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失控的色相
作者:言言连年
文案
我是神秘的文案君
一切都在深渊里崩坏,走向失控。
“愿意把你的色相交给我吗,宜野座伸元?”
剧情围绕心理药剂展开,gino的文拿脑袋保证是HE!~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未来架空 因缘邂逅 制服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宜野座伸元、新井沙希 ┃ 配角:唐之杜志恩、滕秀星、征陆智己、狡啮慎也、常守朱、霜月美佳 ┃ 其它:
第一章
血泊中,男人的胸口插着一柄柳叶刀,白皙的面孔因为失血而苍白冰冷,猩红血液透过指缝不断喷涌而出,女子死命捂着刀口,对站在眼前的监视官声嘶力竭:“求你救救他!”
监视官面色平静地让手下将男人抬走,举起手中的Dominator,
“犯罪系数,110,属于执行对象”
“执行模式,非致命麻醉枪。”
蓝翡色的光芒映亮眼底,记忆的末尾留下监视官始终波澜不惊的面庞……
————
“早上好,起床时间到了。”
“各位潜在犯,今天也请努力净化自己的色相吧。”
“请努力净化自己的色相吧。”
新井沙希缓缓睁开双眼,屋顶的灯光射进眼里有些刺痛,床铺很干燥,空气里弥漫着药物气剂淡淡的味道。这是她第一次进入这个美化洁净到不真实的地方,但对这里丝毫却不感到抵触。
没错,这里就是隔离设施。
2109年1月17日,新井沙希进入隔离设施,成为潜在犯的第一天。
“J72849号,请到会客室接受安全局工作人员询问。”检测到床上的潜在犯已经清醒过来,管理员通过广播传唤她。
为了防止自杀,连衣服都变得平淡无趣了呢。新井沙希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让自己看上去尽可能的,体面一些。
“你好,新井小姐。”在会客室的防弹玻璃前坐下,新井沙希的对面坐着一位年轻的刑警,
00475…AEDF…52510…2———貌似不经意地瞟过那人的警号,闭上眼睛想了想:哦,是他,
“你好,狡啮慎也监视官。”新井沙希缓缓睁开眼,灰褐色的眼眸淡淡地看向监视官。
“果然像资料里所说,了不起的女人。”狡啮慎也扯起嘴角,勾出一丝没有笑意的笑,
“进入这里,一切都是过去,不是么?”一只手放在桌面上,新井沙希回敬给监视官一个同样没有温度的笑脸,手指在浅色的木纹桌上轻轻敲击着,
狡啮慎也看着眼前并不配合的女子,身体后靠椅背,啪地一声轻响,转在手里的圆珠笔被弹落在桌上,监视官扬手将本子合上,“什么都不打算说吗?”
新井沙希学着他的样子扯起嘴角,眼里带着戏谑的意味,“监视官自己不是已经结束询问了么?”随即把目光转向他的本子,
狡啮慎也盯着她,她也不再开口,一时间就僵持在了那里。
“对一个在审讯时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自顾自弹Debussy的人,继续坚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走吧,狡啮。”站在狡啮身后靠墙的男人终于开了口,新井沙希还记着他的样子———宜野座伸元,当初就是这个男人用dominator射击了她。
新井沙希笑着目送他们离开,手指在桌面弹下最后的音节。
呵,一个有趣的男人。
第二章
黑暗中,新井沙希盘腿坐在床沿,手搭在膝盖上,专注的打着节拍。
Debussy;La fille aux cheveux de lin,德彪西亚麻色头发的少女。
微抿的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刚刚好的节拍。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那个叫高桥哲也的男人能想得到,把Farewell的配方融进一张谱子里。
闭上眼,仿佛伸手就可以触到那一排排的药剂瓶,每一份的剂量、顺序———全部在脑海里,一清二楚。
那个叫高桥哲也的男人呐……
倏然睁开眼,可是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几个小时以前,安全局又来了人。这次既不是狡啮慎也,也不是宜野座伸元,而是安全局挂着胸牌的行政课的警官。
“新井沙希?”
