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失控的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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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失控的色相-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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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野座这次没打算隐瞒身份,他取出安全局的证件,“我是厚生省安全局的监视官宜野座伸元。”
  老太太的神情又紧绷了起来,“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您不用紧张,我只是来了解一些其他的情况。”宜野座站在栅栏门外,老太太忐忑了已经会儿还是把他请了进来,
  “您想知道什么?”老太太无奈地坐回板凳继续给鲜花修剪,这些都是上午没有卖出去的,下午还得去街上再卖一些。
  “您之前认识船鲜渔业的老板吗?”
  “大概三年前,他们开了那家商社,我们住的不是很远,所以听别人说起过一些。”
  “听说他以前被公司辞退过?”
  老太太瘪着缺牙的嘴,气鼓鼓地剪掉一段蔫朽的叶子,“那个家伙办商社以前就出名的游手好闲,我儿子还和他在一个赌场里赌过钱。”
  “后来据说因为品行不佳被老板炒了鱿鱼,有一段时间简直落魄得不成人样。”
  “后来为什么办了商社,他从哪里来的钱,靠赌博赚的?”
  “哼,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靠赌博赚钱的事情,相信的人都是脑子出了问题!”老太太一说起赌博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刚开始听以前邻居说起来,我还一直不信,结果后来还真的经营了那么一家商社。”
  宜野座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继续问道:“邻居和你说了什么?”
  “有一天邻居和我去接孙子下学,等在学校外面的时候她跟我讲,武田太郎那个赌鬼得了一大笔钱,有人找到他资助他开了一家商社,简直运气好的不可思议。”
  会有人平白无故地资助一个赌鬼开商社?
  “您知道是什么人吗?”
  老太太扭头看了一眼不停问她的安全局监视官,“我也是听人闲聊才知道的,这些事情哪里比他本人清楚。”
  宜野座点点头,“打扰您了。”
  “对了———”走到门口的监视官转回身,指了指地上纸盒里大捧的白色海芋花,“我想买一些看一位朋友。”
  ——————
  郊外的空旷的公共墓地,几只不知名的鸟类站在树枝寂寞地啼叫,或是许久没有见过人,有人从远处走来就将它们惊得四散飞起。
  监视官一直没来看过她,所以找了许久才在一块墓碑上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也仅仅是勉强认出来上面的字迹而已。
  新井沙希的墓地简直被破坏得不堪入目。
  墓碑斜躺在杂草丛里,一只不畏人的乌鸦站在上面冲着宜野座大声惊悚地尖叫,黑腐的残叶漂浮在墓穴里的积水上,骨灰盒被人掀开石板盗取出来,盒盖被丢在一边,里面的残遗被风吹得已经不剩些什么。
  宜野座从地上扶起反倒的骨灰盒,原本就没剩下多少的骨灰已经薄到盖不住盒底,监视官把盒盖重新盖好,打通了墓地管理员的值班电话。
  拖延了好长时间,那个谢了顶的中年肥胖男人才带着工人赶来,对着安全局的监视官虚伪恭维地说了一通,什么难得现在还有您这样的好上司啊、本来这一片就葬着死因不光彩的执行官所以平时看管上难免会有照顾不周……诸如种种,烦不胜烦。
  待一切修整完毕,宜野座打发走其他的人,站在新井沙希的墓碑前发觉自己已经不知该怀着怎样的心情面对了。
  当初追捕她自己也有一份功劳,三年后却因为一件案子里似是而非的关联开始在意。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直到死去都留下令人困惑的秘密。
  宜野座将那束新鲜的海芋放在墓前,白色内卷的花瓣上水珠滑落,洇在黑色的潮湿石板上。
  “荣名和美德已经死了,生命的美酒已经喝完,剩下来的只是一些无味的渣滓,当作酒窖里的珍宝。”
  ———《麦克白》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监视官又看了看那墓碑,转身离开。
  安全局的员工餐厅里,常守朱和六合冢坐在一张桌子前各自吃自己的晚餐。那个总是对谁都自来熟爱称自己为大姐姐的分析官吃到一半收到短信就去外面打电话了,新任的监视官单独面对有些冷漠的六合冢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低下头默默喝汤。
  “啊,真是抱歉呐。”那个懒懒倦倦的熟悉声音飘过来,常守朱心里松一口气,
  唐之杜志恩拿起椅背上的外衣,弯下腰来冲常守朱抱歉地笑道:
  “抱歉呐,小朱。”
  六合冢喝了一口味噌汤,拿起汤匙放在一边,漫不经心地投去一瞥,“什么时候你也热爱工作了?”
