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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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衙内- 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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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兆玉略略郁闷了一把,不过却不再多言。他尽管不如老头子那般迷信小俊,但如今小俊是团省委的干部,年纪轻轻上了副处,对上头的政策,肯定是比他更了解的。再说十二叔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柳晋才就瞥了儿子一眼,柳俊微微点头,给了老子一个笃定的眼神。柳晋才也便微微颔首。
  又扯了个把小时闲话,门外汽车喇叭声响起,一长溜新崭崭的小汽车停在了门口,向阳县县委书记陈立有领头,向阳县的县委常委和人大政协的主要领导们齐刷刷到了。大伙尚未进门,“新年好”、“恭喜恭喜”的祝词先就涌了进来。
  得知柳书记回了柳家山,陈立有等一干人自然推掉一切其他应酬,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见了昔日同僚部属,柳晋才便笑呵呵地站起来,与大家一一握手为礼,自有一番热闹。柳兆玉就紧着安排饭菜,留县上的领导吃中饭。
  柳晋才他们起了个大早,加之国道线改造完成之后,车行甚速,三个小时就到了柳家山,却是可以赶上中饭。
  到了下午,得到消息的干部愈多,连唐海天,石荣轩,田文明,容百川,董建辉,刘和谦等一干市委常委以及廖顺利、沈钧等外县领导也都到了。自然,他们是从渡头镇赶过来的。
  老朋友见面,又再喧闹了一番,留着吃了晚饭,才一一告辞而去。
  送走一干市县头头脑脑,柳晋才长长舒了口气,略显疲惫地靠在沙发里头,轻轻揉捏着自己发涨的额头,阖上双眼。
  柳华便走到老爸身边,给他轻揉两边太阳穴,又有些担忧地望着江友信。
  江友信玩笑道:“我陪着爸爸,倒是躲过了一劫!”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外婆便吩咐道:“小俊啊,你把门关上,一家人好好说说话。”柳俊答应一声,跑去关了门。
  却只见外婆踮着小脚,去到里间,不一刻拿了一个存折出来,放到阮碧秀面前,说道:“碧秀,这里头是五万块钱,我和你爹商量好的,你拿去用。”外婆此举,却是将大家都惊得呆了。
  “妈,我怎么好拿你老人家的钱呢?再说,我们也有钱用!”阮碧秀连忙将存折推了回去。
  “都是村里这些年分的红,每年都是好几万呢,按人头分的。我们两个老人哪里用得了这么多?你安心,也不是只给你们一家。你们兄妹几个,每人一份,都是一样多!我知道你们不缺钱,不过这终归是你爹和我的一份心意。等我们百年之后,这栋房子卖了,钱都给小俊。这房子,是老柳家的地基屋场呢,算是小俊的祖产……”外婆尽管高龄,头脑和言语都很清楚。
  阮碧秀急了,哪里能用七八十岁老父老母的钱,忙不迭说道:“妈,你和我爹两位老人家长命百岁呢!这钱你们先留着。”正在推让,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外公开口了,老人家耳背,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瞧情形也知道是女儿不肯收钱。
  “都收下,我们就欢喜!”外公话不多,却是说一句算一句。打小阮碧秀几兄妹就不敢忤逆老父亲的言语。
  阮碧秀便犯了难,瞅了柳晋才一眼,柳晋才微笑着点了点头,意即要她先遂了老人家的心愿。阮碧秀这才收起存折。
  外公外婆便开心地笑了,阮碧秀眼里却涌上了泪水。
