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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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掠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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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吃饭?」她被他吓一跳,她不想跟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吃饭,总觉得阴森森的。

「怎么?你不吃饭的吗?」他敛了笑,阴柔的眼若有所思的落在她身上,「还是你不想跟我去吃饭?」

「不是的。」

「那就走吧。」冷尔谦伸手去拉她,从等电梯到上车後又下车的这段时间,他一句话也不说,存心冷落她,要不是大哥突然打电话叫他到总公司去接待白这个「贵客」,他才懒得花时间在这种小女孩身上。

*****

香港半岛酒店优雅而古典,大堂茶座是全香港最高贵典雅的约会地点,世界驰名的半岛下午茶就在这,弦乐队与爵士乐轻快的乐音奏出悠扬的经典乐章。

酒店内的游泳池造型是中古世纪古罗马的大型白色石柱,室外的日光浴天台更址门本观光客的最爱,而位於二十八、二十九顶楼的Felix餐厅,是由国际知名的法籍设计师以木料、玻璃、金属为半岛酒店创造出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神话。

名流绅士全都爱来香港半岛酒店喝茶,全香港更有五分之—的生意是在这间美轮美奂的酒店内完成,而著名的冷氏、白氏、展氏、纪氏财团也都是这间酒店的常客。

新鲜水果、果汁、谷麦,以及热腾腾的薄牛排、煎蛋,搁在白桌前的就是这样,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就算是全世界再豪华气派的午餐吃进嘴,也都是食不知味的。

现在,她竟有点担心唐逸,他被警察局的人带走了吗?他会不会有事?他又是不是杀父亲的凶手?他搂著秘书亲吻的书面又浮上她脑海,入口的果汁竟难以下咽。

「杀你父亲的凶手找到了,恭喜你。」冷尔谦终於在一个多小时後开了口,微笑挂在脸上却尽是嘲讽。

「你指的是……唐逸?」她放下叉子,也搁下了果汁。

「证据确凿,他是逃不了的。」

她不安的瞅他,「你怎么好像知道得很清楚?」

「我自然清楚不过。」冷尔谦优雅自在的切了一块牛排放入口中,「因为,我就是那个检举他的人。」

「你……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白激动的站起身,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好吗?」

「别激动,很多人都在看你呢。」

「我不在乎,我只求你告诉我事实的真相。」她的声音透露著急切,都这个时候了,她哪在乎得了什么形象?

「你不在乎我可在乎。」他笑著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先坐下来,我会慢慢告诉你。」

白听话的坐下,「现在,你可以说了。」

「就如报纸上所写的,唐逸在澳门外海杀了你父亲,这点由他拿给你母亲的『信物』可以做证,他一定是最後一个见到白文棠的人。」

她低吟,「他没有理由要杀我父亲。」

「为了毁灭冷氏财团,他什么都会做。」冷尔谦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而白氏财团是他的第—步,杀了白文棠,剩下一个不问世事又非常容易受骗的蒋芳晴和你,白氏就等於落在他手上。」

「不,他不会这么丧心病狂的,还有,他为什么要毁灭冷氏财团?你们跟他有仇吗?为什么冷大哥都没跟我提过?」白的心激烈的颤抖著,全身僵直得难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像有许许多多她不知道的内幕正不断的在进行著。

「他若不丧心病狂,又怎么会以这种下流的手段夺入之妻?你又怎么会答应嫁给他?事实证明,一切的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若不是我查到了内幕,他还会继续兴风做浪下去,把你和你母亲,甚至於所有人都欺骗下去,直到搞垮了冷氏为止。」

「你有证据吗?」

「验尸官可以证明你父亲的身上有唐逸的指纹,就连致命的那把刀也属唐逸所有,一刀命中心脏,若不是极近的距离,是不可能做到的。」他句句犀利明确,击向她早已脆弱不堪的心房。

她真的没想到杀她父亲的人会是唐逸,她竟和一个杀父仇人上了床,而且还答应嫁给他,更令她难堪不已的是,她竟然还爱上了杀父仇人,老天!这是什么世界?她太对不起父亲了。白掩面哭泣,飞奔的冲出半岛酒店。

