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鬼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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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鬼探-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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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又是一只求勾搭的丧尸吧?”方晓贼贼地笑着,满脸尽是调侃的意味。
  我笑骂道“胡说八道,她叫安娜,张安娜。她说她找Never,还认识陶徽来着。”
  社长甫一听见自己名字时愣了愣,然后手指指向自己,一脸怀疑。
  我见所有人都是一副我肯定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我,我也晓得再怎么解释这群人只会把我当成是神经病和妄想症。
  对了,她不是有话要让我传达的吗?
  社长一定是认识她的,他在我面前装不认识,搞不好是为了让方晓她们把神经病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不然如果社长承认认识她,被扣上神经病帽子的就会是我和他了。
  “她说入侵的信号源不在这里,还说什么这个情景的内容已经被改写了,如果想要离开的话就按这个。”我慢慢抬起左手,将左手手掌朝上,一边抬手我还一边补充了一句“这个就是线索。”
  我展开手心,但手心里什么也没有。我怕自己记错了,于是又展开了右手的手心,但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啊,那个张安娜明明就是写了东西上去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线索?你是说你左手手心里的那个用口红写下来的英文?”社长突然开口说道“我替你清理伤口的时候顺道帮你清理干净了。”
  WTF!!!
  我一听愣了几秒后,也不顾自己肩膀上的伤痛,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左手手指指着社长,急着大吼道“你特么脑子被驴踢了!口红啊这是她的口红啊你居然给我擦了!我靠我是准备留着做纪念的啊你居然给老子擦了,你妈的还我口红还我妹子,把我妹子给我涂上的口红还给我!”
  社长被我这样吼了居然没有还口,他愣着脑袋听我吼完了这一串的话,等我在原地开始顺气的时候,他才慢慢开口说“你喜欢她?”
  我一下被社长戳中了心事,一不小心面部开始发烫,连着耳根子都一起发热。我偏过头,鼓着一脸的涨红,说“没、没有。”
  “我和安娜是朋友,你要是喜欢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就是了,”社长笑着说“安娜也没有男朋友,说不定你们会聊得投缘呢?”
  我一听立刻兴奋了,一下子觉得肩膀上那点伤真的算不了什么。我丢个社长一个你懂得的眼神,但嘴上仍是不咸不淡地说“社长你朋友还真不少。”
  “我朋友多的是,下次你遇上了我介绍给你认识。”社长笑道。
  “好。”我应答道。
  于是直到这个话题结束,我都没有记起自己打算询问社长的那条线索到底是什么。
  晚上的时候我第一次体会到疼痛到达巅峰是什么样的感觉,与白天的疼痛相比,晚上的疼痛带着一点节奏,可偏偏又让你无法真正抓住那种疼痛的节奏。
  因为这种疼痛让我无法好好睡觉,于是我只能蹑手蹑脚跑到窗户边吹风,顺便让我被闷在绷带里的伤口也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搬了张椅子坐在窗边,远处的星河依旧闪着它微弱的光芒。夜晚是这样的寂静,爱心湖的粼粼波光卷着冬夜里刺骨的寒风旋起一阵轻缓的波浪。
  张安娜,张安娜。
  这个女人来得太突然,走得更突然,我甚至都来不及告诉她我的名字。
  她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一抹挥之不去的身影,就像她耳边那颗黑曜石耳钉,虽是黯黑的色泽,但阳光照着它却闪闪发光。
  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就像这样,闪闪地发着光。
  在我想着张安娜的时候,社长突然走到我背后拍了一下我另一边没有受伤的肩膀,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差点喊出声来,幸亏社长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要是刚才我真喊出来了,估计Eli、杨叶叶和方晓就要做噩梦了。
  “你在想安娜?”社长放下了手,一脸似笑非笑地问我。
  我偏过头微微抬起下巴,装作若无其事地哼了一声,说“怎么可能了?”
  社长笑着走到我的对面,靠在窗台上笑着说“可是你刚才笑得那么浪,总不可能是在想Eddy吧?”
  “你才笑得浪,你们全家都笑得浪!”我瞪了社长一眼,本来是想吼过去的,但又怕吵醒了熟睡的三人,所以只能掐着嗓子压低声音,我说“你是不是无聊啊,大晚上不睡觉居然来关心我笑得浪不浪?”
  社长别过头看向窗外的天空,淡淡地说“我认床,睡不着。”
  认床?
  我无奈地摇摇头,编理由也编得像话点。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1

  “你为什么不问我,安娜在你手心里写了什么。”突然,社长开口说道。
  我看着社长,耸耸肩说“你不是给擦了吗?”