警官挑着上扬的声调确认身份,新井沙希隔着房间透明的门板冷眼看他,正如大多数人抱有的见解:潜在犯好比瘟疫患者一般、远离潜在犯是做人最基本的责任心体现———对自己、家人、以及西比拉清澈的责任。
没听到回答,来人瞟了隔离室里的人影,就皱着眉开始执行公事,如果能给他一块手帕让他掩住口鼻,那也一定不会遭到拒绝。
于是,没有任何铺垫、没有任何安慰,就像说路边一条经常出没的流浪犬今早被汽车撞死一样———
“那个———高桥哲也因为失血过多,昨晚已经去世了。他的遗物目前归属安全局调查,所以你暂时不能拿到……”
“作为目击者和嫌疑人,接下来请配合安全局方面的各类调查。”
女子漠然地抬眼看他,仿佛无关己事一般。那个人见此也是一怔,随即摇头转身离开,以为新井沙希听不到一样,带着讥讽的语气自言自语道:
“明显就是被她捅死的,哪个女人未婚夫去世会有这种反应。”
“嘁———”一口唾沫啐在了地上,
被关闭在隔离室里的女子默默地注视着那个传话的人消失在视野之中,转身退回屋里的黑暗。
摸了摸光秃秃的手指———也真是安全局的作风,连戒指都没收了。
高桥哲也的死已经在她的预想之内。作为一名医生,她自然清楚那个刀口的位置,会让他必死无疑。
书本上堂而皇之宣讲的那些所谓的幸福与否、悲哀与否、生存与否、死亡与否,对于新井沙希而言,早就和贫民窟里那些病猫病狗一样臭死在水洼里了。于是当有人替她操心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会不由地感到来自这个世界深深的嘲讽。
譬如说,来自安全局的监视官们。
“你确定对与高桥哲也的死没有任何要说的?”狡啮慎也在第二天又出现在会客室,新井沙希不得不去接受他的询问,那个叫做宜野座伸元的监视官坐在一旁,始终没有参与审讯。
不知为什么,看到宜野座伸元的存在,新井沙希的内心就变得愉悦起来,或许发自内心对于这个世界的倦意,让她迫切地希望那个当初将她击晕的人,能够端起dominator彻底把自己从这个世界抹去。
“你想听什么———”
“高桥哲也未婚妻的悲哀、血案唯一目击者的口供,还是作为案件嫌疑人的自首?”新井沙希玩味地看着狡啮慎也,手指在他眼前的桌上轻轻轮转敲动,La fille aux cheveux de lin。
“你知道的,实验室的监视系统出了问题,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狡啮慎也并不因此而愤怒,相反他耐着性子给坐在里面的潜在犯分析,“如果你是凶手,那么当时你的犯罪系数就不止麻醉模式那么简单了。”
“但事情说来也蹊跷,高桥哲也在救治过程中求生的欲望特别强烈,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狠得下心对自己动手?”狡啮慎也在他的心口比划了一下,“况且正常人寻短见,也不会用柳叶刀直接插'进自己的心口吧。”
“———所以呢?监视官自己现在也处于矛盾之中吧。”
“以一个外行人的角度看,我倒是认为在提审案件嫌疑人时,监视官自己应该首先心里有数吧。”
“嗯?哪怕是错误的方向,只要采取一些让监视系统看不到的手段,也可以让嫌疑人屈打成招不是吗?”新井沙希挑衅地眯眼笑道,搭在桌沿的手还在打着节拍。
狡啮慎也的眼神徒然加深,即便克制着强烈的不悦,新井沙希还是满意地感受到了监视官被激怒以后造成的低气压,
“到此为止了,狡啮。”
“你先出去。”
坐在一旁始终保持安静的宜野座中止了审讯,狡啮慎也盯着玻璃后面洋洋得意的女子,隐隐散发出猎犬一般威胁的气息。
“宜野———”
“你先出去。”
“宜野!”
