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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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造化- 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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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灵圣母气呼呼的仗剑来砍,恶狠狠的火焰飞腾,便来战广成子;广成子已是犯戒之仙,他如今还有什么念头?便忙取番天印,奈在空中。正是:圣母若逢番天印,道行千年付水流。

话说广成子将番天印祭起,在空中落将下来,火灵圣母哪里躲得及,正中顶门,可怜打得脑浆迸出,一道真灵也往封神台去了。

广成子收了番天印,将火灵圣母的金霞冠也取了,忙下山坡涧中取了水,葫芦中取了丹药,扶起姜尚,把头放在膝上,把丹药灌入姜尚口中,下了十二重楼。

约莫有一个时辰,姜尚睁开二目见广成子,不禁心有余悸的感激忙道:“若非道兄相救,姜尚必无再生之理。”

广成子摇头淡然道:“吾奉师命,在此等候多时,你该有此厄。”

说话间,广成子便是亲自小心的把重伤未完全痊愈的姜尚扶上四不象,转而对姜尚拱手道:“子牙,前途保重。”

姜尚在四不像上拱手谢广成子道:“难为道兄,救吾残躯,铭刻难忘!”

广成子转而便是忙道:“吾如今去碧游宫缴金霞冠,就此与子牙别过。”

姜尚别了广成子,回佳梦关来。正行之间,忽然一阵风来,甚是利害。只见摧林拨树,搅拇翻江。姜尚见状不由微惊道:“好怪!此风如同虎至一般。”

话未了时,果然见申公豹跨虎而来。姜尚看到申公豹不由眉头一皱:“是他?狭路相逢这恶人,如何是好?也罢!我躲了他罢。”

姜尚把四不象一兜,欲隐于茂林之中,不意申公豹先看见子牙,申公豹大呼道:“姜

子牙你不必躲我,已看见你了。”

姜尚只得强打精神,上前稽首:“贤弟哪儿来?”

申公豹笑道:“特来会你!姜子牙你今日也还同玉虚众门下在一处不好?如今一般也有单自一个撞着,我料你今日不能脱我之手!”

姜尚一听不由皱眉道:“道兄!我与你无仇,你何事这等恼我?”

申公豹则是哼了声道:“哼!姜尚,你有何本事?修为不及我万一,也能为元始天尊和造化天尊所重执掌封神榜?你今日登台拜将,要伐罪吊民;只怕你不能兵进五关。先当死与此地也?”

申公豹说着便是把宝剑照姜尚砍来,姜尚手中提剑架住道:“道兄!你真乃薄恶之人,我与你同在天尊门下。抵足四十年,如何不顾一点儿情意!”

申公豹则是不屑冷笑:“姜尚,休得废话,今日必取你性命。”

说未了,申公豹又是一剑毫不留情刺来。姜尚不由大怒道:“申公豹!吾让你非是怕你,恐后人言我姜子牙不存仁义,也与你一般说。你如何欺我太甚?”

姜尚将手中剑来战申公豹,大抵姜尚伤痕才愈,且修为不足。如何敌得过申公豹。只见姜尚前心牵扯,后心疼痛,拨转四不象,往东就走。

申公豹虎踏风云追赶。正是姜尚:方才脱却天罗去。又撞冤家地网来。

话说申公豹赶上子牙,一颗天珠打来,正中姜尚后心。姜尚坐不住四不象,狼狈的滚下鞍鞒。

申公豹方下虎来,欲害姜尚,不防山坡下,坐着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道人,他也是奉玉虚之命。在此等侯申公豹的。惧留孙见申公豹欲要行凶,乃大呼道:“申公豹少得无礼。我在此,我在此!”

听得连叫两声,申公豹回头看见惧留孙,吃了一惊。他知道惧留孙利害,暗道不妙,便欲抽身上虎而去,惧留孙笑道:“不要走!”

