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不应,夏婉淑连连叹息安柔太痴,安柔默不作声的听着,其实她不走,只是因为在这里更自由些。
虽然暂时没工作,可安柔不习惯无所事事的生活,回归从前规律的作息时间,看书、绘图,她已经绘了不下百幅荼靡花的草稿,把传说中的式样全落实在了纸上。
画累了就和拖拖在阳光下嬉闹,偶尔在贵婶的陪同下逛逛街,买几身从前喜欢的休闲衣服。
贵婶一个亲戚家有急事,昨天半夜匆忙离开,安柔早晨起来后,本来盘算着贵婶不在,她或许能偷溜出去,看能不能寻到侥幸逃脱厉泰昌父女黑|手的雪兰遗物。
已经收拾妥当打算出门了,居然接到了戴静萱从国外打来的电话。
接通之后,戴静萱开门见山的问安柔:“柔柔,贵婶不在,你替我看看,洛辰的车在不在家里。”
听了这话,安柔一愣,从上次被掐昏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施洛辰,到今天已经一整月了,他的车怎么可能在家里?
安柔想直接回答说没有,不过还是伸手撩开了落地窗帘,随即愕然现施洛辰那辆招眼的红跑车居然真停在院子里。
安柔收手捂住心口,力持镇定的回了戴静萱,“萱姨,辰的车确实在家里。”
戴静萱低声嘀咕了句:“果真如此。”
说完后顿了顿,才又接着问:“柔柔,你看车库里那辆新车还在不在?”
安柔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重复了句:“车库里的新车?”
戴静萱略有些急切的说:“对,洛辰升任总裁后定的那辆银灰色的玛莎拉蒂,你看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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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他失踪了(二更)】………
他的新车――居然是银灰色的玛莎拉蒂,为什么?
“柔柔,你在听么?”戴静萱没等到安柔的回应,声音不觉扬高。
安柔回过神来,快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萱姨我在,这就去找人开车库。”
戴静萱松了口气,声音放低了些,“也不差这一会儿,柔柔你走慢些。”
听见戴静萱稍微缓和,安柔犹豫片刻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萱姨这么着急,是不是辰他生了什么事?”
戴静萱又默了一阵,才轻叹,“刚才我接到电话说,前天洛辰签好就职以来一直忙着的并购案,晚上庆功宴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昨天也没去上班,电话关了,秘书到,所以我才问你他的车在不在。”
安柔推门的手僵住了,声音有些颤,断续的说了两个字,“辰,他……”
听出安柔的紧张,戴静萱安抚的说:“柔柔不要急,洛辰不会有事,我让你去看车,只是想确定他在哪里。”
安柔听戴静萱这话,脑海里竟闪出一个画面:三更半夜,施洛辰砸开她的房门,满眼邪气的盯着她保守睡衣的襟口,声音魅|惑的同她说:“大餐过后,找点清粥小菜调和调和胃口。”
那是她跟了他之后,他签了第一个大单的夜。
他声称的大餐是晚上的庆功宴,而他口中的清粥小菜则是她。
事后她才知道,大餐他浅尝辄止,而清粥小菜却吃了个够本。
急赶回来的贵叔给安柔打开了车库,安柔环顾一圈,并没有看见玛莎拉蒂。
贵叔却是一脸不解的盯着空了的车位,他说那车运回来后,压根就没见施洛辰开过,贵婶还曾嘀咕:“这么贵的东西买回来藏着,不知少爷想些什么!”
