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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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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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来知道今天自己挺反常,人已经送来了,余下的事儿,可以吩咐许多人去做。何必陪?何必守?何必事无巨细,一律亲为?

    谈不上为什么,可是,自然而然,就这么都做了。做都做了,胡来也就不想再细究。看她发呆,看她时而又泫然欲泣样儿,包括,只是看到她时不时耸耸鼻子,用手抹眼睛——反正,是有点心疼就是。

    犰犰摇头。

    这一晚发生了太多事,完全超支了她的精力,娇气包早累到不行了。可,还要强撑呗。

    胡来看了下她,也不勉强,“那你靠着休息一下。”

    犰犰点点头。

    又抬起头,看着他,半天又不说话,其实,明明眼睛里就是想说什么,“怎么了?”

    她还望着你,胡来突然轻笑,“要我猜也猜不出来呀,”

    他美丽又包容的笑容———犰犰抿抿嘴,“我想喝咖啡,”

    “这么晚喝咖啡也不好,要不,我给你去端杯牛奶来,暖暖胃,也养养神,”

    犰犰点点头,末了又加了句,“放点糖。”

    胡来点头,直起身转身去了。

    这要胡来还记得她,是不会叫她提醒的。胡来知道犰犰嗜甜,苦的淡的是一点儿也喝不下去的。

    却,胡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等他端着一杯热腾腾的鲜奶回来时,———犰犰不在座位上,——他的军装外套放在长椅上,那条染血的裤子也在长椅上,———却见护士们着急地都往那头的洗手间里跑,没由来叫胡来心里一紧!

    胡来忙拦下一个护士,“怎么了?”

    小护士脸红扑扑,不晓得是因为跑得急得,还是被这样个仙子拦着得,——“有个女人和一个孕妇在洗手间里都滑到了,——”话还没说完,仙子已经把手里的鲜奶塞进她手里,人,焦急跑了过去——里面乱七八糟,胡来却一眼望见了已经昏迷过去的犰犰,她的额头清晰可见的一块青!

    “犰犰!”胡来挤了进去,靠近了她,护士们托着她,却不叫他靠近,“她脸色这么白,别碰她,叫她慢慢平躺下来!”

    胡来焦急地蹲下来,看着她,心里反复默念的,竟然是那句,“你还没想起我是谁吗,”“你还没想起我是谁吗,”———该想起你吗,该想起你吗———却,这已不是“该不该想起她”的问题了,胡少真的揪心揪肺地守了她一夜,第二天一早儿,她醒了,可是,———“合德,——是你吗,你别离开朕——”迷迷糊糊,她揪着他的袖口,不松手!

    赵合德,西汉汉成帝的宠妃,赵飞燕的亲妹妹。野史上说,汉成帝最爱躺在赵小姐的胸上睡觉,此为“温柔乡”的正解出处。



………【128】………

    这个世上,没人能拿衙内的破脑袋有办法。她越失意什么,就越往荒yin的事儿上整。

    她现在是刘骜,那个历史上只有四字定评,“湛于酒色”的赫赫有名的汉成帝。完全他的思虑,他的堪忧,拖都拖不出来!

    男人之所以称为男人,某种意义上,主要表现在xing行为的能力强度。一个男人最大的羞辱莫过于被女人指责为xing无能,这比当众照他雪白的屁股上打五十大板,还要面目扫地。

    而纵yu过度,却一定带来xing能力衰弱,为了维持男人的尊严,和继续xing的享受,只好乞灵于药物。这种药物,俗谓之“chun药”,学院派谓之“cui情剂”。

    读者老爷们闲下无事,请翻阅一下报纸上的分类广告,这类广告多啦,“阳wei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都有神医奇药,供君选择。

    今固如此,古更激烈,尤其是皇帝老爷,美女如过江之卿,每人看一眼都能累出白内障,更别说每人上一次床矣。因之皇宫之中,“chun药”更为发达。盖臭男人为了讨女人的欢心,和维持男性的威风———试想一想,如花似玉已经一丝不挂地躺到床上,静候并且渴望着大战爆发,臭男人却在旁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干着急,纵是盖世英雄,都会无地自容。而药物既是唯一的希望,当然拼命猛吃。

    现下,刘骜版衙内忧心忡忡的就是这个问题。十分严峻。

    你看她(他)现在都被掏空咯,弯腰驼背,骨瘦如柴,一副“痨病鬼”模样,叫她(他)的母后老娘都痛彻心腑,催泪曰,“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听说侍卫官班伯先生总是规劝你,你要好好待他,———”

    母后老娘才走,她(他)的心头肉就来了!