短暂的争执间,谁也没有看谁一眼,两个监视官目光冰冷地审视着惹起事端的罪魁祸首,新井沙希毫不介意的收下这份关注,然后如愿以偿地看着狡啮慎也阴着脸摔门离开。
“挑衅监视官继而惹起他们的怒气,你在追求什么?”会客室里一男一女分坐在玻璃墙两侧,指甲叩击桌面的轻响分外清晰,
新井沙希将另一只手搭上桌沿,双手撑桌站起来,眉骨贴着冰凉的玻璃墙逼近监视官,红唇轻启轻合在玻璃上留下一层薄薄的雾气,
“杀了我呐———”
“我希望,监视官你———用你麻醉我的那只dominator,杀了我啊。”
灰褐色的眼芒里闪过一种某明的愉悦感,新井沙希唇线延展绽开一个迷人的笑,双手攀附上玻璃,唇肌贴覆上冰冷的隔离幕墙,留下一个与她苍白面色格格不入的,烈焰般红色的唇印。
宜野座伸元忍受不了被一个潜在犯居高临下调戏的状态,皱着眉头推椅站了起来。
“这是常识,绝大多数监视官是不会探究犯罪分子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所以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还是收起这份病态的奢望吧。我只听从于它,而不是你。”
蓝翡色的光彩在玻璃上闪动,折射出死亡般醉人的光彩,宜野座回手从身后抽出Dominator,隔着玻璃对准新井沙希,系统发出机械的女声,
“犯罪系数,105,属于执行对象。”
“执行模式,非致命麻'醉'qiang。”
新井沙希后退几步,宽大的病服里肩膀不住的耸动,她颤声笑着。Dominator蓝翡色的光彩之下,女子的面容透出几分妖冶的不羁,
“呵———”
“果然,该死却又死不了,像垃圾一样慢慢腐败着、受尽折磨的人生!”新井沙希单手捂着一侧的太阳穴,声调少有地提高了几度,
宜野座警觉地注视着新井沙希的一举一动,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始终紧紧地扣着。牧羊犬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个极度危险的女人,不仅因为她有杀人的嫌疑,还在于即使言行已经到了如此失控的地步,她的犯罪系数依然徘徊在非致命的区间范围之内。
仅仅是短暂的宣泄而已,新井沙希收住笑声,走上前双手抬起,再度覆上玻璃墙,抬脸对宜野座轻声叹道,面容却还是笑着:
“监视官也不必为难———相信吗,我们马上就会再次见面了。”
发出翡蓝光芒的qiang'口被宜野座撤下,他只想给她一些警告。依旧保持着警惕和疏离,监视官声调没有一丝起伏,简直就是西比拉创造的精准辅佐者:
“如果你和人体标本案件有联系,系统自然会满足你的愿望。”
“的确如此呢。”
“我啊,说不准真的可以———告诉你们一些秘密。”新井沙希的右手食指抚过嘴唇,一面看着监视官那张令她心生愉悦的脸,一面在玻璃上留下红色艳丽的字迹:
Psycho…pass。
眉角霎那间浮现出诡谲的意味,新井沙希的手指又滑过冰冷的玻璃表面,轻轻划去了那个色彩张狂的英文单词,仿佛被锋利的尖刃拦腰截断。
“猜一猜,你们的色相,到底会变成什么颜色?”
第三章
厚生省安全局更衣室。
“你到底想怎么样,慎也!”狡啮慎也任由宜野座将他推搡在衣柜上,巨大的力道撞击下,连排衣柜咣咣作响。
火机滚轮轻轻地搓响,
狡啮慎也从兜里摸出来一包空瘪的Spinel,嘴里含着烟,抬手点燃,“嘶———”
“这周还是没有去做心理辅导吧!你心里清楚继续这样放任自己下去会是什么后果!”宜野座再度上前攥着狡啮慎也的衬衫衣领,狠狠地推开了他。
火星随着抖落的烟灰扬落,狡啮慎也咬着烟挥手拍了拍衣角,抬腕看了一眼手表,
“时间到了,我去取尸体的调查报告。”一直沉默的男人右手拇指和食指夹着烟又狠狠地抽了一口,随即掐灭烟头站起来,推门走了出去。
“混蛋!”
