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正在奇怪,反空间能量却沿着他右手经脉贯体而入,猝不及防下,李江全身如被雷击,“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连忙收摄心神,将能量沿全身运转一周后,导入元婴。庞大的反空间能量进入元婴后。元婴猛的一振,真元似乎被强行压缩一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江发现元婴消失了,原来金色的元婴变成了一个银色的光团,外层发出一股淡淡的白色火焰,内中坐着一个金色的小人,而那股能量却似无休无止一般,源源不断而来,李江想起上次炼功的遭遇,连忙把反空间能量导往婴中婴。
婴中婴犹如长鲸吸水一般,把庞大无匹的反空间能量全部吸纳,本身就象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无底洞。
李江放下心来,全神练功。用真元导引着反空间能量,在经脉中一圈圈的运转着,一点一滴的把能量化为本身真元,时间慢慢过去,他只觉得婴中婴越来越大,已经有五寸大小了,而且位置由原来的丹田升到了膻中穴,到了胸口附近。
反空间能量仍在进入,如同无穷无尽一样,但速度却慢了下来。
李江正在奇怪,飞船颤抖了一下。
下一刻,他又处在了正空间中。于是,有史以来,人类的第一次反空间修真到此结束。
看着外面的灿烂银河,李江恍若梦中。这亘古以来就存在的星河,见证了多少兴衰、交替、沉默与爆发,令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既亲切又冷漠。
收回思绪,他展开内视之术:只见体内的脉络更加清楚分明,流动的真元变得稠密粘滞,如同果冻一般,但速度却较以往快了一倍不止。再看元婴,外婴已变成了银团,他直觉感到外婴仿佛要脱离婴中婴,而婴中婴的右手竟握着一把小小银斧!
李江吓了一跳,心念动处,一把洁白如银的小斧出现在右手之中,赫然就是沉香斧。
就在李江凝神细想时,久违的达克声音想了起来:“主人,天狼星就要到了。”
天狼星是距离地球一千多光年的天狼星系的一颗行星,自然环境与地球相似,但体积却比地球大了一倍。星体上只有一块大陆——天狼大陆,以及散布在海洋中的四千多大小岛屿。
这就是李江在飞船上看到的天狼星初貌。
这是一块宽广的平原,有二列长长的山岭坐落在平原中间,一列约十余公里长,一列有八、九公里,二座山岭间有一个大约五百米的断口,在飞船上望去,犹如二个弯曲的卧龙。李江心中一动,看着这山貌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飞船稳稳地降落在一座山前,山腹中有一个临时基地。
打开舱门,一股花香和草香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李江跳下地,陶醉的吸了一口,感觉比地球舒服多了,没有一丝污染的意思。不由暗叹此行不虚。
李江在草地上正兴高采烈的跑跳,突然心中却泛起被人窥视的感觉。他吓了一跳,急忙施展天视之术,把方圆十公里范围收搜索了一遍,却一无所获,不由暗骂自己精神过于紧张小心了。
他大叫了一声:“天狼星,我来了。”
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草地上,心中开始筹划寻找修真同道的计划。
第八章 异星三姐妹
