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过去二话不说,一脚踢去,祝彪的武艺是祝家庄最高的,对李江这慢吞吞的一脚根本没当回事,伸手挡去,口中说道:“小子,还真把自己当盘菜啦……”话没说完,就看见李江的那一脚蓦得加速,他知道自己大意了,忙着地准备滚开,但还是晚了,李江的一脚结结实实踢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听见了骨折声,而李江的一脚踢开祝彪的手臂后,又落在了他的胸膛上,祝彪整个人腾云驾雾般从擂台上飞了下去,扑通一声摔在了土地上,受伤的手臂在下,白花花的断骨刺破了肌肉,痛的他七晕八素,惨叫连连。
这一脚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其中二个人更是和自己作了比较。
一个是花荣,他和武松结伴走江湖,知道武松的功夫比自己高,但武松说他大哥比他还厉害,自己的功夫都是大哥教的。花荣还不信,来到武家后,看到武秀儿的功夫和自己差不多,虽然她和人动手的经验不足,才有些信服,但一直苦于无法见到李江出手,今天一看,果然厉害,自己的骑射功夫了得,但拳脚上的武艺并不精通,当下心中定了以后好好向李江请教的念头。
另一个是扈三娘,她马上断定自己不是李江的对手,因为他和祝彪多次交手,自己还稍逊于祝彪。
扈三娘打量了一下李江,只见他有一米七十多的个头,长得不算英俊,但浑身散发出一股摄人的霸气,尤其是双眼,寒光逼人,似乎能直看到别人的心里去。扈三娘不觉红了脸,就好像自己有什么心事被面前这个人看穿了。
再看李江,摆出了太极拳的起手势,对扈三娘说道:“小姐,请出招。”姿势说不出的幽雅好看。
扈三娘一愣,这是什么拳法?
她片刻的惊讶后,马上回过神来,对李江福了一福,说道:“奴家武艺低微,还望壮士手下留情。”说完,脸又红了。
李江笑道:“好说,小姐请。”
扈三娘一拳打来,李江借势一牵,云手展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圆圈划开,扈三娘顿时随着李江的动作旋转起来,她感到有力难施,就如同陷入了漩涡一般。
在台下的人看来,二人就象跳舞一般,只看见扈三娘在李江周围越转越快,越转越近,不由都嘀咕起来:这是比武吗?怎么看都象是扈三娘在故意放水,顿时有人开始起哄。
扈三娘听得起哄声,心中又羞又急,她知道不用在打下去了,一会只要转就能把她转迷糊倒了。
武楠和武秀儿自幼修习太极拳,看大哥只用一招普通的云手,就把扈三娘戏弄于掌间,不由对太极拳更是信心大增。
扈三娘只要一出手,就被李江借力打力,带着她不停的旋转,万般无奈下,她用了一个笨办法,当再一次面对李江时,飞快的起脚踢向李江的小腹,这一脚去势迅疾,李江见了微微一笑,左手搭在扈三娘的右腿上,身子稍侧一推,扈三娘立即摔了出去,她心想这下完了。
就在扈三娘要接触台面时,她感到一条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纤腰,一股浓重的男子气息传来,李江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姐,小心了。”
扈三娘打了十天擂台,还没被人碰过身体,加之自小受的教育,不由大羞,说道:“快放开我,松开你的臭手。”
然后她就扑通一声摔在了擂台上,他忘了自己是被李江抱住的。再看李江,做了一个标准的美国姿势,先耸了耸肩,然后双手夸张的一分,可以除了他别人别人都不会欣赏。
扈三娘羞恼万分,这个男子怎么不把自己扶起来再松手。现在她是不明白了,后来入洞房时问李江,李江说是他非常尊重小姐的意见,搞的她哭笑不得。
扈三娘看到自己躺在台上的姿势不雅,跳了起来,钻进了后台,临走时不忘瞪李江一眼。可惜被某人当成了媚眼。
李江看了看台下,祝彪的二十多个手下,全被武松等人打趴下了,他转身就往台下走去。
后面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这位公子,请留步。”
第五章 婚礼后的血腥
李江回头看去,见是那个管家,他对李江作了一揖,说道:“这位公子,我家老爷请您进庄一叙。”
李江等人随管家来到了扈宅,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在门口等着他们,管家介绍说这就是扈家庄的庄主扈天德,也是扈三娘的亲爹。李江见他一脸和气,但双眼开阖间精光闪烁,知道不是普通人。
众人一番客气后,在管家的引路下进了客厅。
扈天德和众人寒暄了几句,吩咐管家领其他的人下去休息,他要和李江单独谈谈。
李江硬着心肠装作没看到潘金莲幽怨的目光。
扈天德淡淡的对李江说道:“李公子是明白人,现在我们就谈谈小女的婚期吧。”
李江镇定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咱们先说在前面,我是有妻子的人,如果贵小姐不嫌委屈的话,我本人没意见。”
扈天德大怒:“李公子,有了正妻,你还上擂台,是来消遣我吗?”
