责越礼之罪。不料宋太祖已闻刘小姐申明在先,瞒谎不得。只硬着舌曰:“甥儿前者在刘家庄借宿时,不过向诺一言,并未有实约于刘小姐,今何得在人主驾前真实认来?小姐是何不忖思也!且此事未经告禀父王母亲,未知允准否,今小姐复公然认真,岂不罪及于高某受责匪浅矣。”刘小姐听了高公子负约之言,怒目而视,曰:“公子乃负盟若此,奴非败柳残花,以附攀公子者。在双锁山比武招亲对敌为盟,胜奴者同订婚姻之约,前两月已经定约联盟。今日奉父命来寿州城,一者立微功于圣上,以退余鸿。二来践此盟约,是奉父命而践缘于公子,非奴专于儿女私情也。今公子负心出此无情之语,是亦何心不忖思的?”当时太祖听了两言,尽晓二美少年之意,笑言曰:“甥妇二人休得多言驳论,朕是明白其中隐情,御甥果与甥妇订姻盟于先。只忧有私订婚姻之嫌,未知父母执拗否;又似乎阵上招婚于旧敌之女,有干国法。今朕作主,于两嫌之事,俱皆免究。且御甥得甥妇先有救汝母之恩,今一入城又调理痊汝之久病,岂可相负他两番救命调恙之恩?朕今反要汝先拜谢于他,谢者谢他救活汝母恩人也。今败余鸿,退唐兵,又有功于寡人,甥之姻约定必撮合的,不须较言。”当日高公子原非要赖刘小姐之姻约,一时认出,只恐太祖执正国法有罪。今见太祖将他两人心事透言明,大安心了。公子含笑向小姐深深揖去,正要依命叩首,小姐双手搀扶回礼曰:“哪里敢当公子大礼,为子女辈本当代劳姑嫜的。”太祖一见大喜,得他夫妻相和,两相慰谢。

    当时又报到王姑与陶夫人大兵已到。太祖仍命他夫妻及众文武俱出城外迎接。大小三军纷纷进城,王姑当时与众命妇夫人一进内城,殿上参见过圣上太祖,俱备赐坐,慰劳跋涉辛忙。有高君保急向母亲请安,并谢过私逃之罪。末又将比武约姻于刘小姐,原该有罪,今叨蒙御母舅将功恕罪,一一禀知。王姑初怒他私逃之咎,不免要切责他。得太祖讨情,言私逃不过为着君亲急难,当得赦免。又有李夫人等众相求饶恕,王姑怒消允免。君保又与弟君佩相见,弟兄怡怡喜悦和乐。不再烦言。

    当日太祖对王姑论这刘金锭与甥儿同年、同月,正乃一对佳偶夫妻。况此女法力无边之技,以后能制余妖道者此人也。况他先有恩于御妹,后又调治了甥儿,他一心奉父命来践前日之姻约,不免选择个黄道吉日,与两人完却婚配。待被之一力担承灭除妖道,“早日奏凯班师,是个万全之策。且高妹夫为人性直心耿,若一回来嫌他是旧敌国臣之女,执拗不允此婚,岂不有负此女恩情,朕心也不安,御妹以为何如?”王姑曰:“陛下王兄所见高明,此女恩义两全,美貌超群,臣妹不胜惜爱。况具此法力可制妖道,舍此女哪人敢抵当此任?况王爷执便成性,有些少碍于理者,断不依行,万一不允其亲事,即臣妹也难主张。今趁明日上古黄道,即要完谐花烛,臣妹感谢不尽隆恩。”太祖闻言大喜曰:“足见兄妹同心。”当日传出旨意,赞礼官预备停妥,赐宴合卺。当日王姑母子又问及起高王爷被妖道拿去,反投了南唐来骂辱君主,未知果确有此事否?太祖曰:“果然妹丈被擒后即领兵来城下骂战,初时朕也恼他无智量。既被擒去,即贪生畏死投降了则已,何可反戈来骂朕?后得军师解说,言王爷是忠心耿汉,岂有此事?必受妖道暗算。想此猜甚明,汝母子不须以此事狐疑也。”王姑母子方安,又谢太祖恩量。次日音乐齐鸣,内外庆闹食喜酒,是晚送归洞房。有数言为证:

    两个新人,原是旧人,本各路熟,自然驾去轻车;巫峡游重,总属荐来旧梦;花心再破,无复血染猩猩;暮雨仍行,可记云浓片在。

    当晚二人是奉旨完婚,自然比前日暗里寻盟,倍加欢娱遂志,不言可知。但高公子因在圣上跟前不肯直认一心订盟招婚,犹恐小姐怪他薄幸不情,暗中说明心志,实惧畏圣上见罪,是以诈言耳。小姐闻此话释心不较,一夜谈情不尽,更感圣上用情主婚,得遂我两人之愿,誓以死报国恩,言言语语不觉五更之初。夫妻早起梳洗毕,先上殿,叩谢君王之恩,再回拜见母王姑请安。王姑心花大开,得见夫妇和谐。王姑曰:“今得儿媳成双,皆王见舅主持,是最大王恩浩荡,儿媳须当念之。娘今到来,仍未实知汝父王爷实迹,心有不安。明日出阵,定必与南唐拼个高低,打听真汝父降叛是否?方见分明也。”君保曰:“一入城正要问及父王事惰,不意是日到关,即一病昏沉不起,人事不知,尽服太医药罔效,若非得圣母灵丹,儿只忧一命难痊。”

    住语母子婆媳言谈。却言当初郑印一回城,太祖即令他各路运粮,此日解粮回。陶夫人见儿到关大悦。太祖吩咐印。“御侄路途解粮艰辛,且往后营闲息三天,再出听令。”郑印谢过主上,母子是夜又有一番言谈。次日太祖见粮草齐备,兵将云集,各女将分队伍出敌。两军对阵,杀得唐兵屡败。余鸿出阵,妖术皆为刘小姐所破,比不得当初刻日之间生擒宋将十三员,今逢了敌手,连败数阵,弄得无计可施。此回南唐主见余军师数败于女将之手,则视他如冰山一般,未免颜色上减了三分,有些轻慢,不似当初敬重。且唐主屡以怨言要激着余鸿,要他出个辣手的计谋,以胜宋师,免得将来丧败,金陵一郡危矣。当时余鸿忖知唐主之意,奏言:“胜败无常,我主何须畏惧,山人千年苦修,难道败于阴人之手?不若再将前谋用去,弄得他君要仇臣,妻要仇夫,子要仇父,惑乱彼一番。然后趁他内乱,便得一鼓而擒矣。我主何须多虑。”唐主曰:“孤一隅土宇,全仗军师一人破敌以拒宋人,既有妙谋,早为调度,以解孤忧怀。”余鸿曰:“明日须当如此作用,管教宋兵猛勇女将皆可收除了。”不知次日余鸿用计,胜得宋人否?且看下回分解。

    。。。

 ;。。。 ; ;
第二十一回 余军师再演迷符 高藩王复被拘役
    诗曰:

    忠良中术作奸臣,幸有媳妇识缘因。

    妖道逆天开杀戒,他年身首两为分。

    却言余鸿当日领了唐主之命,要出个奇谋以败宋师。但想刘金锭法力不下于己,况他众将兵个个英勇无敌,以兵力交锋,固弱于宋,以法术赛斗只得其平,似此难胜。不若再弄法符,拘役高怀德去讨战,以惑乱其军心。待他君臣、父子、夫妻自相残害一番,乃亦他损我益之事。主意一定,重施符咒,将高王爷对面一喷,高王心一迷,一事不醒,只依着妖道之令,带兵五千直跑至寿州城外骂战。宋太祖听报,复惊骇急上城楼,与王姑、君保同看,果见高王爷在城下,有唐兵数千,手指城上耀武扬威。王姑恼得白面泛出青红,气得手足冰冷。君保见了心惊惶惶,不意吾父如此糊涂。王姑曰:“丈夫如此无礼,待臣妹拿他回来待罪。”太祖曰:“朕思妹丈平日忠良一柱,青天可表,今如此反目抑或贪生畏死,定然被妖道来算计,但纵使不念君臣之义,亦当还念夫妻、父子之恩。今御妹、贤甥,正宜同出城外,以情理开导劝之,倘能触悟回感复归,亦未可知。若仍怙恶不悛改,亦只许生擒,不许汝母子伤杀,犹恐别有计谋,便屈害了妹丈。”

