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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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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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芷清不解的问:“既是不小心碰的,为什么就要处死?”人谁无过?可改了不就好了?再说,她也没觉得严真瑞真有那么残忍冷酷无情啊。

    楚美瑜同情而怜悯的道:“王爷不喜欢女人主动往他跟前凑,更别说碰了……”

    周芷清有点瞪目结舌,那,那她主动碰了严真瑞也不知道多少次了,他不也没有处死她么?

    楚美瑜望着周芷清,了然的道:“自然是王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叫红绫的女子不过十**岁的模样,生的也还清秀,此时瘫软在地上,被两个侍卫拖了出来。早就面如土灰色,嘴里喃喃着:“王爷饶命,王爷恕罪——,”

    没一个人敢替她求情,她经过周芷清身边时,无助的手忽然就攀住了周芷清的衣襟,抬头看清了周芷清的脸,像是忽然生出几分力气来,,又或者知道这是弥留时最后一点坚持,竟然死死攥住,说什么也不肯松手:“周姑娘,救我,救我,救我——”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红绫和周芷清。

    大厅里的人也都望过来,静气屏息,似乎想要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有趣味的事儿。

    严真瑞也不例外,朝这边望过来,眼神格外的淡漠。他与周芷清之间,仿佛隔着云端,在看一个与自己毫无干系的陌生人。(未完待续)

    ps:感谢书友萱禹的平安符,谢谢。
第096章 天晴
    周芷清吓的立时闭了嘴,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括子。果然骨子里生性轻浮,别人给她点阳光她就灿烂,昏头昏脑的连北都找不着。

    她提哪门子陈涵正?

    还敢说从前?还敢说他是个好人?

    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可不是可以跟她一述从前往事的知己朋友,而是随时翻手**的、杀伐决断的王爷。离京那回,严真瑞就吃了一回陈涵正的飞醋,自己怎么就把他的小心眼给忘了。

    周芷清暗暗懊悔,忙兜着圈子道:“呵呵,都是奴婢啰嗦,打扰了王爷,奴婢……这就走。”她的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的尽是楚楚可怜,好像很想退出去却又不敢的模样。

    严真瑞的肌肉紧绷,双拳紧握,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的会扼死周芷清。她总是这样,比什么都精刮,一但惹了事,下意识的就会做出楚楚可怜状来。

    偏他就是对着这四个字怒不起来。

    严真瑞当然可以把周芷清撵出去,可那样的话,她下回就不会再这么放肆的说话了。她不说,他怎么能猜到原来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哦,陈涵正倒成了好人了?他好到哪儿了?可别忘了,周家可是他带人抄的。往深了点儿说,周品就是陈涵正亲自搜罗的罪名,亲自送到大牢里的。

    他退了周芷兰的亲事不说,还逼着她做妾,这算好人?依着陈涵正和周家的关系,周芷兰妥妥的是个悲剧。由妻转妾不说,她这辈子也别想着有个一儿半女。

    命好点儿,能遇到个不和她计较的主母,命歹点儿。早晚在陈家被陈涵正夫妻磋磨死。

    好人?

    呵!

    严真瑞只觉得周芷清是个天字号的大傻瓜,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说自己长大了。就她那点小经历,也算得是历练?别整得和个阅历沧桑,看破红尘的智者似的,凭白让人笑话。

    他这么待她,她就恨上他了吧?却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她现在的处境只会比当前惨上几百几千倍。

    所以说,她就是个长水大的,喂不熟的。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从小泡蜜罐子长大的这话一点儿都不假,非得让她深刻体会到了人世间什么是更惨最惨,她才会真的看懂他吧。

    严真瑞深深的吸气。再吸气,尽量压抑着内心里翻涌的酸涩的不知名的东西。面上淡淡的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是说她自知啰嗦?

    周芷清笑笑道:“这个……奴婢,似乎也只有这么一点长处了。”她可以当成他是在夸她吗?

    严真瑞气了个倒仰。她一个小姑娘家,脸皮竟然这么厚?她不但不以为耻,还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严真瑞阴沉沉的笑道:“你把陈涵正的话记得倒清楚。他这话是几时同你说的?”

    “这个……真不是。”周芷清胡乱的反驳着,转着眼睛想:说是从前说的,他一定会觉得自己对他的话当成了金玉良言。

    “也没多久。就是,就是。离开京城前……”周芷清眼见严真瑞的脸跟黑锅底似的,还能往更黑上染,忙改口道:“离京前,不是有一次,奴婢去看奴婢的爹嘛,就是那次,对,就是那次说的。”

    在城门和姐姐分别,严真瑞一直在附近,她可是一个字都没和陈涵正说过,这话谎话还是不要编的好。

    严真瑞也不戳破周芷清的谎言,道:“你对他,倒是印象不错。”

    “怎,怎么可能呢?”周芷清下意识的要撇清自己:“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奴婢的姐夫吧。”

    “姐夫”二字一出,严真瑞满眼都是嘲讽。

    周芷清脸红了红,厚着脸皮想:这门亲事,不攀也攀了,再反悔也没啥意思。随即又哼了一声道:“他要对奴婢的姐姐好,怎么都好说,他要敢对奴婢的姐姐不好……”说着说着,眼神就冷了下来。

    严真瑞煞有介事的问:“你会如何?”