冷尔谦没有追上去,依然优闲的坐在位子上喝茶,她与唐逸的恩怨情仇关他什么事呢?还不如享受这难得的畅意与优闲时光,等著好戏上常



第七章

从警察局返家的唐逸见到的是一室的冷清与黑暗,白没有回来,从今天早上奔出他的办公室之後就没有回来,他打过无数次电话,回应他的永远只是千变一律的嘟嘟声。

她竟敢不回来,那表示她已经决定反抗他,不顾她母亲的生死?或者她已经找冷子杰求救,不再受他的威胁?

唐逸将疲 惫的身体重重的摔在柔软的沙发上,两只长腿跨上椭圆形矮桌,替自己点上根烟,随著烟雾缭绕,整个人也陷入沉思中。

他想起很多事,凄苦不堪的童年,备受欺凌压迫的童年,孤苦无依的童年……童年的阴影就像是巨大的网,将他这一生紧紧纠缠住,怎么挣扎也挣扎不了,恨与怨是他这数十年来惟一的情绪,而他惟一的心愿就是整垮冷氏,让冷氏在这个世界中除名。

白的出现是个意外,要不是蒋芳晴把地许给冷子杰,他也不会介入她的人生。冷子杰要的女人他是不会放过的,他这一生的目的就是要让冷子杰痛苦,冷绍瑜与冷毓天後悔莫及,这是当年他们追杀他们母子的代价,造成他的童年孤苦无依、四处迁徙,几度差点命丧黄泉的代价。

冷毓天为了冷子杰的存在而抛弃了他们母子,终其一生,他唐逸都不会原谅冷毓天,更不会原谅这个不该存在的罪魁祸首冷子杰,冷子杰的存在让他生命的前二十年都活在庞大恐惧的阴影之中,直到他消失、羽翼渐丰,有能力反击为止,他才稍稍活得像是个正常人。

他这一生都拜冷子杰所赐,为了让冷子杰痛苦,为了让冷家毁灭,他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当年冷绍瑜可以做的一切,他唐逸也—分不会少,不过,他不会笨得让自己有入牢狱的机会,像冷绍瑜一样……

门上传来开锁的声音,在静寂的室内格外清晰,唐逸依然坐在沙发内动也不动,一双犀利的眸子却定定的落在进门的白身上。

他果然没事!一切就如他所言,不管发生任何事,他都可以摆平的。

白龄此刻的情绪连自己也说不上来,又喜又悲,有怒有恨却也有释然。不!她该做的事是恨他一辈子,诅咒他下地狱,或者替父亲报仇……是的,报仇,如果法律制裁不了他,那就让她自己来解决这件事。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像是极度害怕著什么。

唐逸锐利却又带著笑意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你以为我回不来了,还是你希望我回不来?」他懒洋洋的说了一句,目光在触及她心虚得尽乎苍白的脸时微微—黯,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为她巴不得他离开她而入狱的想法感到一抹前所未有的气恼。

白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我……当然希望你能回来。」

他的俊眉一挑,朗声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样子很可爱?」

「我没说谎。」她仰起一张小脸反驳。

「是吗?过来,儿。」他朝她伸出手。

白咽了咽口水才缓缓的朝他走近,将自己颤抖的小手交到他的掌心,内心对他是惧怕的,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惟一的筹码只是——她知道他不会杀了她。

没有她,就等於无法拥有白氏财团,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不会傻得这么做,她的命便是她惟一能胜过他的筹码,就算她再害怕、再恐惧,父亲的仇她是一定得报的。

他轻轻一扯让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由身後圈住她,一双温热的唇啮咬上她柔软的耳垂,低哑迷人的嗓音像鬼魅,柔柔的在暗夜响起,「既然你不是说谎,那就表示你应该很担心我喽?」

