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千年:古装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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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千年:古装睡美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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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不都是夏侯凌在她面前表现得无能为力吗?想到他刚才那个表情,月若不自觉得意的微微一笑,活该。


    想完发生在前一刻的尴尬场景,她扬起清秀的眉眼看这幽幽深林,自然清新的味道随着微风扑鼻而来,淡香清雅,呼吸着森林的气息,静谧的,安逸的,如同净化心灵一般,很快,她就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只尽情享受现在只属于她的每一刻。


    一直觉得,生活了十七年的夜悠皇宫,是个巨大的枷锁,让她沉重不堪,烧毁神殿中所有皇族先烈的牌位,是她早就沉积已久的事,如果可以,她更能一把火将整个皇宫烧得精光。


    骨子里就是那么叛逆的人。


    她渴望自由,像今时今日一般站在一处完全没有高墙桓壁的地方闭上双眼感受周遭,这样的场景,早已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次。


    甚至想过,在一个漆黑寂静的夜晚,悄悄的避过巡逻的护卫军,从皇宫的后门溜走,她还为此做了一番周密的计划。


    遗憾的是,始终没有勇气去踏出那一步。


    如何,她也是一位长在深宫的公主啊。

    觉得这么生活着,本就是习以为常的,每个人都有属于每个人的轨迹,不要觉得不甘,这就是命。


    在那华丽的金丝笼中,作为一只不受宠爱的金丝雀,她只是带着些许怨念一抹哀伤观望着天空,向往自由,而后顺着自己命运的轨迹,一步一步迈向绝望的深渊。




凌太子的玩具6

夏侯凌以一种极其讽刺的方式替她打破了那个枷锁,印证了亡国预言,在她得到另类自由的同时,生养她的国家覆灭了。


    这样一个男人,真叫人情何以堪,是感激,还是要恨上一辈子呢?


    总之,就如同她不经意的回头看到赤裸着身体在洗澡的他一样,穿不穿衣服,都叫人难以面对。


    和夏侯凌呆在一起,似乎喘不过气来。


    不过离开他几十米,周围的空气都有所改变,本来是胶着粘稠,现在那么随心所欲。


    出神间,林间沙沙作响,将她极度容易神游的思想唤了回来,感觉不到风的吹过,那为什么林子里会有这样的动静呢?


    月若警觉,站直了未动,死死盯着发出声响的那处,第一想到的是。。。狼吗?


    脑海里瞬间浮出昨日遭遇的那些龇着獠牙饥饿无比的狼群。。。


    她可没有夏侯凌对付野兽的一身本事,倘若真遇到了,她知道自己是不会求救的,就是倔强到这种叫人牙痒的程度。


    惧怕成了一种习惯,可面对死亡的时候,却又那么坦然。


    当那团火红的小东西从深林里窜出来,她的心才彻底放下。


    原来是。。。一只红色的小狐狸。


    狼,哪里来的那么多狼,恐怕都被夏侯凌杀光了吧。


    她浅笑带过那抹情绪,细细的去观望那只生灵,它是那么漂亮,兽的瞳孔里,散发的都是清澈单纯的光。


    “过来。”见是只小狐狸,月若毫无防备的蹲下身去,向那团火红的小东西友善的伸出手。


    以前宫里也养过白狐,但哪里有这种机会和野生的接触,而且那娇生惯养的东西也不属于她,矜贵得看一眼都是奢侈,这只狐狸颜色如此鲜艳,让人感到一股生气,情不自禁想去摸它一下。