  唐之杜站起身子整了整头发,“拿人工资就得替人办事,慎也君可是这么说的。”
  金发分析官眨了眨眼睛,临走时悄悄伏到常守朱耳边轻语:“小朱可是太拘谨了,以前一系那位执行官可比你放得开。”
  “欸?”常守朱不明不白地看着唐之杜离开,困惑地问六合冢,“分析官刚才说的那位执行官,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到现在也琢磨不清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吧。”唐之杜插入自己的生物ID识别卡,综合分析室的门禁打开,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宜野座跟着走了进去。
  “老实说———”分析官利用自己的权限打开一个加密储物柜,“第一次见面就可以认定为难以捉摸的女人其实更容易找到相处方法,因为从来想不透,干脆不去想跟着看她要做什么就好。”
  “女人就不是那种让你一眼看透的生物,相比那些看上去纯粹的,这类人你也可以认为她们比较坦荡。比如说小朱,最初上任大家只以为她是个学生气的小姑娘而已。可现在还有谁这样认为?”
  “每天看着富有潜力的新人,大姐姐我感觉自己也跟着变年轻了。”唐之杜从里面拿出一个特质的密封袋子,低头看着里面的东西声音又放低一些,“但也有些难过呢。”
  宜野座看着唐之杜手里的袋子,“那是什么?”
  “最近物证课在清理一些陈年的物证,有些没标信息就打到了完结案件的保管区,他们叫我再去确认一下,我在里面发现了漂亮妹妹的戒指。”
  “然后就顺手把同一批的一份组织碎片也拿了回来。”
  “当时的物证不是一完结就送上去销毁了么?”宜野座清楚地记得,新井沙希的案子完结地迅速而低调,
  “潜逃执行官身体被新式武器破坏严重,无法做生物识别,当时二系的报告是这么说的。但是懂行的人看过就知道,这份组织残片是因为在采集过程中保存失当才严重损坏的,所以我猜是霜村正和把这个失误隐瞒了下来,给自己的升迁扫除意料之外的障碍。”
  “因为是隐瞒下来的,残片又做不了生物识别,所以干脆就把它们掺在别的案件物证里交了上去。”
  宜野座始终觉得新井沙希的案子蹊跷,唐之杜这次找到机会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当时只是试试看,就检验了一下。”唐之杜走到生物分析器前,显示屏上一直在运算处理着庞大的数据,“结果发现这是人体的脑部组织残片。”
  “你想说什么?”
  “我们有机会看到她一部分的记忆,如果运气够好的话。”分析官神秘地朝宜野座笑了笑,
  “当然别抱太大希望,材料有限,如果有也只是很短很短的记忆。”
  “从多久以前开始的?”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无休无止地下滚,
  唐之杜志恩看了看时间,“大概是下午一点半,全部完成可能需要一周的时间,你知道最近课里在忙新的标本案,这件事只能趁着机器空闲时暗地里做。”
  “多谢了。”
  “工作上的事情,我自然应该留心,宜野座先生谢我干什么?”唐之杜志恩从自己的私货里翻出一包姜糖饼干,抽开包装递到宜野座面前,“还是说,你终于承认自己有私心咯?”
