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韩冷猛地向后退后一步就想要躲开,可是满头青丝徒然被他用力的攥住整个人都俯冲到他的怀里,一声闷哼压抑不住,伴随着肩膀上的剧痛爆炸开来!
“啊!”
一声痛呼她好像听到了自己肩膀的骨头都裂开的声音,肌肉碰一下都觉得酸痛他却抓着狠狠地揉捏根本不肯松开,那种霸道的力道甚至要将皮肤和肉撕裂开来活生生的把韩冷逼疯!
韩冷被疼痛刺激的浑身发抖被迫抬起头来,纤细的手指同样狠狠地扣在他的手臂上,他的眼底里带着惩罚和血腥的味道,韩冷只来得及一声惨叫什么都做不到,甚至逐渐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第一次觉得短短几秒钟过得如此漫长,像是要将这一辈子的痛苦都这么过完!
站在一边的郭一觅眼底里一阵光芒闪过,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想做错了什么,因为在苍海澜的怀抱里,那个女人早就是满身薄汗根本站立不住。
一边的王情语也是浑身一僵满身冷汗就这么渗透出来,下意识的看向自己身边的郭一觅,却看到郭一觅同样微微僵硬的模样,神色算不上是多大起伏只是王情语也见到了郭一觅眼底里的那一抹懊恼。
大概他是真的把苍海澜当作是什么柔情郎了吧?
疼。
韩冷咬着牙浑身都抖了起来,本是距离他有一段距离可是浑身发软倒下去他就这么迎上来将她抱在怀里,他的呼吸还轻柔的落到她的身上,甚至眼底里还带着淡淡的温柔和明媚,韩冷看着看着就觉得心寒,这样的痛苦近在咫尺他怎么还可以如此柔情以待!
看着她根本没办法承受,低下头的瞬间绝望和痛苦的模样,苍海澜的眼眸淡淡的掠过了一片温暖的光。
整个花园一片死寂,一点点挣扎的细碎的嘤咛,苍海澜的手指越发用力,将她整个人抱的更紧,大概是因为她的身子因为痛苦在挣扎,也因为痛苦在颤抖,这种痛苦,让苍海澜越发松不开手。
唇边有着一抹淡淡的温柔在弥漫,仿佛从一开始就见不到面前的女孩满面薄汗的模样,他的吻细碎的落下,依旧带着慵懒的魅惑:“说真的呢,媚骨,你在挑衅我的底线。”
他说的清晰,甚至,眼底里都是淡淡的薄凉的光,可是那种温和的浅然的魅惑,却是一瞬间冲撞进了韩冷的心脏。
果然。
他对那个女人呵护备至就算是她已经是另外一个男人明码标价的手中之物,可是他依旧无法割舍甚至根本舍不得,只能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自己的身上,就像是舍不得她的一根毫毛可是偏偏却撕扯下自己的皮肉一样。
郭一觅的神色依旧冷淡,从一开始就是一言不发的模样,只是转头的瞬间眼底里掠过一抹光。
对面的女孩眼底都带着淡淡的狰狞,只可惜,苍海澜什么都看不到,他只能看到颤抖的娇躯在他的怀抱里挣扎,悄然的敛了眼眸,郭一觅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她成长起来,苍海澜和这个丫头真正的针锋相对,又该是谁先失了心。
一时间花园安静的很,四个人的呼吸都窘迫起来,眼见着时间不早应该回到别墅了,王情语敛了视线不去看那个魅惑到了极点的小人儿,呼吸微微有些慌乱却还是声线稳定的落下音量来:“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要不然,该让客人等急了,韩冷,我听说你和我的舅母家妹妹还不错,赵暖暖,是么?”
满面青丝滑落,韩冷却无法言语,可是她却知道自己必须说话,声音有些颤,甚至气若游丝却依旧顽强的落下来:“赵小姐我听说过,您也认识吗?”