安柔的心怦怦的跳,深呼吸之后,才慢慢平复了心头的异样感,接通电话告诉戴静萱,玛莎拉蒂不见了。
戴静萱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安柔好好保养着,再过些日子她就回来了,而关于施洛辰和那辆车的事,戴静萱没再多说半句。
不过安柔从戴静萱的声音里听得出无奈,想必戴静萱已经知道了施洛辰现在在哪里。
挂断手机,安柔转身就往外走。
贵叔动作颇麻利的堵住了安柔的去路,小心翼翼的说:“少奶奶,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这就去置办。”
安柔直视贵叔,不怒而威的说:“我要去找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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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你回来了】………
离开了施家才知道,今天竟是七夕。
去年七夕前,她蜷曲在沙上,看着电视上为某婚庆公司组织的‘鹊桥会’打广告,她无意间呢喃:“没有了朝朝暮暮做基础,再浓郁的感情,也会慢慢变得寡淡吧!”
却不曾想她无心的一句,竟被刚洗完澡出来的施洛辰当成了别有用意。
他口气阴冷的对她说:“我一直认为你是我见过最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别让我觉得你也开始变得乏味。”
然后在她眼前脱掉浴袍,穿上衣服,摔门而去。
她愣愣的看着地板上他留下的水珠子,想自己评的是广告,他竟当她在要求名分,他从不曾深究她到底在想什么,只管在她身体上开疆辟土。
那个‘鹊桥会’施洛辰也出席了,是陪着一个才结交的嫩模去的,她远远的站在角落,看着施洛辰和嫩模的拥吻将现场的气氛推上**,只是酸涩的笑。
从前她记得七夕,只因为有对他的期盼,可三年的失望让她刻意遗忘了任何别有意义的节日。
她从未要求过他的朝朝暮暮,只是想能在回忆中抓住点东西,哪怕只是清清淡淡的一幅丹青。
可那些别有意义的日子全被他的女朋友们定下了,而她只能在事后从报刊杂志上了解那个她期盼过的日子,他又在哪里,和哪位新女朋友玩着花样翻新的浪漫。
贵叔亲自开车将她送到了永安大厦,安柔让贵叔先回去,如果她找不到施洛辰,会回安家。
看着安柔自信的笑,贵叔没再坚持,目送安柔走进永安大厦后,贵叔开车离开。
安柔上身是白色卡通图案的T恤,搭着浅蓝休闲牛仔裤,穿着匡威帆布鞋,戴着鸭舌帽,束成马尾的长从帽后脱出来垂在后背上,这也是曾经雪兰工作之余习惯的扮相。
她穿这身本来是为偷溜方便,没想到竟直接穿着来找施洛辰了。
守门的那个保安她认得,以前常给雪兰带家乡小吃。
安柔对他点了点头,没想到那个正在喝水的保安竟呆了一下,随后呛咳了起来。
身边那个陌生的小保安问他,“王哥你怎么了?”
那人一个劲的咳,安柔对他露出了个抱歉的表情,从容的走了过去。
隐约听见那个保安的回答:“没啥,看见一个人,笑起来很像我从前的一个朋友。”
安柔感觉眼圈有些酸涩――原来还有人记得她。
来到从前雪兰住着的公寓,其实安柔不确定施洛辰到底在不在这里,只是直觉的想要过来看看,就算他不再,或许找到雪兰从前的东西也算不虚此行。
她藏在邮箱暗格的钥匙还在,也成功的打开了门锁,轻喃:“这房子看来还没被处理掉。”
拉开门,一股若有似无的烟味扑鼻而来,安柔快走过玄关。愕然现这里的情况和想象中的相去甚远。
房间里很暗,所有的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住了,说不出的怪异。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个揉烂了的易拉罐,沙边还有四五个空酒瓶子,烟灰和烟头在酒瓶子边堆成了一个小丘。
安柔感觉心口一揪,快步走到沙前,看着蜷曲在沙上,揽着雪兰的狗狗抱枕昏睡的施洛辰,五味杂陈,情难自禁的出声,“辰。”
安柔话音才落,施洛辰竟突然睁开了赤红的眼,愣愣的盯着安柔半晌,沙哑的说:“你回来了?”
………【034 朝朝暮暮】………
安柔分不清施洛辰此刻是清醒还是醉着,力持镇定的说:“我回来了。”
施洛辰绽开了抹莫可奈何的笑,含糊低语:“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承认输了。”
安柔的心似被针扎了一下,声音不复平静,“你输了什么?”
