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化等人离去,相视无言的老子和元始天尊,便是各自怀着莫名心情的回去,转而与众门下弟子各自回山去了。
。。。
姜尚送别二圣与众道兄,自回汜水关来会武王。众将官来见元帅,至帅府参见武王。武王道:“相父远破恶阵。谅有众仙,孤不敢差人来问候。”
姜尚谢恩毕。对道:“荷蒙圣恩,仰仗天威,三教圣人亲至,又有造化天尊前来说项,共破了诛仙阵。前面将至界牌关了,请大王明日前往。”
武王传旨,治酒贺功,准备明日起行。
且说界牌关总兵徐盖,升了银安殿,与众将商议道:“方今周兵取了汜水开,驻兵不发。前日来的那多宝道人摆什么诛仙阵,也不知胜败。如今且修本章,往朝歌去取救兵来,共守此关。”
只见差官领了本章往朝歌来,一路无词,渡了黄河,进了朝歌城,至午门下马,到文书房。那日是箕子看本,见徐盖的本大惊,姜尚进兵汜水关取左右青龙关,佳梦关兵多至界牌关事有燃眉之急。
箕子忙抱本来见纣王,往鹿台来,当驾官奏知:“箕子侯旨。”
纣王道:“宣来。”
箕子上台拜罢,将徐盖本进上,纣王览本惊问箕子道:“不道姜尚作反,得夺孤之关隘,必须点将协守,方可诛其大恶。”
箕子奏道:“如今四方不宁,姜尚自立武王,其志不小。今率兵六十万来寇五关,此心腹大患,不得草草而已;愿皇上且停饮乐,以国事为本,社稷为重。”
箕子下台,纣王闷闷不悦,无心欢畅。玉石琵琶精玉妃出殿见驾,行礼坐下问道:“今日圣上双锁眉端,郁郁不乐,却是为何?”
纣王乃皱眉道:“御妻不知,今日姜尚兴师侵犯关隘,已占夺三关,实是心腹之大患。况四方刀兵蜂起,使朕心下不安,为宗庙社稷之虑,故此忧心。”
玉妃笑而奏道:“陛下不知下情,此俱是边庭武将攒刺网利,假言周兵六十万,来犯关庭;用金贿赂大臣,诬奏陛下,陛下必发钱粮支应,故此守关将官,冒破支消,空费朝廷钱粮,何尝有兵侵关。正谓外欺君,情实可恨。”
纣王闻奏,深信其言有理,因问玉妃道:“倘守关官复有本章,何以批发?”
玉妃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冷意道:“不必批发。只将赍本官斩了一员,以警将来。”
纣王大喜,遂传旨将赍本官枭首,号令于朝歌。正是:妖言数句江山失,一统华夷尽属周。
话说纣王听玉妃之言,忙传旨意,将界牌关奏本官即时斩首号令。箕子知之,忙至内庭来见纣王:“皇上为何而杀使命?”
纣王不由哼声道:“皇伯不知边庭攒利,诈言周兵六十万,无非为冒支府库钱粮之计,此乃内外欺君。理当斩首,以戒将来。”
箕子忙道:“姜尚兴兵六十万,自三月十五日登台拜将。天下共知,非是今日之奏。皇上若杀界牌关走使,岂不失边庭将士之心?”
纣王则是不屑冷笑:“料姜尚不过一术士耳,有何大志?况且还有四关之险,黄河之隔,孟津之阻,彼何能为?皇伯放心。不必忧虑。”
箕子长吁一声而出,看看朝歌宫殿,不觉潸然泪下。嗟叹社稷丘墟。箕子在九节殿,作诗以叹之:“忆昔成汤放桀时,诸侯八百归尽期。谁知六百馀年后,更甚南巢几倍时。”
话说箕子作罢诗。黯然神伤的回府去了。
。。。
且说姜尚在汜水关。点人马进征,来辞周王。姜尚见武王道:“老臣先去取关,差官请驾。”
武王点头道:“但愿相父早会诸侯,孤之幸也。”
姜尚别了武王,一声炮响,人马往界牌关进发。只离八十里,来之甚快,正行间。只见探马报入中军,已至界牌关下。姜尚传令安营。点炮呐喊。
话说徐盖已知关外周兵安营,随同众将上城,来看周兵;一派尽是红旗,鹿角森严,兵威甚肃。徐盖不禁道:“子牙乃昆仑羽士,用兵自有调度,只营寨大不相同。”
旁有先行官王豹、彭遵相视开口道:“主将休夸他人本领,看末将等成功,定拿姜尚解上朝歌,以正国法。”
言罢,二人各自下城准备厮杀。
只见次日,姜尚升帐问帐下众将官道:“那员将官关下见头功?”