  社长有些好笑地看着我,眉毛弯了弯,说“擦了不代表我没记住啊。”
  “我以为你根本没注意,”我抬着头看着站在我面前的社长,我蹙着眉问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干嘛刚才不说啊。”
  社长把食指竖在唇边,估计是我刚才那一声嗓门有点大,社长在提醒我收敛一点。
  “有些话是所有人都能听的,可有些话只有一部分的人才能听。”社长说。
  我已经习惯于社长这种类似说教的语气,要是社长有一天不说这样的话了,我倒要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社长了。
  “我知道,你一定也好奇为什么安娜会突然出现,还有你梦里的陆远是怎么回事,甚至于我出现的目的是什么。”社长勾了勾嘴角,深邃如星河的眼紧紧盯着我,说“从前我不能直接告诉你的事,你很快就能弄明白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你确定以我的智商我能搞明白?”
  社长笑了一声,低声说“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搞不懂呢?”
  “说实在的,认识你们好像才不过几个月,我却有一种和你们已经认识很久的感觉。”我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那种缘分呢?”
  社长点点头,说“是缘分,从很早以前就是一种缘分了。”
  我似懂非懂地笑了笑,窗外的凉风吹在我脸上,刮得我有些疼。我动了动身子想调整一个姿势,结果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引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很疼吗?”社长看着我的肩膀,问道。
  我苦笑着点点头,心说伤的不是你,你又感觉不到我疼。
  见我不说话,社长叹了一口气,说“没有止痛药,你忍忍吧。”
  呵呵,要是我没忍现在早就嗷的一声叫出来了。
  我扁了扁嘴,冷冷地说“话扯得远了点吧,安娜到底写了什么线索。”
  “DIE。”
  “DIE?死亡?只有死亡才会脱离这里?那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社长摇摇头,说“这我就不清楚了,安娜只留了这个单词。”
  DIE,DIE。
  如果这个线索只是闹着玩的,安娜就没必要来告诉我们,可如果解决这里丧尸事件的关键就是DIE的话,究竟是让谁DIE?
  是我们,还是。。。。。。
  “难道,是让我们消灭所有的丧尸?”我猜测说。不过如果真的用这个来解释,那未免太简单了些。要是真的是这样,安娜留的线索也就没什么意义了。“或者,是让我们消灭Eddy?”
  社长闻言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才说“有这个可能性,毕竟如果你那时候的假设是正确的话,Eddy应该是这场灾难的感染源,也是原始病毒的母体。我记得你和金月海猜测Eddy应该就是控制所有丧尸的主体,而Eddy应该是被原始病毒本身控制着,如果Eddy不在了那原始病毒也会跟着死亡,其他的丧尸失去了主体的控制可能就不会继续这样了。”
  “Eddy现在就像一只拥有人类外表的雪怪,他现在和野兽没两样了,”我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到现在我能记得他的爪子嵌进我肩膀时的疼痛。“估计当初那些科学家做实验的时候就发现原始病毒有这样的威力,但是会让病毒直接主控大脑,他们不希望有一批由病毒控制的不稳定的丧尸。所以他们剥离了其中的部分研制出了Yeti…Virus,去除了其中不稳定的分子,但他们没想到剩下的部分和D…Virus发生了变异融合成Yeti…Variant,所以实验还是失败了。”
  所以,人就是这样,与其要一批有智商搞不好还会反抗自己的士兵,倒不如要一批没脑子只会往前冲的士兵,因为只要给他们一点好处,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反抗他们的投食者。
  社长微微眯着眼,淡淡地说“所以被Yeti…Variant感染的人只会依照人类的本能觅食和继续感染造成繁衍,被原始病毒感染的人会隶属于母体的控制,所以从Eddy开始感染的人都会显出他们与研究所丧尸的不同之处,他们大脑所接收的指令都是由Eddy大脑里的病毒发出的。”
  “是了,所以只要除去Eddy身上的原始病毒,其他的病毒就会失去指令控制。我猜安娜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得先考虑一下怎么样才能解决掉Eddy,”我感觉到身体有点乏力,脑袋也重重的,只能靠在窗边作为支撑。
  社长发现了我的异样,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几秒后又放下,他开口说“还在烧,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有些虚弱地勾了勾嘴角,开玩笑道“我牙有点痒,不知道是不是要长长了。”
  社长笑着摇摇头,说“还没到月圆之夜,你是要变身吸血鬼了吗?”
  我想,其实就这样和大家吵吵闹闹偶尔开个玩笑也是不错的,就算真的是世界末日了,只要有他们在,一切好像也没那么糟。
  “对Eddy的事你有什么看法?”社长饶有笑意地挑着眉看我,问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追踪Eddy是不可能的了,上次能通过Chris找到Eddy已经是运气,这回Eddy一定会有所警觉。所以我们去找他可能没办法,不如让他来找我们。”
  “继续说下去。”社长一边微微颔首,一边继续淡淡笑着。
  “不管丧尸存活能力战斗力有多强,他始终都是由病毒控制的,病毒怕高温,高温能杀死大部分的病毒。如果可以制造一场火灾或者爆炸,我觉得一定可以杀死病毒。”
  “那你有什么办法能制造这样一场火灾或者爆炸呢?”