    周芷清怔了一瞬,随即抬脸一副委屈的模样道:“王爷,都说好话不灵坏话灵,您可千万别拿这种如果对奴婢说啊,奴婢怕一语成谶,那可就坑死奴婢的姐姐了。”

    严真瑞:“……”

    那种“如果”是她自己假设的好不好?他连重复都没重复,只是借用。

    周芷清小心的偷觑着严真瑞的神色,不知道他一会平静,一会激动,一会可亲,一会又浑身冰冷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想来他折腾了一大晚上,她又不识趣的在这啰嗦了半天,他早就烦了。

    便低下头去,再不吭声。

    她开口时,严真瑞觉得跟一群麻雀在自己耳边喧闹一样,烦不胜烦,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了事,可她不说话了,他又觉得这沉默像是一块黑的密不透风的布,让人窒息。

    刚才挣脱间,周芷清头上的毛巾早就松散的掉落了下来,她那漆黑如瀑的长发柔软的垂落下来,松散的搭在她的肩上,两垂落到腰间,更衬得她肤白如凝脂,柔媚又清丽。

    严真瑞腹下一动,不无懊恼的别了脸,沉声道:“以后你再敢私逃,本王就叫人砍了你的双腿。”

    呃。周芷清吓的寒毛倒竖。她老老实实的道:“是,啊,不是……”周芷清叫起来:“奴婢冤枉,奴婢是真的从没想过私逃。”这罪名可就厉害多了,私逃?她还没那么蠢,王府私奴逃跑,逮着了就是一个死。

    要知道,她的身契可在他手里呢,就是不被逮着,她也只能一辈子待在深山老林了。不过,话说回来,她的身契好像她还没见过呢。

    不对,想歪了,把思绪扯回来,这么说,他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误会她逃跑了吗?

    周芷清真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严真瑞,真想说他一句:您想多了王爷。

    严真瑞哼一声,又威胁她道:“也不许再去镜月湖,否则我就把你锁在湖里面,一辈子都别出来。”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跑到那儿去洗澡?那可是光天化日!

    要不是此刻环境不适宜,周芷清真想做个鬼脸。这叫什么惩罚,把她锁在湖水里?要不要这么幼稚?

    周芷清垂下眼眸。

    他堂堂一个王爷,干吗要自己一个小婢女对着劲的干?他那么多事,干吗非得揪着这点小事不放?

    她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一个法子,就这么被他给破坏了。

    周芷清一边遗憾,一边想着再怎么寻个法子能够天天沐浴。就听严真瑞道:“你好歹也是一个姑娘家,赤身露体,被谁见了,你还要不要活?以后就在你的东厢房,本王让乔叔给你安排安排……”

    啊?周芷清惊愕的一抬眼,正对上严真瑞冷厉无比的眼神,当时那抹喜色就冻结在脸上,忙道:“没关系的,如果王爷觉得太过麻烦,就不用麻烦了……”

    就说他没有这份善心和慈心,口里说着,可心里不情愿,看他那张脸黑的。周芷清虽然心口不一,可也不敢真的就欢天喜地的说:“王爷你真的太好了……”

    她估计他得一掌拍下来,让她的脸直接去跟尘土亲密接触了。

    严真瑞气的剑眉倒竖:“你居然还不领情?”

    “不是不是,奴婢是怕给王爷添麻烦……奴婢感激王爷还来不及呢,奴婢谢过王爷……”周芷清发现自己与他根本不在同一个思维层面上,他说什么,自己怎么答怎么错,与其到最后鸡飞蛋打,还不如硬着头皮谢恩了事。

    不管怎么样,总算解决了一件大事,周芷清无意识的绽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看着她那笑的异常娇艳的容颜,严真瑞竟然一愣,他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周芷清吓的一闭眼。严真瑞脸色更难看了,她当他是鬼吗?

    严真瑞到底没能把手落在周芷清的脸,他梦寐以求的光洁肌肤上,他只是随意的扯弄了一下她的长发,道:“乱蓬蓬的,丑死了。”说罢一挥手,自己随手拿起本书,竟是不理周芷清的模样。

    周芷清便小心的站起身,福了福,这才转身退出去。

    她在房里整理收拾,一直也没人叫她,等到了第二天,自己早早起来要去兰香苑照旧跟嬷嬷们学礼仪宫规,却见乔叔带了人跑来,笑眯眯的同她打招呼:“周姑娘,早啊。”

    周芷清也含笑以对:“乔管事早。”

    乔叔带了两个小太监,吩咐道:“就按照王爷的净房布置吧。”

    那两个小太监应了一声,自去搬东西、量屋子的尺寸。乔叔把周芷清让到院子里,道:“周姑娘,兰香苑那边歇息几天,你就不用去了。”

    想着昨天晚上的那场闹腾,只怕那十几个嬷嬷和这满府里的侍女无一幸免,周芷清满是歉疚,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乔管事,她们,都还好吗?”

