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奸臣之女- 第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她说她喜欢他?

    喜欢。

    他。

    他下意识的想要捂住胸口,生怕这几个字会从他胸口里逃逸出去。大手揽住周芷清的腰,严真瑞无师自通的亲了下去。

    怦怦怦,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又快又猛,怦怦怦,不知道是谁的心跳这样欢喜,原本孤独的在隐秘中踟蹰,却蓦然找到了同伴,无意识的便调整了频率,竟然交相缠绕在了一起。

    周芷清被亲的浑身发软,满面晕红,她却觉得不够。柔软的手臂勾住严真瑞的脖颈,周芷清恨不能把自己整个人都贴进他怀里。她还不满足,喃喃不清的要求:“抱紧我。”

    严真瑞收紧手臂,将她勒进怀里,怀中的她馨香柔软,温婉柔顺,竟让他的心也跟着软和起来,恨不能就这样抱着她一生一民。

    他撬开她的齿关,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一进一退,一来一往,迫使她和他一起共舞。她头都要晕了,可脸上却满是笑,从不知道,原来单单只是亲吻,她也有踩在云端,有如飞升的快乐。

    她笨拙的学着他的样子交缠着他的,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攀附着他结实坚硬的脊背,不知什么时候,双腿已经盘在他的腰间,无意识的呻,吟、磨蹭,想要他像往常那样疼她爱她宠她。

    周芷清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做无谓的胡思乱想。严真瑞则是狂怒之后的狂喜,刚才信誓旦旦的决心都因为周芷清的一声“我喜欢你”而飞向了九宵云外。

    他和周芷清肢体交缠,不休不歇,一遍又一遍的要她疼她,恨不能把她融进血脉里。周芷清眼睛都是亮晶晶的,那里写着欢喜的笑意。

    严真瑞从未觉得生活如此美好,有周芷清在他身边,他再无遗憾。

    一夜的恩爱缠绵,周芷清软软的偎在严真瑞的胸口,手臂搭在他的腰间,喃喃的道:“王爷,你会丢下我吗?”

    严真瑞啃咬着周芷清的指尖,好笑的道:“竟说傻话。”情浓时,总嫌不够,恨不能预定了生生世世,严真瑞此刻想到的都是:既然她喜欢他,又能给他带来身心上的愉悦,他干吗做蠢事甩开她?

    周芷清翘了翘唇角,满意的道:“那就好,王爷你要说话算数。”

    严真瑞抚摸着周芷清温顺的眉眼,道:“本王自小在京城长大,可这么多年,倒是在边关待的时间更长一些。那里虽然风大、沙多、天冷,但是,我更喜欢那边。”

    周芷清倦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却还是努力的点头:“边关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

    严真瑞轻笑:“好玩儿的?本王不知道。”他哪里有时间玩儿。周芷清可真是个孩子,说她没心没肺都是夸她的,她就不担心在荒僻的西北吃苦受罪?

    严真瑞垂眸打量周芷清,笑道:“你不怕那边环境艰苦么?西北可不比京城,吃穿住行都要粗糙的多,连水都火辣辣的灼嗓子。”

    周芷清不以为然的道:“不怕,王爷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王爷用什么我就用什么。”

    严真瑞:“……”

    周芷清还挺有小聪明的,居然知道抱着他的大腿好度日。

    他是王爷,吃穿用度自有例可循,哪怕是在西北呢,再难再苦,他的用度是一分不会减。可她周芷清哪里有这份殊荣?她所用的,除非他赏的,否则和底下的奴婢们一般无二。

    她是真傻呢,还是大智若愚?

    严真瑞一眨不眨的盯着周芷清,她终于意识到什么不对来,用手勉强撑开眼皮,小心的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严真瑞扑嗤一笑,道:“没有,还有,西北风沙大,早晨出去,晚上回来,把衣裳上的尘土扫扫能有一层,赶上下雨天,沾水就能和泥了。”

    周芷清把眼皮子又合上,道:“哦,王爷不怕,我也不怕。”

    严真瑞又吓唬她:“西北一年就刮两次风,一次六个月,当地的女人们脸上长期有两团龟裂的红晕,拿什么脂粉都遮掩不了,京城里的人瞧见了都嫌傻气。”

    周芷清语气中带了点儿悻悻,道:“哼,若是王爷嫌弃我了,我就一走了之,绝不会留在王爷跟前讨嫌就是。”
第054章 羞了
    要是几天之前,哪怕周芷清只给他做一只袜子,严真瑞也会乐开了花,更别说看她这娇羞如小媳妇的模样,严真瑞早就开心不已了。

    可现在,盯着她手上的包袱,严真瑞满心都是怒火。就好像是别人不稀罕的不要的东西,敷衍了事的被呈到他跟前来,还想着借此讨好献媚,好让他傻了吧唧的给她好处。

    他要什么好东西没有?会稀罕她那一点儿虚伪的情意?周芷清脑子怎么长的,以为他会把她多余的分出来的一点心思当成珠宝对待?

