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一听不由皱眉忙传令:“安营。”
升帐坐下,姜尚自思:“三十六路人马俱完,怎么又有这支兵来?”
姜尚沉思,掐指算来:“连张山是三十五路,连此一路方是三十六路。看来此事必又费一番波折啊!”
且说孔宣在岭上只住了三日,姜尚大兵便已到来。
中军帅帐,孔宣看向众将问道:“谁人去周营见头阵走一遭?”
有先行官陈庚出位应道:“末将愿先见头阵。”
孔宣点头许之。陈庚乃上马下岭,至周营搦战。探马报入中军。姜尚问左右:“谁去见此头阵?”
有先行官黄天化应道:“弟子愿往。”
姜尚点头吩咐道:“务要小心。”
黄天化却是不甚在意的答道:“不必嘱付。”
说话间,黄天化便是忙上了玉麒麟出营,来到阵前,只见来将手提方天戟大呼道:“反贼何人?”
黄天化答道:“吾非反贼,乃受天征讨扫荡成汤天宝大元帅麾下,正印先行官黄天化是也。你乃何人?也通个名来。录功簿上好记你的首级。”
陈庚大怒:“量你鸡犬小辈,敢与天朝元宰相拒哉?”
陈庚纵马摇戟,直取黄天化。黄天化手中双锤赴面交还。麟马往来,锤戟并兴。有赞为证,赞曰:二钭阵前势无比,颠开战马定生死。盘旋铁骑眼中花,展动旗幡龙摆尾。银锤发手没遮拦,戟刺咽喉蛇信起。自来也见将军战,不似今番无底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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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孔宣出手,天化之死
麟马交还,大战有三十回合,黄天化掩一枪便走。陈庚不知好歹,随后赶来。黄天化闻得脑后鸾铃响,挂下双锤,取火龙标掌在手中,回手一标。正是:金标发出神光现,断送无常死不知。
话说黄天化回手一标,将陈庚打下马来,兜回马取了首级,掌鼓进营,来见姜尚。
姜尚忙问:“出阵如何?”
黄天化道:“末将托元帅洪福,以火龙标取了陈庚首级。”
姜尚闻言大喜,上黄天化首功。姜尚方才举笔向砚台上捵墨,不觉笔头吊将下来。姜尚见状眉头微皱,半晌不言,转而再取笔,上了黄天化头一功。此是黄天化只得首功一次,故有此警报。
且说报马报入孔宣营中:“禀元帅:陈庚失机,被黄天化斩了首级,号令辕门。”
孔宣淡笑道:“陈庚自己无能,死不足惜。”
见孔宣说话间竟然全不在意,众将相视,都是略微沉默。
次日,乃是孙合出马,至周营搦战。姜尚传令:“谁去走一遭?”
有武吉应道:“弟子愿往。”
姜尚点头许之。武吉出营,见一员将官,金甲红袍,黄马大刀,飞临阵前,大呼道:“来者何人?”
武吉乃道:“吾乃姜元帅门下右哨先行官武吉是也。”
孙合一听不由笑道:“姜尚乃是一渔翁,你乃是一个樵子。你师徒二人正是一轴画图——‘渔樵问答’。”
武吉大怒:“匹夫无理!焉敢以言语戏吾!”
说话间,切齿咬牙的武吉。举枪分心就刺。孙合手中刀急架忙迎。两马交锋,一场恶杀。大战有三十回合,未分胜负。武吉掩一枪便走,诈败而逃。孙合见武吉败走,知是樵子出身,料有何能,随后赶来。
孙合却不知姜尚传武吉这条枪,有神出鬼没之妙。武吉已知孙合赶来,把马一兜。那马停了一步;孙合马来得太速,一撞个满怀,早被武吉回马枪挑下马来。取了首级,掌鼓进营,见姜尚报功。
姜尚大喜,上了武吉的功。哪吒在一旁看的一阵心痒。恨不得要出营厮杀。
且说报马报入成汤营里:“启元帅:孙合失机。被武吉回马枪挑了,枭去首级,号令辕门,请令定夺。”
孔宣听报,略微沉默便是转而看向众将沉声道:“吾今奉诏征讨,尔等随军立功,不期连折二阵,使吾心中不悦。今日谁去见阵走一遭。为国立功?”
