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鬼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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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鬼探-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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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看。”
  方晓把2005年的文件挪到我们面前,扒开那些奇奇怪怪的合同文件,合同上的日期是2005年1月17日,而文件内的新设计图纸上原本的七号楼被设计为爱心湖。另一份文件显示同年10月建成爱心湖。
  而原七号楼之所以改成爱心湖的原因,却是因为2005年1月的时候发生了一场火灾,把七号楼烧的断瓦残垣。
  “奇怪,2004年就有意向要拆了七号楼,结果几个月后就发生火灾了。”我摸了摸下巴,不解道,“太凑巧了。”
  社长摇摇头,说“一切不经意的偶然,都是刻意的必然。”
  方晓歪着头视线跃过我,对正站在我右手边的社长说道“社长你说话怎么突然那么哲理了。”
  “我说话一直很有哲理。”
  某家社长大人摆摆手,表示这一切都不是个事儿。
  之后社长就跑去和Eli聊天了,具体在聊些什么我听不清,不过似乎和孙小波有关。方晓在我旁边正打电话给杨叶叶,接电话的是孙小波,据说此时杨叶叶正在对着档案室里的小伙子各种卖萌,孙小波表示自己眼都要瞎了,要是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某家的小两口正在档案室里旁若无人发粉红泡泡。
  “叶子,”估计此时孙小波已经把电话交给了杨叶叶,于是方晓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几份文件,说“查一下2005年注销学籍的学生。。。。。。对,是2005年建立的。。。。。。”
  我皱着眉又翻出了2004年的文件,小声对方晓说了一句“顺便再查一下2004年的”。
  她点了点头,把原句照搬给了杨叶叶。
  方晓沉默了很久,大概那边杨叶叶正在调档案,恰巧此时社长两手插在薄外套的口袋里慢悠悠走进来。
  “你和Eli聊了什么?”
  “孙小波确实来过,当时她说是来这里找一本日记的,Eli还觉得她脑子被门夹了,”社长把我邻座的椅子拉开坐下,慢悠悠说“不过竟然还真的被她找到了,而且是唯一的两页。”
  语罢,社长指着2004年那排柜子,说孙小波是在那排柜子上找到的。
  “2004年。。。。。。”我拖着下巴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个诡异的2004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如果这个日记真的是那个女鬼的,而恰巧又出现在2004年的柜子上,那很有可能她真的是2004年死亡的,所以2004年年底校方才会有考虑要把七号楼改建。
  我揉了揉头发,感觉脑子里一团乱。
  “真的啊!叫什么名字?”方晓用嘴咬开手中水笔的笔套,一边在便利贴上写字,一边嘴里不停念叨重复着“安静的安。。。。。。然后的然。。。。。。唉你慢点说,我开个免提你等一下。”
  随后方晓在触摸屏上点了一下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又对着屏幕说了一声可以了。杨叶叶的声音从手机里慢慢泻出,她斟酌了字句,但说出来的时候却还是让我们感到后背一凉,就像有个人一直在某个角落看着我们一样。
  “这个安然注销学籍的原因是因为在04年的4月27日撞见小偷然后被小偷给害死了,出事的地点是在。。。。。。七号楼!”
  安然,这个女鬼叫做安然,她死在七号楼里。从4月至11月这段期间,在七号楼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校方才会在新校区建立完成还不到一年的时候临时提出要改建七号楼。
  “等一下,下面还有三个,邓语曼、方思妍、庄寒,这三个都是5月4日被发现吊死在七号楼,而且就是安然死的那个地方!”
  方晓正听得仔细把那三个人的名字全记下来了,可我脑子里却始终盘旋着5月4日这个日期,总觉得和安然有种联系,不仅仅是同在七号楼这一条关系。
  “5月4日,刚好和4月27日相隔了七天,”社长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地随意翻了翻桌上的纸张。
  七天,头七,回魂夜!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3

  这三个女生都是死在安然的回魂夜,同样是三个女生,当初所发生的事情和现在这件事倒是非常相像。
  “这三个人啊当年跟这个安然的关系也不错,后来不还是发生了那种事情,大家都说是安然的鬼魂来索命了,朋友搞成这个样子还敢说是闺蜜?”Eli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冒在我身后的,他歪着头看了一眼方晓在纸上写的三个名字,低低一叹。
  我回过头挑了挑眉毛,问道“你知道十年前的事?”
  “什么知不知道的,你都说十年前了,我也来这里不到四年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有些是听已经毕业的学长学姐书说的。都是些以讹传讹的八卦而已。”他转过身去把手背在身后,一面悠闲地走一面摇摇头叹气,“一切不经意的偶然,都是刻意的必然。”
  我觉得这话略耳熟,下意识看了一眼社长,小声问道“这话你抄他的还是他抄你的?”
  社长摊了摊手,一脸无害地笑道“看脸就知道是他抄我的。”
  我呵呵地笑了一声,没继续搭理他。
  “你们也在我这儿呆那么久了,快5点了快散伙!”Eli嫌弃地看了一眼桌子上凌乱的纸张,皱着眉头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方晓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道“才10点半呐?”