手中急祭捆仙绳,将申公豹捆了,惧留孙吩咐黄巾力士:“与我拿至麒麟崖去,等吾来发落。”

黄巾力士领法旨去也。且说惧留孙下山,搀扶姜尚,靠石倚松,少坐片时,又取一粒丹药服之,方才复旧。舒了口气的姜尚不由忙道:“多感道兄相救!伤痕未好,又打了一珠,也是吾三死七灾之厄耳。”

姜尚随后辞了惧留孙,上了四不象,回佳梦关去也。

。。。

且说惧留孙用纵地金光法,往玉虚宫来,行至麒麟崖,见黄巾力士等候。惧留孙行至宫门前,少时见一对提扇,一对提炉,两行羽扇分开。怎见得元始大尊出玉虚宫光景?有诗为证:“鸿蒙初判有声名,据得先天聚五行;顶上三花朝北阙,胸中五气透南溴。群仙队排称元始,玄妙门庭话本生;慢道香花随辇毂,沧桑万劫寿同庚。”

话说惧留孙见掌教师尊出玉虚宫来,俯伏道旁,口称:“老师万寿!”

元始天尊点头道:“好了!你们也罢开云雾,不久返本还源。”

惧留孙道:“奉老师法旨,将申公豹拿至麒麟崖,听候发落。”

元始听说,来至麒麟崖,见申公豹不由目光如电沉声道:“孽障!姜尚与你何仇?你邀三山五岳人去伐西岐?今日天数皆完,你还在中途害他;若不是我预为之计,几乎被你害了。如今封神一切事体,要他与我代理,应合佐周,你如何要害他,使武王不能前进?”

元始天尊转而乃命黄巾力士揭起麒麟崖:“将这孽障压在此间!待姜尚封过神,再放他。”

看官!元始天尊岂不知道,要此人收聚封神榜上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故假此难他,恐他又起波澜耳。黄巾力士来拿申公豹,要压在崖下。申公豹口称:“冤枉!”

元始不由道:“你明明的要害姜尚,何言冤枉?也罢,我如今把你压了,你说我偏向姜尚;你若再阻姜尚,你发一个誓来。”

申公豹发一个誓愿,只当口头言语,不知出口有愿。申公豹指天为誓道:“弟子如再要使仙家阻挡姜尚,弟子愿身子塞了北海眼!”

元始满意点头:“是了,放他去罢!”

申公豹脱了此厄而去,惧留孙也拜辞去了。

。。。

且说广成子打死了火灵圣母,径直往东海金鳌岛碧游宫来,原是截教通天教主所居之地。广成子来至宫前,好个所在,怎见得?有赋为证:

烟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老柏青青,与山风似秋水长天一色;野卉绯绯,回朝霞如碧桃丹杏齐芳。彩色盘旋。尽是道德光华飞紫雾;香烟缥缈,皆从先天无极吐清芬。仙桃仙果,颗颗恍若金丹;绿杨绿柳,条条浑如玉线。时闻黄鹤鸣臬,每见青鸾翔舞;红尘绝迹。无非是仙子仙童来往。玉户常关,不许凡夫凡客闲窥;正是:无上至尊行乐地,其中妙境少人知。

话说广成子来至碧游宫外。站立多时,听得里边通天教主开讲道德玄文。少时有一童子出来,广成子忙上前道:“那童子!烦你通报一声:宫外有广成子求见通天教主师叔。”

童子进宫内启禀:“启老爷!外有广成子至宫外,不敢擅入,请法旨定夺。”

通天教主眉头微皱的淡然吩咐道:“着他进来。”

广成子至宫内倒身下拜:“弟子愿师叔万寿无疆。”

通天教主淡然问道:“广成子!你今日至此,有何事见我?”

广成子将金霞冠奉上:“弟子启师叔!今有姜尚东征,兵至佳梦关。此是武王应天顺人,吊民伐罪;纣恶贯盈,理当剿灭。不意师叔教下门人火灵圣母。仗此金霞冠,前来阻逆天兵,擅行杀害生灵,糜烂士卒。头一阵剑伤洪锦并龙吉公主。第二阵又伤姜尚,几乎丧命。弟子奉师尊之命,下山再三劝慰,彼乃恃宝行凶,欲伤弟子。弟子不

得已,祭了番天印,不意打中顶门,以绝生命。弟子特将金霞冠缴上碧游宫。请师叔法旨。”

通天教主闻言目中闪过一抹寒意,旋即便是淡然道:“吾三教共议封神。其中有忠臣义士上榜者,有不成仙道而成神道者,各有深浅厚薄,彼此缘分,故神有尊卑,死有先後。吾教下也有许多,此是天数,非同小可;况有弭封,只是死后方知端的。广成子你与姜尚说:他有打神鞭,如有我教下门人阻他者,任凭他打。前日我有谕贴在宫外,诸弟子各宜紧守;他若不听教训的,是自取咎,与姜尚无干,广成子去罢。”