旁有五军救应使高继能道:“末将愿征。”
孔宣点头吩咐道:“务要小心。”
高继能应声领命、上马提枪,至营前讨战。哨马报入中军。旁有哪吒不待姜尚开言便忙上前请命:“弟子愿往。”
姜尚见状暗笑。点头许之。哪吒登风火轮,前有一对红旗,如风卷火云,飞奔前来。
高继能一看顿时大呼道:“哪吒慢来!”
哪吒大喜笑道:“既知吾名,何不早早下马受死?”
高继能对哪吒大笑道:“闻你道术过人,一般今日也会得你着。”
哪吒道:“你且通名来,功劳簿上好记你的首级。”
高继能大怒,使开枪分心刺来。哪吒火尖枪急速忙迎。轮马盘旋,双枪齐举,这场战非是等闲,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二将交锋在战场,四肢臂膊望空忙。这一个丹心要保真明主;那一个赤胆还扶殷纣王。哪吒要成千载业;继能为主立家邦。古来有福催无福,有道该兴无道亡。
高继能大战哪吒,恐哪吒先下手,高继能掩一枪便走。哪吒自思:“前番天化大哥和武吉都得胜,吾此来定要成功!”
哪吒哪里肯放过,随手便是取乾坤圈望空中祭起。高继能的娱蜂袋未及放开来,不意哪吒的圈来得快,一圈正打中肩窝,伏鞍而逃。
哪吒为不得全功,心下懊恼,回营见姜尚道:“弟子未得全功,请令定夺。”
姜尚淡笑慰言,上了哪吒的功。
且说高继能被哪吒打伤,败进营来见孔宣,具言前事。孔宣听的淡然不语,只是取些丹药与继能敷贴,立时痊愈。
“老师,这西岐的人也太过猖狂,不如弟子去走一阵吧!”一直静静站在孔宣身后的殷郊忍不住开口道。
轻摆手的孔宣,便是双目轻眯的淡然道:“郊儿,你不宜出手。今日且罢,待得明日,为师亲自出手。”
“是!”应了声的殷郊,不禁目光闪亮起来。这次老师亲自出手,看那西岐还有何人可挡!想到此,殷郊便是感到心中一阵畅快。他对西岐,对姜尚等,可是一直难解心中的恨意啊!
。。。
孔宣次日命中军点炮,自领大队人马,亲临阵前,对周军旗门官将道:“请你主将答话。”
探马报入中军:“孔宣请元帅答话。”
姜尚一听不由面色微变,心中一阵无奈的转而传令:“摆八健将出营。”
大红宝纛旗展处,姜尚左右有四个先行官与众门徒,雁翅排开。姜尚乘四不相至阵前,看孔宣端的不凡。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身似黄金映火,一笼盔甲鲜明。大刀红刀势峥嵘,五道光华色映。曾见开天辟地,又见出日月星辰。一灵道德最根深,他与西方有分。
姜尚看孔宣背后有五道光华,——按青、黄、赤、白、黑,不由心下疑虑。
孔宣见姜尚自来,将马一拎,来至军前,问道:“来者莫非姜子牙么?”
姜尚点头拱手应道:“然也。”
孔宣淡然问道:“你原是殷臣,为何造反。妄自称王,会合诸侯,逆天欺心。不守本土?吾今奉诏征讨,汝好好退兵,敬守臣节,可保家国;若半字迟延,吾定削平西土,那时悔之晚矣。”
姜尚乃道:“天命无常,惟有德者居之。昔帝尧有子丹硃不肖。让位与舜。舜帝有子商均亦不肖,让位与禹。禹有子启贤,能继父志。禹尊禅让,复让与益。天下之朝觐讼狱,不之益而之启,再后传之桀。桀王无道。成汤伐夏而有天下。今传之纣。纣王今淫酗肆虐。秽德彰闻,天怒民怨,四海鼎沸。德在我周,恭行天之罚。将军何不顺天以归我周,共罚独夫也?”
孔宣道:“你以下伐上,反不为逆天,乃架此一段污秽之言,惑乱民心。借此造反,拒逆天兵。情殊可恨!”
说话间,孔宣便是纵马舞枪来取。姜尚后有洪锦走马奔来,拦在阵前。
孔宣见洪锦走马而至,顿时沉声道:“逆徒!你还敢来见我!”