    严真瑞呵笑了一声,神情冷淡的道:“你能有这份心,本王就很高兴了。”那包袱他却连看都没看。

    嘴上说着高兴,可周芷清在严真瑞的神情中没看到任何一点儿高兴的模样。

    周芷清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严真瑞的神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又触了他的虎须,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才陪笑道:“哦,王爷,高兴,就好。”

    他高兴个屁。那是她给她爹做剩下的,要不是惧于他的威势,她能想着给他做身衣裳?就是养条狗,这么些日子也知道摇尾乞怜了,可她呢?吃他的喝他的,穿他的戴他的,除了在床榻上温驯,还是心有所求,他就没瞧出她对他有哪一点儿上心过。

    严真瑞越想越气,竟有点心灰意冷了。感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明明付出了那么多,可得到了什么?

    只有气恼和伤心。

    这果然是他有生之年做得最蠢的事了。

    严真瑞想,果然女人就是个麻烦玩意,他就不该和哪个女人走的这么近,徒然给自己添麻烦。什么感情,狗屁。他以后再也不要对谁好了。

    周芷清见严真瑞脸色越来越沉,和锅底一样黑的眼神如同仇视般的瞪着自己,越发七上八下。她小心的道:“王爷,怎么了?”

    严真瑞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吃她爹的醋,只冷冷的道:“你去见你爹,给你爹都送了什么?”

    周芷清心里七上八下,一边偷偷打量严真瑞的神色,一边想:王爷一定早知道她给父亲做衣裳鞋袜的事了,好在她亡羊补牢。只盼着王爷别跟自己一般见识,要是他真的斤斤计较,自己可真是费力不讨好了。

    但能怎么样?他都知道了的事,自己要不坦白,他只会更气,随即报复的更狠。

    周芷清便豁出去了,道:“前,前些日子,我要去看我爹,所以,给他做了几身衣裳。”

    严真瑞的眼神果然就沉了下去,想着自己隐秘的那份期盼,就觉得恼怒不已。当初有多欢喜,现下就有多羞耻,想到他那么欢喜的期盼着她给自己惊喜,这会儿就只觉得讽刺。

    可他不能发作,只挥手道:“本王已经知道了。”

    这会儿解释,也是画蛇添足,没用。

    周芷清越发没有了底气。

    自己这份小心讨好没起到好作用,严真瑞到底还是生气了。她一边腹诽他小心眼,一边也暗自懊恼自己当初兴师动众,思虑不周。

    严真瑞恨恨的瞪了周芷清手里的包袱一眼,一抬手,就给扔了出去。

    周芷清心里泛起酸涩,有一种明珠投暗之感。

    他如此鄙薄嫌弃,果然瞧不上她的手艺,此刻更是连装出来的欢喜都不屑于装了。

    随即又自我安慰道,他不要是他的事,她尽到心意便好。

    周芷清不敢像往常那样往严真瑞身边凑,垂头和个鹌鹑一样在一旁如根木头桩子般站着。严真瑞不满的道:“周芷清,你怕我?”

    宴王就是活阎王,听闻他的名字,满京城的贵女们都会哭爹喊娘,望风而逃,听到他的名字,能够让最不听话最顽劣的婴儿吓的止住夜啼,谁人不怕?她周芷清也不疯也不傻,从前两不相干,虽知道他恶名在外,但毕竟互不妨碍,她也就只是撇撇嘴。

    可现在不同,她要和他朝夕相处,说不怕,那是假的。就像她刚才所说,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喜怒无常的王爷相处。

    她不能说实话,却也不能撒谎,更不能沉默不语。周芷清想了想,轻声道:“自然,是怕的,王爷英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英名?呵。

    严真瑞心底满满都是失望。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世人眼里,就是个吃人肉,喝人血的疯魔**。周芷清刚进府那会儿,她怕他情有可原,毕竟不了解,便相信谣言是人之常情。

    可现在呢?她都待在他身边好几个月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凡她有眼睛,有脑子,走走心,也该知道,他和常人无异。

    况且,他对她多番纵容示好,她就没一点儿感觉?

    可她竟然还在怕他。

    严真瑞恨恨的想,自己前些日子用在她身上的心思算是白废了。

    他摸挲着周芷清光滑的脸颊,忽的扣住她的腰,将她揽到自己身前,毫不温柔的挑起她的下巴,低沉的问:“那你为什么还愿意留下来服侍本王?”

    “……”周芷清被迫和严真瑞对视,望着他那清澈的黑白分明的眼眸,一时竟忘了该怎么回答。

    要说一开始,她对严真瑞只有无所谓,左不过是为了叫娘亲放心,为了保全自己一条性命,跟谁都是跟。外面谣言传的虽盛,可见不着真人,说不上怕。当严真瑞对她那样严厉,不顾她的尊严和求情,执意要人对她施刑时,怕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恨和对他的讨厌。

    打男人的女人,不可恨不讨嫌又是什么?

    可几个月相处下来,周芷清对严真瑞有所了解,怕仍然是怕,却不是怕他虐待施暴,而是……

    周芷清满面通红。她忽然发现,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进驻到她的内心。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在身体上征服了她,所以在意志上也压垮了她?