一辆军用吉普车在广阔平原上飞快的行驶着,李江尽情的享受着疾风拂面的感觉,车速已被他提到了100 公里。
草原一望无垠,是个极适合放牧的好地方。可他开了八十公里了,还没看到任何有人居住的痕迹。
这辆车在飞船上经过达克的改造,除了外形还保留了地球车的特点外,几乎里面被全换了一遍。车头装载了一台微型核动力反应炉,作为全车的动力来源,可安全行驶一百万公里。车外壳装上了轻型反应装甲,可抵抗所有已知的冷兵器攻击。全车呈漂亮的流线型,车蓬可自动升降,三排座,标准乘员八人,自重二吨半,开起来没有丝毫摇晃的感觉。
在柔软的草地上,吉普车轻快的行驶着。李江很有一点拉风的感觉,美中不足的是身边缺少美女,让他微觉遗憾:所谓香车美人,少了一样,连个鼓掌欢呼的都没有了。
此行的目的地是前方的一个小镇,他知道那是有人烟的最近地方。
开了有一百多公里了,前方出现了一片树林,他放慢了车速,准备欣赏一下林中的异景。
这些树木都很高大,比地球上的树木要平均高一米左右,叶子为阔叶,主要有蓝、绿二色,蓝色树木要高一些,林中还开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李江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
前方出现了一群类似兔子的动物,全身泛着银灰色,但个头有狗那么大,李江停下车,好奇的走了过去。
那群动物见有人来,“哄”的一声四散跑开了,速度极快。李江一见追之不及,便欲转身回去。
这时“嗖”的一声,一枝长箭飞来,斜斜的插在他脚前,大惊之下,李江急忙后退,躲到一棵树后。脚下仿佛踩到了什么东西,忽悠一下被吊到了半空。他明白是中了猎人的圈套了。
想要摆脱这种被动局面,对现在的他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为了引出射箭人,他决定静观其变。
“你是什么人?快说。敢惊呆本姑娘的银兔,坏了我的大事。”一连串的娇喝带着怒气传来。
李江在空中转了一下方向,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一见之下,心中泛起惊艳的感觉。
那少女约莫十八、九岁,身材修长,披散的长发用一根带子扎在脑后,俏丽的脸上五官精巧之极,一双黑如深潭的大眼睛射出愤怒的火焰。
看李江不吱声,那少女举着弓箭瞄准李江,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确认李江无法挣脱后,轻吁了一口气。
转眼间俏脸又变厉,狠狠地在李江肚子上打了一拳,说道:“你这个坏东西,快说,你是什么人?”
李江心中明白是自己吓跑了姑娘的猎物,有些歉然的说道:“姑娘,在下是路过此地,不小心惊了银兔,我愿赔偿姑娘,还请你放了我吧。”
那少女柳眉一皱:“放你可以,先赔钱。”手伸到了李江面前。
李江一听傻眼了,赔钱是顺口说的,其实他还不知道这里使用什么货币呢,如何拿出钱来。
那少女一见,又重重在他肚子上打了一拳:“你这个大坏蛋,敢骗我,那是用来换药,救我三妹命的,都怪你,都怪你……”说到最后,语气已带着哭音。
李江接连被打,虽然不疼,但心中也很恼火,此时闻言才知道另有隐情。他不在犹豫,身子弯起一挺,左手抓住吊在脚踝的套子,右手突然间多了一把匕首,轻轻一挥,绳子断开。他在半空中翻了一个漂亮跟斗,轻轻落下地来。
那少女看呆了眼,连忙搭起弓箭,对准李江。
李江哈哈一笑:“姑娘莫怪,我初来这里,什么也不懂,刚才听说你三妹有病,不知是怎么回事?”
