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
“哎哎哎,我知道……”
立即有人出来八卦了,“听脑外科人说了,这实习生是顾主任一远房妹妹!靠,这年头,有个天才主任哥哥就是不一样!”
在里面认真铺巾的两人没在意到他们已经成为手术室当日的热门。
铺好手术巾,顾青森满意的点了点头,小不点除了有点紧张,动作有点慢,整个过程都没有错。
“嗯,很不错,基础打的还是可以的。别紧张,先喘口气。”
江沁筝这才松了口气,刚才她真是憋着,一口大气没敢出。
两人这才忙完,洗手护士和其余几个医生都进来了,麻醉师罗赞也来了。相互打过招呼,就都准备上台开始手术。
“师兄。”顾青森朝着罗赞点点头,罗赞是母亲的学生,比自己年长,顾青森一向称呼他为师兄。
罗赞笑着点点头,看了看江沁筝,还没开口呢,江沁筝立即叫了句:“罗老师好。”
“哟,师弟你这小学生,嘴巴够甜哒!哈哈……”
顾青森看一眼江沁筝,点点头,眼里满是藏也藏不住的g溺,直看得罗赞一阵莫名其妙——师弟这什么眼神?
“顾老师,我们做定位了?”
里面几个副手,朝着顾青森大声问着。
顾青森连忙摇头否决:“等等,我来。”
“……”
这一下子,让所有人都惊住了,沉默了,顾主任今天真是反常啊!什么琐事都要亲自来啊!
顾青森朝江沁筝点点头说:“你来,跟我学做定位,这些事,我不做很久了,我也没有很多时间,我只教你一遍,你好好记住,记住之后,回去好好回顾一下,写份报告给我,ok?”
“嗯。”
江沁筝觉得戴着无菌手套的掌心里全是汗,这种被大叔疼着、重视着、手把手教着的感觉,真的是太幸福了。
一场手术下来,所有人都看明白了,顾主任对这次带的这个小实习生那是真上心啊!什么基础的东西都手把手教。
犯了错,他也不骂,很耐心的告诉她,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
肿瘤手术复杂,时间都比较长,但顾青森动作快,思维敏捷,通常能比一般人短一两个小时结束。
但这一次,就没那么快了。
“顾主任今天可慢了啊……”
巡回护士们偷偷小声议论。
“那可不,那样手把手的教,能快吗?”
七八个钟头后,手术终于结束,顾青森对着江沁筝说了句:“小江,去更衣室取相机,拍照片,留资料。”
“嗯。”
江沁筝答应着,脱了手术衣和手套,洗了手,去更衣室取了相机回来。
留了照片,就可以关颅腔、缝合了。
到了这一步,顾青森也下台了,脱了衣服和手套。
“顾老师,回去吗?”江沁筝举着相机,身上还穿着手术室里草绿色小褂子。
“嗯,走吧,只剩关颅腔了,留给他们就行了。你脱了手术衣,也不能上台了,走吧!”顾青森说话间取下口罩,脸上都是汗。
一场手术站了七八个小时,还要配合手术需要变换姿势,脑力又必须高度集中,作为主刀,他无疑是最辛苦的。
今天,他还多了项活,就是教江沁筝。
两人从男女通道各自去洗漱,分别回到科室。
顾青森比江沁筝快,他回来的时候,江沁筝还没回来。刚进了科室,护士站就喊着递给他一封信。
“顾主任,您的信,看着还不像是公函,是私信啊!这年头,还有人写信啊!”
护士笑着将信递给顾青森,不忘调侃两句。
顾青森接过信,拨了拨还没干透的头发,往办公室里走,到门口就把信给撕开了,撕开之后,取出里面一张信纸。
信纸上一个字都没有!
——这是……什么样的恶作剧?
顾青森翻来翻去,确认这真的只是一张空白的信纸。不过,他很快发现,这似乎又不是一张普通的空白信纸。
信纸上当然是有眉栏的,在这张信纸的最上方,就用红色钢印印着——桑城大学医学院临g医学专业!
仔细看,信纸有些年头了,表面微微泛黄,摸起来有些粗糙,绝对不是现在的东西!
“……”
顾青森觉得后脑勺被人用锤子狠狠的敲了一下!
这张泛黄的信纸,是谁寄来的?为什么一个字都没有写?想告诉他什么?亦或是暗示什么?
江沁筝回到科室,没见着顾青森,脱了工作服,拿了包直接去了停车场,一般这个时候,顾青森就该是在停车场等着他,一起去吃饭再回家。
停车场里,顾青森果然是坐在车上等着江沁筝。
江沁筝拉开车门坐进去,立马闻到一股烟味,回头看着顾青森。他靠坐在车坐上,指间夹着一只烟,车窗半开着。
“大叔?”
