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久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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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情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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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我还以为终于可以不用和你抢妈妈了。唉~”
  某人瞬间愣住,呆呆的看着自家儿子垂头丧气的离开书房。

☆、宿命

  方欣然的突然出现,让苏扬觉得自己竟也是那么一个卑鄙的小人。他知道,今天的相遇,何浅浅也在场。但他选择了不知道,正如他明明清楚何浅浅的情绪,却用激情代替解释。
  他承认,激情有时候是逃避现实的最好手段。于苏扬,于何浅浅。
  这一夜,何浅浅睡得极好。躺在她身边的苏扬却难以入睡,睁着眼睛望了一夜的天花板。
  一早到律所,黎志帆已在他的办公室里品着茶。他和苏扬唯一的不同,就是苏扬极其热爱咖啡的浓浓香醇,而他却更喜欢茶的淡淡清香。苏扬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得的男人,径直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男人挑着眉,深色的西服干净齐整,两条修长的腿搭在一起,双手仰放在沙发上。
  精神看上去不错,哪有一点刚出差回来的倦怠。
  “我听说,昨天有位美女来律所找你?”他一脸的戏谑,半眯着眼打量正低头整理资料的某人,在扑捉到那人肩膀细微的颤抖,内心的好奇心更加浓厚。
  “然后?你想说什么?我还不知道黎大老板,有如此闲情雅致探听别人的八卦。”苏扬放下手中的资料,许是一宿没睡的原因,面色疲惫。
  “我是在为何浅浅担忧,美人找上门来,凶多吉少。再说了,你也不是别人,对吧,学弟?”
  “我是她的丈夫,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黎志帆的语气里带着看好戏的成分十足,苏扬自是不予理会,但想到何浅浅,他在愧疚之余还有一点点失望。
  作为他的妻子,在那样一个场合之下,她竟然选择了离开。想到这,苏扬不免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诧,他在奢望什么,难道要看到何浅浅怒意冲冲的站在自己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你打算出轨吗?”
  这样,他才满意吗?
  他想,他八成是疯了。
  何浅浅这一天都在自我反省,鉴于昨晚自己的表现,让她甚是不满。她的性子随何先生,急躁而小气。从何浅浅记事起,何太太就拿着鸡毛掸子跟在她身后骂骂咧咧。可是,自从嫁给苏扬,她发现自己开始学会采取不反抗,甚至是投怀送抱的消极对敌政策。
  莫闹说,这就是命。
  苏扬,是她的宿命。
  苏家的饭菜向来都是由女人们动手的,苏妈又是一心记挂孩子饮食健康的人。所以,每次苏妈乒乒乓乓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作为儿媳妇的何浅浅自然被安排打下手。
  她一边掐着绿油油的荷兰豆,心里已经把苏扬从头到尾慰问了一遍。
  “在想什么呢?看看这菜,被你摘得成什么样了。”
  那边正烧着鱼的苏妈回头拿碟子盛菜的时候,却见何浅浅魂不守舍的收拾着蔬菜。摇摇头,将煤气关了走到她身旁。
  “啊?哦,没想什么。”何浅浅回过神来,瞄了一眼散落在菜篮子外面的荷兰豆和板着脸的婆婆,心虚的吐着舌头。
  “真不知道你到底会什么?摘个菜都能弄一地。”苏妈开始启动抱怨模式,将她折腾出来的残局收拾干净。然后开水,一遍一遍的认真冲洗起来。
  何浅浅稍稍的向旁边侧过身子,给婆婆让道,双手尴尬的交于身后。嫁到苏家三年,婆婆对她说不上和颜悦色,最起码没有很大的排挤刁难。苏扬第一次带她回家的时候,没和他们商量,就将两本红色的结婚照摆桌上,这一点让老太太一直对他们的先斩后奏耿耿于怀。何浅浅并不在乎她口头上的挤兑,嘴硬心软,她也是能理解的。
  “之前听阿扬说,你们打算送子航去幼儿园?”苏妈将洗好的菜递给她,岔开话题。
  子航?何浅浅将这个名字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才想起这是自家儿子的大名。叫了三年的苏小呆,竟把苏家二老给孙子取得大名忘记了。
  “嗯。”她轻轻地点头,苏小呆的事情,除了怀他,其余的都不在她能干涉的范围内。
  “阿扬决定的?”