    周芷清只要一想到“喜欢”两个字,心里就如同上百只爪子在挠一样,还带着心酸的痛楚。她嗫喏半晌,才羞涩的道:“我,我也说不清楚。”
第053章 醉了
    求收藏,求推荐票。

    虽然严真瑞断了周芷清要回家的念想,周芷清敢怒不敢言,还不得不打起精神给他做了一身中衣,一双袜子。

    当然,说是自己做的那是给她脸上贴金,但到底认认真真的缝了几针脚,哪怕是做做样子呢。

    有时候周芷清自己都要怔怔发愣,有一种认贼作父的错觉,很想甩自己几个耳光,骂一声犯贱。

    严真瑞怎么说也是当今陛下的儿子,又是陛下把她爹卸磨杀驴的,父债子偿,他就是她的杀父仇人,她理当痛恨他恨不能剥皮蚀骨才行。

    可她现下却诚惶诚恐的服侍着他,这不是认贼作父是什么?

    周芷清长吁短叹:算了,好歹她的小命是他救的,要不然这会儿她早被发卖成官奴了。

    衣裳好不容易做好了,周芷清便咬着牙想着怎么送给严真瑞。

    悄悄放到他的床头?万一他当成是针线房做的,看着手艺不好,随手扔了呢?豁出去跟他坦白,就说是自己做的?

    他要问前些日子她大张旗鼓做的那些棉衣、鞋子呢?

    那可是她狐假虎威,有意让人误会是给王爷做的。他要知道被自己利用了,非发怒不可。可现做棉衣、鞋子,根本来不及了。

    周芷清急的团团转,想了想,把仙芝叫来:“你去把这些衣裳给王爷送过去。”

    她倒想的美,推给仙芝,回头他爱扔也好,爱留也罢,横竖她尽到心意了。

    仙芝笑道:“姑娘做了这么些日子,连手指头都不知道扎了多少针眼,您何不自己送过去,更显得诚心些?”

    一个比一个精刮,她还想算计别人?

    周芷清泄气的歪倒要床榻上,烦恼的直捶枕头。她知道再拖延不得了。

    没办法,晚间时便自己抱了衣裳去见严真瑞。

    严真瑞却是才应酬完,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带着一身酒气。周芷清一靠近,便被醺的晕晕乎乎的。勉强打起精神,替他备水擦脸,一肚子的请罪、求情的话,却是半句也说不上来。

    他醉了,说什么都没用,明天一早,他一句“记不得”,就把她一晚上的苦心都白费了。

    周芷清何尝会服侍人?只得拼命想着从前母亲是怎么服侍父亲的。一时想到从前那个温暖的家,她的鼻窝又有些泛酸。

    手腕忽的被严真瑞攥住,他慵懒的靠坐着床栏,问:“怎么不高兴了?”

    周芷清小心的瞄了他一眼,决定不说实话,还是改天,他喝醉了酒,脑子不清醒,万一借着这点儿事跟她耍起酒疯,她招架不起。

    周芷清垂下头道:“没有,我是担心王爷喝了酒待会要难受……”

    骗子。如果真关切,她会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

    严真瑞不是好糊弄的,他一用力,就把周芷清按坐到自己的腿上来,道:“说真话,我不喜欢人对我撒谎。”

    “……”

    周芷清便沉吟着,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道:“其实,我是在想,王爷这么晚回来,是和谁在一起?会不会明天,就不要我在王爷身边服侍了。”

    严真瑞怔了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愣怔,随即呵呵低笑,道:“周芷清,你在怕什么?”

    这可问着了,她周芷清也是人,要怕的东西多了去了。她抬起清亮的眉眼,那不描而黑,如远山岫一样的眉在夜色里越发雅致,她忽闪着大眼,视死如归的道:“我怕王爷会翻脸,怕王爷生气,怕王爷发火,怕王爷忽然有一天就把我丢下了,怕王爷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了我的命……”

    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弱,周芷清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刚才说什么来着?她怕他不要她了,这个,一定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她也没喝酒,怎么瞎吐噜呢。

    嗯,他喝醉了,一定不会往那方面想,只会以为她是怕死。对,她本来也是这个意思。

    周芷清不断的给自己打气,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心虚来,便强迫自己盯着严真瑞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宫灯柔和的缘故,他的五官、眉眼格外的柔和,盯着他的眼睛,周芷清甚至生出一种错觉来,仿佛那里是温暖的海,只要她跳下去,他会给她无尽的宠溺。

    周芷清摇摇头:见鬼了,明明喝酒的是严真瑞,她怎么犯起糊涂来了。

    她摇了一摇严真瑞的手臂:“就这些。”

    严真瑞似笑非笑的道:“你这怕的可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了你的命?”他的眼底格外的黑,不知道压抑着什么。

    周芷清读不懂,却按着预想的那样,道:“那,如果是我,做错了事呢?”

    严真瑞眼神一凛:“那要看你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变脸比翻书都快,果然是错觉,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