她的脸因他火热的挑弄而染上层层嫣红,身子也因而僵直著,她将脸别开,紧紧的咬住双唇不让自己轻吟出声,「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你的身子有哪个地方我没见过?你没必要害羞。」他伸出一只大手将她的脸固定住,湿热灵巧的舌尖肆无忌惮的缠绕上她的耳垂,另一只手则下探入她的领口,抚住她柔软丰挺的胸脯。

她娇喘一声,不自主的轻轻挣扎著,全身泛起的火热与战栗几乎将她的所有理智淹没。

「你真迷人,儿。」他低语,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所有跟你上床的女人,你都是这么说的吗?」她的双眸泛著一抹迷蒙的泪雾,愈想要看清这个男人,就愈看不清。

唐逸邪气的一笑,「你不会是在吃醋吧?我的新娘。」

她不语,只是固执的望著他,一张白皙又带著粉红的小脸上有著浓浓的悲伤与幽怨,就这样将他的心扯痛了一下。

她突然幽幽的开了口,「你有没有一点爱我?唐逸。」

「我从不爱女人,我只爱她们的身体及香味。」他无情的一笑,扯开她的上衣後,接著动手扯下她的胸罩,低头含住她泛著粉红色泽的饱满与柔软。

「唐逸……」她忍不住的低吟挣扎著,却又无法自拔的沉浸在那令她迷乱昏眩的吻,挣扎变为不自主的扭动,将他的男性欲望挑至极限。

「你似乎愈来愈享受做爱的乐趣了。」他低沉一笑,大手不安分的探进她的裙摆,游移上她的大腿内侧,扯下她的底裤,「你很有潜力,儿。」

经他这一说,白挣扎得厉害,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羞愧得直想将自己给藏起来,「放开我……」

「不放。」唐逸轻笑,吻上她羞红的睑与眉眼,「我可是愈来愈舍不得你了,怎么可能放手?」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对她倾吐深情,可以蛊惑任何一个女人的心,但她不同,她知道他不爱她,她知道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还有白氏财团。「你从没爱过任何—个女人?」

「不信我?」他笑,「我有必要骗你吗?」

「那……你的秘书呢?」

「只是床伴。」他吻住她的唇,不想再听她说话。

是了,只是床伴,和她一样,白突然觉得胸口再度涌上一抹深沉的悲痛,像早上她冲出他的办公室一样,心被狠狠的撕开了。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悲伤,唐逸停下了吻,轻轻的抬起眼看她,「傻瓜,你跟她是不同的。」他开口安抚她,竟开始不喜欢看她眼神中的疏离与哀伤。

她哀戚的问:「是吗?」她实在看不出有哪不同,不过不重要了,他是她的杀父仇人,就算她承认自己已经不由自主的爱上他、恋上他,她还是要替父亲报仇,爱与不爱已经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唐逸不再说话了,发现自己竟在乎起她的情绪,这让他大受震撼,他不要这样的关系,他也不想去在乎任何一个人。

再度俯身给了她一个狂热激情的吻,他的大手不再温柔,整个人突然像把火在烧,热焰灼身的想拉人一起同归於尽般的疯狂,他欺身挺进她的体内,狂野的律动在她的身上激荡出惊涛骇浪。

白禁不住这甜蜜的折腾与冲击,不由自主的将身子迎向他,随著他的凶猛律动而发出阵阵低吟与呐喊……

*****

暗夜的冷家大宅静谧而萧瑟,冷子杰将座车开进冷家大宅的车库停好,脚才一跨下就看见庭中坐著一个人影,他朝庭中走去,冷扬的眉宇间尽是疑窦。「你在等我?」

「是在等你,没想到你这么晚才回来。」冷尔谦捻熄了烟,微笑的看了暗夜中的他一眼。

「有事?」冷子杰将身子靠在庭中的一个石柱上,疲累浮上他的眉间。

「江薇还没醒来?」冷尔谦将话题一转,一双眸子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

「醒了,我已经送她回家。」冷子杰微扬著眉,「你等我大半夜,不会就只是问这件事吧?」这一点都不像是尔谦的作风,他心想。

「当然不是。」冷尔谦挑了挑眉,见他始终没问及白的事,只好自己无开口,「白跑了。」

「什么?」冷子杰经冷尔谦这一提,才想起今天—早白神情落寞来找他的事,他皱了皱眉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好像已经交代你去替我照顾她,人怎么会跑了?」