  监视官被问得僵在一旁,趁着推辞分析官的甜点的功夫,马上恢复严肃的口气,隔着眼镜眼神不悦地提醒:
  “注意你的言行,分析官。”

  第二十章

  华丽精致的壁炉里炉火通明,泉宫寺丰久转动略显僵硬的眼睛看向他尊贵的客人,
  “让烟草在冰冷的尸骨中燃烧,化为美妙的化学烟雾刺激不断衰老迟钝的大脑神经,如此一来,庸俗的肉体也会随着从心灵开始重新变得年轻起来。”
  明灭不定的炉火映照下,全身实现义体化的泉宫寺丰久如是道来,手中把玩着用王陵璃华子尸骨制成的烟斗。
  “西比拉先知系统———这种称呼起源于古罗马诗人奥维德在《变形记》中的一段传说。”背对炉膛而坐,桌子另一端银白色头发的男子对庄园的主人这样说,琥珀金的眼眸里闪烁着愉悦的光彩,
  “光明之神阿波罗爱上了可以预言的女巫西比拉,他答应能够替她实现一个愿望。西比拉抓起一把细沙,许愿自己生命的时光能够像手中的细沙一样多,可是她忘记了容颜的衰老,最后变成一个不死的丑陋女巫。关于肉体与精神这样永恒的话题,西比拉系统又会给出怎样的答案呢?”
  “拥有这样灿烂辉煌的思想,为什么不借助义体化让它永久的散发光芒呢,槙岛君?”
  “法律可以被罪犯忘记、自由可以被奴隶忘记,所以对我而言生存与死亡是一个必然的结果,并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事实上,我更愿意享受在有限的生命中挑战游戏的快感———”
  “人生来就是孤独的,没有人不是孤独的。”始终微笑的男子将手中的剃刀展开,锋利的刀刃闪过冰凉的光,“所以我更喜欢人与人之间的游戏,我享受二元对立。”
  “安全局的人似乎已经发现您的蛛丝马迹了呢。”
  “都在意料之中,真正的游戏才要刚刚开始呢———”
  —————
  刑事课一系的办公室里,六合冢弥生将查到的线索放在屏幕上。
  “公然的刻意挑衅吧,冒充樱霜学院的退休教师柴田幸盛,却又留下可以让我们轻易查实的破绽。”縢秀星靠上椅背,看过柴田幸盛本人,再对比佐佐山留下的那张模糊的照片,那个叫做槙岛的男人实在是足够张狂,似乎所有人都是他获取愉悦的游戏对象。
  监视官盯着屏幕,眼镜上的折光将他正在压抑的火气放大具化。
  门开了,征陆智己看着走进来的狡啮慎也和常守朱,心里发出一声无奈地暗叹。
  “听说你带常守监视官去见了杂贺让二?”宜野座闻声从座位站起来,径直走到狡啮慎也身前,目光凛冽让人感到极度压迫,
  “对。”狡啮慎也看着对面的监视官,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
  “那个,宜野座先生……”常守朱想要说些什么,
  “自己堕落成今天这个样子,还想把别人拖下水吗?”
  “她是一个监视官,常守有她的选择和判断,难道在你眼里她只是个小孩子吗?”
  两个人长久以来未能调和的矛盾再度找到爆发的出口,站在一边的常守朱来回看着快要吵起来的两位前辈却一句话也插不上。
  “你以为她和你是一样的吗!”监视官立刻接道,
  “等等,宜野座先生,您的意思是说……我就是个孩子?”虽然清楚自己作为新人,很多时候显得幼稚可笑,但宜野座的想法还是让她难以接受,
  “可事实上你就是个孩子!”监视官立刻将眼神扫到她的身上,“是什么都不明白的黄毛丫头而已!”
  上学时从未遇到这样不加掩饰的表示,常守朱被前辈直白的语言惊得一颤。
  “你以为为什么要分监视官和执行官?”宜野座将自己对狡啮慎也的不满借着教训新人的机会全部发泄了出来,“不就是为了保护正常人,在侦查中不冒心理指数色相浑浊的风险吗?”