施洛辰答非所问,“我想你。”
不知该如何将这对话继续下去,安柔沉默以对。
等不到回应的施洛辰突然起身将安柔抱住,头贴靠在她颈侧,呼吸拂过她跃动的血管,语调伤感的要求:“留下来陪我。”
惊愕间,她感觉颈侧湿润了,那是――他的泪!
她由着他抱,只是姿势僵硬,久久的沉默后,她听见了他梦呓似的呢喃:“这样的梦时常出现,可每次让你留下来陪我,你都会突然消失在我眼前,你终究是恨我的吧?”
恨他么?死时方知爱,他的所作所为只会慢慢将爱磨灭,尚不及过度到恨!
泡在苦水里长大的人懂得,唯有做到没心没肺,才不会伤得痛彻心脾,以致生不如死!
就在她猜测施洛辰是不是睡过去了时,他竟又出声了:“我以为那年的痛苦已经不是自己能承受的,可现在比那个时候更难捱,该怎样才能继续活下去?”
似乎有低低的抽噎声在她耳畔萦绕,那颗本已飘离的心瞬间被他抓回。
他说她是他的梦,可她感觉这更像是她的一个梦,在这个梦中,施洛辰竟是这样的爱她!
那*人心的嗓音还在继续,“今年的七夕夜是晴朗的,整个夜空都会铺满最好看的星星,你留下来陪我看星星,让我把这个梦继续下去,别醒过来,至少此刻别醒。”
心痛的滋味如此深刻,安柔终究不再执拗,抬起胳膊环住施洛辰比之记忆中窄细了很多的腰,轻轻的应,“我从未离开,就在这里,只要你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颈侧的湿润感更甚,他紧紧的缠住她单薄的身子,许久,才轻喃:“朝朝暮暮。”
安柔微微偏头贴上施洛辰略蓬乱的,轻声附和,“朝朝暮暮。”
美梦总叫人沉醉,待她意识稍醒时,已被他挤推到了沙上,密密匝匝的吻沿着眉间一路铺落,停驻在她朱润的唇瓣上。
他手上的动作比之她熟悉的过往多了分急不可待,从轻轻的拉拽转为撕扯,与她宽大的T恤缠斗。
她想伸手阻止,却已来不及,衣料碎裂声震惊了她,也令他顿了动作,离开她的唇,近在咫尺的盯着她的脸,半天,迷茫出声:“你?”
………【035 纠缠不休】………
安柔是被他所憎恨着的,她既然敢来寻他,便已做好应对他百般刁难的准备。
却不想,那个‘你’字之后并不是她所预料的恶语相向,而是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声音轻颤的问:“还在?”
她想他当真醉的厉害,这般近的距离竟分辨不出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的是谁。
从前他也时常一身酒气砸开她的房门,可她知道他那时是在借酒装疯,认识施洛辰的人都说从不见他醉过,谁也不知他酒量的上限在哪!
七夕、雪兰的房间、烂醉如泥的施洛辰、暧昧不明的思念,这几个词组织在一起,令安柔莫名伤感,泪――潸然而下。
他的指尖从她的眉头移到她的眼角,沾了湿润,目带不解,收了手指送入口中,恍恍惚惚的问:“你哭了,为什么?”