李江说道:“有二个理由,一是扈小姐美丽动人,我见犹怜,二是我对贵府的难处可以马上解决。我相信我是有诚意的。”
“哦,”扈天德来了兴趣,说道:“说说看,你怎么知道我扈家庄有麻烦?那你又为什么愿意帮助我们?”
门外的一个姑娘脸红了白,白了红,想离开又舍不得,听到李江开口说话,马上又注意听起来。
李江说道:“对于你的第一个问题,理由又三,一是扈小姐如此美貌,何须出此打擂的下策招婿,且还要武艺高强之人;二是贵庄的人从上到下,都忧心忡忡,哪有一点喜气的样子?三是庄主对我的回答感兴趣,”李江悠闲的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这本身就说明有问题。”他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
扈天德暗赞李江的精明,不动声色的说道:“那第二个问题吗呢?”
李江说道:“很简单,我也需要你的帮忙。”
“就这么简单?”扈天德若无其事的说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李江暗骂老狐狸,他看了一眼门外,说道:“扈庄主,我对小姐是一片真心,如果您不同意,我将非常遗憾,如果能答应我的求婚,那我保证在婚礼那天解决祝家庄。”后面的一句话他是用坚定的语气说出来的,充满了令人不容质疑的信心。
扈天德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他忙掩饰的喝水,但这个细节落入了李江的眼中,他知道说中了老狐狸的心病。
房门砰的打开了,扈三娘走了进来,对李江说道:“李大哥,如果你说话算数的话,那扈三娘就是你的人了。”
李江有些尴尬的看着扈天德。
扈天德看着扈三娘说道:“这个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儿呀,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扈三娘说道:“女儿只要能报二哥的仇,什么都豁出去了,就只怕这蒲柳之姿李大哥看不上眼。”语气中竟有些赌气的成份。
李江更尴尬了,他磕磕巴巴的说道:“这个,扈小姐……哦,这个事情吗……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好像是有些交易的味道,但我对小姐确实是仰慕已久,我保证以后对小姐不离不弃,一视同仁。”话到最后流利了不少,就是说的不伦不类,但仰慕已久李江是敢拍胸脯的,那可是有一千多年的仰慕了,就是说出来没人信罢了。
扈三娘扑哧一声乐了,转身出去了,临走时又让某人领略了一个他自认为是媚眼的白眼。
看着扈天德不吱声,李江咳了一声。
扈天德又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我们该谈谈彩礼的问题了。”
李江大喜,忙口称岳父,拜了下去。
第二天,李江准备了五十两黄金、二百两白银、十匹绸缎、一尊金佛的聘礼送上门去。这里有意思的是前天晚上他和潘金莲的对话。潘金莲对李江这么快就娶二房很不满意,有些酸溜溜的。
潘金莲说道:“奴家嫁给你时,怎么不见这么多聘礼啊。”
李江说道:“女人家,见识短,她现在可是独女,以后这些还不是……你那么看着我干啥?”
潘金莲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么说相公是想人财两得啦。”
李江自嘲的说道:“你想到哪去啦,我还不是为了给你找个安身的地方,说实在的,我相中的是它的地理位置。”
潘金莲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李江说道:“扈家庄向南靠近青州府,只有二十里的路途,向东只有十里多地就到海边了,这里的扈家庄和祝家庄都是靠走私盐起家的,扈家老大和老二都是贩私盐的途中被暗杀的,尤其是老二死了还不到一年,逼的扈家庄现在靠打铁和渔业来维持,祝家庄还在步步紧逼,尤其是祝家庄的小女儿成了青州知府的九夫人后,祝彪更是多次调戏扈三娘,把扈老头逼得也是没办法了。”
李江看到潘金莲不再追究纳妾之事,色心又起……
婚礼定在三天后。
当天扈家庄是张灯结彩,大宴宾朋。
李江在司仪的带领下,是一桌桌的敬酒,喝的酩酊大醉,被送入了洞房,花荣和武楠、武松也被灌的不辩东西南北,被人抬进了客房。
李江进了洞房,看到室内红烛高照,喜气逼人,立即醒酒,看不出一点酒醉的样子。
他揭开扈三娘的盖头,笑道:“夫人,我马上就给你出气去了。”说完开始脱衣服,扈三娘的脸通红,小声道:“相公,你要注意点。”
潘金莲过来迅速换好李江脱下的衣服,戴上新郎的帽子,和扈三娘做到了桌子前,二人的身影映到了窗户上。
李江刚想出去,想到了什么,在二女的目瞪口呆中,从纳芥珠中拿出了一箱箱的白银和黄金,以及大批武器,回头对二女说道:“好好给为夫看着,这可是咱们家的,以后还要靠它过日子呢。”
李江隐蔽的潜出扈家庄,在庄外汇合了武松和花荣,三人一路往祝家庄行去。
到了庄外,三人各施轻功,越过院墙,进入了祝家的大宅。
李江对二人说道:“动作要快,先干掉那几个守夜的家丁,然后祝家的人一个不留。”
花荣不亏是神射手,三个暗岗都是捂着脖子倒下,一声也没发出来。
四个巡夜的家丁走了过来,李江做了个手势,武松和花荣一人抓住一个,拧断了脖子,剩下的二人刚想喊叫,李江抓住二人的脑袋一撞,俩人立刻晕了过去。
