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声誉,我等立志不死不休!”后面百余名武师齐声道:“不死不休!”
江城子手一挥,从后面驶来十辆马车,众武师吆吆喝喝,从马车上搬下一百只长条箱子整齐摞在一起。两名武师抬了一只箱子放到江城子身后,江城子转身伸出手指在箱头上刻下“江城子”三字,转身向跋陀等一帮人众望来,神情傲然。
………【第二十九回 比武】………
战魂一声清啸,只听身后二里处隆隆声响,西夏众武师深sè惊疑不定。
不多会声响渐近,众人看清原来是一百辆马车,每辆马车上各放一具黑sè棺材,年擎寿等马车走近,走到马车旁,双手伸到棺材底下,运力大喝道:“起!”马车前行,年擎寿松手将棺材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另一辆马车行到旁边,年擎寿如法炮制,不到半个时辰一百具棺材全部卸下整齐排成一行直是有百丈之远。马车不停步转弯往回走,待年擎寿卸完棺材走了个一干二净。
年擎寿拍拍手,若无其事走到战魂后面盘腿坐下;在场众人都暗暗心惊,听棺材落地之声起码五六百斤重,他不动声sè卸了百具,内力、耐力实在惊人。
江城子见未曾比武,气势上已输了一筹,冷冷道:“素闻中原人喜欢排场,今rì一见果不其然,盒子比我们的大多了。”众人见他强撑颜面,也不理会。
江城子接着说道:“今rì比武双方各出十九人,胜出十人者为胜。”
战魂道:“不必!十九人全部比完。”
江城子道“好!比武不限规矩、兵刃、暗器,没有平手,直到一方认输为止,拳脚无眼,若是伤了xìng命,今rì内不得寻仇。”
战魂道:“比武是你约的,时间、地点、人数、规则都是由你所定,此番心机定有所图,索xìng连你的条件一并说出来吧。”
江城子哼了一声道:“隐刃帮杀死我枢密院李大人,今天比武若胜了,请少林跋陀住持、武当丹青子观主、判官绿姐主持、隐忍战帮主屈尊为我李大人烧个纸钱。”
众人尽皆大怒,拓拔高颂佛号道:“阿弥托福!今rì老衲若是比武输了,自是死在这武台之上,这具肉身你自管带了去。”众人一想,此番比武事关中原武林名誉,必是以命相搏,岂有认输服罪之理?顿时人人生出以死夺志之心。
江城子眼中凶光一闪,喝道“比武开始!”
西夏这边走出一个矮瘦中年人行到长条箱子前面搬出一只放在地上,在箱头写了“朱志华”三字,转身走到武台下纵身跃上,身法甚是古怪。朱志华走到台边,指着年擎寿道:“那个大个秃子,上来!”众人纷纷鼓噪;他见年擎寿刚卸完棺材,内力损耗严重,显是想占个现成便宜。
年擎寿站起,大步走到武台之下,运气丹田大喝一声用力一跃,却只有三丈高,众人暗暗摇头没想到他轻功如此差劲;年擎寿没有跃到武台上,身子落下来却是倒转了身子脑袋着地,众人齐声惊呼,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年擎寿被弹了十余丈高,砰的一声落在武台上,武台甚是结实,被震得摇了几摇,众人呆了一呆,齐声叫好。