那少女有些戒备的望着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个大坏蛋。”
李江闻言一愣,旋即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了。”手一翻,掌中多了二把锋利的匕首。
说道:“刚刚惊跑了姑娘的猎物,这二把小玩意送给姑娘当赔罪吧。”
手一挥,匕首落在姑娘脚下,转身走了。
那少女一愣,刚想说什么,只见李江已上了他那怪模怪样的车子,开走了,捡起地上的匕首,只见锋利异常,心中甚是喜爱,不由说道:“真是个怪人。”
李江远远地望见了镇子,便停下车,观察了一下,现在他在镇子的东头,镇子的周边上有几户稀疏破旧的草房,他决定先去那里问问路,了解一下情况,经历了刚才的事,他怕在冒冒失失惹出什么祸来。
车子停在一户院子前,这里是一间摇摇欲坠的旧草房,用竹子夹的院墙,上面开着一些野花,院子收拾的很干净。
他下了车,在院子门前喊道:“屋里有人吗?”随手推开院门走了进去。“是谁呀?”屋门一开,走出一个少女。
二人一照面,李江愣住了,说道:“怎么又是你?”那少女竟然和林中少女长的一模一样。
少女一呆道:“这位公子,我们素不相识,你可能认错人了吧。”说着,脸竟红了,低下头去。
李江尴尬道:“哦,这个、那个……我……”
那少女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了一下李江,只见他中等个,身子显得略有些单薄,五官算不上清秀,到也棱角分明,尤其是一双眼睛,黑亮有神,深邃不可测度。身上穿着一套怪模怪样的衣服,脚下也是一双奇怪的鞋子,看样子不是本地人。
李江缓过神来,施礼道:“姑娘,在下初来贵地,想请问这个镇子叫什么名?还有姑娘能否给我一口水喝。”
那少女急忙还礼道:“公子不必多礼,这里是双龙镇。奴家叫银凤,请进屋吧。”说着,脸又红了。
李江随着银凤进屋,甫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屋子里陈设简陋之极,看得出主人生活很清贫。
银凤端着一个黑瓷碗过来,里面盛着清水。李江喝了一口,开始与银凤攀谈起来。
了解到银凤姐妹三人,相依为命。她们是三胞胎,母亲生她们时因难处而死,父亲把她们带大,五年前也过世了。更不幸的是二年前,三妹得了怪病,这些年全靠大姐金凤和她拼命赚钱,买热参熬药,给小妹玉凤续命,已被拖累的疲惫不堪。但三人姐妹情深,又不愿放弃。
这时屋外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二妹,我回来了。”
门一开,走进一个少女,手中举着二把匕首,嘴里说着:“今天没套到银兔,倒弄到二把匕首,你看看,估计也可以换几个银币了,都怪那个臭小子……咦。”她发现李江赫然在座,不由戟指喝道:“你这个大坏蛋,怎么也来了?难道想讨回匕首吗?”说着把匕首藏到了身后。李江哭笑不得。
银凤见状问道:“李大哥,你和我姐姐认识吗?”
李江起身对金凤施礼道:“在下莽撞,惊扰了姑娘的猎物,这二把匕首是送给姑娘赔礼的,在下怎会讨回。”
金凤释然,仍戒备的问道:“那你来干什么?”
银凤代答道:“李大哥是来问路的。”
内屋响起一阵咳嗽声,一个虚弱的声音说道:“大姐,是你回来了吗?”金凤和银凤急忙掀帘进了内屋,口中急道:“三妹,有事吗?”
第九章 三阴绝脉
在门帘掀开的一瞬间,李江眼尖,看到床上卧着一个少女,容貌和金凤、银凤长的一样,但脸色苍白,布满了青黑之气,他心中一动,也走了进去。
金凤喝到:“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
李江不吱声,走到床前,拿起玉凤的手腕,一道真元透了进去,只觉玉凤的经脉里阴凉粘滞,充满了青黑之气。他试着加大了真元的输出,玉凤“啊”的叫了一声,金凤大怒,上前拉住李江,喊到:“快放开我妹妹。”连推带拉的把李江赶出了内屋。
李江不理金凤,对银凤说道:“你妹妹的病我到有个办法,也许能治好她,你们要试试吗?”