江沁筝直觉有什么不对劲,顾青森是不怎么抽烟的,属于可抽可不抽的类型。
他这样忧郁的夹着一支烟,孤独的坐在这里,给了江沁筝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好像她的丈夫离自己很远,不可捉摸般。
江沁筝不喜欢这感觉,伸手将顾青森指间的烟一把夺过,在烟灰缸里拧灭。
“嗯……怎么了?来了……”
顾青森显然是刚回过神,这一点更让江沁筝觉得不痛快。他究竟想什么事情想的那么入神?连她坐在他身边都不知道?
“哼……”江沁筝不满的噘着嘴,气鼓鼓的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顾青森愣了愣,刚才他发呆,让小不点不高兴了?
“在……想个女孩子。”顾青森老实的回答。
“哼!”江沁筝干脆转过身子来,面对着他,伸手拉住他的脸,“凶狠”的问到,“想女孩子?你确定是女孩子?”
顾青森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嗯。”
“哈哈……”江沁筝突然大笑着松开了手,刚才噘着嘴不高兴的情绪顿时又没了,反而靠着顾青森亲了亲他。
“那就没事了!”
“嗯?”顾青森不明白了,没事了?刚才还是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嗯!”江沁筝认真的点头,“你现在能想的女孩子只能是我一个,至于大叔你以前的女人,哼,现在也跟你一样三十出头了,都是大婶儿啦!哈哈……”
小不点这种豁达的思维在很多时候,让顾青森大为惊叹。
有着这样一颗玲珑心的女孩,在顾青森空虚、孤独了那样长久之后,横冲直撞而入他的生活,再也赶不走。
顾青森伸手环住小不点,笑话她说:“你是女孩吗?我记着,某人已经结婚了,也是个……大婶了吧?嗯?”
“哼!讨厌!那我也是个俏大婶!”
江沁筝仰起了脸,顾青森顺势低下头,两个人的唇瓣自然的贴合在一起。顾青森张开嘴,想要往江沁筝嘴里探。
“大叔,这……还是医院。”小不点小声的提醒大叔。
“不管,先亲一个。”顾青森执着的撬开了她的嘴,都这个时候了,亲到一半,怎么刹得住?
两个人不依不舍的松开,顾青森还抱着江沁筝不松手。
“大叔……你刚才是在想我吗?”
刚被顾青森吻过,江沁筝一脸的潮红未退,张嘴却问了这么个问题,她不是真的糊涂,只是不想让顾青森为难。
“嗯。”顾青森这个时候,也只能说是了。
江沁筝抱住顾青森,靠近他怀里,“那我相信你了,你别骗我,有事情,你就告诉我……就是,别骗我。”
“嗯,不骗你。”顾青森吻在小不点发顶,心想着,他只是什么都没说,不算是骗她吧!
他刚才是想起了别人,却并不是小不点担心的那种想念,虽然曾经也喜欢过那个人,但如今,剩下的除了愧疚,已经再没别的了。
严格说来,小不点江沁筝才是他顾青森这辈子真正意义上喜欢的第一个女人,两情相悦、相守相伴。
不过这话,顾青森是没法对江沁筝说的。他这把年纪了,对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媳妇表纯情?听着都觉得不靠谱。
一个31岁的男人,说自己纯情,那就是矫情了。
顾青森发动了车子,将这可笑的想法抛开。反正以后,他只会对小不点好,给她幸福,好好疼爱她——只要这样就好。
这天顾青森和江沁筝正在实验室里忙着科研项目的事情,司马琉璃一通电话把江沁筝给叫了出去。
江沁筝有段时间没见到司马了,前些日子说是跟着棠希遥去了国外,就是接了那个翻译的活之后。
两丫头许久没见,自然有很多话说。
“怎么样?这段海外实习算是过了?”江沁筝拉着司马就在医院的花园里坐着,她一会儿还得上去工作,不能走的太远。
司马点点头,“算是吧!看老总怎么写鉴定了。”
说着,从身后拿出一纸袋子来,体积还不小,上面的标志江沁筝认得,是国际一挺奢侈的牌子。
“给你。”司马随意递到江沁筝手上。
“什么?”江沁筝接过来一看,还真是那个牌子的包包,当即惊讶了一下,“这么贵的东西?干嘛?”
“可不是贵嘛!给你了!”司马说的更随意。
江沁筝瞪大了眼睛看着司马,司马家的经济状况虽然说不错,但那只是跟江沁筝比起来,算是富裕。
最多只能算殷实之家,要买“路易·威登”这种奢侈品也不是买不起,但是……也不是想买就买,想送人就送人的。
何况,司马的这个,一看就是奢侈品里的高档货啊!
司马这会儿这么漫不经心的就递一个过来,这叫江沁筝怎么能不受惊?
“你干嘛?发财啦?”
“不是。”司马摇摇头,“老板送的,我不想要,不待见他那人,还给他他还不乐意,说我不要的话,就让我扔了……嘁!有钱人,毛病!
给你吧!反正,我不爱用他买的东西,怕有艾滋病毒!”
“呃!”司马这一条毒舌,吓得江沁筝也赶紧松了手,眼巴巴的看着她,“司马……我也怕!”
两人随即相视,大眼瞪小眼,想想棠希茗高大上的“花花公子”形象,一同放声大笑!