  我看见Eli的动作明显顿了顿,又不死心地拉开自己的袖子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表,换上了一脸电脑死机后又重新开机的表情。
  “算了,我们走吧,”社长拍了拍Eli的肩膀,笑着说“他脑袋有坑,永远没有时间概念。”
  对Eli的这种病,社长说比较官方的解释可以说是天才都是有点神经病的。
  下午没有课,由于我被以社团里只有我一个下午没课为理由一个人留在基地里,于是我只能百无聊赖地翻起了之前的旧档案。看了这些档案我才发现这个社团也是刚建立不久,很明显就是开学初才建立的,按道理说这样的社团应该能吸引很多人参与,为什么偏偏只有三个人,还只招了我?
  我带着许多的不解把档案放回架子上,我想起了社长之前所说的“一切不经意的偶然,都是刻意的必然”。
  那么把我招进这个社团,也是冥冥中的必然吗?
  我坐在哑巴屋的房间里,这里的隔音效果确实非常好,在里面几乎听不见外面的一点声音。斗室内只有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和一台架着录像机的三脚架。
  我突然想起之前杨叶叶曾经带孙小波进入这个房间,应该录下了不少片段。我走过去把录像机拿下来,又把之前录像调出来。
  录像中杨叶叶正和孙小波对话,全程孙小波都在绞着自己的手指。中间有一段时间杨叶叶在打电话,应该那时候正是要打给罗西但没有打通的那次。随后杨叶叶让孙小波等一等,自己则去了外面。
  我的注意是从杨叶叶离开哑巴屋开始的,因为从这一秒开始,孙小波的行为变得有些诡异。有类似雪花点的东西从屏幕的左下角开始蔓延,把整个屏幕分裂成一块一块,就像是有人用一块石头把玻璃砸得四分五裂。
  画面中的孙小波起初依旧绞着手,在图像上的时间经过某一点后,她的头开始左摇右摆不规则的摇动,她大大地张着嘴配合着头的转动异常恐怖。突然,她拿过桌前放着的之前杨叶叶用过的黄色便利贴,握住笔就开始写,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又在时间过去几十秒后把便利贴撕下揉成了一团扔到角落。
  全程不过一分多钟,杨叶叶再进来时她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自那天过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使用过哑巴屋,也就是说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里正躺着孙小波当时写出来又被她揉成团的便利贴纸。
  我最后看了一眼她扔的方向,有了一个大致的定位。哑巴屋本来就不大,要找一个黄色的纸团更是简单方便。在离桌子不远的角落里我发现了一个黄色的纸团,上面的笔迹有些潦草,像是一个人在睡着的时候无意识写下的字。
  其实我也无法清晰辨认出上面写的是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上面的两个潦草到不行的字,是“安然”。
  有可能是早上的时候听过这个名字。
  难道是被安然附身了?那为什么要写自己的名字?
  更奇怪的是安然死在十年前,十年间却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学生被害的事情,而十年后却发生在孙小波她们的头上。
  我挠了挠头,脑子里的东西理不清变成了一团打结的毛线,越想解开越是绕得彻底。
  “鬼都是有执念的,安然学姐,你的执念到底是什么?”我知道自己绝对是蠢,安然又听不见,但这么自言自语至少能让我心里有个数。
  走出哑巴屋,我顺手把哑巴屋的门关上时听见背后门的方向传来砰砰砰的声音,我原本以为是屋外有人在敲门,结果我转过身发现有个低着头弓着背身上穿着一件看起来有些陈旧甚至有点破了的牛仔短外套的人正在用头撞门。
  不用想我都知道,我又看见鬼了。经过这么多次,我已经习惯这双眼睛老看见鬼的事实。
  看着她不停拿头撞门,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想,我走到她的旁边发现她的头发因为低着头而下垂露出了脖子一块的皮肤,上面青色的勒痕非常的明显。
  应该是十年前被吊死在七号楼的安然的同学。
  我伸出手帮她把门打开,她的头微微转了转但由于一张脸都隐藏在头发下面所以我没有看清她的长相。门被我打开后,她一步一步往外走,似乎是在走一条她非常熟悉的路。
  我把基地的门关上,跟着她的脚步一点一点挪。她顺着楼梯走下去,我也只能跟着她一起下去。直到她带着我,走到了三楼的书库。
  三楼是存放书籍的,宽阔的场地左边存放工具书,右边存放文化书,所有的学生进门的时候不管待多久都需要刷个卡,至今都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在图书馆里的人本就不多,我也无所谓尴不尴尬直接跟着女鬼一起进去。
  我虽然不明白她究竟想做什么,但我隐隐觉得必然和七号楼的事情有关,甚至和安然学姐有关。脑中无意识地记录了一下她走的步数,从她到了三楼到现在停下,一共二十五步。
  她始终低着头弓着背,丝毫没有要抬起头来的样子。
  “同学,刷卡。”坐在前台的值班老师喊了一声,我只能跑回去刷卡再重新回来。
  等我刷完卡回到原位的时候,那个女鬼已经站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搬来的椅子上,她把绳子穿过正上方的天花板,然后在末端打上一个结。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图书馆的天花板其实并没有可以用来悬绳子的地方。
