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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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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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听着,无以回答。

    好在周芷清是个自说自话也能笑闹成一团的,此刻她压根不需要什么答案,只知道姐姐还在自己身边,还和从前一样,她就不怕了安心了。

    周芷兰安抚着她道:“我很好,倒是你,这是怎么了?”

    “我……”周芷清偷眼四望,发现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再一瞅,发现陈涵正就背着手站在一边,似怒非怒,似笑非笑的瞅着自己。

    周芷清疑惑的想,自己昨天是打算找陈涵正的,可怎么睡了一忽,就梦想成真了呢?

    但她很快意识到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想来定是陈涵正将自己从那野蛮男人手里救出来的,又愧又恨又气又怒。

    可对着姐姐惶急的眼神,周芷清便笑道:“我,我没事,好着呢。”

    她很好?才不信。

    周芷清见周芷兰沉了脸,一副恨铁不成钢要生气的模样,忙撒娇道:“我真的没事,昨天我自己跑出来,在街上迷了路,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这了。”

    陈涵正冷冷的呵了一声。

    周芷清一撇嘴,狠狠的瞪他一眼,这才偷偷觑着周芷兰的脸色。

    明知道她避重就轻,可周芷兰也没办法。

    一瞧她那神色,就知道果然是她偷跑出去,才落到宴王手里的。

    周芷兰叹口气,无耐的道:“你呀,一天不闯祸,就浑身不舒服,罢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切莫乱走乱跑了。你不知道,发现你不见了,娘和我有多着急。”

    周芷清想及昨夜的事,急的要分辨:“姐,真不怪我,都是飞虹那死丫头花言巧语骗我,我……”打人那也是自保,若真落到那肮脏之地,自己哪还有脸来见娘和姐姐?

    周芷清开始后怕,见陈涵正那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便有些心虚。

    陈涵正冷冷的道:“凡事都只会推脱到别人头上,难道那胭脂楼也是别人骗你哄你进去的?”

    胭,胭脂楼?周芷兰疑惑的望着陈涵正,她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哪里知道那些龌龊地。被她一看,陈涵正微微有些脸红。

    周芷清也后知后觉的捂了下嘴,随即想到这祸是陈涵正曝出来的,便又幸灾乐祸起来:“是呢,陈大人都知道胭……想必是那里的常客了。”

    见陈涵正一脸怒气,周芷清不思悔改,恨恨的哼道:“看什么看,还说我呢,你自己又干净到哪儿去了?你敢说你昨晚没在胭……”

    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是真心不怕被人知道她昨晚是他从那烟花之地救出来的?

    陈涵正对周芷清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周芷兰辩颜辩色,也知道那胭脂楼不是什么好地,一想到自己这个妹妹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又是和相公一起出入那种地方,心疼的如同刀绞,忍羞含愧,厉声质问周芷清:“你,你去那里做什么?”

    周芷兰一向温柔,何曾这样疾言厉色?周芷清怔了一下道:“我……”那不是饿嘛。

    忽然想起自己的初衷,周芷清不忘始作俑者,她狠狠瞪一眼陈涵正,道:“都是因为你。”她要不是为了找他,也不会被人骗进胭脂楼。

    陈涵正不屑的别了头。从来错处都是别人的,活该她落到宴王手里。

    周芷兰捂着胸口,倒退一步,踉跄着坐到圆凳上,泪如雨下。

    家里才遭变故,妹妹又出了这样的事,以后可怎么好?她还这么年小,没人管教,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惹了更大的乱子?可恨自己现在身不由己,如同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有家不能回,有娘不能孝顺,有妹妹却怎么也帮不上忙,形如废人。

    周芷兰泣不成声。

    周芷清怯怯的扯了扯她的袖子:“姐姐,你,你别哭啊。”

    姐姐从来都是温温柔柔,脸上始终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意,像朵木棉花一样,何曾哭的这样痛断肝肠。

    都是为了自己吧。

    周芷清心底涌起歉疚来。

    她蹲下来,仰头望着周芷兰:“姐,我错了,你别伤心了,以后我哪儿也不去。”

    看她这么天真,周芷兰越发哭个没完。从前她若能这么安份,爹娘不知有多开心,可现在,想留她都留不得了,也不知道她跟了宴王,要去千里之外的西北荒僻之地要待多少年?

    五年,十年?还是说此生再也不能相见?

    陈涵正冷眼瞧着屡教不改的周芷清变的这么卑微,只觉恨怒。她发的誓言,他一个字都不信。再看周芷兰哭的这样悲伤,心口又有点儿闷。

    总之是一对不叫人省心的姐妹,着实烦心。

    周芷兰听到陈涵正不耐烦的叹息声,立时醒悟过来,她三两下拭净了泪,抓着周芷清的手道:“芷清,答应我,以后再不可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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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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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涵正是端方君子,说出来的话又无比坦荡,神情也严肃认真,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架势,严真瑞也就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不知父皇想要如何处置周品呢?”