    她(他)抓着“合德”的手,心中垂泪啊,我都这样了,都这样了!她怎么,怎么还是如此鲜嫩多汁———我的合德简直娇艳无法,她肌肤雪白,细腻的像刚凝练出来的猪油,光滑如缎。当她沐浴后从浴盆里站起来时,身上连一滴水都不沾。

    她(他)还遥想到初次派人去迎接合德宝贝儿时,——合德袅袅婷婷,走下御轿,她(他)睁开龙眼一瞧,只见她鬓如乌云,眉若细柳,脸蛋儿红润欲滴,而肌肤简直是一堆白雪。

    她(他)玩的女人多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美艳娇娃,一霎时,她(他)疑心她(他)的龙眼一定有了毛病,这不是仙女下凡是啥?灵魂就从后脑勺出了窍,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

    多少个不分昼夜,不分地点,不分场合,她(他)跟合德宝贝儿如灌顶醍醐,翻云覆雨。合德宝贝儿人间少有的**,发出千军万马的魅力,含苞渐润,媚态百生,只叫她(他)欲仙欲死,欲死欲仙。于是,她(他)把合德宝贝儿的酥胸称之为“温柔乡”,不止一次混账滴叹曰:“我当终老是乡,不愿效法老祖宗刘彻先生追求的白云乡矣。”

    现在,她(他)老泪纵横,扒呀扒,硬是要扒到“合德”的胸口前躺着,呜呜咽咽,“卿正当年,朕已垂朽,无心无力再享用你这曼妙的身子。享卿这红扑扑的小嘴儿,享卿这酥鼓鼓的胸儿,享卿这长长的腿,———”她(他)一边鬼哼泣一边还摸“合德”,摸他(她)的嘴儿,摸他(她)的胸,摸他(她)的腿,最后十分之下流地插入他(她)的双腿间,“想想办法啊,想想办法啊,卿说那一粒大丹吃了是不是不起作用了?朕吃十粒试试?”完全一副急色鬼的模样!!

    你说,这叫胡来仙子如何,如何搞得清白!!

    她就在你的身上拱啊,黏啊,摸啊,手还尽往下流的地方钻,嘴巴里却说得有模似样,胡来一开始还以为她没醒透,说糊话呢,抱着她的腰手摸上她的额头,“犰犰?犰犰?醒醒,—”

    可她已然是“醒”得咩,就是有点像大醉。她非要躺在你的胸口咩,头微仰着,亲你的脖子,红唇喏喏喏,“合德宝贝儿,朕做梦了,梦见朕就死在你身上,————那天晚上,你已有点醉了,微醉的美人儿最勾人,——”说着她还发出类似梦幻**的笑,扫在他的喉结处,真是!——“你真lang,要朕给你十倍的快乐,就把十粒大丹塞到朕的嘴巴里,你个小yin妇,要了朕的命呐,朕威不可挡,————可到了午夜,朕陷入昏迷,不能再扩大战果,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趴下去,痛苦极了,好容易天色稍明,朕勉强爬下床,穿裤子的时候,忽然jing液涌出,不能停止,一个筋斗栽倒在地!———jing液仍往外猛流,弄的裤子上被子上,一塌糊涂,———不多时,朕就驾崩了———你害死了朕。———”

    说实话,她这个时候咬着他的耳朵说着这番话,虽依然熏熏然,却,思维及其清晰,胡来捉住了她摸索在自己胯下的手,扭头盯着她,“你在逗我玩儿呢!”眼神微眯,精光乍现!

    却!

    她也眯起了眼,那模样儿————胡来心里一跳!说媚?说威严?有一瞬,她还真有点“真龙天子”的神韵,却又极媚,精狡里藏着叫人踹不过气来的媚意!