女人的倔强和坚强太过于耀眼,就算那精致的侧脸已经惨白,她抬起眼眸的时候,那种骨子里的魅惑却是浑然天成不曾消减:“她的母亲是我的母亲的好友,很小的时候,曾经见过。”
她的声音很小,明明气若游丝可是却不曾软弱下来半分,郭一觅看了她一眼,边转过头去不在看,只是因为那样柔弱的女孩子让他一瞬间有了一点想要守护的念头,很淡,但是足够影响他的情绪。
只不过,既然已经到了他的身边,那就是自己不该触碰的人。
“我和赵家也是有几分交情——听说,我的姑姑,是想把你要过去做义女的。”
王情语说着,步履有些淡淡的轻飘飘的,走到韩冷的面前,不近,但是却足够把韩冷的模样看得清晰,她渐渐的垂下头去,声线也有一点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韩冷,又看了一眼一边的苍海澜,好像轻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按照现在来说,韩冷算是被收养了对吗?或者,寄宿?海澜,你看怎么样?让韩冷住到我姑姑那里,也算是有个照应。”
收养——寄宿。
难道有区别吗?
韩冷冷冷的笑着,就算是身上的疼痛依旧存在可是她那副讽刺的模样却未曾被痛苦掩盖,只是给着一层臭虫一样的皮囊披上一个鲜亮的外衣罢了,韩冷没有多少心思去计较,她知道,就算是这些言辞落到外界,那也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总裁收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并且身压巨债的女子罢了。
弱肉强食,哪里论得到她来开口?
苍海澜的眼眸淡淡的扫过面前的女子的模样,像是有一点温情流露,但是却转瞬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一边的王情语看他没有态度,先是微微迟疑,但是还是笑着去看他,只是眼底里已经有了一点淡淡的哀伤流露:“说起来,我姑姑这段时间心情一直不怎么好,当初她和韩家也算是颇有渊源,若是让韩冷去了,也算是一种别样的安慰吧。”
很轻很轻的声音,涓涓细流一样,遇到空气好像都能划开,逐渐缠绕到苍海澜的身侧。
第50章 什么叫做干净
一边的郭一觅本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怎么抬头说话,只是听到这里心里轻轻的动了动,转过头去看苍海澜,对方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想要张口,但是郭一觅最终还是把头转过去一言不发。
手上的动作不变,只是收了力道把脸色苍白的女人抱在怀里,韩冷的身子继续颤,可是他却好像根本没看到一样,手掌抬起来揉了揉只是到自己胸口的女人的长发,眼眸映照着薄凉的月光,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冽和微微极点的薄凉:“这是她的自由呢。”
声线沙哑,他说着,目光却落到了韩冷的脸上,残忍而又血腥:“只不过,媚骨,不要离我太远,生来就是一副媚骨的模样,若是让别人见到了,我会很生气的。”
韩冷的脸色惨白,他说话一向这样暴露而又屈辱,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习惯了!可是,可是——真的要去赵家吗?
一边的王情语神色依旧自然,只是看着韩冷的时候眼眸里有着不一样的光。
一抹淡淡的笑容挂在苍海澜的唇边,他浅浅的抱着怀里的女人,不松手。
那一天的花园里,只是几个人的浅浅几句话,却好象带着不一样的薄凉和冷漠,将时间冷暖人情世故以一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方式,表达的淋漓尽致!
只是四个人在斑驳的灯光之下的身影略微模糊,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一个算得上是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事情。
将所有都看得清清楚楚。
夜色薄凉,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
可是冬天的夜晚,永远都连绵无尽。
“唔——”
韩冷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冲向了卫生间,整个人都扑在了地面上,冰冷的瓷砖带着冷冷的温度,她被刺激的浑身发抖,艰难的撑起身子,满头青丝悄然滑落,更衬得一张小脸白无比。
恍惚之间,面前的身影越发深邃邪魅。
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满身的冰冷越发严峻,艰难的撑起身子来只能靠在身后的瓷砖墙壁上,同样冷,她却坚强的撑住,她有想要挪动自己身子的意思,可是偏偏面前的男人已经站在了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像是看着一个宠物,亦或者只是看着一个普通的可以任自己蹂躏的女人。
他贴的很近,呼吸交融不过如此,一点点浅浅的声音落下来,在诺大的卫生间有着一点薄凉的弧度:“这是他弄得?”