    陈涵正还是答的从容:“周品罪大恶极,证据确凿,圣上已经下旨,秋后处斩。”

    呵呵,罪大恶极?秋后处斩?

    想当初,这陈涵正可是父皇一把御用的快刀,说斩谁就斩谁,如今秋后算帐,大抵是他没有用处了。不过给他这么一个死法,也算是父皇的仁慈了,否则便是车裂凌迟,周品也是罪有应得吧。

    严真瑞垂眸,淡淡的道:“多谢陈大人指点。”

    看来太子登基,指日可待。

    陈涵正可不敢揽功,他是绝不会承认自己向宴王透露了什么消息,当下拱手道:“王爷太客气了,指点谈不上,不过是有问必答而已。”

    宴王一笑,道:“本王此次回京述职,眼看就要到期了,不日就将返回封地,只怕没机会与陈大人把酒言欢,不如今日以茶代酒,先敬陈大人一杯。”

    陈涵正微微欠身道:“微臣不敢。”把酒言欢?好像他和宴王,没这个交情。陈涵正不卑不亢,神色从容,既不谄媚,也不矫情,礼数周到,很是谦恭。

    严真瑞放下茶杯,道:“初次见面,本王略备薄礼,还请陈大人笑纳。”

    这……陈涵正狐疑的看向严真瑞。无端端的,不过是初次见面,他送自己薄礼?陈涵正心念电转,心道,他不是受谁之托,要替周家求情吧。

    垂了眸子,陈涵正道:“无功受禄,寝食难安,这礼,微臣不敢收。”

    严真瑞哈哈大笑,道:“怎么,陈大人是信不过本王吗?区区薄礼,不成敬意,不过是想跟陈大人讨要一样东西。”

    若欲取之,必先予之。这才像严真瑞的风格,不过也不像。他想要什么,还至于这么费事吗?也就是说,他要的这样东西,跟自己大有关系,而且,非同小可。

    陈涵正知道这严真瑞笑的肆意,却是不容推拒的,因此便顺势道:“不敢,王爷若是看中了什么,微臣一定拱手送上。”

    那也得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泥人都有三分性,他陈涵正也不是一味懦弱之人,如今又深得圣上重用,他何惧宴王?

    严真瑞道:“陈大人也知道,本王的封地属于重镇边锤,离着西夏又近,荒凉不说,一年四季,倒有多一半都是冬天,土地贫瘠,五谷不丰,百姓们难以安居乐业。本王日夜烦忧,难以成眠啊……听说陈大人曾经治过水,在陇中地区又引水灌溉过良田,对农业种植很有经验,不知可赐教一二否?”

    这话说的极是客气,陈涵正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想了想道:“王爷心系百姓,实是万民之福,西凉之地寒冷,宜耕种种植期短的农作物……”他侃侃而谈,最后道:“微臣对西凉之地也曾有点心得,曾经手书一册,只是未曾实践,不敢拿出来献丑,若是王爷不嫌,微臣便献于王爷,不知王爷肯笑纳否?”

    严真瑞附掌而笑:“陈大人真是爽快,本王佩服。来人,把薄礼给陈大人带上来。”

    有两个粗壮的婆子抬了个人进来,往地上一放,随即把薄被展开,露出一个少女来。陈涵正随意的瞥了一眼,口里正含着一口茶,一见之下,脸色微变,差点喷出来。

    这,地上躺着的少女,不正是周府失踪的二姑娘周芷清吗?只见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阖着双眼,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

    陈涵正几乎不作他想,立刻起身,蹲下来拿手指探了探周芷清的鼻息。还好,活着。

    他疑惑的望向严真瑞:“这?”周芷清怎么在宴王手里?

    严真瑞一点都没错过陈涵正的脸色,心下了然,知道自己捉住周芷清算是捉对了。他纹丝不动,只观察着陈涵正的反应。

    陈涵正起身作礼:“昨夜周府报走丢了周家二小姐周芷清,不想原来是在宴王手里,下官正愁无可交差……王爷这份厚礼,下官铭记在心。”怎么到他手里的,就不用再提了,只需要记他这个人情就可。

    严真瑞淡笑道:“说来也是巧了,昨晚周二小姐偷溜出来,遇上坏人,误打误撞叫本王撞见,一问才知原来是陈大人的妻妹……”

    妻妹?他这分明是故意的,陈涵正绝不相信他和周芷兰退了婚约,以妻做妾的事,严真瑞一点都不了解。

    陈涵正直咬腮帮子,把所有的情绪都咽了进去,并不跟严真瑞计较:“昨夜底下人来报,说是周府走失重犯,多亏王爷有心,否则下官难免要因失于职守,罪不可赦。如果王爷没什么吩咐,那下官这就就将人送回去。”

    三言两语,就将周芷清和他撇的一干二净,就

    算他刚才确实有些失态,也只能说是关心自己的前程,怕重犯走失,自己落个渎职之罪,而绝非是因为……个人情感原因。

    严真瑞颔首:“职责所在,本王理解,既如此,那陈大人好走,本王就不送了,只是,还有件小事……劳烦陈大人转告周夫人,本王定然不辜负周二姑娘……”

    “……”陈涵正失语了。周芷清一夜未归,自然是严真瑞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是他坏了周芷清的名节,要为她负责,周夫人除了抚额相庆,感恩戴德,还能做什么?