银凤大喜,说道:“谢谢李大哥了,你要什么报酬,我们姐妹一定办到。”说着便要下跪。
金凤急忙拦住银凤:“二妹,你糊涂了,怎么能相信他呢,你是大夫吗?”她怀疑的看着李江。
李江略一沉吟:“我不是大夫,但我知道你们三妹是三阴绝脉,那不是病。至于报酬什么的,你们更不用提了。”说完,看着简陋的室内,促狭的笑了。
在他说道“三阴绝脉”这四个字时,银凤“啊”的惊叫出声,而最后看到李江的目光,连金凤都羞红了脸,低下头来。
银凤拉着金凤的手:“姐、姐,三阴绝脉,胡大夫也这么说的。”由于激动,她的话已有些语无伦次。
金凤也连连点头,眼中已有了泪花。
李江却道:“不过还有点问题……”他迟疑着不开口。
金凤一见,以为李江要报酬,连忙跪下道:“只要能救回三妹的命,金凤愿一辈子为奴为婢伺候公子,决不反悔。”银凤一见,也跪了下来:“我们姐妹无以为报,只有这样了,还请公子慈悲救我妹妹。”
李江一见二人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把她俩扶起来,嘴里说道:“快起来,快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一急,满头大汗冒了出来,吭哧了半天,总算说明白了原因。
原来三阴绝脉只需要一个内功高手,用纯阳真气打通经脉,消除阴气即可。但也耗费不少真元,在这小镇找一个高手都不容易,何况还要练纯阳真气的。但上述问题对李江来说都不是关键,已练成三味真火的他是普通武林高手所无法比拟的,那差了不只一个层次,尽管也要耗费他大量的真元。只是要打通经脉,势必要触摸玉凤全身,所以李江才吞吞吐吐,不好意思开口。
二女一听,心下恍然,对视了半天,金凤毅然说道:“不管怎样,先救回三妹的命再说,李大哥不必顾忌太多。”
李江让二女准备清水,并吩咐二人一会如见有什么异常发生,千万不可惊扰了他和玉凤。
李江盘膝坐在床上,全身仅穿着一条短裤,露出精壮的上身,看的二女目瞪口呆:原来这个男子竟如此强壮。尤其是银凤,已是粉面通红,不时用眼睛偷偷瞄一下李江。
玉凤坐在李江前面,也是盘膝坐好,身无寸缕,肌肤如玉,尽管病入膏肓,但少女特有的体香一阵阵传来,看的李江是血脉贲张、心猿意马,心里蠢蠢欲动,也许是感受到了身后男人的灼灼目光,玉凤的脸上飞起二朵病态的嫣红。
金凤见状,咳嗽了一声。
李江暗骂自己卑鄙无耻,急忙收摄心神,双手一前一后,放在了玉凤的前后心位置,开始运转兵甲心法,灼热的真元透体而入。
玉凤体内的三阴之气奇怪之极,李江的阳元到处,阴冷之气立解。但一离开,又从经脉别处侵来,粘人之极。几番试探后,李江心中有了主意,他强行把真元运到心脉附近,却发现玉凤的心脉被一股神秘的真元保护着,心下恍然:原来如此。
金凤、银凤在李江一运功,立即感到一股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二人不住后退,到了门口。只见李江的全身似要冒出火来,短裤已变成了片片灰烬,在气场的作用下,犹如黑蝴蝶般在空中盘旋飞舞,却又离不开一定的范围,衬着玉凤的长发飞扬,情景怪异之极。
银凤咋一见到李江的下身,便欲羞呼出声,一只玉手恰到好处的堵住了她的檀口,扭头看去是大姐。只见金凤也是杏脸含春、娇艳欲滴,捂着银凤小口的玉手似在瑟瑟发抖。
再看屋中,李江低喝一声,左手一托,玉凤的娇躯凌空虚悬,右手并指如戟,在玉凤的全身三十六大穴运劲急点。
房屋受不了真气的压迫,开始摇摇欲坠,二女急忙退出屋去,边退边担心的望着屋中二人。
“轰隆”声中,房屋倒塌,一时间乱草和屋檩齐飞,灰尘、真气共混一色。二女惊呼出声,却见房顶到了李江二人头上,砰然炸开,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罩笼住了二人,杂物硬是欺不进二人三尺之内,在外周缓缓落下,形成一股圆圈。
李江运劲震开杂物,右手催动真元,在玉凤体内急转,先前点穴封住的经脉一条条舒缓开来,玉凤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
最后把心脉周围的三阴之气化开,玉凤体内的护心真元却犹如压缩的弹簧般迸裂开来,往四下经脉窜去。
李江暗叫不好,自己到底还是经验不足。急运真气,头部微微感到了一阵眩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