  我没有想阻止她的意图,她现在所做的动作在十年前早已经完成了。也许她现在只不过是在给我模仿她当时死的样子罢了。
  但是看到她把头伸进绳子里,她疯狂的摆着身体,好像在我面前并不是一个鬼魂,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时,我还是会有一种难受的感觉。
  没过多久,她停止了挣扎,身体左摇右摆完全失去了自主的意识。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刚才的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差一点也跟着她一起窒息了。
  她的出现是一瞬间的事,消失同样也是。下一秒她的身体和那个突然出现的椅子一起消失了,而我却还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前台的值班老师看我不对劲来推我我才回过神来。
  总觉得,她想告诉我什么,即便她连一句开口的机会也没有。
  我回到楼上的时候他们已经下课了,我没有吧这件事情告诉他们,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要以怎样的方式来说。
  孙小波坐在那里依旧很拘谨,由于她现在已经被列为是重点保护对象,杨叶叶甚至一步都不能离开她,即便是两人同时在上课的时候无法在一起也必须保持短信联系。
  原本我以为这个社团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现在我却发现社团里的每一个人都在认真。之前方晓为了孙小波把头给磕了,这次大家也都在为孙小波的事情努力着,好像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校园社团了。
  方晓把所有的规划写在挂于墙上的白板上,并且还写上了要带的设备,甚至还画了到时候招魂的四个人的站位。由于杨叶叶的特殊体质问题,这一次的招魂游戏只能我、社长、方晓和孙小波参加。
  “叶子到时候就在隔壁房间守着监视器,如果到时候出了事叶子可以进来帮我们,”方晓指了指白板上画着的第五个小人,上面还写着一个“叶”字。
  杨叶叶点头,竖了一个OK的手势。
  “这一次我们招魂的方法是四人四角游戏,”方晓指着白板上按照方形围绕就像是处于一个房间的四个角落的四个人,说“也就是说到时候的进行方式就是从这个左上角孙小波开始按照顺时针的方向走到右上角,也就是我的位置上拍一下我。然后我再走到这里右下角拍一下社长,社长再走到这里左下角去拍狗蛋。狗蛋被拍到以后再走回去到左上角的位置,这个时候左上角是没有人在的,所以狗蛋要拍一下手,然后直接走到右上角去拍小波。明白了吗?”
  大家点点头,但没有说话。
  方晓放下一直指着白板的手,松了松筋骨,继续说道“如果这个方法成功了,不出意外我们应该不会听见有人拍手的声音。”
  我从前也不是没有玩过这样的游戏,男生拉帮结伙总是会想点新奇的东西,之前的学校里就被拉过去一个玩笔仙。
  那是我头一次当自己无意中睁开眼睛时会看到眼前那么多鬼魂的出现,甚至整个屋子里凡是能目及的都是鬼,于是我手一滑带着和我一起玩笔仙的同学的手一起给滑出了桌角。当然,在别人的眼中,这是一次失败的招魂游戏,但在我眼里,它所引出的鬼魂却是再真实不过了。
  玩这种游戏最害怕的就是请佛容易送佛难,不过幸好社团里有个辟邪小天使杨叶叶。
  方晓最后千叮万嘱杨叶叶千万不要中途睡着了,要是没了杨叶叶估计我们全死在里面都没人会发现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把那天从孙小波寝室顺来的鱼形小铜铃放在口袋里当作备用。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4

  等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大概也已经六七点了,图书馆离爱心湖只有几十步路非常近,我和社长一人抬着小型监视器,一人抬着有夜视功能的便携式DV和三脚架,杨叶叶手里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线,方晓则一手拿着放着五只手电筒的袋子,一手拉着孙小波一直在安慰她说不要怕不要怕。
  我跟在社长的背后,突然一点也不害怕即将来临的鬼魂大聚集。也许是因为我曾经看见过那个叫安然的学姐,而且她似乎也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
  依照孙小波的描述,只要在爱心湖边闭着眼读安然的日记,然后就能看见七号楼。但读日记的人有很大的危险性,搞不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想想也是,这样危险的七号楼和女鬼安然被这样莫名其妙地召唤出来,也得亏孙小波她们那次安然心情好才没有直接放大招。
  我们刻意等到周围的人渐渐散去之后才开始行动,免得把无辜的人也给扯进来就不好了,不然搞不好七号楼神秘出现就变成明天校园报的头条了。
  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孙小波拿出那两页日记的残页,纸张还是被存放在文件袋中,毕竟是十年前的东西虽然算不上古董,但因为之前似乎被焚烧过,纸张已经非常脆弱。
  孙小波在读日记的时候杨叶叶站在她的背后,以防出了事她可以直接把孙小波救下来。
  那两页日记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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