帐下应声而出,乃魏贲也:“末将愿往。”
姜尚点头许之。魏贲上马提枪出营,至关下搦战,有报马报入关上道:“启主帅!阙下有周兵讨战。”
徐盖沉吟则道:“众将官在此,我等先议后行。纣王听信谗言,杀了差官,是自取灭亡,非为臣不忠之罪。今天下已归周武,眼见此关难守,众将不可不知。”
彭遵忙道:“主将之言差矣!况我等俱是纣臣,理宜尽忠报国,岂可一旦忘君徇私?古云:食君禄而献其地,是不忠也。末将宁死不为,愿效犬马以报君恩。”
言罢,彭遵遂上马出关,只见魏贲连人带马,浑如一块乌云,怎见得?
幛头纯墨染,抹额衬缨红;皂袍如黑漆:铁甲似苍松。钢鞭悬塔影,宝剑插水锋;人如下山虎,马似出海龙。子牙门下客,骁将魏贲雄。
话说彭遵一见魏贲大呼道:“周将通名来!”
魏贲答道:“吾乃岐周大元帅姜麾下左哨先锋魏贲是也。你乃何人?若是知机,早献关隘,共扶周室。如不倒戈,城破之日,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彭遵大怒骂道:“魏贲你不过马前一匹夫,敢出大言!”
说话间,蓬蓬尊便是摇枪催马,直取魏贲。魏贲手中枪赴面相迎,两马相交,双枪并举,一场大战。好魏贲枪刀勇猛,战有三十回合,彭遵战不过魏贲,掩一枪往南败走。魏贲见彭遵败走,纵马赶来;彭遵回头见魏贲赶下阵来,忙挂下枪,囊中取出一物,往地下撒来,此物名曰‘菡萏阵’,按三才八卦方位,而成一阵;彭遵先进去了,魏贲不知,将马赶进阵来。彭遵在马上,手发一个雷声,把‘菡萏阵’震动,只见一阵黑烟迸出,一声响,魏贲连人带马震得粉碎。
彭遵掌得胜鼓进关。报马报入中军:“启元帅!魏贲连人带马,震为齑粉。”
姜尚听罢叹道:“魏贲忠勇之士,可怜死于非命,情实可悯。”
不提姜尚唏嘘伤痛,且说彭遵进关来见徐盖,将坏了魏贲得胜事说了一遍,徐盖权且为其上了功绩。
次日,徐盖对众将道:“关中粮草不足,朝廷又不点将协守,昨日虽则胜了他一阵,恐此关终难守耳。”
正议之间,报有周将搦战,王豹请命道:“末将愿往。”
王豹上马提戟开关,见一员周将,连人带马,纯是一片青色,不由问道道:“周将何名?”
苏护道:“吾乃冀州侯苏护是也。”
王豹一听不由瞪眼骂道:“苏护你乃天下至无情无义之夫,你女受椒房之宠,身为国戚,满门俱受皇家富贵,不思报本,反助武王叛逆,侵故主之关隘,你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间?”
话未毕,王豹便是催开马摇戟来取苏护。苏护手中枪赴面交还,二马相交,枪戟并举。苏护正战王豹,旁有苏全忠、赵丙、孙子羽三骑一齐上来,把王豹围在中间。
王豹如何敌得住,自料寡不敌众,把马跳出圈子就走。赵丙随后赶来,正赶之间,被王豹回手一个劈面雷,甚是利害;有雷就有火,孙子羽被雷火伤了面门,跌下马来,早被王豹一戟一个,皆被刺死。
苏家父子不敢向前,王豹也知机,掌鼓进关。
说苏护父子进营来见姜尚,备言阵前折将之时。姜尚听的不由皱眉道:“你父子久临战场,如何不知进退,致损二将?”
苏全忠忙道:“元帅在上,若是马上征战,自然好招架;今王豹以幻术发手,有雷有火,打在面上,就要烧坏面门,怎经得起?故此失利。”
姜尚听的不由皱眉暗暗不乐:“误伤忠良实为可恨。”
次日姜尚升帐道:“众门人谁去关前走一遭?”