“老师,殷商气数已尽,何不降了西岐?”洪锦则是对孔宣拱手施礼道:“天下八百诸侯俱已归周,料你一个忠臣,也不能济得甚事。”
孔宣一听顿时显得很是恼怒,摇刀直取。二马交兵,未及数合,洪锦将旗门遁往下一戳,把刀往下一分,那旗化为一门。洪锦方欲进门,孔宣大笑道:“米粒之殊,有何光彩?小子,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如何骗得了我?”
孔宣兜回马,把左边黄光往下一刷,将洪锦刷去,毫无影响,就如沙灰投入大海之中,止见一匹空马。姜尚左右大小将官俱目瞪口呆。
孔宣复纵马来取姜尚。姜尚手中剑急架相迎。旁有邓九公走马来助阵。姜尚大战十五**,忙祭打神鞭打孔宣,那鞭刚飞起却已落在孔宣背后红光中去了,似石投水。
姜尚大惊,心中无奈的忙传令鸣金。
见状,孔宣略微冷笑的并未纠缠,也是传令回营。
且说姜尚升帐,坐下沉呤,想:“这孔宣背后有五道光华,按有五行之状,当真是厉害。今日他将洪锦摄去,不知凶吉,如之奈何?”
姜尚自思:“不若乘孔宣得胜,今夜去劫他的营,且胜他一阵,再作区处。”
心中如此想着,姜尚乃令哪吒:“你今夜去劫孔宣的大辕门;黄天化,你去劫他左营;雷震子,你可去劫他右营;先挫动他军威,然后用计破他,必然成功。”
哪吒听的一愣,见黄天化和雷震子领命,也只得眨了下眼的应了声。
且说孔宣得胜进营,将后面五色光华一抖,只见洪锦昏迷睡于地下。
“洪锦师弟?”迎上来的殷郊,看到洪锦愣了下,旋即便是忙看向孔宣:“老师,您。。。”
摆手示意殷郊不必多问,旋即目光略显复杂的看了眼洪锦的孔宣便是吩咐左右,将洪锦监在后营,收了打神鞭,正欲退后营,只见一阵大风,将帅旗连卷三四卷。
孔宣一愣,掐指一算,早已知其就里,不由冷笑一声的忙唤高继能吩咐道:“你在左营门埋伏;让周将军在右营门埋伏。今夜姜子牙要来劫吾营寨。我正要你来,只可惜姜尚不曾亲来!”
待得高继能走后,殷郊还是忍不住上前开口问道:“老师,您怎么今日刚出战,便将洪锦师弟拿来了?”
“他在营中,是最安全的!”淡然说了声的孔宣,便是转身离去。
愣了下,神色微动反应过来的殷郊,不由忙跟了上去。
。。。
且说姜尚营中三路兵暗暗上岭。将近二更,一声炮响,三路兵呐喊一声,杀进辕门。哪吒登轮摇枪,冲开营门,杀至中营而来。孔宣独坐帐中,不慌不忙,上了马迎来,大笑道:“小子,自己送上门来吗?”
“师伯,弟子难违将命,今日就只有得罪了!”哪吒听着孔宣略带戏谑的话,不由忙拱手赔笑道。
闻言一笑的孔宣,却是当先向哪吒杀来,无奈苦笑的哪吒忙举枪迎战,和孔宣杀在中军,一时间难解难分。
雷震子飞在空中,冲开右营;周信大战雷震子。雷震子展动风雷二翅,飞在空中。是上三路,又是夤夜间,观看不甚明白。周信被雷震子一棍刷将下来,正中顶门,打得脑浆迸出,死于非命。
雷震子飞至中营,见哪吒大战孔宣,雷震子大喝一声,如霹雳交加。孔宣将黄光望上一撒,先拿了雷震子。哪吒见如此利害,怪叫一声。方欲抽身,又被孔宣把白光一刷,连哪吒撒去,不知去向。
且说黄天化只听得杀声大作。不察虚实。催开玉麒麟,冲进左营,忽听炮响,高继能一马当先,夤夜交兵,更不答话,麟马相交,枪锤并举。好个黄天化!两杯锤只打的枪尖生烈焰。杀气透心寒。二将乃是夜战,况黄天化两柄锤似流星不落地。来往不沾尘。高继能见黄天化如此了得,不敢再纠缠,掩一枪,拨马就走。
黄天化见高继能欲逃,怎肯轻易放过,催开玉麒麟追赶。高继能展开蜈蜂袋,那蜈蜂卷将来,成堆成团而至,一似飞蝗。黄天化大惊,忙用两柄锤遮挡,不防蜈蜂把玉麒麟的眼叮了一下,那麒麟叫一声,后蹄站立,前蹄直竖,黄天化坐不住鞍轿,撞下地来,早被高继能一枪正中胁下,死于非命,一魂往封神台去了。可怜下山大破四天王,不曾取成汤寸土。正是:功名未遂身先死,早至台中等候封。
且说孔宣收兵,杀了一夜,岭头上尸横遍野,血染草梢。孔宣升帐,将五色神光一抖,只见哪吒、雷震子跌下地来。孔宣命左右将二人于后营监禁,然后坐下。
高继能献功,报斩了黄天化首级。孔宣看了眼,淡然吩咐道:“号令辕门。”
。。。
且言姜尚一夜不曾睡,只听得岭上天翻地覆一般。及至天明,报马进营:“启老爷:三将劫营,黄天化首级已号令辕门;二将不知所往。”
姜尚听大惊而起。黄飞虎听罢,更是放声大哭道:“天化苦死!不能取成汤尺寸之土,要你奇才无用!”