    乔叔见惯了这些事,昨天那二十杖,对于她们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的惩罚,便道:“都好着呢,过不了两天就都安然无恙了,你只管先安排你这里的事,还有什么需要动的,或是缺什么少什么,你都告诉我……”

    周芷清并不贪心,却又不愿意驳了乔叔的面子,便道:“一时也想不起来那么多,等我想到了再去麻烦乔管事……”(未完待续)
第095章 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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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寝殿里一片狼籍,可以想见先前严真瑞是爆发了多么大的怒火。

    周芷清毫无骨气的跟在严真瑞身后,眼睁睁的看着他如入无人之境般的进行第二次破坏,下意识的咬了咬牙。

    他寝殿里的摆设,自然都是好的,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前朝名品。他不稀罕,拿来赏给她也好。

    好像她从前也是这么不知柴米贵的性子,没少荼毒古玩器件,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周芷清一边习惯性的顺手收拾着被踹翻了的椅子,倒在地上的博古架,以及碎成一片片的花瓶,一边摇头晃脑的自嘲。

    严真瑞听见细碎的声音,讶异的一回头,见周芷清没事人一样的收拾着地上的狼籍,不禁,气道:“用不着你收拾,跟我进来好好说话。”

    周芷清冷丁吓了一跳,啪的一松手,碎片稀里哗啦的又跌回原地。

    吓死人了,要不要这么突然吼一嗓子啊?

    周芷清只敢腹诽,并不真的违抗严真瑞的命令,乖顺的跟他进内室。嚯,这里也够乱的,丢了一地的枕头被子。

    严真瑞有洁癖,他榻上的被褥只要用过就要换。周芷清想,幸好她不是浆洗坊的丫鬟,否则光洗这些就够她受的了。

    可地上再乱,周芷清也不敢自作主张了,她一进门就跪下去,一副听凭发落的姿态。

    严真瑞凝眸打量着周芷清,声音里没什么起伏,和平时一样的冷静。好像刚才暴怒失控的人不是他,再次重复的问:“你居然跑到湖水里去洗澡?”

    府里少她洗澡水了?她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姑娘,怎么这么不讲究?光天化日之下去湖里,被别的男人撞见了,不是有伤风化吗?到时候她还要不要活了?

    她是不怕丢脸面,可他怕,怎么说她也是他的人。只要一想到或许有别的男人觊觎她。严真瑞就恨的想杀人。

    周芷清头垂的极低。她也后悔了,原本想事想的太简单,谁让她当初愿望太强烈。就忘了凡事都有万一呢?

    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周芷清再把宴王严真瑞当成不可侵犯的、问什么就得答什么的主子,但毕竟他是个男人,她还没洒脱到跟一个男人大大方方的讨论自己洗澡的程度。

    因此脸涨的通红。咬着唇,含含糊糊的道:“是……奴婢知罪。”

    能不能别问了?很尴尬好不好?周芷清就不明白了。他这么兴师动众的找她做什么?他不是嫌弃她笨手笨脚服侍不力的么?她才出去这么会儿……哦,好像自己玩的时间有些长,可总不超过一个时辰吧?怎么就被他发现了?

    严真瑞甚至轻声冷笑了下,毫不掩饰轻蔑的道:“你倒好兴致。那镜月湖对你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他就是想问同一个“为什么”来。

    “奴婢——”周芷清听出他调笑的意思来,更是难为情,只低了头不吭声。

    她真的知道错了。

    “奴婢。以后再也不去了。”

    严真瑞不由的恼道:“说,为什么非要去镜月湖。别想着再撒谎!难不成这王府里还缺了你洗澡的地儿不成?”

    他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周芷清没办法,只得豁出去道:“奴婢地位卑微,不比从前,洗澡就成了一件极艰难的事……”

    还就是缺她的洗澡水了。

    严真瑞一愣。这话倒有点像告状了,怎么听怎么处处都透着委屈。

    这府里和周芷清地位一般的,比她地位低下的有的是,严真瑞可没听谁说连洗个澡都是奢侈的事。

    不过周芷清身份特殊,严真瑞这些日子就算没见着,此刻稍微一想也能想出来。他不发话,就没人敢对周芷清做什么,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这丫头又是个能忍的,好的未必拒绝,坏的却也未必反对。

    莫名的想起那日看她擦身那一幕,严真瑞有些耳热心跳。是他疏忽了,只当她是累的,没那心思,却不想是求着艰难。

    可同时又有点恼:她这就受不了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做出一副傲气的模样来?

    严真瑞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活该,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这话倒是不错,可不就是周芷清自己找的嘛,她还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

    现放着好好的日子她不过,非要去做什么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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