像是一点点轻轻的飘转的音,他的手指像是宠溺一样划过她的肌肤,停留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抚摸,上面的吻痕越发鲜艳欲滴,可是这种温度却刺激的韩冷一个哆嗦,苍海澜像是一瞬间被她的躲避和畏惧刺激到,手掌大力的抓着她的头皮狠狠地一扯,满意的听到她的闷哼以及她的头颅撞到瓷砖的时候的回声,俊美逼人的眼眸依旧悠哉的落下。
“我在问一次,这是他弄的吗?”他的手指带着邪恶的力量和明媚的弧度,悄然的落到她的额头上,上面有刚刚狠狠地撞出来的红肿,他的声线温柔甚至唇边还有着一抹淡淡的弧度,可是他的手指却再一次抚摸上她的额头。
已经泛肿了,短短几个呼吸就已经能够看到淤血和青紫的模样了,苍海澜的眼底里都酝酿着狂风暴雨,似乎是因为没有接触到她的回音而整个人都暴怒起来。
“不——”她只来得及惨叫一声,满身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可是她只能贴着瓷砖浑身蜷缩的抽搐。
“疼,疼——”她满脑子只剩下刚刚他的手骨抓着她的头撞向瓷砖的时候,整个世界都要着这么崩塌了,她满身傲骨却根本,根本承受不住!
苍海澜的眼底里有一抹光,眼眸笼罩着她,靠在瓷砖上几乎都要缩成一个小兽的模样,蜷缩的身躯玲珑有致,隐约的白色玲珑的躯体,欲罢不能,他就是这样俯身靠过去把她抱在怀里的,柔软的女孩软弱无骨,抱起来的瞬间有着小小的嘤咛,大概是扯到了伤口,可是他的吻却从来不曾温柔,顺着她的脸颊,狠狠地允吸她的伤口,恨不得咬下一块皮肉!
一声闷哼压抑在喉头,她只能继续忍耐,颈部延伸成了一个魅惑人心的弧度,他侵略而去,沙哑的声音带着淋漓的冷漠:“他弄得?”
韩冷被他逼迫的无处可逃,满心都是委屈都是畏惧,本是有了软弱的心,可是以抬起头来却是他眼底里那种侵略和冷漠交杂的光,韩冷咬着牙冷冷的颤着声音:“谁弄的,和你有多大的关系吗?”
心底里是一片死寂,身体上的疼痛刺激的她几乎都要死掉了,可是偏偏就像是一只颤抖的天鹅以一种绝望的姿态绽开:“苍先生,我充其量也就是你一个发泄性欲的女人罢了,欠了你那么多的债务所以你怎么折腾我都是应该的,又何必在意我跟谁上了床谁碰了我?你有你想要的女人又何必在我的身上发泄兽欲?”
她一字一顿说的清晰,眼泪也就随着掉下来,说不出来是因为心底里的绝望还是那种浓烈的困兽犹斗的味道:“我只是欠了你的钱又不是杀了你家的谁谁谁,这些根本就不应该是我承受的,你有本事你去找她啊,在这里和我叫什么劲?大不了你把我送出去啊,顶多就是在别人的身下卖而已——或许他们比你还温柔些。”
本就是绝望的即将崩溃凋零的玫瑰花,可是偏偏一字一顿将自己所有的锋利都展现出来,以一种不撼死亡的光芒绝望的呈现,苍海澜的动作都是微微顿了顿,满眼只剩下她眼底里的挣扎和抵抗。
这些本就不应该是她承受的。
只可惜,从一开始就是他想要的东西,不能被任何人染指。
他甚至不能忍受一丁点的抗拒,不管是来自于他人还是她,所以,他想要见到她除了那张冷漠的脸之外的任何一点表情,哪怕,哪怕是他的暴戾之下,那种即将崩溃的脆弱和柔软。
他想来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只可惜,这个女孩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迎合什么叫做献媚,就算是那样能让她过得更好一些。
可是,尽管如此,也不可以,任何人也不可以染指!
“混账!”
有着一瞬间的迷茫和失神的苍海澜像是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他居然会因为她刚才所说的话而感觉到恼怒感觉到愤怒,他何曾去如此在一一个女子的归宿?她们最终也只是他的过客而已,就算是她,也只是为了他这么多的天价债务而为了他服务而已!