  “嗯。”何浅浅再次心虚的低头,何浅浅浇油的手,明显一顿。这时候,总不能说是自己提出来的吧,毕竟苏扬那时候信誓旦旦的说把事情推他身上就好。所以,她这样也不为过吧。
  “他做事向来稳重,这件事怎么就这么随心?你就这么由着他?”苏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何浅浅,越想心里就越不舒坦。
  “妈,我再和苏扬好好商量。”何浅浅明白,苏小呆在苏家的地位,两老对他宠爱非常。看来这件事,她还是要再缓缓。
  “阿扬,中午回来吃饭吗?” 苏妈手里拿着的刀熟练的在菜板上剁着葱花,哒哒的声音在安静的厨房里响起。
  “不知道,等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何浅浅想到早上自己醒来时,已经出门的苏扬,低着头看着光滑的地面,低低的回答。
  “做妻子的,对于丈夫的行踪一问三不知,你真是安心做你的苏太太。”苏妈停下手中的动作,审视的目光再次落在何浅浅的身上,瞥了一眼孺子不可教的媳妇,语重心长的教育。
  手里拿着铲子有一下没一下翻炒锅里的菜。然后讪讪的道,“我相信苏扬。”
  苏扬接到何浅浅的电话时,正在办公室里和黎志帆商讨手头上一个经济纠纷案件。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陌熟悉的号码。抱歉的和黎志帆点头,然后拿着手机起身往外走去。压低声音,“浅浅,怎么了?”
  “苏扬,爸妈问你回来吃饭吗?”电话那头传来的温柔细语,在苏扬心头激起千层浪。
  苏扬低头看看手上的手表,再看看微闭着的门,抱歉的道,“和志帆在处理一些问题,怕是回不去了。”这句话说出口时,苏扬自己明显一愣,像是在解释,但是他到底急于解释什么?
  “好。”就只有短短的一个字。
  “浅浅。”见她似乎就要挂电话,苏扬急急地唤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让苏扬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苏家在城东的老宅和何家挨得很近,刚好距离八百米。八百米是什么概念?
  莫闹知道这事后,还给苏扬取了个‘八百米’的外号。那时,莫闹曾打趣何浅浅,社区运动会的时候,你报名参加一个八百米赛程,终点就是苏家了。
  事实上,何浅浅没有参加过社区运动会,体育一向是她的短处。可是,这短短的距离,她的确走了很多次。却没有一次,出现在苏家的大门前。
  走在路上,何浅浅一手牵着苏小呆,跟着他小短腿的慢节奏,一步一步的从苏家往何家走去。夕阳下,两人一大一小的影子被拉的很长。苏小呆歪着脑袋,用他穿着小球鞋的脚揣着劲去踩地上的影子。
  看着儿子笨拙的可爱样,何浅浅抿着嘴笑。幸好,现在有这么一个小家伙,陪着自己走这条路,不会显得那么孤单。
  何太太见到两人进来,一脸喜悦之余,更是惊愕。她一手抱起苏小呆可劲的亲,然后探着脖子在何浅浅身后找着什么。
  “就我们,没有苏扬。”知母某若女,何浅浅换着拖鞋,懒懒散散的进屋。
  “苏扬怎么没一起来?”何太太跟在她的身后进屋,嘴里还叨念着苏扬。
  坐在沙发上的何浅浅,顺手拿起一个洗净的苹果,咬了一口含在嘴里。扫了一圈客厅,“何先生呢?”
  “和隔壁王叔去下棋了。”何太太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将苏小呆抱放在腿上,空出来的手一巴掌就拍在何浅浅搭在茶几上的腿,“别岔开话题,和苏扬吵架了?”