冷尔谦耸耸肩,「我带她去吃饭,才聊没两句她就发疯似的冲了出去。」

「你就让她这样冲出去而没有拦住她?」冷子杰的眼神更沉了。

「没有,我想她只是想去找唐逸,所以没拦她,他们之间的事应该让他们两个自己去处理,不是吗?」

「白一个小女孩能处理什么?」冷子杰不以为然的瞅著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大弟,外表上看来虽然是他比较冷漠寡言不易亲近,但其实真正冷漠狠绝的人绝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弟尔谦,只不过尔谦的脸上常 挂著笑,让人以为尔谦很好相处罢了。

冷尔谦但笑不语,摆明了是不管他们之间的恩怨,「你常常早出晚归,是为了躲开家人追问起白与你的事吧?好笑的是,爷爷好几次都问起唐逸,却连他抢你未婚妻一事理都不理,我想,他大有让唐逸认祖归宗的打算。」

「唐逸本是冷家子孙,认祖归宗是应该的。」冷子杰沉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与思绪。

冷尔谦冷哼一声,「就知道你也是这样打算的,要不,又怎么会让冷氏资讯落入那小子手。」

冷子杰摇了摇头,「不尽然如此,唐逸是有他的能耐,也许是我们几个兄弟之间遗传自爷爷血统中最多的一个。」

「你爱怎么说是你的事,我管不著,不过,我不会承认他在冷家的地位:水远不会,更不可能将冷家的一分一毫让给他。」

「你对唐逸的成见很深。」

「是你对他有妇人之仁。」冷尔谦冷冷的道,「你可没亏欠他什么,就算冷家有亏欠他和唐雨珍,那也是上一辈的事,唐逸没有理由要你为他们赎罪,他是存心要看你笑话,你不知道吗?」

「他要怎么做我不管。」

「但他却连累了白,一个无辜的女孩,这样你也能漠视不管吗?就是因为你当初任由他胡来,白才会被他伤得这么深,现在可好了,白文棠是唐逸杀的,白又怎么可能会跟唐逸结婚?而弄得人尽皆知的现在,白的未来呢?她是没有未来了,没有人会娶她,除非是看在白氏财团的份上。」

冷尔谦很少说这么多话,阴柔的他为人细心敏锐却又极度内敛,不该说的他不说,从不逾越本分,但对於一些他看不过去的事,他还是会插手去管的。

冷子杰知道这件事他错估了唐逸,才会把白拖下水,不过无论如何,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唐逸会是杀白文棠的那个人。「唐逸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白告诉我他早上被警察局的人带走了。」

「会有事吗?」

「你说呢?」冷尔谦一笑,「除非他有通天的本事,否则罪证确凿,他洗脱不了罪嫌的。」

淡淡的忧虑袭上冷子杰的眉眼之间,他直起身往车库走去。

「你要上哪去?」

「去找白。」

「你知道她在哪儿?」冷尔谦微笑著,盯著他的背影问。

「她只有两个地方可去。」冷子杰暗忖,一个是她家,一个是唐逸住的地方,今天一早她会来找他,定是不想回她母亲那了,想来想去,她只会在一个地方,那就是唐逸那。

*****

夜静谧得只听得到两人的呼息声,白抓紧被单侧首望向已经熟睡的唐逸,连在睡梦之中,他的手都还霸道的揽在她腰间,是不安全感使然,还是他那高傲的男性霸权使然?

望著他俊美刚毅的轮廓,白深深的为他著迷,睡梦中的他是如此的纯真而无害,像是天使,他真的会是那个拿把刀杀她父亲的凶手吗?

轻轻的叹息从白的口中逸出,泪也随著她的眨眼而悄然滑落,她已经够对不起父亲了,不能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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