如此卑贱的存在,她如何有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手掌狠狠地扣住她的头颅,苍海澜一字一顿目呲欲裂:“你是觉得凭你这副贱骨头,真的有男人会喜欢上你吗?还是觉得你能把自己这幅肮脏的身子换一换,然后去把自己弄成一个干净的模样,去买出来一个天价,让别人去还了我这些债务?”
韩冷本就是被他刺激的浑身发疼,听到他这样侮辱的话愈发倔强,满身疼痛弃之不顾依旧停止了脊梁,甚至在抬起眼眸的时候眼底里都是盈盈的光:“苍先生,有一件事要提醒你。我这不是一副贱骨头,我有这一副天生的媚骨——是你亲自验证的,再说,我本就是一副肮脏的身子,不如让苍先生告诉我,什么才叫做干净?”
“好,好——”
苍海澜被她眼底里的光芒再一次震慑一秒,却仿佛被窥探了秘密一样怒火中烧!连连扔下几个“好”字,然后根本不顾韩冷躺在地上半身赤裸,硬生生的在她的闷哼声中把她娇弱的身子提起来,用尽全力的甩向了一边的浴缸!
韩冷整个人都半飞了出去,踉跄这狠狠地撞上了那浴缸的边缘,陶瓷的浴缸足够坚硬,韩冷整个纤细的身子都是狠狠地一抖,后背瞬间一阵钝痛和迟钝的回声。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干净!”
他的声线阴霾,韩冷只听到一阵声响,徒然耳畔就都是水流大幅度的冲刷下来的声音,彼时她还倒在浴缸旁边,可是手臂上已经有了冰冷的水珠飞溅下来,打在她的皮肤上一阵疼痛,大概是她身上的伤疤太多,只是一个小小的水珠都让她承受不住。
有着一种惊慌和不好的预感蔓延,韩冷只是抬起眼眸可是还没有看清楚什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膝盖一阵疼痛和冰冷,慌忙之中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他摁的跪倒了浴缸的旁边!
“苍海澜,你——”韩冷一抬起来就看到自己面前散发着寒意的冰冷的浴缸,她只来得及一声尖叫,可是后背上传来一股力量狠狠地压抑着她的脑袋冲到了水里!
娇小的女子用尽全身力气去反抗,却也只是溅起了更多的水花而已,一边的水龙头继续哗啦啦的将冰冷的水流冲到水里,她的身子却在反复的沉浸之中越发的无力,娇弱的女人高大的男人,在卫生间里,迟钝的光芒笼罩着惨白的瓷砖,地面上满是飞溅的水珠,偶尔还混合着一点鲜红色的血迹,但是渐渐的都被冲淡了,只是空气中的血腥味久久不曾消散下去。
第51章 你欠我的迟早要还给我
像是亘古的惩罚,一直蔓延。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娇嫩的女人已经浑身无力甚至无法挣扎,纤细的身子被摁着冲进冰冷的水流里的时候眼底里都是绝望的光,耳朵里鼻孔里有着水死命的倒灌进去,她只能任由那些冰冷的水流冲刷她的身子,冷。
刺骨的冷。
他的动作不曾停下,只是手里的女人已经从最开始的激烈反抗到现在——毫无反抗的能力,任由他的动作而倒在浴缸里,再被他拽出来,以一种绝望的姿态迎接生命的脆弱,即将死掉的模样——绝望的眼眸,惨白的唇色。
是要死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感觉不到身体了?
眼前时迷蒙的飘荡的影子,韩冷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这么死掉了,整个人都渐渐的无力,惨白,昏迷掉。
就这么死掉了吧。
眼睁睁的看着手里的女人已经昏迷过去,苍海澜冷冷的把她一甩手,半个身子都甩到了浴缸的另外一边,水龙头还在哗哗的流水,顺着浴缸哗啦啦的倾斜下来,将她的身子浸透。
残忍的敛了眼眸,他的身上也都湿透了,可是依旧是俊朗逼人的男子,更因为眼底的那一抹弥漫的暴戾而让人不敢直视!
压抑了心底里的淡淡的担忧和怜惜,他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转身离去!
空气中只剩下一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