  何浅浅也不理她,揉了揉大腿愤恨的瞪着自家老太太,这力度可不小,那么响的声音,估计都红了。
  “别是人家不要你了,你巴巴的跑回娘家吧?”何太太毒蛇的本事,何浅浅自是佩服,更是不敢招惹。
  “妈,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他是你儿子?”何浅浅将苏小呆从母亲大人那里跑起来,就要往自己屋里去。
  “没出息。要跑跑婆家去啊。”何太太在身后可劲的奚落她。
  何浅浅半起身,又坐了下去,“去了,刚刚才从那回来。”
  “哟,我说谁呢,闺女来了?”何先生背着手晃晃悠悠的从门外进来,一脸喜气洋洋的,何浅浅猜想估计是今个和王叔下棋又赢了。
  “外公。”苏小呆看见何先生,喜不自胜,从妈妈的怀里挣扎出来。张着手臂,一蹦一跳的向老先生跑去。
  比起爷爷用“三岁看一生”的理论,对苏小呆严格教育。外公的和蔼可亲,深得苏小呆的欢心。
  “苏扬没来?”何先生将抱着他大腿的苏小呆提起来,架在脖颈上,挑着眉问道。
  “可不可以不要一看见我,就问苏扬?整的我们像连体婴似得。”何浅浅一个头两个大。
  “这孩子,当年有本事说结婚,现在好意思说这话。”不等何先生发话,何太太已经先声夺人。
  “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何浅浅思想与话语已经不能够同步了,她话一出来,除了在外公头上玩的正嗨的苏小呆外,其余的两人皆是一惊。
  “什么意思?”何太太知道女儿的性子,除了当年和苏扬的婚事外,她做事向来理智。从小到大,几乎没有让他们夫妻操过心。
  何浅浅放在沙发上的手,紧紧的拽着她下身裙角,“我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何浅浅将最新一刊瑞丽看完,闲来无事,转身对正趴在桌上画画的儿子说,“小呆,我们背唐诗好吗?”
  那娃乖乖的点头答应,“好。”
  “那就背今天爷爷教的那首《悯农》吧。”何浅浅提议。
  “锄禾日当午。”苏小呆背到第一句就卡住了。
  “然后呢?汗滴禾——”何浅浅温柔的提醒道。
  “汗滴何浅浅。”某呆最近刚记住这三个字,觉得特别顺口,一脸自信的答道。

☆、纠缠

  男人在爱情里,身边陪着的是一个女人,心里却可以惦记着另一个女人。
  ——阿喵
  黄昏,落日的余晖铺洒在整座城市。繁花似锦的市中心,从某高楼大厦里走出来的两名精英男士,西装革履。无论是穿着还是长相,均无可挑剔。
  “回家?”银色宝马车前,黎志帆贼兮兮地勾搭着苏扬的肩头,不怀好意的怂恿,“趁着老婆孩子都不在,晚上赶夜场?”
  “得了吧。”苏扬甩开他的手,回敬他一个‘我是一个正直男人’的表情。也不理睬他径直向自己的车走去,开门,上车,一气呵成。然后,车子扬长而去。
  车子驶入高速,各型号的车辆从身边呼啸而过,苏扬打着方向盘,车子开得很慢。
  电台广播里放着一首音乐,其中一首苏扬在家里的CD机里听过。何浅浅在一次对家里大扫除后,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嘴里轻轻的跟着轻哼,他唯一记得的一句歌词,正在耳边萦绕。
  ‘我终于等到你,还好没放弃。’
  很好听的歌,很凄凉的歌词,很仓皇的人生。分不清,这些年里到底是谁等了谁,谁放弃了谁。
  苏扬屏息,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闪过一丝怔忪。双眸的黑亮渐渐褪去,前方回家的路倏然变得漫长,绵延至天边。
  他从兜里掏出一长串钥匙,熟练的插入锁孔里,旋了两下,屋子里弥漫着静谧地冷清。开门的那只修长的手停滞两秒,才渐渐意识到妻子和儿子不在家。
  松着领带,在黑暗里摸索电灯的开关。‘啪嗒’,一声清响,屋内随即一片明亮。苏扬微蹙起眉头,空荡荡的屋子让他没来由的心慌。嘴角浮现一丝苦笑,曾经的不适应,如今的失落感,竟都是同一个人带来的。
  而这个人,就是他的妻子。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苏扬正躺在大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飞快的起身拾起床头柜上一闪一亮的手机,也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就急不可耐的按下接通键。
  “请问您是苏扬先生吗?”电话接通后,手机里传出来的陌生人的声音,很普通的男性声音。
  不是熟悉的温婉,苏扬拿开附在耳边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陌生号码,让他稍稍有些不耐烦,即使这样也依旧能够保持该有的风度,“您好,我是苏扬。”
  “这里是铭爵,苏扬先生想必应该知道。我是这里的员工,冒昧的用您的女朋友的手机给您打来电话,她在我们这喝醉了。为了安全起见,希望您能够过来接她一下。”
  铭爵?S市最大的也是最受欢迎的青年酒吧,之所以称为青年酒吧,是因为它的顾客都是年轻气盛的二三十几岁的青年。至于,女朋友?