  “因为有这些再也无法回归社会的潜在犯挡在前面,你才能在保护自己内心的同时完成任务!”
  “———这根本就不是团队合作!”常守朱仰着头反驳,“解决案件和保护自己的心理指数,到底哪个更重要?”
  到底哪个更重要?像某个自信到把性命都不当成一回事的人最后被处决?像某个固执己见陷进泥沼再也无法回头的混蛋那样做个受人侧目的执行官?
  “你是想放弃自己的职业生涯吗?”监视官的声音放低,阴冷的让人压抑,常守朱听到这里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想让至今为止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吗?”
  从小接受着西比拉的思维熏陶,常守朱一直以来遵循着它的指导生活、学习、就业,色相的浑浊就是西比拉对公民的变相否认,不管这中否认是否应该遭人鄙视,但这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的事情。
  常守朱的意念因为根深蒂固的价值观而动摇,但内心里始终有一种想要驳斥的冲动,让自己不甘心就这样无视下去。
  “我确实是一个新人,宜野座监视官也是个值得尊敬的前辈。”音量徒然提高就连语气也变得不一样起来,原本低下头做工作刻意回避的其他人震惊地看向常守朱,
  “可你不要忘了,我们在职位上是平等的,我的色相我自己会管理。就算你是我的前辈,可在办公室、在执行官的面前,请您不要说这种怀疑我工作能力的话!”
  宜野座站在对面盯着常守朱,眼眸一片深绿看不出想法,就在所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时,监视官收回目光绕开他们走了出去。
  明智地选择离开,宜野座没有让人看见自己最后眼里的失落。
  没有人愿意去理解他的痛苦。
  “竟然说这样的话……”常守朱气愤地转身,冲动地跨出门外。
  始终坐在一旁的征陆智己放下茶杯,不声不响地跟了出去。
  “喂,小姑娘。你想去哪里?”
  “我要去向局长抗议!”常守朱气冲冲地快步向前走,前面是一个转角。
  “算了吧,小姑娘。”经过的时候用手背碰了一下常守朱,征陆智己越过她慢慢悠悠的走向休息区的落地窗,从这里可以看见这个楼层的露天天台。
  冲头的火气被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消减下来,常守朱没再往局长办公室那里走,长出一口气走过去坐在长排座椅上。
  年长的执行官从自动贩卖机里取出两瓶咖啡,递给坐在那里的常守朱一瓶,自己走到落地窗前,外面起了风,天台上站着一个年轻的监视官,倚着玻璃围挡。
  “宜野座监视官啊……他的父亲是一个潜在犯。”
  “哎?”常守朱在这一点上竟然一点都不了解,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做刑警的父亲因为色相恶化被系统认定成潜在犯,就被抓走了。那个时候系统刚刚投入运行,还没有执行官这种职位,很多警察因为没能控制好自己的状态就被隔离了起来。那时对潜在犯有很严重的误解和排斥,再加上没有父亲的缘故,他过得很痛苦吧。”
  “原来……是这样……”常守朱小声说着,不知不觉低下了头,她所不能够理解的,只是源于她没有过那样的经历。
  “所以他无法原谅主动犯险的行为。”征陆智己喝了一口咖啡,还真是苦涩。
  “其实是把狡啮先生当作自己重要的朋友,宜野座先生才这样的吧。”常守朱开始尝试去感受宜野座的想法,“在我来之前,有一位前辈,她也是那样的一位人吗?”
  那天一起吃饭唐之杜志恩走了以后,常守朱向六合冢问起分析官说的人是谁,六合冢没有讲太多,只是说那还是三年以前,当时狡啮还是监视官,一系有一个漂亮另类的执行官叫新井沙希,后来逃跑被二系当场处决了。
  六合冢最后特意提醒,这个叫做新井沙希的女人,在一系和征陆老爹是并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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