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评价她这个鬼样子咧!
一件本在众将士们眼里极其香艳的事,硬是被她别别扭扭又似乎极其大大方方的“骗赖”中搞得特别不伦不类!此时,他们眼里这尤物又有点二百五似的,还“小龚同志”?还“自己试试”?
小韩将军暗暗沉了口气,
信她的邪!真是信鸟她的邪!!
小韩将军一眯眼,果断转身就走,“把龚晓跃给我带来。”跟身边人说。声音不大,语气平静。不过,身边人知道,韩帅大怒!
走了几步,小韩将军又回头看了一眼。还好,死犰犰识时务,没有还站在那里发呆,晓得跟着走了。小韩将军又跟身边人说,“把她带去我办公室。”身边人更精,晓得这事儿涉及龚少,不宜张扬。战将们全各就各位回到了原本的重装坦克。小韩将军也上了刚才那辆坦克。犰犰被军用吉普“运”出了军库。
到了军部。人家对她还是蛮客气的。她坐在韩应钦办公室的小沙发上,手里捧着热乎乎一杯茶。她还真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韩应钦的办公室很简洁利落,就是到处都是堆的书与资料,又显得很随意。
他办公桌上摆着一只笔筒,里面全是毛笔,犰犰一杆杆瞄,觉得都很有诗意。且,很值钱。
正在她捧着茶眯着眼远远望着那些毛笔分它是胎发笔还是狼毫笔时,韩应钦进来了。
就他一个人,后面也没跟着人,犰犰觉得自己可以耍性子了,眼看着嘴巴就要噘起来,韩应钦把她一指,点了点,微咬唇,一脸威胁。犰犰还是把嘴巴噘起来,不过微低下了头。
韩应钦也没理她,走到办公桌前面,人靠在边缘,显得站姿很随意,慢悠悠解开了军装外套第一颗扣子。
他好像在等着什么,
果然,没一会儿,
“首长,龚主任来了,”停顿了一下,又说了句,“胡参谋也来了。”可别小觑胡来在部队里的威望,这个通报,明显“胡参谋也来了”更有分量。
韩应钦点点头,“叫他们进来。”又看向那小不死的,茶不喝了,身子也坐直了!吓死了!
韩应钦淡淡收回眼,这时候,龚晓跃和胡来一前一后进来了,却按照规矩只站在外间。韩应钦的办公室是个套间,一般接见部下,部下没有首长指示,是不得*内里的。站在外间的人只可见首长的办公桌正对着门,其余,什么都看不见。所以,龚晓跃和胡来那个位置,一进来只见到靠在办公桌前如一只慵懒猎豹的韩应钦,吓得像个鬼一样的死犰犰是个毛边儿都看不到!
可是,
龚晓跃心里清清楚楚!
他知道,此刻,犰犰肯定在里面!
来通知他的人在他耳朵边儿已经跟他嘱好帐了,当时说的时候胡来并不在旁边。可是出来的时候,碰见胡来,胡来的信儿比他得的更快。
“你真在那里面藏着个女人?”
龚晓跃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跟你一起过去,韩叔那脾气———我帮你说说吧。”
龚少耳朵根儿都是红的!!胡来还以为他这是臊的。其实,也真是臊的。纠结啊!蛋疼极了的纠结!
龚少也知道胡来一起跟去不会有事,因为,知道韩应钦不会捅穿这一切。
所以,
龚少这辉煌而荒美绝伦的小半辈子哇,首次!!绝对是空前的首次!!胆大包天能吃了阎王的龚晓跃,第一次“哑巴吃黄连”,这样闷不做声地老实乖乖“听训做小”!!
韩应钦还是那样的不紧不慢,
“晓跃,玩太过分了,这毕竟是在作战部队。”
龚少不做声,脸上状似平静,一直微垂着眼,
就听见,小韩将军像沉了口气,
“停职两个月,回总后做深刻检查。”
龚晓跃一下抬起了眼!