朱志华吃了一惊,往后退了一步;两人一个矮瘦得离奇,一个高壮得离谱,众人对两人望来望去,均觉有趣。年擎寿瞪眼望着朱志华突然咧开大嘴一笑,他本来满脸横肉,这一笑十分怪异,朱志华脸sè一变又退了一步。他本想趁年擎寿内力未复战胜了他立个头功,谁想一上场就被他气势压倒,当下只有硬着头皮应战,否则临阵退缩回去也一样被处死。想到此处伸出双手,中指单独突出,其余四指向里紧扣蜷曲,嗖得一声揉身而进,身法甚是迅捷,年擎寿脸sè一变,左爪抓他手腕,右爪画了半个圈扫向他头部,朱志华身子一扭,堪堪闪了过去,拇指食指伸出与中指并紧,反手点他脉门,年擎寿左爪翻转仍旧拿他手腕,朱志华手腕一摆一摆竟穿过他两爪间空隙点向年擎寿胸口,年擎寿闪身避开;两人变招神速,霎时对了几招,招招凶险看得众人心惊胆战。
历骏驰低呼了一声:“蛇形拳!”众人心中一惊,传说六十年前蛇形拳掌门万虞山凭一套奇异无比的蛇形拳横扫天下,后不久便不知何故绝迹江湖,想不到在此处又复重现。岳子辰坐到他身边问道:“蛇形拳很厉害吗?”历骏驰摇头道:“我也不知,据听说蛇形拳是鹰爪功克星。”向绿姐问道:“绿姐见多识广,应该知晓。”
绿姐点头道:“说蛇形拳是鹰爪功克星也不尽然,两种拳法一招一式均是攻击对方弱点,应是互为克星。蛇形拳善于近攻,手法变化甚多,可变为拳法、掌法、指法,拳法又变化为蛇嘴拳、蛇头拳,掌法变化为蛇头掌、蛇信掌,指法变化为蛇头指、蛇信指;打法有点、钻、插、刺、撩、劈、销,其中以点、插最为凌厉,运全身功力于一点,专破外家功夫罩门,纵使敌手内功再是深厚也经不住这雷霆一击,练鹰爪功之人胸、腹之处防守稍弱,恰是蛇形拳攻击最凌厉之处,说蛇形拳是鹰爪功克星便是由此而起。”众人脸上变sè,纷纷为年擎寿担忧。
绿姐接着说道:“蛇形拳身法怪异,一般掌脚功夫很难伤到他,却独独惧怕鹰爪功的擒拿点穴、分筋错骨;蛇形拳的防守弱点在腕、颈、背,若是此处受鹰爪功所制,胜负立分。是以两种拳法只有功力上下,无优劣之分。”
………【第三十回 比武】………
众人听完她介绍,凝神向武台上两人看去,两人已斗了百余招,年擎寿一双鹰爪虎虎生风步步紧逼,朱志华屡遇险着,都是凭借奇异身法变化才得以堪堪扭转颓势,他见年擎寿威势不减心下暗暗着急,心道若想不出制胜之法说不得便要毙命在这武台之上,想到此处双掌变化为拳,趁年擎寿一爪用老,瞅准机会运拳如风竭力进攻,年擎寿措不及防被他一阵急攻逼退了几步,朱志华初见成效心中大喜,跃起身来向年擎寿追击,西夏武师见状大声喝彩为他打气。
绿姐摇头道:“蛇形拳注重攻守兼备,本来年护法胜他颇为不易,但他因陋就简,求胜心切乃至方寸大乱,如此急攻必定露出破绽,不多会便要遭殃。”话音未落,只听众人齐声惊呼,原来朱志华把年擎寿逼到武台之角,见年擎寿胸前似是露出破绽,便竭尽全身之力将双拳向他胸口击去,年擎寿胸口一缩对着朱志华咧嘴古怪一笑,朱志华双拳用老,虽击在年擎寿胸口却已无半分力道,心中暗叫不妙正待退后,年擎寿倏地伸出双掌搭上他手腕,变换为爪用力一扭,朱志华双腕齐齐折断,年擎寿飞起一脚正中他小腹,朱志华身子倒飞,跌下武台扭了几下便即死去;西夏武师中走出两人把他尸身抬进箱子一推一挤,“成方”后放上马车。
年擎寿跃下武台,众人纷纷道贺,比武第一场取得完胜,人人都是士气大振。
