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听完,好久才无声叹口气:“她竟然谁也没说。”
“跟你一样。”候徽说到。
“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白沫沫笑了笑。
顾慎看到陈梅的时候,比白沫沫冷静得多。白沫沫不由得佩服得五体投地,候徽拉拉白沫沫的手,白沫沫点点头——顾慎遇到的事情多,反倒不会被吓到。
“阿姨,我们来看你了,这是我老公,胖子。”
陈梅只是淡淡看了前方,根本没转头看候徽一眼。候徽憨笑了几下,不以为然。
白沫沫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说了句:“阿姨,他是顾慎。”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陈梅。陈梅眼帘轻轻颤动了一下。
白沫沫为难地看了顾慎一眼,刚刚那理直气壮说自己安排比林晰更好的气场瞬间消失,真想掐自己大腿,问干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顾慎走靠近床边,俯下身子,很柔和地说了句:“阿姨,我是顾慎。”突然,他看到了陈梅眼角有了一点点水光。
突然门口有了些嘈杂,来查房的陈医生看到陈梅的房间多了几个陌生人,颇有些诧异。一旁的护士很快说到:“陈医生,他们是林小姐的朋友,上次林小姐和那位小姐一起来看陈女士。”
“还有未婚夫。”白沫沫说到。
陈医生和护士都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一直不说话也没表情的陈梅,侧了侧脸,顾慎顺手就握住了陈梅的手。陈梅平素都不说话,即便生病了,身上的气息仍是冷傲冷淡,就算是护士,也很少有握着她的手的时候,最多是治疗的时候,拍拍她,安抚一下。
陈梅的手本来松松的,没想到过了一会,反而用力握住了顾慎的手,“顾慎没做错。”她慢慢说了一句,眼角的水光,顺着脸颊,很淡很淡地滑下。
顾慎嘴角抿了抿,两只手抱着陈梅的手:“没关系,阿姨。”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过我发现最近陈女士的病情有转好的迹象,她对一些过去的事情有良好的反应。”
“那医生,阿姨能好吗?”白沫沫充满希望。
“家人的关爱是最重要的,最坏的时候都过去了。”陈医生鼓励一笑。
“如果和家人同住,会不会更好?”顾慎突然发声。
陈医生看看顾慎,然后看看白沫沫。
“未婚夫。”白沫沫连忙补充。
陈医生笑了一下:“陈女士在刚开始2年有暴力行为,后来就再也没有发生,如果能和家人同住,同时跟多关爱,病人肯定会越来越好。”他顿了一下:“爱能治愈一切伤害。”说完,他若有深意地看着顾慎。
从疗养院出来,刚要准备上车的顾慎看到了不远处下班的陈医生。他示意了一下候徽,向陈医生走去。
“陈医生,谢谢您!”顾慎伸出手。
“客气,职责所在。”
“因为你们把阿姨照顾得好,林晰才可以安心。所以很谢谢你们。”
陈医生略一沉吟,说:“日后有你在,林晰会更安心。”他松开手,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若有若无在两个男人的眼内流动。陈医生微微低下头:“祝你们幸福。”
顾慎颔首:“谢谢!”
林晰才回到A市,就被候徽神秘兮兮地带走。
“顾慎呢?”林晰东张西望。
“咳,你的慎哥哥自然是等着你了。”
候徽开着租来的飞度在市区兜兜转转的,转入一个小区。
“下车。”
“干嘛?”
候徽摸了摸肚皮,“你居然敢怀疑胖子我!”
林晰噗嗤笑了出来,候徽也呵呵笑了几下,他竖着手指头,指了指:“上去。”
电梯的指示灯闪动着。候徽笑了笑,小小的眼睛几乎看不见,他说:“林晰,今天冬至。”
“冬至了?”
“所以要团聚。”
林晰心头一热,记得从前冬至是多么重要的节日!全家都会热闹起来,一起过冬!鸭子汤是必备的,这些年她都忘记了有冬至!
门打开,屋内一片暖融融!饭桌上的火锅已经开了,调着最小的火维持着小小的翻滚,厨房内顾慎和白沫沫在忙碌着,一盘一盘的菜已经摆放好。
林晰怔怔地看着。
“顾慎,你老婆回来了。”候徽大嗓门,一进门换了鞋子就吆喝。
白沫沫很没仪态地大笑起来,顾慎一转身,果然看到了林晰傻站在门口。
顾慎脱下围裙,眼角带笑,走到林晰面前,也不顾候徽在旁,轻轻把林晰带了入怀。
“傻啦?”
“嗯。”
“那就继续傻下去。”
林晰吸吸鼻子,“顾慎,你要在这里安家了吗?”
“嗯。我把你妈妈也接出来了,一起过冬。”
林晰惊诧地把顾慎略略推开,对上顾慎深邃的眼神。顾慎的双眼,如细碎阳光下的潭水一样,幽黑,却有动人的光芒。
“洗手,叫阿姨吃饭。”
林晰看了看身旁的两个好友,白沫沫一脸幸福,双手合十,支着下巴。
林晰走去洗手间,看到妈妈在小客厅看电视,脸庞上的表情,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专注,恬静。
顾慎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小声说:“你先洗手,这个还有几分钟就结束,让阿姨看完。”
白沫沫跟了过来,靠着林晰的后背,推着林晰进洗手间,一进去,林晰就抱着白沫沫。
白沫沫看着镜子里林晰的背影:“林晰!守得云开见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是不是很平淡,呵呵呵,吃着火锅,就结束了!
前段时间复习十月初五的月光,看得我死去活来,最后竟然是让人无法释怀但是又是唯一的——你好!祝君好!
我抽风感慨一下!谢谢大家的陪伴,很感谢你们的包容和等待!下一个文再见哈!
。。 … m。。………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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