言未毕,有雷震子上前请命道:“弟子愿往。”
姜尚许之,雷震子出营,至关下搦战,报马报入关中,彭遵请命来到关外阵前喝问:“谁将何人?”
雷震子乃道:“吾乃武王之弟,雷震子是也。”
彭遵不知雷震子胁有双翅,摇手中枪,催开马来取雷震子;雷震子就把风雷翅飞起,使开黄金棍,劈头来打。彭遵哪里招架得住,拨马就走。雷震子见他诈败,忙将翅飞起,赶来甚急,劈头一棍。彭遵马迟,急架时黄金棍正中肩窝上,被雷震子打翻下马,取了首级,进营来见姜尚。
姜尚上了雷震子头功绩簿。
且说探马报入关中:“彭遵阵亡,将首级号令辕门。”
徐盖不由叹道:“此关终是难守,我们早知顺逆,你们只欲特强。”
王豹则道:“主将不必性急,待我明日战不过时,任凭主将处治。”
徐盖默然无语,王豹径自先回关内自己府中去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去了法戒,来战穿云
次日王豹也不来见主将,径自领兵出关,往周营搦战。报马报入中军,姜尚乃问:“谁人见阵走一遭?”
哪吒忙应道:“我愿住。”
姜尚欣然许之。哪吒登风火轮,提火尖枪,奔出营来。王豹见一将登风火轮而来,忙问道:“来者莫非哪吒吗?”
“正是小爷!”笑说着的哪吒,便是挺枪就刺,王豹的画戟急架忙迎,王豹知哪吒是阐教门下,自思打人不过先下手,正战间,发一劈面雷来打哪吒,不知这雷只可打别人,哪吒乃是莲花化身之客,他见雷声至,火焰来,把风火轮一登,轮起空中,雷发无功。
哪吒祭起乾坤圈去,正中王豹顶门,打昏落马,哪吒复一枪刺死,枭了首级号令回营,来见姜尚备言前事,姜尚大喜。
且说徐盖闻报王豹阵亡,暗思二将不知时务,自讨杀身之祸,不若差官纳降,以免生
民涂炭。正忧疑之际,忽报:“有一陀头来见。”
徐盖沉吟了下便是忙命:“请来。”
道人进府至殿前打稽首道:“徐将军,贫道稽首。”
徐盖回礼道:“请了,道者至此,有何见谕?”
道人道:“将军不知,吾有一门徒名唤彭遵,丧于雷震子之手,特至此为他报仇。”徐盖恍然忙问:“道者高姓大名?”
道人乃道:“贫道姓法名戒。”
徐盖见道人有些仙风道骨,忙请上坐。法戒不谦,欣然上坐。徐盖随即道:“姜子牙乃昆仑道德之士,他帐下有三山五岳门人。恐不能胜他。”
法戒则道:“徐将军放心,我连姜尚俱与你拿了,以作将军之功。”
徐盖一听不禁忙道:“若如此,乃老师莫大之恩。”
转而徐盖便是忙问:“老师是斋是荤?”
法戒道:“吃斋,我不用甚东西。”
次日,法戒提剑在手,径至周营。坐名要请姜子牙答话。探马报入中军:“有一头陀请元帅答话?”
姜尚传令,带众门人出营来会这头陀,只见对面并无士卒。独自一人,怎见得?有赞
为证:赤金箍光生灿烂,皂盖服白鹤朝云:丝绦悬水火,顶上焰光生。五遁三除无比赛。胸藏万象包成;自幼根深成大道。一时应堕红尘,封神榜上没他名,要与子牙赌胜。
姜尚坐四不象,催至军前,见法戒拱手道:“道者请了。”
法戎道:“姜子牙久闻你大名,今日特来会你。”
姜尚眉头微皱的忙问:“道者姓甚名谁?”
法戒乃道:“我乃瀛洲岛炼气士姓法名戒,彭遵是我门下,死于雷震子之手。你只叫他来见我,免得你我反颜。”
雷震子在旁听得舌尖上丢了一个“雷”字。大怒骂道:“讨死的泼道!我来也!”
说话间,雷震子便是把风雷二翅飞在空中,把黄金棍对法戒劈面打来。法戒手中剑急架忙迎,两下大战,有四五回合。法戒跳出圈子,去取出一幡,对着雷震子一晃,那雷震子跌在尘埃,徐盖左右军士,将雷震子拿了。虽然捆缚起来,只是闭目不知人事。法戒转而大呼道:“今番定要拿姜尚。”
旁有哪吒大怒骂道:“妖道用何邪术,敢伤我道兄也?”