    “史书有记载,后,帝步行迟涩,颇为气惫,不能御昭仪。有方士献大丹,帝日服一粒,颇能幸昭仪。一夕,在大庆殿,昭仪醉,连进十粒,是夜绛帐中拥昭仪,帝笑声吃吃不止——”

    口齿非常清晰,红唇轻张轻闭。———她还说他是赵合德!她这简直就是欺世盗名,真正,她才是那个不折不扣祸水转世!!———胡来抱着她,看着她的妖气逐渐升腾。赵合德的美色虽没有在政治上引起风暴,但在床第上引起的辉煌是空前的,———赵合德是用床第工夫把帝王活活搞死的第一位后妃!

    胡来看着她,心想,她也有这个工夫。

    (元旦快乐!!元旦快乐!!2012来鸟!!)



………【129】………

    她真是会作死。可是,她确实没有装。胡来知道了,犰犰原来病了。

    胡来右腿压左腿靠坐在小沙发上就这么看着她。坐在病床上的她盘着腿,腿上搭着被,确实神里神经。却,非常有气质。

    小护士笑着问她,“陛下,您拿着这块玉,心就安了?”

    小护士都喜欢跟她说话,虽疯言疯语,可是,——瞧这通透的贵气灵气,———说不出的精致。

    她的身体在略显空荡的病服里一动不动。她的额头饱满,额头上沿渗出隐隐的青黑色的发根,发根发出幽幽的淡香。她的肩、背、臀、腿,那样柔,仿佛鬓鬘里的玉簪,仿佛暗夜灯笼里的烛火,仿佛云彩里的月亮,仿佛雨雾里的山,仿佛个别抑郁的女香客阖上的眼睛。

    她的手上捉着一块玉。是她非要,胡来给她找来的。

    一块鸟形珮在她的肉手上,青黄玉,灰白沁,满工双阴线刻殷人祖先神玄鸟,鸟头上站立一小龙,龙爪子抓住鸟头,鸟和龙都是象征太阳的“臣”字眼。

    犰犰摩挲着它,微笑,“当然心安。朕常想,当时的人,怎么想到,这个神玄鸟要这样雕刻,鸟喙要这样扭,屁股要这样挺立,如果这位大师雕刻文字,会如何安排?朕想,多少肉手摸过它啊,这些肉手都已经成了灰烬,即使朕现在摸着它的肉手有一天也成了灰烬,是多么的正常啊。人斗不过物,佛祖斗不过北魏造像,凡人要靠物品来理解和实现永垂不朽,万寿无疆啊。”

    胡来一弯唇。她把自己想象成刘骜。如果刘骜真有她这般脱俗,担得上个“风流倜傥”,历史要改写咯———不过,可以肯定了,犰犰很会享受,好东西摸得多,想得也多。人常说,灵气跟疯气只一线之隔。犰犰“疯”的时候却恰是她最“灵”的时刻啊。

    小护士给她换好点滴,拍了拍她的手,“那您好好收着。”

    犰犰身体微向后懒躺下去,“嗯,会好好收藏。等身子好了,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看一眼,轻轻摸一下,眼耳口鼻身意,脑子里永远记住所有的细节:黑亮,簌簌作响,香淡,酸甜,滑涩,邪念盘旋升起———”

    看她那样,不知怎的,小护士突然有些脸红。———转身走了。

    胡来不禁微抿唇,该死的犰犰!

    病床上的犰犰还盘着腿,却,上半身完全靠在被子上,双手微举着玩弄那块鸟形珮。

    这医院是送“对了头”呗,正好是同济。送小白进来时是深夜,没几个医生。一大早了,主治大夫一上班,见到她———“犰犰!”惊呼的同时,全院上下都识得她的身份了。胡来自然也就知道了犰犰的病史。

    肯定有人第一件事就是通知高教授,可是,高教授去北京参加研讨会了,家里没人,难怪没人管犰犰,叫她在外面野。没家人来,胡来就要接着照看她。哦,还有楼上的魏小白,确实没有伤到脏器,不过,人还在昏迷中。胡来也照应着。

    胡来起身,走到她床边,“陛下,中午想吃什么?”微笑着问,陛下还在摸那块玉,睨他一眼,“不想吃。你跟朕亲热亲热,朕就饱了。”

    个小不要脸的!

