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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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的新娘-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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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在上面你会饿死,你不怕死?”
    “前途未卜,既然以后要活在恐惧里,不如死了干脆。”
    这女子真是倔强,男人俯身过来,在夏至倾耳边说道:“想死还不容易,把你扔到野兽窝里,或者有个更好的法子,把你扔给我的部下,他们从部落里出来,好久没沾过女人,如果我把你赏给他们,他们会很感激我的。”
    真是阴险无耻的男人,夏至倾怒目视之,“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男人伸手托住夏至倾的胳膊,作势要带她下去。
    夏至倾扬手一个巴掌打在男人脸上,那啪的一声响惊了树下的众人,他们用族语问男人发生什么事?男人回道:没事。
    话虽如此,男人周身已然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他还从未被人呼过巴掌,尤其是被女人呼巴掌,换做别人,他早就一掌劈下,但面对夏至倾燃烧着仇恨的小脸,他生生忍下这屈辱。
    男人一双鹰般锐利的眼睛透出凶狠,举起手掌重重地挥到身旁的树杈上,随后就听到树杈被劈裂的声响,男人将夏至倾双手牢牢控制住,咬着牙对她说道:“我只忍你这一次。”
    然后,男人拦腰抱住夏至倾,飞身下树,稳稳站住。

  ☆、4你最好听话

早餐夏至倾仍旧拒绝食用。她连一口水都没喝。
    男人皱了皱眉,却什么都没说,等一行人收拾妥当,男人一声令下,他们重新上路。
    夏至倾仍同男人同骑一匹马,马背太颠簸,夏至倾不得不本能地抓住男人的胳膊,来缓解身体的摇晃。在夏至倾显露脆弱的时候,男人也表现出足够的耐心,他一只手紧紧搂住她,尽量使她靠的舒服点。
    就这样,他们又风尘仆仆地赶了一天的路。
    一直到暮色将至,他们才停下,两天未进食的夏至倾觉得自己虚弱的快死了,她倚在男人身上,半分力气也没有了。
    男人抱她下马,吩咐人拿来水袋,夏至倾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拒绝喝水。
    男人照旧不语,沉着脸捏住夏至倾的嘴巴,拿着水袋灌进去。
    夏至倾被呛得咳了起来,然后瘫坐在地上。男人蹲下,在她耳边冷然道:“你最好听话,不然今晚就将你赐给我的部下。”
    这恶魔一样的男人,冰冷残酷,夏至倾觉得他完全会做出那样无耻的事。此时她才知道,自己在家时的任性刁蛮之所以有用,是因为家人对她的爱,而此时,她的任性只会换得可怕的下场,想到这里,夏至倾拿过男人手中的水袋,仰头喝起来。
    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落下,随后决堤。
    离家越来越远,她的恐惧也越来越清晰,前方是完全陌生的地域完全陌生的人,从此这世间,只剩她独自飘零。而失去她消息的家人,此时该多么焦急。
    男人放任夏至倾独自哭着,自己牵着自己的战马去食用草料,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分工的事,连耶龙宁也只是远远看着夏至倾,大哥的脸色很不一般,他也不敢接近夏至倾。
    用餐时,大家仍旧围坐一圈,男人切了一条野兔的腿,递给夏至倾,虽不言语,但浑身的气息都在说一个字:吃。
    男人的部下们暗自交换目光,他们的统军大人这一路对这女子费了太多心思,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
    夏至倾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刚哭过的她,神态楚楚,双眼含着秋水般润亮,男人压制住自己内心涌起的怜惜之情,照旧用冰冷的目光与之相对。
    夏至倾微微叹息了下,选择示弱,接过男人手中的兔腿,慢慢吃了起来。
    见夏至倾开始吃东西,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下,统军大人不会再发怒了。
    夜里,夏至倾再次做了猴子,有了前一晚的经验,她淡定了许多,已经可以坐在树杈上仰望夜空。
    但她仍实在不能理解,“非得睡在树上吗?你们不是明明带了行帐?”夏至倾自言自语问道,她没指望男人会回答她。
    但男人却回答了,“临近幽州,比起扎营,树上更安全简便。”
    男人口中的安全简便,夏至倾不懂,她更在意的是自己身上的味道,两天没洗澡,她觉得自己快臭掉了。
    可是她现在的境遇,能活命已是难得,又怎能祈求更多。想到这里,夏至倾微微叹息了下。
    “过来,睡吧。”男人听到夏至倾的叹息声,轻声命令道。
    夏至倾坐在树杈上,顺势倚到后面的树枝上,居然很安稳,于是她回了句:“我在这边睡。”