  “爸,我打算去一趟南方市!”一家人围坐着,谈到很晚,临睡前,柳俊向柳晋才说道。
  “去南方市?给何参谋长拜年吗?”如此强援,柳晋才自然不反对儿子多多亲近。
  “不仅仅是拜年,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何参谋长说。”柳俊神色郑重。
  第423章 满江红
  柳俊的到来,第一个喜出望外的自然是何梦莹。
  年初三上午赶回大宁市,下午坐飞机直飞南方市,没有急着去给何长征拜年,先就去了何大小姐温暖的“小窝”好一番缠绵。
  “我饿了!”一阵酣战之后,柳衙内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呼呼喘息道。
  何梦莹趴在他胸口,笑着说道:“我都说先吃饭的,你又说不饿……”其实柳俊的原话不是这样的,柳俊说的是“不忙吃饭,先吃你”柳衙内平日并非如此“急色”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何梦莹特别能激起他的欲望。原先没有肌肤之亲的时候,倒还能抵挡得住。一旦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只要一见到何梦莹,柳俊便想“吃”她。
  看来男女之间的事情,确实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那,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何梦莹提议道。
  “不了,出门还要打扮一番,麻烦得很,就在家里随便弄点什么填填肚子就好了。”南方市尽管气温比大宁市要高,大冬天的,出门也要穿毛衣。这犹罢了,关键是何大小姐出门之前要梳妆,描眉、涂睫毛、抹口红、抹胭脂,没有半个小时想都不要想,实在太“熬人”了。而房间里却开了暖气,温暖如春。柳俊这几天累得够呛,进了这个“温柔乡”真不想动。
  “好,我给你煮汤圆吧……”何梦莹有些不好意思:“冰箱里没有别的主食。”“行!什么都可以!关键是要快,不然我饿得太狠了,说不定真把你吃了……”柳俊坏坏的笑道,在她丰腴细嫩的屁股上轻轻拍打了一下。
  “我先吃了你!”何大小姐俯身下来,在他胸口“狠狠”咬了一口,咯咯笑着,披了条长毛巾下床去了。
  柳衙内便舒舒服服点了支烟,抽一口,很惬意地微微眯缝起了眼睛。
  不一刻,厨房里响起锅镬交击的美妙声响,一阵阵香味飘进卧室。却原来何大小姐故意使坏,厨房的门和卧室的门都敞开着,煮个汤圆还放点香菜在里头一起熬,就是要勾起柳衙内的馋虫,不让他舒舒服服躺着。
  柳俊尽管心理年龄已经四五十岁了,奈何身体却是二十岁,这具年轻的躯体,最耐不得各种欲望的诱惑与煎熬,要待矜持,却是无论如何抵挡不住食物的香味,不得已,胡乱找条毛巾围了一下,趿拉着拖鞋直奔厨房,在何大小姐的惊呼声中,从后面一把搂住了她曼妙无比的娇躯。
  “别闹别闹,烫到手上了……”何梦莹咯咯娇笑不已。
  说实话,何大小姐做饭的手艺当真是不敢恭维,好不容易煮好汤圆,又开了几个午餐肉罐头,切了蔸大白菜,一总丢进锅里烩了,糊糊涂涂一大碗端了出来,摆在柳俊面前,俏脸微红。却非干病酒,不是悲秋,乃是有了三分羞涩之意。
  柳衙内实在饿得狠了,也不去理会手艺好坏,捞起汤圆就吃,犹如风卷残云似的,三下五除二就将一锅汤圆和一大碗“杂烩”吃得干干净净,不住口地称赞何梦莹手艺了得。
  直夸得何大小姐眉花眼笑,以为自己真是顶级名厨,笑眯眯地道:“算你有良心,我可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人!”不想柳俊一句话便将何梦莹顶得直翻白眼。
  “我也没让你去伺候别人啊!”柳衙内抓起纸巾胡乱抹了一下嘴巴,晒道。
  “你个冤家!”何梦莹哀叹一声,起身收拾碗筷,给可恶的家伙泡茶去了。
  柳俊自后欣赏着何梦莹娇柔的背影,只觉得满心愉悦。
  次日前去给“岳父老子”拜年,这两人毕竟不敢明目张胆的“勾勾搭搭”只有装模作样。何梦莹先回了军区大院,柳衙内押后半个小时才自己驱车赶到。