她答:“我也――想你。”
他灿烂的笑,俯头,探出舌卷去她眼角的水泽,手摸到她后背,灵活的解开文胸的暗扣。
炙热的唇从她的眉眼游移到小巧的耳垂,滑到纤细的颈子、辗转唇舌,一圈圈的描绘着粉红的乳|晕,最后张口含住雪峰上胭脂一点,吞吐收纳。
引燃一簇火苗,瞬间燎原,最初他便是用这样的撩拨让雪兰从对男人的恐惧中脱逃出来,而今,安柔同样沉溺其中,那是他给她下的魔咒,
她知他的习性,他懂她的喜好,不管她是雪兰还是安柔,都是与他配合最好的爱侣,只是,他看不清。
衣衫尽褪,相贴相靠,赤|身纠缠,她虚软的攀附着他的肩,他的手逡巡过她每一寸肌肤,吟哦如歌,填充了他如无底洞般空虚的身心。
指尖从那密地带出一片晶莹,他的唇离开她的胸,视线从她胸口斑驳的吻痕转到轻捻着的手指,嘴角勾起邪美的笑。
纵然有三年的基础,可见此情景,安柔还是倍觉羞赧,伸手推拒着他虽见消瘦,却依旧肌理清晰,线条完美的体魄。
也就在她的手无意间抵靠在他胸口上的敏感处时,他终究隐忍不住,将思念诉诸实质,深刻猛烈的将自己埋入她体内。
她的记忆对他的热情早已熟悉,可她的身体却是生涩的,这不及防备的一下令她痛呼出声,在他惊诧的顿住时,她偏过头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胳膊。
那里,有一个旧的齿痕,她曾注意过,却不记得那个痕迹原本就来自她。
只是那时年岁太小,事突然,慌乱惶恐,心理抵触回忆才会忘记,彼年她的第一次也曾狠狠的咬住那里。
或许,她的前世欠了他的,债未消,即便死亡也无法逃脱,终究还是回来与他纠缠不休。
他稍作停顿,胳膊上的痛楚这般的清晰深刻,身心感官如同回到了当年初解人事时的悸动,尽管身体快于脑子察觉到了身下女子的不同,却还是难以自控的*起来。
那处,是通往女人心底的捷径!
他说的不错,时间久了,她会臣服,他走了捷径,将自己一点点送入她心底。
在他达到极致时,她轻启朱唇,低喃:“无论我是雪兰还是安柔,第一次,都属于你!”
他隐约听见了什么,可那些叫他不懂的信息瞬间被极致的*冲散,将积攒了那么久的热情尽情释放时,他的呼喊由心底托出:“雪……”
………【036 春梦易醒】………
日落月升,旖旎春色满室铺,她本打算将这梦境般的浪漫做个完美的结,奈何他不允她,牢牢的将她倦怠至极的身子圈在自己怀中。
他是竭尽所能的索求,她是心甘情愿的的付出。
从客厅到浴室,最后双双瘫软在雪兰的大床上,睡去前,他揽着她的腰身,贴在她耳畔软语轻喃:“我爱你!”
她再次湿润了眼角,听他渐至沉稳的呼吸声,透过朦胧夜色审视他俊美的轮廓,三年的守候,却在身死之后才听他亲口言爱!
想抬手拂去那一片水泽,指尖不经意的触上了他手腕上的吊坠,心瞬间像炸开了一般的痛。
安柔拧紧眉头,眼角的泪如断线的珠子,汤医师再三交代,她不能做任何激烈的运动,陷入昏迷前,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句――荼靡花开,情归彼岸。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她以为那痛苦是与生命的切结,却原来是为了迎接梦醒过后更锥心的现实做的铺垫,脸上一阵湿冷将她自朦胧梦境中拉回,挣扎的撑开眼皮。
施洛辰披着浴袍,昨夜流连在她身体上的修长手指此刻捏着个高脚杯,眼含嫌恶的看她醒转。
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脸上,将他俊美诠释的如此惊心,却化不开他眉目间的阴冷。
在她睁眼的同时,他将高脚杯摔在床边,抓起丢在角柜上的破衣服狠狠甩在她脸上,冷言恶语,“安柔,你不但卑鄙无耻,下贱的程度也令我大开眼界,连个婊|子都不如,装模作样的令人作呕。”
安柔深深的呼吸,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她虽早想过,可经过昨晚的恩爱之后,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吃力的撑起身子,拿掉脸上的衣服,任由刘海上的冰水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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