黄天化的三位兄弟、二位叔叔以及众将无不下泪。武成王如酒醉一般。姜尚也是暗暗紧握拳头,心中复杂的闷闷无言。
南宫适对黄飞虎宽慰道:“黄将军不必如此。令郎为国捐躯,万年垂于青史。方今高继能有左道蜈蜂之术,将军何不请崇城崇黑虎?他善能破此左道之术。”
黄飞虎听得此言,忙对姜尚请命道:“末将欲往崇城去,请崇黑虎来破此贼,以泄吾儿之恨。”
姜尚见黄飞虎这等悲切,当即许之。
黄飞虎离了周军大营,径往崇城大道而来。一路上,晓行夜住,饥食渴饮。在路行程,一日来到一座山,山下有一石碣,上书“飞凤山”。
黄飞虎看罢,骑牛过山,耳边只闻得锣鼓齐鸣,武成王自思:“是哪里战鼓响?”
心中向着,黄飞虎便是把坐下五色神牛一拎,走上山来。只见山凹里三将厮杀;一员将使五股托天叉;一员将使八楞熟铜锤;一员将使五爪烂银抓;三将大战,杀得难解难分。只见那使叉的同着使抓的杀那使锤的。战了一会儿,只见使锤的又同着使叉的杀那使抓的。三将一番激战,杀得呵呵大笑。
黄飞虎在坐骑上,自忖道:“这三人为何以杀为戏?待吾向前问他端的。”
黄飞虎走骑至面前。只见使叉的见飞虎丹凤眼,卧蚕眉,穿王服,坐五色神牛,使叉的大呼道:“二位贤弟,少停兵器!”
二个忙停了手。那将马上欠身问道:“来者好似武成王么?”
黄飞虎答道:“不才便是。不识三位将军何以知我?”
三将听得,滚鞍下马,拜伏在地。黄飞虎慌忙下骑,顶礼相还。三将拜罢,口称:“大王,适才见大王仪表,与昔日所闻,故此知之。今何幸至此!”
说话间,黄飞虎便是被散入邀请上山,进得中军帐,分宾主坐下。黄飞虎问道:“方才三位兄厮杀,却是何故?”
三人欠身回道:“俺弟兄三人在此吃了饭,没事干,假此消遣耍子,不期误犯行旌,有失回避。”
黄飞虎亦逊谢毕,问道:“请问三位高姓大名?”
三人欠身道:“末将姓文,名聘;此位姓崔,名英;此位姓蒋,名雄。”
这一回正该是“五岳”相会:文聘乃是西岳;崔英乃是中岳;蒋雄乃是北岳;黄飞虎乃是东岳;崇黑虎乃是南岳。
文聘治酒管待黄飞虎,酒席之间,问道:“大王何往?”
黄飞虎把姜尚拜将伐汤,遇孔宣杀了黄天化的事说了一遍,“。。如今末将往崇城请崇君侯往金鸡岭,共破高继能,为吾子报仇。”
文聘听的不禁犹豫开口道:“只怕崇君侯不得来。”
黄飞虎皱眉忙问道:“将军何以知之?”
文聘乃道:“崇君侯操演人马,要进陈塘关,至孟津会天下诸侯,恐误了事,决不得来。”
黄飞虎不由皱眉苦恼道:“到是遇着三位,不是枉走一遭。”
崔英则道:“不然!文兄之言,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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