西夏武师中走出一名jīng壮髯须汉子,在箱子上写下“李刚”二字,跃上武台指着岳子辰道:“那位红衣服的小姑娘,我跟你比一场。”原来他几rì前在大名城客栈被白昼强喂鸡腿,羞愤难平,有心想挑战白昼找回这个场子,却是不够胆跟他动手,便把一口恶气全潵在岳子辰身上。
众人见他竟然挑战一名小姑娘,都大骂他无耻;李刚只如没听到一般,双眼紧盯着岳子辰。
莫天发皱皱眉,李刚当rì被白昼羞辱,但瞧得出手法怪异、内力不俗,岳子辰武功较翁秀娟、方禾稍弱,恐怕不是李刚对手,但敌方点名叫阵,岂有不应战之理?正在犹豫,岳子辰哼了一声,起身便往武台走;绿姐吩咐道:“子辰不可硬拼,记得腾挪闪避伺机进攻。”岳子辰应了一声,跃上武台。
李刚不等岳子辰落地,运掌如风大喝一声合身扑上,岳子辰身子急纵闪到一边;中原众武师见他武德如此差劲纷纷怒骂,李刚充耳不闻,只是一招招对岳子辰痛下狠手;岳子辰情知自己内力不如他,不敢硬接,只有不驻足跳跃闪避,李刚越打越快不多时攻出数十招,岳子辰看准他背后空挡,忽地一个筋斗从他头顶翻过,伸出脚在他后背一踹,李刚扑通一声扑倒在地,鼻子撞出血来,岳子辰一攻得手收住了脚,手抚胸口不住喘息;众人暗叫可惜,岳子辰刚才那一招连闪带攻十分jīng妙,只是对阵的经验浅了些,若是趁李刚扑倒上前追击必定得手;李刚当众出丑怒不可遏,狼狈爬起身咬牙切齿地在鼻子上胡乱抹了几把,血合着汗水把一张毛胡子脸脸涂了个七七八八,他咆哮一声跃起身来对着岳子辰双掌凌空下击,岳子辰见他满脸血水面目狰狞,心中慌乱竟然忘了闪避,举起双掌与他对了一掌,砰的一声,岳子辰内息一窒登时晕倒,一个倒栽葱翻下武台,绿姐看得真切,抢上去接住她抱回来放在游茜怀中,伸指试了下脉门,说道:“受了内伤,并无大碍。”过了会,岳子辰嘤咛一声醒来,见诸多人围住自己,羞愧难当,挣扎着起身道:“我再去比过。”
莫天发说道:“子辰且住,这场到此为止。”说罢向战魂摇摇头;战魂向江城子大声道:“这一场我们输了。”西夏武师齐声吆喝欢声雷动。
一名年轻西夏武师走出在箱子上写了“于广才”三字,跃上台来向凝妆等一众美女望来望去,挤眉弄眼道:“再来位小美娘儿!”
凝妆、沫夕、游茜、荆扬、翁秀娟、方禾等众女怒极站起,玫瑰谷主宋懿薇冲到前面,抱拳道:“各位姐妹稍安勿躁,待我去赏他几个巴掌给姐妹们出气。”说完纵身一跃跳上武台,身法美妙,众人暗地里喝了一声彩,玫瑰谷门人少在江湖行走,饶是绿姐当年取得英雄会榜魁,一般人众也看不出武功路数,现在见宋懿薇出手,个个凝神观看。
………【第三十一回 比武】………
于广才深深一揖道:“小生于广才拜见玫瑰谷主宋姐姐,素闻中原美女如云,今rì一见果不其然,小生敬佩之心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哎哟!”原来宋懿薇恼他轻薄,甩手给了他一个巴掌,手法奇快,于广才正在大调包袱竟然没躲过去,这一巴掌甚是清脆,众人听得明晰,于广才吃痛,左半边脸肿了起来。
宋懿薇招手道:“来啊来啊,不是滔滔不绝吗?”于广才惊怒万分,一双肉掌上下翻飞,“喝喝”出声耍了几个花招,双掌一前一后摆了个出手式正对宋懿薇,正sè说道:“宋姐姐请赐教!”