    那只小狐狸呢,僵直的站在刚才窜出来的那片空地上,像是在打量她,这会,轮到这小家伙警觉了。




凌太子的玩具7

“过来啊,别怕。”她又对它笑着温和道,只是单纯的想去碰触它,或许那团小东西感受到月若的诚意,竟然在半响后一步一挪的慢慢靠近她,这让她一阵欣喜,脸上笑得更加灿然。


    快点过来。。。如火焰一般的小家伙,让这旁人眼里不近人情的亡国公主第一次有了想要主动接近的念头,真实的心性表露无疑,她只是那么纯粹的,在渴望着而已。


    眼看着红似火的可爱家伙靠近自己,她慢慢往前倾斜了身子,只差一点点,就要碰到了,脸上的微笑,也不自觉在加大弧度。。。


    如果夏侯凌不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话。。。


    “你在做什么?”那低沉的声音不适适宜的划过喉结,他就站在她的身后,神不知鬼不觉似的,光听声音,不转身,都能想象他面色一定暗沉。


    也就是在他问话的同时,火红的小狐狸迅捷转身,一溜烟似的溜进深林,再不见踪影。


    她简直气馁到极点,要知道一贯骄傲,甚至有些清高的月若公主是极少以低姿态的身段这么主动过,托魏国太子殿下的福,这次好意友善的接近最后成为泡影。


    他们骨子里有些相似,天生觉得高人一等,只是夏侯凌表现在外,月若则是隐隐暗藏。


    反正被他搅局这么一下,月若好不容易调动起来的积极性完全被打散,别说回答这人的问题,连看都不想看他。


    “为什么不说话?”他刚才明明听见她在说话,那调调是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本来她就少言寡语,难得开口也句句带着刺,可方才那样的语气,温和得不像本人,柔软的声音有些悦耳,夏侯凌甚至怀疑自己幻听,走近了才确定真的是她。


    刚才的那一幕,他又怎么可能没看到呢?这个天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人,居然会去主动亲近一只小畜生,即便没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他也能感觉那一刻她柔和的气息,他也知道,如果他不出现,那只火红的小狐狸,现在一定在她怀中了。




凌太子的玩具8

可也就是在他出现的那瞬间,原先预留好的伏线全部作废,在红色的狐狸消失在深林中的时候,她随即恢复到原先的状态,总是叫人难以接近。


    而且现在一定很失望吧。


    为此,他心里某处也有稍稍遗憾,再怎么说,她也不过是女子,女人们不都喜欢那些小东西,那只狐狸的确很招人喜欢,她背对自己的身影如此渺小,看起来失落极了。


    本来他是怒火万丈的来找她算偷看自己洗澡的账的,不想却吓跑了她难得提起兴趣的小狐狸,但现在如何也怪责不起来了,反而想要。。。安慰她?


    安慰他的玩具?


    不知道为何,察觉了这种想法以后,随即心里泛起一丝很异样的感觉,让他忽然有些无所适从,正在此时,一直蹲在地上的月若站了起来,夏侯凌微微一愣,配合似的往后退了退。


    想必人已经恢复常色,他做好了准备迎接那张沉寂寡然的表情,虽然他总是期待着能在那美得过分的脸上看到些什么,她却一直对什么都无动于衷。


    意外的是,月若是有情绪的,她瞪着他的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明明写着‘真讨厌’,也不说话,只翻起眼皮看他,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甚至能轻易的感觉对方的呼吸,这样的距离使夏侯凌有些局促,忘了他是来兴师问罪,反而更像。。。一个等待审问的罪人一样。


    但月若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看着他,末了眼角又露出不屑,一言不发,余光扫过他洗净过后俊朗不凡的脸,最后淡淡离开,由始至终没有更大的起伏。


    就在他的面前抬起脚,欲走,手腕却突然被夏侯凌拽住。


    “你做什么。”她连问话都没有疑问的口气。

    可就是这平平的调调,让夏侯凌心中涌起诸多疑问,她怎么能对什么都不在乎?明明先前他听到的不是这样,她可以如此温柔,原来不是没有感情,而是隐藏得太好,她也是人啊。。。




凌太子的玩具9

看着她波澜不惊的脸孔,就像是个活着的雕塑,表象是一身华丽的皮囊,内里空虚不已,这么快就调整好了吗?抓着她的手未放,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讨厌就说出来,忍着多难受。”


    带着少许得意,难得的,他也洞悉了她的内心。


    半刻沉默,“无聊。。。”月若不去看他骄傲的脸,哪里敢讨厌他?