“哈哈哈……”
两人正说笑着,司马的电话响了,掏出来一看,上面写着“二师兄”。
江沁筝抻着脑袋一看,问:“二师兄……谁啊?”
司马翻翻白眼,“就是这‘路易威登’,老板!”
手指一滑,接了电话:“喂,总监您还有什么事儿吗?什么?报告有错误?怎么会有错误呢?我对了好几遍了啊!
行行行,我现在马上来,您在哪儿呢?我……我在s大附院……好,知道了!”
挂了电话,司马一脸怒意,捏着手机的样子像是想把它砸碎!
“哼……气死我了!成天折磨我!这又不知道出什么问题了,又让我回去改报告!真是,必须要‘卧槽’一下!”
“虎摸。”江沁筝抬手摸了摸司马,司马一甩头,英勇就义去了。
“走啦!万恶的资本家,刚下飞机,多会儿啊!就要接着折磨我!嗯哼……气死我了!”司马跺着脚跑远了,江沁筝屏住呼吸,生怕吸进去被司马扬起的灰尘。
江沁筝想了半天,拎着那只路易威登回了实验室,顾青森和棠希遥正在一起做实验。她走过去,在实验台上拿了瓶消毒剂。
那两人正忙着,都没空搭理她。
等到顾青森偷空回头看她,小不点正拿着纱布仔细的擦着手里的包包,实验室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干嘛呢?”
顾青森走过去,看着江沁筝的眼神始终带着疼g的意思。
“消毒……啊!”江沁筝回了一声,突然抬起头来,问到,“顾老师,这84,能杀死艾滋病毒吗?”
顾青森拧了拧眉,很专业的回答她:“可以,如果,你指的是这只包上的。”
“啊!那我就放心了。”江沁筝松了口气,继续做她的“杀毒大业”。
可顾大叔不乐意了,从哪里拿了只包来,抱着跟宝贝一样,还有……艾滋病毒?
“这什么?哪来的?你要是想要,我给你买就是……嫌不干净,不用这么擦,直接扔了,下班我给你买一个。”
顾大叔说的相当随意,简直是财大气粗!
“嘻嘻!”江沁筝抬头看了看棠希遥那边,棠希遥正在专心实验,一时半会儿注意不到这里。
她便靠近顾青森压低了声音,把刚才的事情对他说了。
顾青森失笑:“什么啊!希茗不至于……别擦了,弄的跟真的似的。司马既然不愿意用,那你就当捡一便宜了。”
说着伸手夺过江沁筝手里的纱布,扔进了垃圾桶。
那边,司马刚出了医院大门,往左边一拐,还没走上几步路,后面车子喇叭声就响了。司马现在对这喇叭声都敏感了,回头一看,果然是棠希茗那辆烧包的“二师兄的粪耙子”。
“哎……”司马重重的一声叹息,停在了路边。
棠希茗把车子停在路边,下了车,绕到马路边,走到司马身边,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就要上车。
“……哎,总监,您干嘛呢?”
“嗯?”棠希茗有种吃瘪的感觉,往常他拉哪个女人的手,不是让对方心花怒放?怎么这丫头就是没有一次按照常理出牌?
“呃……报告!对吧?刚才说了报告有问题!要商量。”棠希茗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刚才在电话里,好像是这么跟她说的。
“知道了……那您别拉着我啊!我自己不会走啊!”
司马奋力将手臂一甩,成功摆脱了棠希茗那只极有可能沾有艾滋病毒的手!
棠希茗哪里知道司马是这么想的,心想着,这丫头还真是辣,不过没关系,太容易到手反而没意思不是?
“哼……”
刚一上车,司马就从鼻子里重重的叹了口气,才回来,刚把行李放回公寓,这和筝筝还没说上几句话呢!又被老板拉来了,真是满心的不痛快!
“怎么了?不高兴啊?”
棠希茗俯下身子要替司马系安全带,被司马及时制止,“不用,我自己来!您太客气了,我长手了!”
心里对这个男人真是吐槽无数遍,花花公子的烂招,还能再烂点吗?这些电视上都已经玩剩下了!
“那……为什么不高兴?”
棠希茗耸耸肩,无所谓,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废话!您要是我您能高兴啊!我现在又饿又困又累,只想海吃一顿,洗个澡,然后蒙上被子睡觉!”
司马发泄了一通,发现边上棠希茗安静的开着车子,不说话,心又虚了,人家毕竟是老板嘛!
“那个,总监……报告,不能明天改吗?”
小小的讨好一下,现在真的很不想工作!
棠希茗很大方的点头:“当然可以。”
“真哒?!”司马立马来了精神,“那麻烦您,在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扔下就可以了……谢谢啊,您真是好人!”
说的非常有诚意,眼光无线崇敬老板。
棠希茗勾唇露出邪肆的一笑,在下个路口,毅然决然的转动了方向盘,往左疾驰而去,那是通往郊区的路!
“哎……总监,您怎么说话不算话啊!”司马炸毛了,瞪向棠希茗,二师兄果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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