  ☆、5以后不许违背我

男人忽地皱眉,这个女子总是惹他发怒,他让她睡在他怀里,不过是希望她不被树杈硌到,睡得舒服点,又怕她夜里不小心掉下去,但她居然不领情。
    男人伸手将夏至倾拉到怀里,“以后不许违背我。”
    夏至倾知道挣扎也是徒劳,于是便安静地依在男人身上,顺便用手在男人腰间摸索起来。
    男人立刻抓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今早你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到我了。”夏至倾回答。
    男人喉咙紧了一下,不知该如何跟未经人事的夏至倾解释他的生理现象,只得低声命令道:“不许再乱动,睡吧。”
    夏至倾暗自撅了撅嘴,这霸道的男人,左一个不许,右一个不许,当真叫人难以适从。
    可是既然要活下去,就不要招惹他才好,经过几天的相处,夏至倾觉出,只要她温顺,男人也温和。所以思来想去,夏至倾决定改变战略,收起自己的刺,让男人放松警惕,然后伺机逃跑。
    第四天的下午,他们到达幽州。
    远远看到幽州城绵延的城墙,夏至倾暗自雀跃,终于重新回到繁华之地,逃跑的机会来了。
    幽州城之大,出乎夏至倾的意料,也远比康平城要繁华的多,在这靠近塞外的地方,中原人常常以为这里寸毛不生荒凉无比,若不是亲眼所见,夏至倾也无法相信,自进城以来,这熙来攘往的人群,在康平城只有在灯会时见过。
    夏至倾坐在马上,好奇地四处打量,眼前新鲜的景象令她忘记自身的困境。幽州城里行走着各色人等,除了汉人,还有很多不同服饰和发式的人,他们面容不善身形高大,个个都很有来头的样子。
    路上不时有人盯着夏至倾,她虽然穿着男装,一身奔波的风尘仆仆,但是披着的长发和倾世的容颜,仍旧在人群中散发光芒。若不是她身后男人冷峻的气场镇着,早就有不怀好意的人前来招惹,年轻貌美的女子不遮面在大街上招摇,在幽州城里,这本身就是冒险。
    一行人在一处门楣极其显赫的府邸停下,夏至倾抬眼望去,大门正中的位置,挂着紫金大扁,上面有两个苍遒有力的大字:韩府。
    男人的部下上前叩门,里面有人应声而出,见到男人立刻恭敬地行礼。
    男人下马,返身将手伸给夏至倾,然后屈膝让夏至倾踩着他的腿下马。男人的部下,以及韩府的家丁,看得呆了。
    男人带着众人走进院落,正堂立刻有两个男人迎上来,一人姓韩名伯辅,是男人在幽州城里安插的亲信,另一人是耶龙诚,正是男人的二弟,两人负责在幽州城进行往来贸易和情报收集。
    而这个掳了夏至倾的男人,正是天狼族僰弩部的统军,名叫耶龙亿,掌管着僰弩族的军权,骁勇善战智谋过人。传说他12岁杀死野狼,14岁能拉300斤大弓,弯弓射雕,15岁随父亲征战沙场,19岁那年父亲死于部落间的政权争斗,耶龙亿正式掌管僰弩部军权。
    迄今已有8个年头。