三个人按照选好的房间,依次破门而入,在屋里人没反应过来前,用刀结束了他们的生命。祝老太爷、祝彪哥三个、以及女眷、孩子都被灭了口,然后三人开始搜刮财物。
李江在库房里找到了能够武装一个千人队的长矛、长刀、弓箭、盾牌护甲等武器,统统收进了纳芥珠,而花荣和武松在这些人的卧室、书房、客厅里,只找到了不到五百两金子、一千多两银子和大批珠宝手饰,打成了包袱,背在背上。
三人低声商量了一下,觉得有暗库,又分头寻找起来,李江一间房一间房的仔细看,不时在墙上、地面敲打,看到字画、瓷器就往纳芥珠中放,更过分的是他还找到了二十多匹布,也没放过。看得花荣和武松是面面相觑,后来二人在和李江行动的时候,就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打扫战场很干净。
功夫不负苦心人,三人终于在祝老太爷的床下找到了地道出口,走下了十八级台阶,花荣打着了火折子,三人都嘘了口气,那是个有五十多平方米的空间,放着大大小小三十多口箱子,武松打开了一个小箱子,里面全是珠宝,三人又开了几个箱子,大箱子里面是黄金和白银,小箱子里是珠宝和古玩。
花荣说道:“怎么拿,太多了。”
李江不吱声,专心往纳芥珠里放箱子,看着二人一脸惊讶的表情,说道:“回去再给你们解释。”
接着三人在地下室中又发现了一条通往庄外的地道。
商量了一下,三人回到地面,在仓库中找到火油,在各房间中淋了一遍,点起了火头。
从地道中钻出来,正是庄外的树林,看着庄内越来越大的火苗,和隐隐约约传来“走水啦”的喊声,三人对视一笑,窜入了树林深处。
整个行动过程不到二个小时。
那一晚,晁盖的家中也是烈火雄雄,看着自己的庄院化为灰烬的痛苦,而且还是自己放的,晁盖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和一丝淡淡的惆怅。
在身后官兵的喊杀声中,晁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今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时。
可惜一样情景二样情,一想到家中等待的俏佳人,李江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武松对花荣嘀咕道:“大哥今天见红很大啊。”
花荣嘻嘻一阵邪笑。
李江骂道:“二个臭小子,说什么呢?”
花荣说道:“二哥说收获很大,嘿嘿。”
第六章 买官
李江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昨晚一夜辛苦,令他疲惫不堪。
扈三娘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他,心中对他充满了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呀,想的计划大胆又疯狂,俩个哥哥的仇,虽然父亲和自己知道是祝家干的,可就是抓不住人家的把柄,他倒好,一晚就灭了祝家满门,回来还在自己身上那么疯狂。想到这,她的俏脸又红了,滚烫的感觉让她意乱情迷。
潘金莲悄悄推门进来,小声说道:“妹子,他还没醒哪?”
扈三娘说道:“可能是昨晚太累……”她停下不说了,意识到说的话有毛病。
潘金莲装作没注意,说道:“咱们相公就这样,以后你就知道了。”
扈三娘撒娇道:“姐姐。”抓住潘金莲的手不住摇晃。
丫鬟在外面说道:“小姐,姑爷起来了吗?老爷请他去议事。”
潘金莲说道:“妹子,我先出去了。”
丫鬟看到潘金莲出来,一脸的惊讶,潘金莲若无其事的说道:“你进去伺候相公洗漱更衣吧。”
青州府衙门内宅
知府贾仁义坐在椅子上,看着九夫人在地上痛哭,心中充满了烦躁:是谁在自己的地盘上干了这么大的案子,杀的还是自己的老丈人,简直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已经把赵混臭骂了一顿,这小子就知道敲诈勒索,一点正事不办,要不是看在他每年孝敬一千两银子的份上,早撤了他这个总捕头了。中午刚过,他就带着人下去了,可九夫人还不满意,从早上哭到现在,真他妈的的烦,自己三年的任期就要满了,老丈人说好了给自己二万两银子,去蔡太师那打点打点,这老东西死了,谁给我出银子啊。
他对九夫人说道:“别哭了,宝贝,老爷我给你做主,快起来。”
九夫人恃宠生骄,哭的更厉害了,贾仁义气的一甩袖子,转身出门了,他要叫管家赶紧去看看老丈人还给他留了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估计也就是田地了,看看能卖多少银子吧,赶紧送上去好换个位置,这青州民风强悍,净出刁民。
李江来到扈天德的书房,说道:“爹,找我什么事?”
扈天德叹了口气,说道:“姑爷啊,说实话,爹很感谢你,可你太狠了,我怕出事啊。”
李江笑道:“您老放心,我没留下任何破绽,一会爹你找人把我带来的黄金和白银都重新熔了。”
扈天德说道:“姑爷,我只是希望你们夫妻好好过日子,我老了,这家业早晚是你们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江说道:“我懂爹的意思,可如今天下大乱,金人在关外虎视眈眈,西域诸国野心勃勃,中原盗贼四起,我断定不出二年,我们青州就会有大变,这正是好男儿发愤图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