  这一回却毋须盘查,何长征早就给柳俊签发了一张随时可以进出军区大院的“通行证”梁经纬与何梦洁都不在,他们年前就和梁巧一道,赶回向阳县过年去了。儿子出生到现在,还没回去过几趟,梁国成老两口怪想的。
  何长征两口子见到柳俊很是高兴,何夫人忙不迭给柳俊递水果。
  柳俊给何长征带来一些向阳县的土特产,主要是腊制的野味之类。何长征久在军伍,比较嗜酒。平日在家也会小酌一杯,腊制野味下酒,确是好东西。
  何长征微笑着收了。
  然后柳俊便捧出一副卷轴,恭恭敬敬双手奉给何长征。
  “什么东西?”何长征笑呵呵的问道。
  “岳武穆的满江红!”“哦?”何长征一听,便接了过去,在茶几上展开来,只见整个布局大气磅礴,一手狂草铁画银钩,力透纸背,果然是大家手笔。
  “谁的手笔?”何长征一生戎马,翰墨文笔非其所长,也从不以“儒将”自诩,当下问道。
  “我的恩师姜老先生。”柳俊答道。
  “既然是姜老先生的大作,很贵重的了!”何长征尽管不喜舞文弄墨,亦听说过姜老先生在书法界的名气,言下便有些吃惊。
  “呀……爸,这个条幅很贵的,姜老先生的翰墨,一字千金呢!”何梦莹过来凑趣。
  用“一字千金”来形容姜老先生的墨宝,确然不算过分。这么一个条幅,市场价值当在数万元以上。
  “先生听说我要来拜望何伯伯,特意给我写的。算是对弟子的一个爱护吧。”柳俊微笑着解释,当面撒谎不脸红。
  其实这个条幅,固然是出自姜老先生之手,却是完完全全的金钱交易,姜老先生压根不知道是自己的弟子辗转托人来求字的,是按市场价格“卖”了这么一幅字。
  为了给何长征送个合适的礼品,柳俊可是煞费神思。送些黄白之物,自然是行不通的,没的上门找骂。小青倒是在苏黎世的一个拍卖会上拍到一样好东西,乃是秦将白起用过的佩剑,价值超过两百万美金。“白起剑”送给何长征这样金戈铁马的将军,原本甚为合适。就是太贵,柳衙内完全没办法解释清楚来龙去脉。最后想来想去,结合自己此番上门找何长征的来意,决定写这么一个条幅。
  开始的时候,柳俊是打算请周先生大笔一挥的。
  周先生的字虽然不如姜老先生那么有名,也是功底深厚,比柳衙内强一百倍都不止。但考虑到周先生是体制内的人,部委高官,素日与何家并无往来,冒冒然送这么一幅字,于理不通。弄不好就会授人以柄。
  最后还是决定向姜老先生求字。
  姜老先生的翰墨大有名气,配得上何长征的身份。又很好解释来历——弟子向先生求幅字画,乃是理所当然,任谁也不会有甚的怀疑。
  只不过柳俊却深知姜老先生惜墨如金的性子,才不会主动找上门去碰壁。若叫先生知道自己要拿他的墨宝去“结交权贵”只怕立时便会将他扫地出门,师徒之情从此断绝!
  不过这也难不倒柳俊。姜老先生再惜墨如金,翰墨也是曾经上过市面的“交易品”那就总是有法子的。于是叫胖大海出面操作,拐弯抹角的,颇费了一番力气,以“捐献社会公益事业”为名,说动了姜老先生那个“犟头”终于求到了这个条幅。
  如今眼见何长征连连点头,便知道这一番力气,没有白费。
  “梦莹,打个电话给你海叔叔,就说小俊来了,叫他中午过来吃饭。”何长征兴致高昂,吩咐何梦莹道。
  因了小俊前来,要劳动集团军参谋长海将军亲自过来作陪,何长征这个面子,给得不小了。
  “等一下……”柳俊连忙止住何梦莹。
  何长征便望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柳俊却是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何长征说道。
  “嗯……这个事情,有点敏感……”何长征微一沉吟,便起身往书房走去,柳俊随后跟上。
  何梦莹却“恶狠狠”盯着柳俊。
  这家伙,越来越可恶了,有什么事不能说给自己听吗?再敏感的事情,需要瞒住“枕边人”貌似自己对他,实在是掏心掏肺,“仁至义尽”了。不料他竟然敢将自己当作“外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俊便向她露出一个歉然的表情,避开何夫人,用唇语对她讲了三个字——晚上说!