    本来夏侯凌的眉眼就生得极好,他炙热的目光完全放在她身上,是有些吃不消,情不自禁就想到刚才她还看过他的裸体了,真叫人。。。


    想逃。


    “想逃?”他再一次准确无误的猜出她心里的想法,抓着她手腕的手,隐隐感到月若细微的震动,夏侯凌笑意更深。


    居然这个时候害羞了?再淡定,可脸上火烧云霄般的红无法骗过他,怎么刚才看他洗澡的时候没有脸红呢?


    第一次发现他的玩具如此有趣,骨子里别扭又小心翼翼,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呢。


    不管怎么样,终于让夏侯凌发现她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瓷娃娃,她只是太会演戏,太会隐藏,如何,也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女子而已。


    不是这表情出卖了她,夏侯凌还差点忘记,前日追逐到那发狂的马车后,笼子里的满脸泪痕月若,那样脆弱的表情。。。


    始终,是需要人呵护的。


    月若也不反抗他,他抓着自己手腕的力度不重,足以让她不能逃脱,就算逃,又能逃到哪里去?这片疆土都是属于夏侯凌的。


    确切的感受到他直射人心的目光,这一瞬间,她被主宰着。


    她不动,更不去看他,夏侯凌继续问,“为什么不说话?有那么怕我?”原来她这么简单,那么以前的那些把戏怎样看起来都有点故弄玄虚,还是他太高估她了?

    一只狐狸而已,就让曾经骄傲的公主露出真实的性情,他由此刻开始看懂她。


    眼下,夏侯凌的心情实在是好极了,比起一连攻下三座城池还要畅快,才发现月若没有那么神秘,或许是他一开始判断错误,把她想得太过高深莫测,其实是有血有肉,是和他一样的,甚至可以说,单凭今日她这一不小心表露内心的举动,永远,都将被他牵制在手中。




凌太子的玩具10

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夏侯凌办不到的事,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哪里有那么厉害?


    “觉得你太高估我了?”终于,月若开了口,在夏侯凌的强势下,调整了姿态,虽然觉得有点无聊,但她还是迎上了那对骄傲的眸子,自己也绽放了一个微笑,“我本来就没有你想得那么厉害,是你想得太多了,天生习惯算计人心,可是我的命都掌握在你手里,我有什么好给你算计的呢?”


    这下又算谁看破了谁?


    她的笑是如此冰冷,同样会刺人,但夏侯凌也不如以往那样总是被刺伤的份了,就像在战场上一般,他现在依旧保持着人人畏惧的死神姿态,和一个不怕死的女人对峙着。


    两个人,表情都同样倔强,谁也不认输,可要认什么输呢?一开始他们在比什么呢?好像都是未知,也或者说,在夜悠,皇宫的白色神殿对视开始,他们之间的较量就开始了,输的人,便会输掉心。


    “我要算计你的心。”


    许久,夏侯凌自信满满,目标明确道。


    “很简单啊,”月若眼梢带笑,眉眼轻松道,“用你的武器划开我的胸口,不就能拿到了?”


    夏侯凌一呆,他哪里有那么血腥?在她眼里自己就那么残忍那么不堪?再说他也不是这个意思。


    不给他消化的机会,月若继续说,“不单我的心,我的眼睛你可以挖去,我的鼻子可以割掉,若是你觉得我的双耳好看,也一并砍下来吧,反正从一开始要我活着不就是想折磨我吗?殿下的宝剑从不离身,看上去似乎很锋利呢,还有我的。。。。”