哪吒登风火轮,摇火尖枪来战法戒。法戒未及三四回合,忙把那幡取出来也晃哪吒;哪吒乃莲花化身,却无魂魄,如何晃得动他?法戒见哪吒风火轮上安然,不能跌将下来,已自着急。哪吒见法戎拿一面幡在手内晃,如是左道之术,不能伤己,忙祭起乾坤圈打来,法戒躲不及打了一交,哪吒方欲用枪来刺,法戒已借土遁去了。
姜尚收兵回营,见折了雷震子,心下甚恼,纳闷在军中。
且说法戒被哪吒一乾坤圈,逃回关来,徐盖见法戒着伤而回,便问:“老师今日初阵如何失机?”
法戒则道:“不妨,是我误用此宝。他原来是灵珠子化身,原无魂魄焉能伤他?”
说话间法戒忙取丹药吃了一粒,即时伤势痊愈,转而吩附左右把雷震子抬来。法戒对雷震子将幡连转两转,雷震子睁开眼一视,已被擒捉,法戒大怒骂道:“为你这厮,又被哪吒打了我一圈。”
转而法戒便是忙命左右:“拿去杀了!”
徐盖在旁启道:“老师既来为我末将,且不可斩他,监在囹圄之中,侯解往朝歌,待天子发落,表老师莫大之功,亦知末将请老师之微功耳。”
看官!这是徐盖有意归周,故假此言遮掩。法戒听的神色一动,略微沉吟便是点头笑道:“将军之言,甚是有理。”
正是:徐盖有意归周主,不怕头陀道术高。
话说法戒次日出关,又至周营搦战,军政官报与姜尚,姜尚随即出营会战,大呼喝道:“法戒!今日与你定个雌雄!”
说着,姜尚便催开四不象,仗剑直敢,法戒掌中剑劈面迎来,战未及数合,旁有李靖纵马摇画杆戟来助姜尚,姜尚祭起打神鞭早来打法戒。不知此宝只打得神,法戒非封神榜上之人。正是:封神榜上无名字,不怕打神鞭一条。
话说姜尚祭鞭来打法戒,不意被法戒将鞭接去,顿时着忙。
忽然土行孙催粮到营前,见法戒将打神鞭接去,土行孙大怒,走向前大呼道:“吾来也!”
法戒见个矮子用条铁棍打来,法戒仗剑迎战,三人正杀在一处,不意杨戬也催粮来至,见土行孙大战头陀,走马舞三尖刀亦来助战。
姜尚见杨戬来至,心中大喜。两员运粮官双战法戒,正是天数不由人;不意郑伦催粮也到,郑伦见土行孙、杨戬双战道人。郑伦自思道:“今日四人战这头陀不下,毕竟是左道之人,我也是督粮官,他得成功,我也得成功。”
想着,郑伦便是忙将金睛兽催开,冲杀过来。就把喜不自胜。姜尚兜回四不象,传令:“军士擂鼓助战。”
法戒见三员督粮官围住自己,不得落空。纵有法宝,如何使用?只见土行孙铁棍在下三路上,打了几棍,法戒意欲逃走;郑伦见土行孙成功。恐法戒逃遁。忙将鼻窍中两道白光哼出来,法戒听得,不知是什么东西响,忙抬头一看,看见两道白光。正是:眼见白光出鼻窍,三魂七魄去无踪。
话说法戒跌倒在地,被乌鸦兵生擒活捉绑了。姜尚用符印镇住了法戒的泥丸宫,掌得胜鼓回营。法戒方睁开眼。见浑身上了绳索,不由一叹:“岂知今日在此地误遭毒手。追悔无及。”
只见姜尚升帐坐下,三运官来见,姜尚不由笑道:“三运官得功不小。”
转而姜尚便是奖谕三运官道:“运督军需,智擒法戒;玄机妙鼻,奇功莫大。”
姜尚赏谕毕,三运官称谢姜尚。姜尚转而传令:“推法戒来。”
众军卒将法戎推至中军,法戒大呼道:“姜尚你不必开言,今日天数合该如此,正所谓大海风波见无限,谁知小术反擒我?可知是天命了。速将军令施行。”
姜尚不禁摇头道:“既知天命,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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