  我沉思了片刻,手又开始不自觉地在窗台上有节奏地敲动,我说“我记得这附近有个面粉厂,我们可以先吸引Eddy,然后把他引去面粉厂,来个尘爆炸死他。”
  社长失声一笑,说“尘爆?你也想得出来。”
  “面粉厂离学校不远,也算就地取材,省得路途太远Eddy不跟来。”我敲了敲窗台,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偏了偏头,掠过社长向Eli看去,我说“Eddy毕竟是Eli的亲弟弟,要是Eddy死了,Eli应该会很伤心吧。”
  社长也顺着我的目光向后看了一眼Eli,然后又把头给转回来,看着我说“Eddy在他感染病毒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占据Eddy身体的原始病毒,你这样做是在帮他们。”
  我低下头,默不作声。
  社长说的对,Eddy确实是已经死了。其实白天的时候在我说出Eddy的名字时,我就发现Eli其实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激动,反而他特别的淡定。
  我想,其实他早已经接受了Eddy宣告死亡的事实,西藏之旅不过是让他更加确信这一点而已,所以对他来说,没有希望就不会有绝望。
  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和社长聊了多久,我只知道后来我似乎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回我的地铺上了。
  趁着白天丧尸都跑去集合的时候,我们五个人围在一起开了一个小会,我顺便把昨天晚上和社长讨论出来的计划给所有人说了一遍,同时也给所有人安排好了任务。
  我们把计划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由方晓、杨叶叶和Eli先去布置面粉厂提前布置,让空气中飘满粉尘。第二部分是由我作为诱饵吸引Eddy,然后由社长接应,我们两个一起把Eddy引入面粉厂中。
  这个计划虽然是冒险,但似乎我们的计划从来没有不冒险的。
  等所有任务都分配完毕后,大家便开始准备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在Eli临走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做是给他的慰问,毕竟接下来我们要对付的人是他的亲弟弟。他似乎是明白我动作的意思,他转过头来淡淡的笑了笑,说“Eddy从前就经常说这世上最宝贵的就是生命,没有人有权利去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要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剥夺了这么多人的生命,他一定宁可你们炸死他。”
  他说话的时候眼中仍是带着掩不住的悲伤,我没有点破,只是微微一笑点点头。
  是的,温青也说过,生命的意义就是不放弃,努力地活下去。
  社长慢慢从我身后走上来,对我和Eli还有停在门口的杨叶叶和方晓说“你们谁身上还有打火机?”
  我摸了摸口袋,口袋里空荡荡的。
  这两天总是坠楼的,我口袋里的打火机都不知道掉在哪个楼的楼下了,与我有共同情况的还有杨叶叶和方晓。
  于是最后一只打火机是被Eli摸出来的,我估计谁也没有想到这么一只打火机会成为我们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社长拿过Eli手里的打火机,一边说着“先放我这儿”,一边把打火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按照计划,社长必须先把Eli他们送到面粉厂,然后折回。而我需要在社长送他们过去的时候吸引Eddy的注意,在社长折回的时候跳上社长的车,然后才能进行接下来的尘爆。
  因此,我就这样站在窗口目送着社长他们小心翼翼离开的背影,肩膀处还在疼痛,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摆在面前。我慢慢拉下自己的高领毛衣,透过手机镜面的反射,在卡其色的高领底下,我的脖子上就像是被人种上了一块浅褐色的胎记。
  我开始变异了,很快我也会成为丧尸界的一员。
  就算我们能成功摧毁Eddy大脑里的病毒,我们也不清楚究竟是否真的能抑制其他丧尸的思维,如果可以,那就是皆大欢喜。可如果不可以,我会怎么样?
  后来等这件事情解决了,杨叶叶问过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要那么做的,我告诉她,当我和社长说出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就已经打算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2

  我在射击室里坐着,直到杨叶叶给我打电话说社长已经出发回学校了,让我可以开始行动时我才扶着肩膀慢慢站起来。
  在挂断电话前杨叶叶还说他们一路上几乎没看见什么丧尸,让我一个人小心一些。
  我把存放在柜子里的剩下两把手枪也装上了子弹,然后找了根绳子把这两把手枪拴在自己的腰间。我试了试自己的右手,基本已经恢复正常了,但左臂因为肩膀受伤的关系一抬起就会牵连到伤口,于是我把枪都拴在了自己的右侧。
  我走到射击室的门前把我放在门把手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按下门把手走出屋子。
  顺着楼梯我一路向下,在走出八号楼正门的时候我发现外面一只丧尸也没有,甚至于整个学校仿佛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候那样,只是现在没有朗朗读书声,没有欢声笑语,也没有草长莺飞。
  从八号楼到图书馆的一段路,被称为是J大最美的一条路。这条路的两边是往届的学长学姐离校前种下的树,夏季的时候它的枝叶茂密足以遮盖住直射下来的阳光,冬季的时候白雪压在枝头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而远处爱心湖偶尔有几条鱼跃起时惊起的水声更是将自然的美泼洒在这条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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