对方的毫不在乎让监视官十分恼火,宜野座一拳砸上狡啮慎也方才倚靠的地方,
更衣室的门又被人推开。
“那个家伙,大概是因为佐佐山才如此吧。”征陆智己站在门口挥手扬了扬,满屋子都飘着辛辣的烟味,
宜野座的目光倏然凌厉,站直身体朝他看去,“这些还轮不到你来告诉我,还是做你的老本行,分析那些潜在犯们肮脏龌龊的思想吧!”
日光灯在镜片上折射出冰冷的光,宜野座带着厌恶的表情从征陆智己的身边走过。
“教训狡啮那只猎犬头头是道,自己不也还是不听劝阻的一意孤行。”
“你这个小子———”陆征智己站在已经空荡荡的更衣室,身前那扇里外双开的门一开一合地晃摆。
——————
“刚出来的化验报告———”唐之杜尚恩把一张薄薄的报告单推给桌子对面的狡啮慎也,
“佐佐山体内的液体硅树脂混合物和前几例人体塑化标本遇害者的样例成分符合。”
“这种配方的硅树脂因为造价昂贵,所以市面上很少见。看这个样子,那个站在背后的家伙还是个为了达到变态愉悦效果肯下血本的艺术家。”唐之杜叼着烟嘟嘟囔囔道,眼皮懒懒地抬起就看到狡啮慎也不悦的眼神,
“嘛嘛,你和那个满脑子都是不健康内容的暴躁家伙———关系不也就是那样吗。”
“少了那个家伙……呐,以后也不会有人再动手动脚了。”唐之杜刻意地扬起眉角,转身提起刚跳闸的电热壶冲咖啡,“佐佐山那个可恶的家伙,呵……终于遭了报应。”
“他可是还在活着的时候……就被做成了标本呐……”金发女子的声调一直保持着不变,只有在滚烫的热水溅落在手背的那一刻,不易察觉地颤抖了。
一杯不加糖的速溶咖啡递到狡啮慎也面前,“多谢。”
综合分析室里巨大的显示屏将屋里映得荧荧发亮,狡啮慎也坐在沙发上,手里持着咖啡杯,却始终没有将目光离开那份只有寥寥几行文字的报告单,那样长的时间,足以反复看过好多遍。
唐之杜看了看自己那杯被人冷落的爱心咖啡,叼起一支细长的女烟坐回转椅,“算是大姐姐多嘴提醒一句慎也君,最近色相的变化趋势可是不妙啊。
狡啮慎也抬起头,屏幕上是唐之杜调取出来他近一周的色相扫描结果,和初期的浅绿比较,很明显在一步步浑浊深化。
“为了抓到那个幕后的凶手,连恢复治疗的时间也要牺牲了么?”
“为了所谓纯洁的色相,桎梏了警察天生的直觉和判断。这样做一个监视官,意义又在哪里?如果是这样的话,成为潜在犯,反而可以做一个无所顾忌、只凭着嗅觉追踪猎物的猎犬,或许这样的结果才更能体现作为一个警察的价值。”
“还真是一只无法驯服的猎犬呀———嗯,不。”唐之杜夹着烟摇了摇手,
“也许更应该形容你是一匹孤狼。”唐之杜坐在屏幕前浅浅吸吐着烟雾,惨淡的光亮映得神情淡淡,
“不过我还是更希望你做一个群居的动物,慎也君。”
“狼那种生物,活得太严酷寂寞了。”
狡啮慎也端起那杯已经凉透的咖啡,一饮而尽,“多谢你的咖啡了,志恩。”
“喂———算是大姐姐拜托你了。”
“嗯?”已经拎着外套走到门口的监视官停下脚步,略微侧头,
“失去同伴的这种感受既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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