    胡来不理她,低低笑了笑,伸手在旁边柜子上拿车钥匙准备出去了,给她买豆腐脑去。

    刚要走,陛下一手拉住他的衣摆,“就亲一下。”小眼神儿,软软的,胡来心一柔,俯下了身。———本只想亲亲她的眉心,那里确实隐含叫男人不自持的深媚,——却!完全没想,“就亲一下”,有预谋的,发展成“完全的情深欲壑”———才沾一下那眉心,她还带着点滴的手已经环上他的颈脖,头上仰,唇,黏住了他的唇。双腿自然分开,环在了他的腰间。屁股向上。一副自然承幸的模样。

    胡来想笑,她是陛下咧,只有她幸人,怎么被幸得这样自然?呵呵,说明小妖精骨子里“被爱”的自觉性还是很高的。

    胡来不否认,自己被她吸引着,否则,不是轻易哪一种“媚”都能将他诱惑。

    或许,我还真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她,对我很重要,———胡来捧着她的脸,分开一点点,眯眼看她。她微分着红唇,小啜着气,眼睛里,染**,胡来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她即使不这么媚,即使她傻傻的,呆呆的,就会哭,——他也觉得心里难受。回想起,昨晚她坐在后座,掏他的荷包,“没有,没有了——”

    胡来低头吻上她的唇,探出舌头描绘她的唇形,她呼吸着,越来越急促,她的舌尖迫不及待要贴近他,想吮吸,胡来一退,犰犰一哼!箍在他脖颈上的手也一紧,生怕他跑了!

    胡来的手安抚着她的腰,抱着她慢慢斜躺在病床上,不扯住她手上连着的点滴。

    伸出舌头,犰犰满足地吸着;然后换他,吮吸得犰犰全身麻麻的,犰犰拉着他的手摸自己,胡来低低笑,“别动,别把点滴弄掉了。”

    犰犰把一腿高高搭在他的腰上,他的手拉下她的病服裤,里面是光的;病服衣空荡荡,里面也是空的。

    胡来抚摸着,皮肤釉一般的女人,草木,云气,鸟兽,仿佛只有两笔的图画,年代久远,却愈久弥香,这两笔的软硬、湿润、浓淡、以及削肩、收背、起臀、展腿,——如何美丽的**啊——犰犰的手也没闲,带着点滴的手始终环在他的颈脖,另一只手,抚着他的腰线,然后向下,小腹,来回转着圈儿,他的手但凡在她的身体里有刺激,犰犰就在他的小腹边一抓,抓得军装衬衣乱七八糟———皮带扣松了,裤扣松了,两人的手互相埋在对方的最私密处摸索许久,——极其缠绵,———犰犰的手柔,他那里硬;他的手柔,犰犰最顶端的小痘痘硬,———犰犰的病服裤垮在大腿上,他的军裤只前襟开着,动作都不大,可是,埋得深。

    病床在轻轻地晃动着,感觉到无穷的绵媚之意在一点点波澜不惊地融化,酥了他的骨,酥了她的骨,体内激荡的节奏互相合拍,天衣无缝,仿佛牧笛两颗音孔。————哆嗦的犰犰在他的耳边呢喃,“你懂朕吗?”

    胡来亲吻她湿润的鬓发,唇轻颤,“懂,我懂你的舌头,你的皮肤,你脱水后的灵魂。”

    犰犰笑,那笑容就如青花一样淡泊、暧昧,涵了几千年积淀下来的那点儿玩意儿,真有点泥与火的魔幻。

    胡来一时有些不知身在何处,身体的极致享乐,意念的极致受蛊惑———突然,门口,“咳咳。”轻轻咳了两声儿。

    胡来微抬身拉起被角盖住犰犰的屁股,回头看去,一个女子站在门口,穿着蓝色的布衣夹克,左上写着“清华大学”。

    (谢谢谢谢大家投给衙内的各类票票以及精彩的评论,拜谢拜谢!另,新的一年,衙内的故事会继续撒狗血轰大雷,小姐姐也会努力瞎编,争取不负众望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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