直视韩应钦!
韩应钦丝毫不怵,依然那样淡淡的模样,迎着他的眼光!
好!
好!
算你狠!!
你这是摆明假公济私!又拿职位压人!停老子职不怕,调老子回总后什么意思!!
韩应钦坦坦荡荡,军纪难容!
可,看在龚晓跃眼里,———再加上,一想到犰犰此刻就在里面!一幕幕!犰犰奔向他怀里迫不及待把他推进卫生间———犰犰趴在床上,在他的身影下,他跟人说着话,眼睛却望着她———
龚晓跃那心呀,一掐一掐,掐得生疼!!妒、嫉、悔、怨、恨!一股脑!———
“首长,晓跃也知道错了,停两个月的职,应该。可回总后,———在哪里犯错应该在哪里思过,否则,也起不到悔悟的效果,帮助不了他。”
胡来的话有理有节。仙子也是不慌不忙,说话的语气就事论事。好气度。
韩应钦浅笑,依然大气不慌,也是就事论事,理正心正,
“停职两个月是对这件事情的处罚。回总后,是将功补过。晓跃,你应该有这个觉悟,总后那边你也有任务还没有完成,这次回去正好补上,就看你的态度是否有改善。”
龚晓跃恨他恨得咬牙!!
他是被总后“送阎王”一样“送”走的,现在又叫他回去?这什么意思!!这是狠狠甩了他龚晓跃一嘴巴!!看你个不争气的,哪里要你!!
“韩叔——”
仙子真心求情,连一向谨慎不轻易出口的私下“称呼”都脱口而出了。———胡来也晓得韩应钦铁面无私,其实,这种处罚很合理。这件事不易闹大,面上是将龚晓跃停职,算给了交代。实际,异地调职,并没有影响龚晓跃的前程。只不过,龚晓跃不喜京城,这是戳着他的软肋了。韩应钦也明知这一点,就显得有点不近人情。
韩应钦抬起手摇了摇,又向外摆了摆,意思,不用多说了。
胡来拉着龚晓跃出去了。龚晓跃眼睛一直盯着韩应钦,略显沉静,又有着说不出的———隐忍,阴隼———
都出去了,再看向沙发上那小不死的,———
犰犰动都不敢动,
像个小学生,双手捧着茶,双腿合拢,端坐着,像后腰处有把枪抵着她,
望着他,
可怜兮兮,
好半天,
还是慢慢噘起了嘴,
“我说实话了,你不能对我按规矩来。”她说,
嗯,已经开始“自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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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韩应钦走过去,在她跟前站定。挨得很近,膝盖都要碰着膝盖。
犰犰仰着头望着他,还是那副“自求多福”可怜又防备的模样。
哪知,他蹲了下来。
手温柔地梳理她颊边的发,“这次可以在外面野几天?”
犰犰一愣,还没会过来他什么意思。
他好玩地又揪了揪她的鼻子,“就是问你急不急着回去!”
她倒老实,“那要跟爸爸撒谎。”
谁知,
他眉头一挑,“那就撒咯。”
死犰犰还轻蹙了下眉头,“你要我这么故意扯谎我还不知道怎么说了,——”在那小声嘀咕,不过,手机还是掏出来了哦,
韩应钦看得又好笑又好气,“哦,你扯谎还要个自然状态啊,张嘴就来最好是不是?”
犰犰听得出他小小警告的语气。这人真坏!不叫我对他扯谎,对爸爸扯谎他倒任之?—————不过,一来无伤大雅,犰犰想,我都这大了,想跟谁在一起呆会儿还没个自由吗?无非就是她也晓得她爸爸不喜欢她跟部队上的再有交集,需要圆个说法。再来,不知怎得,她想跟大妖大祸呆会儿,他就算真要“惩罚”她,她也想跟他呆会儿———
“爸爸,我碰见高中同学鸟,跟她们一起玩两天啊,————嗯嗯,晓得鸟。———哦,对鸟,爸爸,我那个同学结婚要开舞会的,不是推迟了吗,红包还是要送的啊,你都给我准备好没有啊,———爸爸,你说送几多钱咧———不送那多,太多鸟———爸爸,你那天跟我一起去啊———”
犰犰把同学结婚送红包那事当个心事鸟,跟她爸爸提及这件事硬像“嘱咐狗子过年”,生怕出错!