    “这事,微臣不敢自专,周二姑娘如今是朝廷重犯,王爷若对她有意,还请禀过陛下为宜。”

    “这个自然。”严真瑞道:“本王碍于身份,要面见周夫人多有不便,就劳烦陈大人代为传话,相信周夫人会十分感激。”

    感激不感激的,陈涵正不敢想,只要周夫人不哭着上前抓花自己的脸,他就要庆幸了。

    瞥一眼地上尚未清醒的周芷清,陈涵正不禁深感叹息:这不省心的丫头,终于玩出火来了,惹上严真瑞这活阎王,看她以后还怎么胡闹。
第012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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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涵正是大半夜被人叫起来的,随身长随陈池回禀:“宴王递了贴子,要见您。”

    这么晚?呃,还是该说这么早?陈涵正看了看时辰,四更多一点,初夏的天亮的早,这会天都蒙蒙亮了。

    他愣怔了一瞬,起身穿衣。

    还没等穿好靴子,就听外面有人跑的急促的声音,声儿都变了:“大人,大人,周家二小姐不见了。”

    好好的大活人竟然不见了!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诡异的事?

    陈涵正到书房,将负责看守周府的监军叫进来仔细的问了半天,都说她晚饭前一直都好好的,周夫人怕她半夜饿着,便叫她起来吃饭,才发觉她不见了。

    周芷清的确失踪了。怎么失踪的,不知道。屋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门窗倒是开着的,但无从判断她就是从这走的,又是怎么走的。

    府外也没发现可疑的人……

    此时天已大亮,陈涵正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道:“备马,我先去见宴王。”

    刚要走,就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周姨娘,您不能进,大人正在议事。”

    屋里的人就知道是周芷兰来了,一时慌乱不已,只得告辞,低头退了出去。没一会,周芷兰扶着丫头的手掀帘进来。

    她衣衫倒还整齐,只是头发松散,眼底青黑,一看就是得了消息,没来得及梳妆就跑来了。她容颜悲凄,却不掩她的天生丽质,粉艳的唇微微抿着,似乎压抑了许许多多的惆怅和哀伤。

    陈涵正一皱眉:“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周芷兰温顺的行礼,并不曾哭天抹泪,这些日子家中横遭变故,她早已明白,流再多的泪也于事无补。

    心疼她的人已不在,剩下的,见到她的泪只会厌烦。

    周芷兰垂眸,声音是略些喑哑的问:“妾听说芷清不见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不见了?”

    陈涵正有些烦躁,他要是知道就好了。看着眼前的周芷兰,就想到周芷清,这姐妹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陈涵正不耐的道:“还不知道。你猜她会去哪儿?”

    周芷兰倒是颇为了解这个妹子的:“她从前的确顽皮,可最近周府门禁森严,她哪里能出得去?妾身最担心的便是她被人利用……”

    这也是陈涵正担心的。尤其是他与宴王素无交往,怎么无端端的给他下贴子要请他过去?可这些事,他懒的跟周芷兰说,因此道:“你回去吧,我自有分寸。”

    周芷兰心乱如麻,她很怕是爹爹的仇家趁周家正乱的时候把周芷清劫持出去暗害了,但她也知道,她于陈涵正来说,根本不具影响力,哭哭啼啼只会徒然惹人生厌,因此强忍了,道:“妾身不该打扰了大人,可是妾身念妹心切,很是担心她的安危,只希望大人一旦有了她的消息,就及时通知妾身。”

    陈涵正匆匆出行,心里倒是有那么一丝不忍。周芷兰,说实话,倒也不是一味只会填乱的人,起码她到了陈府,把他料理的还算妥贴,到目前为止,也不曾给他添过乱。

    不过也仅此而已。

    他对她仁至义尽。既然她利用他,想要一个安全的容身之地,那么赏她做小也不算是羞辱于她吧?

    还有周芷清。一想到这鬼灵精的丫头闭门家中坐也能惹祸上身,陈涵正就头疼。她到底跑哪儿去了?把她捉回来,他非好生教训她一顿不可,看她还再敢往外乱跑。

    宴王严真瑞选的地方实在不怎么样。

    陈涵正瞥一眼胭脂楼三个大字,就沉了沉眼睛,但到底也没说什么,站定,无意识的理了下袍袖,迈步进去。

    有妖娆的女子迎上来:“爷——您可是有日子没来了。”

    这开场白几乎是**女子的口头禅,不管认识不认识,是不是真的来过,都拿这句让人骨头都酥了的话勾的人心动。

    陈涵正一沉眼,道:“我来求见宴王。”

    妖娆的女子一笑,道:“奴婢飞虹带您去见王爷。”

    房间里的光线不够明亮,只有曦白的阳光透过棂窗射进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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