宋懿薇喝道:“赐教吗?”闪电般向前,一个巴掌甩过去,啪得一声,于广才左脸又吃了一记,宋懿薇道:“我赐你个头!”又是一个巴掌。
于广才半边脸连挨了三个巴掌肿得猪头一般,羞愧难当,怒喝一声双掌如飞疯狂向宋懿薇攻去,宋懿薇看准来势伸手将他掌势化开仍旧是一个巴掌。于广才呆了一呆,郑重道:“士可杀不可辱,阁下若是真正英雄好汉,便堂堂正正打一场,于某便是横尸当地也无怨无悔,若是想要当众羞辱于某却是万万不能。”
宋懿薇笑道:“我既不是英雄,也不是什么好汉,就是见不得有人冒充英雄好汉,忍不住要给他几个巴掌。”说完手一扬。
于广才脸sè大变,双手抱着脑袋蹲下身;宋懿薇“咦”了一声,双手用力来扯他胳膊,于广才死命抱住脑袋护住头脸,他内力甚高且打定主意不松手,宋懿薇一时撕扯不开。
众人见他们纠缠不清均觉有趣,一场比武搅得跟儿戏一般,嘻嘻哈哈笑得前仰后合。江城子脸sèyīn沉,手一扬一枚透骨钉疾驰而出,于广才后脑正着,身子当即软倒,宋懿薇脸sè一变,瞪了江城子一眼,哼了一声跃下武台。
西夏武师中抢出两人,收了于广才尸身。江城子回首喝道:“俞宏出战。”西夏武师中一名老者走出,满脸皱纹面目yīn沉,行路没半点声息直如鬼魅一般,众人暗暗心惊。
文羽心中一动,起身道:“这场交给小羽了吧。”莫天发心下踌躇,岳子辰已输了一场,欢乐帮面子上过不去,若是再输一场欢乐帮可算是栽了,但见俞宏身法甚为诡秘,文羽似是胜算不大。
战魂抱拳道:“文兄小心。”
文羽点点头跃上武台,俞宏见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弱冠少年,料想必胜,不屑道:“就凭你来挑战老夫,还嫩了点。”
文羽不以为意,微笑道:“俞老先生的‘畄水功’不知道练到第几重?”众人一怔,却是从没听说过畄水功的来头,纷纷望向绿姐盼她解说,绿姐也缓缓摇头道:“我也没听说过。”
俞宏却是心中一惊,他所练武功极为隐秘,就连西夏御围内六班直的人也所知无几,现在却被文羽一句道破;其实文羽对畄水功也所知甚少,不过他阅读古书甚多,只是偶尔见到一本古书上略有记载,看到俞宏身法与书中记载颇为相似,也就是顺口一说,见到俞宏脸sè大变料到所言不差,当下指尖向下双掌倒立,身子不动直溜溜向前滑去,俞宏双掌迎上竟也是双掌倒立与文羽身法颇为相似,双掌一触,文羽忽地收了内力向后滑出,俞宏力道用得猛了,向前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文羽滑到一边两腕贴紧双掌一上一下攻他右肩,笑道:“俞老先生却评评看在下的畄水功练到了第几重?”俞宏大惊失sè,他自己苦练数十年,畄水功也不过练到第六重,眼见这个少年身形不变滑来滑去,俨然是畄水功最高境界,他小小年纪如何练得出?见他双掌袭到赶紧运掌迎击,文羽仍旧收了内力向后滑出,俞宏又是一个趔趄,惊怒万分,脚下登时乱了,文羽大喝一声,双掌催动内力闪电般向俞宏击去,俞宏见他身法大变,心中登时明白,怒喝道:“你骗我!”
文羽笑道:“晚了!”双掌重重击在他胸口,俞宏跌下武台口中鲜血狂喷,只觉得羞愤万分,向江城子望去,江城子却是一脸冷漠不予理睬,俞宏万念俱灰,双掌向自己太阳穴猛击,倒地身亡。
文羽叹道:“这是何苦!”跃下武台向己方行来。
方禾兴奋拉住他手道:“你什么时候练了畄水功了,我怎么不知道?”
文羽点她脑门道:“我哪里会什么畄水功了,你连咱自家的功夫都不认得了?”
方禾恍然大悟。众人也依稀猜到文羽定是用诡异身法扰敌心神,不过这法也用得太凶险了些,若是被他早早瞧出来,这场比武胜负真是不好说,不过既然胜了,众人也是心下欢喜,均向他道贺。
绿姐见众人心有余悸,说道:“小羽内力与俞宏相若,这轻身滑步功夫并不输于他!”众人一想也觉有道理,若是身形不动硬生生滑开数步自己可万万做不到。绿姐又道:“若是功夫练到极致,脚下真气鼓荡,可自然悬身空中。”说完站起身来,暗运内力从足下涌出,身子徒地升高三尺上下晃动,微风吹过衣衫飘起直如仙子一般,跋陀、丹青子、战魂、莫天发等心中大喝了一声彩,就连对面西夏武师也看呆了,绿姐微微一笑,盘腿坐在原地。
江城子嗤了一声道:“中原人士尽是玩一些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的玩意。”众西夏武师纷纷附和。江城子回转身道:“下一场谁上?”众武师目光躲闪,唯恐他看到自己,江城子甚是恼怒,哼了一声伸手指道:“你!”那被指年轻武师慌里慌张起身往外奔,没出两步被一个同伴的腿绊倒,倒下身来砸到了两名同伴,众武师乱成一团,纷纷起身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