    她说得滔滔不绝,无谓的表情,好像天牢里最严苛的刑罚官在想办法折磨囚犯一样,夏侯凌心里却揪得慌,仿佛他就是那个即将受刑的囚犯,不想再听,也听不下去了。。。


    抓住她的那只手猛的用力,直接将月若扯进怀里,拦住她的纤纤腰肢,另一只手掌控着那颗脑袋,薄唇就这么干脆的凑了上去,用他霸道的方式堵住那张不停诅咒她自己的嘴。




凌太子的玩具11

空幽的森林里,月若银铃般的声音忽然生硬的停顿下来,从她嘴里轻巧吐出的残忍再没有继续,只有风吹动树木,繁茂的树叶沙沙作响,附近的溪流蜿蜒叮咚,她睁大了瞳孔,一时间,全身僵滞,未能反映。


    本来只想打住她那些说得轻描淡写却句句血腥的话,可一吻下去,似乎就中了毒,无法停止。


    她身上有淡淡的清香,被风扬起的发丝都带着无可抗拒的诱惑,让人心神向往的掠取芬芳。


    夏侯凌沉醉其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延续这个让人沉迷的吻,早已忘了本意,好像这一刻早就该来临,那么叫人期待,他想从这个吻中去探求些什么,攻城掠地的来回扫荡,像是在榨干一朵开得鲜艳的红蔷薇,无论后果的索取。


    这举动让月若手足无措,更感到恐慌,本能的挣扎,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整个人被牢牢禁锢,她想发出声音,嘴已经被封死,微不足道的反抗使他更加肆意,将她抱得更紧,如同在惩罚她无力的反驳,用行动告诉她,不可以抗拒他,仿佛全身的细胞都被调动活跃起来,从未有过的疯狂。


    她被左右着,像个被他操控的提线木偶,只觉周身都充斥着夏侯凌的气息,僵硬的身体犹如被火灼烧般滚烫,无法呼吸,最后在几近窒息的空隙,她用仅有保持的最后一丝清醒,睁开紧闭的双眼去看那个男人,将他的面容映进脑海,而后渐渐地,就在火焰中燃烧殆尽。。。


    这如同地狱之火的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夏侯凌由疯狂转为轻柔,来回安抚她的唇,像是一只准备享受美餐的兽,在用世界上最甜蜜的谎言哄骗他的猎物。


    月若不再反抗,原本死死抵着他胸膛的手垂了下来,她是他的玩具,命都是你的,想怎么样不可以?但为什么,又会有要坠入地狱的感觉?

    那个地方,不是早就去过了,还怕什么,在乎什么呢?




凌太子的玩具12

深吻她的夏侯凌似乎察觉了什么,邪魅的笑了笑,吻从她的红唇滑至白皙的颈项,而后狠狠的啃咬,烙下一抹深红。


    最后抬起头来,本想用他一贯的骄傲,宣布他方才落下这一吻是意味着何种蕴意时,未料,那张乱人心智的妖颜上,竟流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她清澈的眸底宛如两汪透彻的深潭清晰地映出他的影子,那片清明中他看到了最深的绝望。


    而月若,到这一刻终于搞明白,为什么她会活着,她存在的理由,仅仅只是为了填补夏侯凌孤寂的内心,他不把她当人看,或许是一开始在神殿上,她的姿态摆得太高,宛如陡峭悬崖上带刺的荆棘开出了一朵花,向来征服欲望强烈的他,当然要去采摘。


    早在被他发现以前,自己就伤痕累累,在悬崖之巅饱受烈日和寒风的摧残,本来她还心存侥幸,期待着有一天被谁摘下,带她去观望整个世界,就算那个人不出现,也可以在心里奢侈的畅想,反正没人会注意。


    终于有一天,那个摘花的人出现了,采摘她的原因不过是一个讽刺的理由,想看她究竟什么时候会枯萎,就算被带到平坦的地面,可除了高耸的悬崖,已经没有适合她生长的地方,离开了供给养分的荆棘,她无法活下去。


    月若就这么看着他,虽然包含泪水的双眼越来越模糊,根本无法将眼前的人看清,但面对这个男人,他的脸,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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