    当时母子领旨,并辔直出城外。高王爷排开五千唐兵,只大呼喊战不已,将宋太祖哮咆大骂。王姑一见两泪交流,呼唤:“王爷何故作此背主投敌之事?且回城与妻子在驾前同求圣上赦此重道大罪,或圣上念着手足君臣椒房之谊,可以准佑赦我们。”言未毕,不知王爷何故,妻子也不相认,大喝一声:“泼妇哪里来的?”一枪刺去,王姑一闪,枪已落空。王姑长叹一声曰:“王爷汝乃一顶天立地大英雄,立下多少汗马之功,今日背君投敌,妻子不相认,何以一旦改变心肠妄为若此?独不顾名秽千秋乎?又不思少年时,落魄孤身失路,托足无门,一身漂泊,如水面浮萍。一遇吾兄一心结识,不以贫贱为嫌,遂将妾联成姻眷,又迎接汝母到府,同享荣华。后又因周世宗要征代刘崇,王爷又要逞雄强出头,贪图挂帅,岂料世宗念着旧仇杀其父亲,反要将夫君治罪正法,幸得我见一力保免,多方调护,方得保首领归家。及至我兄接彻江山,即推心置腹,封汝为一家王位。似此皇恩浩荡,哪有些少不周之处?今既被生擒去,还作己之无能,首宜日计脱身,复回故国,以图君臣复聚。次则见危以受命,效忠节臣。为妻自愿空房自守,各尽其心。哪有一败被擒,即日投降于敌人,反来倒戈骂主,此乃禽畜之类也。夫君还有何面目于世。”不料高王被妖道灵符所迷,心不醒悟,魂魄不齐,哪里听得出良言劝解?又有高公子亦早下马于远地跪下,在父王对面呼哀不止,恳他听信劝言。岂知王爷不独不从苦谏,复一枪照王姑面上刺来。王始只得大刀撇开。王姑见他恶狠狠不少念夫妻之情,长枪刺上,似真仇敌一般。心中又恼又恨,只得举刀杀将起来,大战有二十合。原来高怀德乃左天蓬将军降世,天生神勇,王姑那里抵挡得他枪法?君保在旁见母力懈,犹恐有失,只得拍马上前,助着母亲。但一个是父,一个是母,岂得作为执敌帮助?只得依着太祖的生擒之旨。那高王被妖符所迷,并不知枪法,只顾乱刺枪无路数。是以一刻被母子生擒过马,押送入城。王姑母子将唐兵一路杀散,走回唐营报知。

    只言宋兵将高王捆绑下,见了太祖尚不醒悟,不知见礼,只是咆哮大呼骂不止。有两旁文武官员,见王爷如此,皆来相劝,曰:“若得王爷回心念主,下官等愿以死谏,力保无罪,定乞赦免。”当时高王两目圆睁,只顾辱骂不已,激恼得众将文武尽皆含怒。不知他是被妖道灵符迷了真性,魂魄不附的。以后无一人晓舌,当时宋太祖也觉得心烦意乱,闷闷不语,尚不明他心迹如何,对众文武曰:“观御妹丈所为,倘若放他缚绑,必然动手,有伤于朕。他是臣,朕是君,固不可以为训。今一旦将他正了国法,又是有伤王姑母子之心,难以为情,似此如何处置?”有廷臣拟得国法曰:“一人背主九族当诛,今圣上不罪及妻孥,只将他一人正法,是天大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