  ☆、6吃完了乖乖回来躺着

耶龙亿和众人走进正堂,商讨时事。夏至倾在两名侍女的引领下,向后院走去。
    后院有正房六间,厢房各九间。厢房有侧门,一面通往下人房,兵器房,厨房,洗衣房。另一面则通往后花园,后花园里有别院,夏至倾就被带往这个别院,这里是耶龙亿的住处。
    侍女为夏至倾打来洗澡水,拿来女式衣装,头饰,胭脂,凡是女儿家的东西一应俱全,然后恭敬地退出门外。
    “奴婢叫春燕,小姐有事尽管吩咐,奴婢就在门外。”临出门前,其中一名侍女说道。
    夏至倾点头。然后打量这个屋子,这是一件卧房,她洗澡的地方用屏风隔断,屏风的另一面是一张大床,挂着藏蓝色的幔帐,地上有一张八仙桌,两边各有一把实木椅,雕工精细上漆均匀,一看就是巧匠用名贵木料打磨出来的,隐隐透着一股威严之气。
    八仙桌后是一副字,上书:天下。
    墙上挂着一把弓和一把剑,反射着冰冷的光芒,透着一股寒气。
    这间屋子,没有一点脂粉气,令夏至倾有一种畏惧,这全然陌生的气息,处处令她觉得危险。
    她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横下心进到大木桶里沐浴,她觉得自己实在太脏了。
    水温稍热,夏至倾坐到里面,大腿根处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痛,夏至倾这才看清,连日在马背上赶路,她的大腿处一片紫红的淤色,颠簸的麻了,这时候缓过来,立刻又疼又肿。
    夏至倾咬着牙洗完澡,换上侍女拿来的女装,唤来春燕,将洗澡水倒掉。自己则一边梳理长发,一边看着两名侍女来来回回拎水。
    “那个人呢?”隔了会儿,夏至倾忍不住问春燕道。
    春燕愣了愣,亏得机灵,很快明白夏至倾所指,于是笑盈盈地回道:“耶龙大人在正堂议事,您可自便。”
    “耶龙?好奇怪的姓氏,他是什么人?”夏至倾试图从春燕这里打探一番。
    春燕却只笑笑,“小姐您若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出去了。”
    这丫头嘴巴真紧。夏至倾无聊地坐在椅子上,一会儿便困意丛生,她起身上床,一躺下,即刻被陌生的男人气息包围,但她实在太疲乏,没力气挑剔,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待夏至倾醒来,已是凌晨时分。她饿醒了。
    一睁眼,却发现那个叫耶龙亿的男人躺在她的身边,夏至倾定了定神,耶龙亿呼吸均匀,看上去睡得正熟,她忽然觉得,此时夜深人静,真是个逃跑的绝好机会,于是轻轻从耶龙亿身上爬过,准备溜出门去。
    岂料她刚从床上起身,手臂就被耶龙亿拽住,“去哪儿?”他问。
    “出去走走。”夏至倾吓了一跳,愤愤说道。
    “深更半夜,要去哪儿走走?”耶龙亿把夏至倾拉回怀里,埋头闻了闻她胸口,恰好听到夏至倾肚子饿的咕咕响的声音。
    “桌上有点心,吃完了乖乖回来躺着。”耶龙亿淡淡说道。
    夏至倾咬了咬牙,别无他法,只能听命。

  ☆、7我有那么可憎?