可,听在韩应钦耳朵里———这一口一个“爸爸”,———几没有主见喏!韩应钦就沉沉地望着她,看她把电话打完。
死犰犰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爸爸说送两千,他还说如果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送这些不多,可是小气的犰犰还是舍不得———她边想边收起手机放进荷包里,完全没有注意到韩应钦的脸色。
韩应钦站起来,犰犰还在琢磨红包的事。
韩应钦走到桌边拿起文件开始翻阅,他想处理完这些事儿腾出一天带犰犰玩一天。看得出来,犰犰表面上是个乖乖女,其实,蛮喜欢玩些刺激的东西。他也想带她玩。
“你们这里人结婚,一般送多少钱的红包啊?”真是个不会看脸色滴,还问?主要是比较纠结这个问题。
“想送多少就送多少。”他没抬头,淡淡说。
“总有个标准撒,关系好的,关系远一点的,———有些人,要不想送咧———”
“那就不送。”
犰傻子终于听出来别个不高兴鸟。
她站起来,
诶,还蛮过细,她先走过去把内间的门关上,然后蹭过来,
先蹭到他旁边站着,歪着头瞄着在翻阅文件的他,见他看完最后一行,拿起笔很潇洒地下面牵上了他的大名:韩应钦。他的字写得真洒脱,和人一样大气!
他又拿起另一本。
她呢,先试探性地把手拿上来放在桌子边,然后,慢慢移,慢慢移,最后,她一咬唇,一手环在了他的腰间。
“你还在生我气?”
韩应钦笑,“你说我气什么?”眼睛还看着文件在,
死犰犰一见他笑,得寸进尺,两只手都环上来,
“刚才你都不抱我下来。”
哟嚯,她是真滴会骗赖咧!倒打一耙?
韩应钦一挑眉,看向这个又鬼又糊的小东西,
“你想我当着那多人去抱你?刚才胡来就在外面,我也该把你抱出去就丢他怀里。”
死犰犰晓得自己理亏,说不出话了,抱着他的腰,头低着,头顶就抵着他的胳膊。
韩应钦把文件往桌上一甩,侧过身紧紧抱提起她的腰,一手掰起她的下巴,咬*的鼻头,咬着说,“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死犰犰却双眼红红,双手移上去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我真的是身不由己!我也不晓得——”
真是出于一种本能的信任!
跟大妖大祸在一起,她就晓得他不会害她!她愿意把什么都告诉他———
“说!怎么又跟龚晓跃混一起了?”