广成子出了碧游宫,正行,只见截教门下诸弟子在旁听见掌教师尊吩咐,凡吾教下弟子不遵教谕,任凭他打;众弟子心下甚是不服,俱在宫外等他。

旁边有最不忿的是金灵圣母,乃对众人言道:“火灵圣母是多宝师兄门下,广成子打死了他,就是打吾等一样;他还来缴金霞冠,明明是欺灭吾教。我等师尊,又不察其事,反吩咐任他打,是明明欺吾等无人物也!”

此时恼了龟灵圣母,大呼道:“岂有此理?他打死火灵圣母,还来缴金霞冠;待吾去拿了广成子,以泄吾等之恨。”

龟灵圣母仗剑赶来,大呼:“广成子不要走,我来了!”

广成子站住,见她来得势局不同,广成子迎来,陪笑问道:“龟灵师姐有何吩咐?”

龟灵圣母则是冷哼道:“你把吾教门人打死,还到此处来卖弄精神,分明是欺灭吾教,显你的豪强,情殊可恨!不要走,吾与火灵圣母报仇!”

说话间,鬼灵圣母便是仗剑砍来,广成子将手中剑架住曰:“道友差矣!你我的师尊共立封神榜,岂是我等欺她?是她自取,也是天数该然,与我何咎?道友言替他报仇,真是不诸事体!”

龟灵圣母大怒道:“还敢以言语支吾。”

不由分说,鬼灵圣母又是一剑。广成子正色言道:“我以理谕你,你还是如此,终不然,我怕你不成?纵是我师姐,也只得让你两剑。”

龟灵圣母听罢,只是冷哼一声,便向前又是一剑。广成子大怒,面皮涨的通红,仗宝剑相还;两家未及数合,广成子祭番天印打来。

龟灵圣母见此印打下来,招架不住,忙现原形,乃是个大乌龟。其自上古时节得道的,修成人形,原是一个母乌龟,故此称为龟灵圣母。

彼时金灵圣母,多宝道人,见龟灵圣母现了原形,各人面上,俱觉惭愧之极,甚是追悔。只见虬首仙、乌云仙、金光仙、金牙仙,均是怒声大呼:“广成子!你欺吾教不是这等!”

数人发怒,一齐仗剑赶来。广成子自思:“吾在他这,身入重地,自古道:单丝不成线。反为不美。”

广成子又见他们重重围来,不若还奔碧游宫,见他师尊,自然解释。乃不等通报,广成子便径自投碧游宫中台下来。

通天教主见状不由皱眉略显不满道:“广成子你又来,有甚话说?”

广成子跪而启道:“师叔吩咐,弟子领命下山,不料师叔门人龟灵圣母,同许多门人来,为火灵圣母复仇,弟子无门可入,特来见师叔金容,求为开释。”

通天教主命水火童儿把龟灵圣母叫来;少时龟灵圣母至法台下行礼,口称:“弟子拜见老师”

通天教主目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的道:“你为何去赶广成子?”

龟灵圣母一听顿时一脸不忿的忙道:“广成子将吾教下门人打死,反上宫来献金霞冠,分明是欺蔑吾教。”

通天教主闻言不由语气微沉,显得有些生气的样子道:“吾为掌教之主、反不如你等;此是他不守谕言,自取其祸。大抵俱是天数,我岂不知?广成子把金霞冠缴上,正是遵吾法旨,不敢擅用吾宝。尔等仍是狼心野性,不守我清规,大是可恶!将龟灵圣母革出宫外,不许入宫听讲。”

说话间,通天教主遂将龟灵圣母革出。

两旁恼了许多弟子,私自暗道:“今为广成子反把自家门下弟子轻辱,师尊如何这样偏心?”

大家俱是不忿,尽出门来。只见通天教主吩咐广成子:“你快去罢!”

广成子拜谢了教主,方才出了碧游宫,只见后面一起截教门人赶来,只叫:“拿住了广成子,以泄吾众人之恨!”