  苏扬脸色很差,他纠了纠眉心,细细的将那些话语消化。然后,淡淡地回答:“抱歉,我想我需要你清楚一点。我有妻子了,而且我妻子就在家里。也许你可能是拨错号码了,但请下次不要再深更半夜扰人清梦,胡诌一些不可能的事。”
  “咦——”对方似乎有些疑惑,在苏扬挂下电话之前,小心翼翼的询问,“您是苏扬先生吗?苏轼的苏,扬起的扬?”
  “嗯。”苏扬觉得自己的好耐性都要被磨光了。
  “那您的号码是15XXXXXXXXX吗?”再次确认。
  “嗯。”
  “那就是了,苏先生。这里有一位美女,自说是你的女朋友。我想应该让你来一趟,毕竟漂亮的女孩在这里安全问题难以保证。”
  挂了电话,苏扬多少可以猜出那位美女的身份,除了刚回国的方欣然,怕是没有人再有这个资格了。
  只是,她似乎忘记在‘女朋友’之前加一个‘前’字。
  男人,在爱情里,陪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女人,心里惦记的却是另一个女人。正如,女人,在商场里,身上穿着的是一个牌子,眼里看着的却是另一个牌子。
  苏扬赶到铭爵,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因为出门匆忙,他穿的很是随意。灰色毛衣加浅色休闲裤,一身简单的搭配。脸上的凛冽与里铭爵里的暧昧氛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周围都是年轻热情的面孔,苏扬一路走进去,挺拔的身材立马吸引了许多女性的关注。
  他在吧台前找到给他打电话的调酒师,同时还有醉倒在吧台上的女子。他在不远处停下,距离只有五步。方欣然的背影,袅袅伊人,长发披肩滑落下来的发丝挡住她的面容。这时候的她,卸下了所有的倔强和骄傲。她手里握着的高脚杯,还躺着几滴威士忌,身子一颤一颤的惹人爱怜。
  苏扬突然想起那段日子,他教她喝下第一杯酒。他告诉她,无论是多昂贵的酒,都要细细的品味。握着高脚杯,轻轻的晃,灯光下杯子里盛着的酒色,很迷人。她不以为意,时不时的打断他,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请问您是苏扬先生吗?”见他走近,手里还握着一只白色手机的调酒师,与他打招呼。
  “嗯。”他抿嘴,立在方欣然的身边。
  “终于来了,那这位美女就交给你了。我还有工作。”调酒师将那只手机递在苏扬的手心里,转身想要离开。
  “她喝了多少?”
  “很多,挺漂亮的。就是醉的时候又哭又笑,还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说到这里,调酒师想到已经有家室的苏扬,不禁声音变了调,别有深意的看着他。许是见多了,也见怪不怪的继续自己的工作。
  四周的喧闹让苏扬怒意升起,交错的灯光散发着刺眼的光芒,音乐放的极大,空气里充斥着烟酒的恶臭,还有那一丝不言而喻的媚意。
  “苏扬,是你吗?”半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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