犰犰抱着他的脖子,微噘着嘴,一五一十把自己不能生孩子,后来又说能生孩子,要怎么才能生孩子,嘚啵嘚啵全说了,连魏小白都水出去了!当然,想要龚晓跃的配方也说出去了。说着说着,犰犰自己都觉得她是个大棒槌,正事一件没干,尽贪玩去鸟。
韩应钦听了,真是信她的邪喏!不过,又不晓得几心疼。管她鬼闹鬼闹,她快活就成,可是,一个女人,要一辈子真没有孩子,该是多么———特别是犰犰!这样糊又这样精鬼的犰犰,要是再生个小毛毛出来————几惹人怜喏。
韩应钦的心一下柔软的不成样子,拇指摩挲着她的唇,“不要紧,有办法治就好,我也帮你想想办法,会有小宝宝在这个里面的。”手摸到她的腹部,
她呢,扭扭腰,“我想要个儿子。”
韩应钦笑,“你搞不赢儿子,小姑娘跟你一样糊糊的,最好。”
她瘪嘴,“儿子吃香些,爹爹婆婆对有儿子的媳妇都不晓得几好。”
“哦,搞半天,你还是想要别人对你好,你怎么这自私呢———”
咬*的嘴巴了。“自私呢”的“呢”字都含进嘴巴里———
犰犰已经跟不少人接过吻了,且,全是这样火辣辣的舌吻,
各有各的感觉,
这伢也比较贪心,都蛮喜欢。
不过,最留恋和大妖大祸接吻!总记得他的舌在自己唇边给自己吸蜂毒的感觉撒———一辈子无可取代。
一个长吻结束,犰犰下巴磕在他的肩头就望着他的唇发呆,迷迷蒙蒙的,
韩应钦也紧她抱着自己的腰靠着自己,额头顶了顶她的额头后,继续翻看文件。
静悄悄的,
只有偶尔韩应钦翻文件的声音,以及“沙沙”他签字的声音,
犰犰迷恋的眼神,像春水,
偶尔,她踮起脚去亲一下他的唇角,有时候伸出舌头舔一下,又磕在他肩头继续发呆,
犰犰有自知之明,
感叹,
我怎么就攀上了这么顶级的大妖大祸了呢———我真是幸运啊———
………【98】………
细细想来,但凡成就斐然的人一定更会享受生活,否则,一个刻板的“事业奴”就算专业上被人奉为神,也担不起世人羡慕的眼神。
高犰贪玩,念慕享受,因此,品人,她更重品这个人的生活态度。
韩应钦之所以能牢牢握住她的小魂,地位、外在、成就真的都在其次,主要是,这位,能玩,会玩。人丰厚的人生阅历更让这个“玩”字上镀了层叫魏小白这个年龄层次上的“玩家”无论如何此时都触不到的精髓:真正的洒脱戏世。
韩应钦带着她玩的这一天,足以叫高犰馋他一辈子!
就玩了两样东西,一个滑翔翼,一个摄影。
一动一静。
一个全感官刺激。从空中俯冲下来的时候,韩应钦作势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犰犰吓死了!大叫!扭头哭喊!韩应钦重重吻住了她的唇!那种要死了拉着她一块下地狱的感觉——
一个真正的修身养性。两个人趴在一株野生铃兰跟前,静静听他讲关于铃兰的生态习性、品种、传说,药用———守着太阳折射过来的最好光线,犰犰按下了快门!韩应钦仰躺着,用手遮住单板镜头看她的拍摄效果。拍得不错,对她露出欣赏一笑。犰犰喜不自禁,趴在他的身上又去看那株铃兰,望着望着,出了神儿,想入非非———
当一个男人,又是这样一位大妖大祸,愿意用他的学识,他的感悟,他享受生活的态度,来投入地,用心地教你,叫你同他一道品生活,赏天下———你叫犰犰如何不“馋”得要醉?犰犰一天就在尖叫、惊喜、沉醉、流连、感悟中快乐度过。
太阳下山了,吉普在山麓间的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真是个好地方,旁边还有一滩湖水。犰犰感觉他对这个地方特别熟悉,一问,原来这是人家的“自留地”,韩帅经常来这里“韬光养晦,厚积薄发”,嘿嘿,这是大神静思的地方。
韩应钦带她又去逮了两只野兔子,再捡枝叶石块搭起了个火堆,烤兔子吃。
人家是野战部队的出身,这些“野外生存”不在话下。犰犰就拎着两只活碰乱跳的兔子耳朵,看着脱了军装外套,衬衣袖子卷起的韩帅利落地忙来忙去,
她还矫情,“这兔子怪可怜的,不吃了吧。”
韩帅睨她一眼,“说这话你寒不寒碜,谁刚才扑兔子的时候手都磕破了?”
犰犰闭嘴。她刚才扑兔子的时候,是特别欢腾。
夜色降临,真正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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