  何大小姐这才稍稍平息一点怨气,不过还是很不满地撅起了嘴巴。
  “说吧!”何长征平静地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小年轻,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诧异。
  他能有什么机密大事?
  柳俊先就掏出烟来给何长征敬上,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沉思稍顷,神色郑重,缓缓说道:“伯伯,我今天要给你说的,全是猜测之词,没有任何依据。”何长征嘴角牵动一下,算是笑了一笑。
  “你姑妄言之,我姑妄听之。”“好!”柳俊又抽了口烟,理顺了一下思路,这才说道:“伯伯,先说说岳飞吧……历史上,对于岳飞之死,有很大的误解。表面上,他是被秦桧害死的,其实大谬不然……”“嘿嘿,靖康耻,犹未雪!”何长征念了《满江红》里头的两句词。
  谁知柳俊还是摇头,说道:“这也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当时宋金交兵,其实只能说是一种内线作战的态势,根本还够不上战略反攻的级别。岳家军取得的,也只是一些局部的胜利,要想全面打垮金国,恢复旧山河,迎回徽宗钦宗两位皇帝,谈何容易!论到甲兵之利,还是金国占据了明显的优势。金国是全面进攻,南宋只是被动防御。岳家军的规模,也不足以支撑战略决战。长年累月的打下去,胜负实未可知……”“嗯……说下去……”何长征双目炯炯,似乎很有兴趣。
  他一辈子在军队服务,官至大军区参谋长,对古今名将的作战风格以及大的战争战役,自是有极其深入的了解。对于柳俊的分析,很是认同。
  “撇开这个不谈,就算岳飞真的灭了金国,迎回了徽钦二帝,其实对于宋高宗赵构来说,完全不构成任何威胁。两个亡国之君的威望,岂能与中兴明主相提并论?赵构就算不杀自己的老子和哥哥,也不必担心他们会来抢自己的皇帝位置。那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赵构要杀岳飞,归根结底在于‘岳家军’这三个字!”柳俊不徐不疾,娓娓道来。
  何长征悚然而惊,说道:“在于‘岳家军’这三个字?”“对!韩世忠也是一代名将,与岳飞齐名。为什么他的军队不叫韩家军,而岳飞统带的军队却要叫作‘岳家军’?军队是国家的公器,是皇帝所有的。岳飞只是一个武将,一个臣子,如此僭越,实乃是犯了大忌。”何长征反诘道:“那明朝的时候,不也有‘戚家军’?”柳俊微微一笑:“戚继光不过在一隅之地剿灭倭寇,无论在军队规模还是个人威望上面,都远远不能与岳飞相提并论。岳家军当时对外,虽然不足以一举打垮金国,但在南宋国内而言,却是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足以左右朝政。其实宋高宗一开始的时候,是很看重岳飞的,也很信任他,曾经多次召见,询以平北方略,可见赵构还是很想恢复旧山河的。有一次,赵构问到岳飞,对储君的安排有何意见……”“糟糕!”何长征已经被柳俊的“故事”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说道。
  柳俊却大为兴奋,精神为之一振。
  “糟糕”两个字,证明何长征完全明白了赵构此举对于岳飞的“潜在威胁性”是何等巨大。
  “果然是很糟糕。岳飞作为一个外藩将领,对于朝廷里头立太子这样至关重要的大事,是应该避之唯恐不及的,岂能牵扯进去?谁知岳飞对此事却很热衷,发表了许多看法,认为何人当立何人不当立,结果可想而知了。”何长征默默点头。
  手握重兵,却不知韬晦,尚敢妄议朝政,尤其是在“立储”这样的头等大事上头发表看法,那实在太危险了,全无“臣下之道”绝没有哪一个皇帝会容忍他的。
  这个才是历史上“岳飞之死”的真相。
  宋高宗不是昏君,至少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昏君,秦桧当权,也从来没有达到“权倾朝野”的地步,说得直白一点,秦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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