借着月光,夏至倾连油灯也不点,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点心来。
    这点心不知何时送来的,滋味居然不比家中厨娘的味道差,点心旁边还有一壶清香的茶,用手摸摸,是温热的。
    倒是周到的待客之道,夏至倾暗想。
    吃饱后的夏至倾心满意足地伸伸懒腰,耶龙亿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似乎又睡熟了,夏至倾那颗想要逃跑的心又蠢蠢欲动。
    她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还没挨到门边,耶龙亿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要去哪儿?”
    夏至倾握了握拳头,“你管我去哪儿,我有自由的。”然后她冲到床边,“你这人睡觉是睁着眼睛的吗?”
    “自由?”耶龙亿冷笑了下,把夏至倾拉到床上,欺身压上去,伸手探入她的胸口,“你最好忘了这个词,从我掳了你那时,你便是我的奴隶了。”
    夏至倾吓的尖声叫了起来,虽然这几晚都和耶龙亿睡在一起,但他从来没有这般不规矩过,所以她想都没想,抬起手来,只是还没扇到男人身上,便被他大手拦住,然后衣衫哗地被撕破。
    夏至倾的挣扎在耶龙亿面前全是无用,耶龙亿力大无比,将她双手困住,埋头吻上她的嘴唇,夏至倾扭头,耶龙亿便吻上她的脖颈,然后顺着脖颈吻到胸前,她肌肤白嫩润滑,又带着一股少女的香气,直教耶龙亿热血上身,手下便越发没有轻重,摸到夏至倾大腿时,夏至倾因为疼痛,惨叫一声。
    耶龙亿停下,下床点了油灯,被夏至倾大腿青紫的颜色骇住,“都这般模样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呢?”
    耶龙亿转身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油,在手上搓热,然后敷到夏至倾的淤血处,说道:“这么痛还想着逃跑,我有那么可憎?”
    夏至倾不语,拉过衣服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
    要说耶龙亿这个人,他不凶的时候,还是很叫人欣赏的,毕竟如他这般伟岸英俊的人物在中原也实属少见,她从前以为哥哥生的已经够好看,后来见了乔家少东主,那也是倜傥的男儿,但跟耶龙亿一比,居然都欠缺了那么一点王者之气。
    是的,耶龙亿很有君临天下的气度,他冷峻的时候,不怒而威,自带一股让凡人退避三舍的气场,但这样一个男人,此时正在为她擦药油。
    “你叫什么?”耶龙亿声音柔和地问道。
    “夏至倾。”话一出口,夏至倾便后悔了,她为何要告诉他自己的姓名。
    “倾儿。”耶龙亿低声叫了一句。
    夏至倾的心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倾儿,是父母对她一贯的称呼。
    想到父母,想到遥远的家,想到家人为她失踪的种种焦虑,夏至倾忍不住落了泪,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她挥拳打在他身上,“你为什么把我掳来,我要回家。”
    夏至倾的力气对耶龙亿来说丝毫没有杀伤力,他动也不动,任夏至倾发着狂,直到把药油擦好,才将她拥在怀里,“好了,别伤心了,女儿家长大了不都要出嫁的吗?”

  ☆、8性子这么烈

出嫁?听到这两个字,夏至倾更气了,“如若你不曾掳了我,再有一月,我就嫁人了,我自有自己安安稳稳的人生,是你这个恶徒,毁了这一切。”
    夏至倾的话触怒了耶龙亿,他阴森地压过来,“这辈子除了我,你别想嫁给任何人。”
    夏至倾不甘示弱,咬着牙回答:“我死也不会嫁给你这无耻之徒。”
    “无耻之徒?”耶龙亿重复了一遍夏至倾的话,然后冷笑,“我倒要让你知道,你这辈子都属于我这个无耻之徒。”
    说完,耶龙亿捏住夏至倾的下巴,霸道地吻下来。
    夏至倾别过头去,奋力挣扎,这卑鄙的男人之所以对她好,不过是想占有她而已,她绝不能让他得逞。
    耶龙亿见她挣扎的厉害,便也作罢,“性子这么烈,看来我得费点时间调教你。”
    挣扎的太累,夏至倾呼呼喘着粗气,怒目而视,“仗着有力气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
    耶龙亿不屑地笑了下,“好汉?你不是一直喊我恶徒吗?既是恶徒,有什么不能做的?”
    夏至倾不语,趁耶龙亿放松警惕的空隙,准备飞身下床。
    自然没有得逞,耶龙亿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将她拽回来,“睡吧,别白费力气。”
    夏至倾气恼不已,却也没有法子,只得拍着床发泄几下怒火,然后背过身去。
    耶龙亿伸手搂住她,扳过她的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
    夏至倾第二天醒来,已是晌午,耶龙亿早已经起床了。
    扭头,看到床头摆了一套月白色的新衣裳。这个坏男人,总是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夏至倾看着新衣裳叹了口气。
    春燕等在门外,听到屋里的动静,立刻进来,“小姐,您起床啦,我这就给您端洗脸水去。”
    梳洗完毕,春燕又端来白粥和几样小菜,“这都是耶龙大人吩咐厨娘做的,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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