广成子听得着慌,心中郁闷无奈。这一番来得不善,欲径直往前行不好,欲与他抵敌寡不敌众,不若还进碧游宫,才免得此厄。

看官!广成子你原不该来,这正应了三谒碧游宫。正是:沿潭撤下钩和线,从今钩出是非来。

话说广成子这一番慌慌张张,跑至碧游宫内,来见通天教主。

第四百六十章下佳梦,战青龙

话说广成子三进碧游宫,又来见通天教主,双膝跪下。

通天教主不由双目微睁的皱眉看向广成子:“广成子你为何又进我宫来?全无规矩,任你胡行。”

广成子忙道:“蒙师叔吩咐弟子去了,奈何众门人不放弟子去,又要与弟子拼力。弟子之来,无非敬上之道。若是如此,弟子是求荣反辱,望老师慈悲,发付弟子。也不坏昔日师叔三教,共立封神榜的体面。”

通天教主听说怒道:“水火童儿!快把这些无知畜生,唤进宫来。”

只见水火童儿领法旨,出宫来见众人道:“列位师叔!老爷发怒,唤你等进去。”

众门人听师尊唤呼,大家没意思,只得进宫来见。

通天教主看着宫内跪的一片弟子,不由喝道:“你这些不守规矩的畜生!如何师命不遵,特强生事,这是何说?广成子是依我三教法旨,扶助周武,这是应运而兴。他等逆天行事,理当如此。你等还是这等胡为,情实可恨!”

通天教主一番话直骂得众人面面相觑,低头不语。

通天教主又吩咐广成子道:“你只奉命前来,不要与这些人计较,你好生去罢!”

广成子谢过了恩,出了宫,径直往九仙山去了。后有诗叹曰:“广成奉旨涉先天,只为金霞冠欲还。不是天心原有意,界牌关下有诛仙。”

话说待得广成子走后,通天教主乃对众弟子道:“姜尚乃是奉吾三教法旨。扶佐应运帝王,这三教中,都有在封神榜上的。广成子也是犯教之仙。他就打杀火灵圣母,非是他来寻事做,还是你去寻他,总是天意。尔等何苦与他做对,连我的训谕不依,成何体面?”

众门人未及开言,只见多宝道人跪下禀道:“老师圣谕。怎敢不依?只是广成子太欺吾教,妄自尊大,他倚玉虚教法。辱骂我等不堪。老师哪里知道,倒把他一面虚词,当做真话,被他欺诳过了。”

通天教主闻言皱眉道:“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他岂不知。怎敢乱话欺弄?尔等,切不可自分彼此,致生事端。”

多宝道人咬牙开口道:“老师在上,弟子原不敢说。只今老师不知详细,事已至此,不得已而直禀,他骂吾教是左道旁门,不问披毛戴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皆可同教

共处。他视我为无物。独称他玉虚道法为无上至尊,所以弟子等不服也。”

通天教主略微沉默,目中冷光隐现,旋即便是淡然道:“我看广成子亦是真实君子,断无是言,你们不可错听了!”

多宝道人忙道:“弟子怎敢欺灭老师?”

众门人相视,也是齐声道:“实有此语,这都可以面质。”

通天教主不由气极而笑:“我与羽毛相并,他师父却是何人?我成羽毛,他师父也是羽毛之类。不想这畜生这等轻薄,金灵,往后边取那四口宝剑来。”

少时金灵圣母取一包袱,内有四口宝剑,放在案上。

通天教主乃道:“多宝道过来:听我吩咐。他既笑我教,不如你可将此四口宝剑,去界牌关摆一诛仙阵,看阐教门人,那一个敢进吾阵?如有事时,我来与他讲。”

多宝道人惊喜忙问:“请问老师,此剑有何微妙?”

通天教主乃抚须道:“此剑有四名,一曰诛仙剑,二曰戮仙剑,三曰陷仙剑,四曰绝

仙剑。此剑倒悬阵门上,发雷震动,剑光一晃,任从他是万劫神仙,难逃此难。昔曾有赞,赞此宝剑: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弭山下藏;不用阴阳颠倒炼,岂无水火淬锋芒?诛神利害戮仙亡,陷仙到处起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

话说通天教主将此剑付与多宝道人,又与一诛仙阵图,言道:“你往界牌关去,阻住周兵,看他怎样对你。”

多宝道人离了高山,径直往界牌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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