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女教皇 斐涅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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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女教皇 斐涅薇-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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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得到外部信息,仅仅凭借自己观影和知识面就能够在第一遍看懂这部影片的内核的影迷,恐怕在昨日全国的观影者当中不超过十个。在和另一位著名影评人罗婷小姐商讨之后,我们有了各自的看法,当然,细节上有一定的差距,大方向却是差不多的。”

    “《‘我’》中,最大的问题在于,取代了主角袁曼的第二个袁曼,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如《鬼影幢幢》里的黑影一样的鬼魂之类的存在?想必在观看电影的时候,因为影片过分精彩。几乎没有人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一旦在事后回忆,就会发现全片中都没有对这个问题作出解释。”

    “但这并不意味着在影片中是毫无答案的。只是这些答案需要我们仔细去寻找。”

    “首先,介绍一下主角袁曼。她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学生。甚至于是对自己非常严苛要求,处处都希望自己完美的人。这一点从成秋屏导演为她设计的名字‘圆满’就可以有所透视。影片的最开始,袁曼因为一个小小的演讲比赛没有得到一等奖而郁结于心,愤恨不已。一边在内心否定自己没有做到最好,一边反复对自己强调其实她得到了一等奖,拿二等奖的不是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二袁曼出现了。”

    “最开始,第二袁曼是没有具体的形态的,她用一种我们所熟悉的,更加趋向于灵异的方式表明了她的存在。比如突兀出现在袁曼枕头边上的字条。让袁曼昏迷之类的。在这个过程中,袁曼开始变得过分敏感,任何一件东西都会引发她像是癔症一样的感情。不断苛责自己为什么不够好,不断埋怨,不断怀疑。这一段当中。给人的感觉,袁曼这个角色并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角色,更像是得了癔症。”

    “而我要说的就是这一点,以我个人的判断而言,袁曼,本身的确是得了癔症。”

    “大部分的读者和影迷都听说过癔症的名字,但是一个‘癔症’是不足以将故事的背景解释清楚的。在这里。我们必须引入一门诞生不久的学科,心理学的一些概念,才能够将整部影片的问题解释清楚。”

    下面,是大段的关于心理学的一些术语的解释,展青衣也不知道这些,却看得津津有味。

    “……以上几个概念之下。或许大家都能够理解了,袁曼和第二袁曼实际上都不是‘人’。她们是袁曼这个个体的两个人格。而原本的人格是我们在一开始所见到的袁曼。第二袁曼则是在袁曼本人过分苛求自己,异常的精神状态之下诞生的另一个人格。而在袁曼不断维持着这样特殊的,对她本身并没有任何好处的精神状态之下,第二袁曼最终成功占据了更为主动的地位。”

    “这样一来。电影中一些问题全部都可以解释了。并不是袁曼被第二袁曼弄晕了,而是第二人格压制了第一人格。同样的字迹,是因为她们根本是同一个人。没有人可以认出第二袁曼不是袁曼,是因为她们的行为模式差异并没有特别大,而又是同一个身体。所以最开始第二袁曼的状态和最后袁曼的状态会一致,都是被成秋屏导演用半透明来表示。而妈妈也无法看见袁曼。当然,如此解释,也正好对应了成秋屏导演为这部影片命名为《‘我’》的缘故。袁曼和第二袁曼,从来都只有一个‘我’。”

    这才是叹为观止!展青衣看着这一份影评,虽然他从拍摄手法和暗示中猜测到袁曼和第二袁曼或许是同一个人,但是竟然有影评人能够直接从这种新兴学科里解释出来,真够让人惊讶的。说来,拍一部电影拍到了这种学科的成秋屏,才真是让人惊讶……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去上过学?也没听说她请过家庭教师?但是这样别人都不太关注的心理学领域也有所涉猎,知识面的广度也太大了吧。还是说,这难道是易水舆亲自教授吗?开始就算是易家家主,也不会是那种会去关注心理学的人才对?

    展青衣百思不得其解,却不知道在成秋屏所来的世界,心理学的东西谁都能瞎咧咧上几句,至于多重人格之类的,早就被各种小说勇士作品玩坏了。如果不是因为处于这样一个从未有过类似作品的世界,成秋屏即使对这个题材感兴趣,也不会去拍摄了。

    因为,怕玩不出新意,玩不出感觉。

    反正现在的展青衣只是在心中感叹,觉得心理学的概念似乎非常有意思,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想要拍摄这样一部影片。同时他却也想起了一个问题,如果说整部影片中都是多重人格的问题,那么,袁曼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吗?报纸上列举的资料说明出现的人格难以被消灭,并且很容易对原本人格产生剧烈的憎恶情绪。说起来好像轻飘飘的,但是回忆起电影中的情节,想到袁曼一直是自己不断加害自己……竟然又有了一种荒谬的轮回感。

    越想越觉得令人恐惧,这才是成导最喜欢的风格吧?



第360章 自我本我和超我

  在苏司自己的影评被人称赞的时候,他却拿着罗婷的影评,皱着眉,逐字逐句地阅读。

    关于成秋屏的影片是否是采用了系力学的概念的问题,是他首先提出的,毕竟他有一个朋友本身就是这一方面的研究者。而在和朋友讨论之后,他得出了多重人格的结论。事实上,虽然有一些地方还不能很好地理清,但这应当是一个相对准确的答案才对。罗婷和他是在同一个场合进行询问的,但是现在看来,或许女性天生会在这些细致的地方更有天赋?还是说同为女性,罗婷更加理解成秋屏导演的想法和设计?

    罗婷的这一篇影评,名字写的是《“我”,三重皆是我》。在看见三这个数字的时候,苏司心里就咯噔一下。他想起之前他们在讨论的时候,提到的一些细节,为什么说是父母,但是只有母亲出现。为什么母亲永远没有把整张脸给露出来?

    “感谢苏司先生的提醒,关于《‘我’》这部影片或许并非神怪灵异片,而是对心理学概念的具现化这一点,是苏司先生首先提出的。在这个基础上,我有了一些猜想,且与诸位讨论一二。”

    “或许大家都发现了在《‘我’》中一些非常微妙的细节。整部影片的主要人物,总结起来只有三个。袁曼、第二个袁曼,还有妈妈。其他的人物,大多都是一闪而过,顶多是几个座位主角袁曼同学,坐在她旁边的人出镜率高一些,但是他们的存在感依旧非常低。所以,问题的核心,就在于这三个人物之上。”

    “从表面而言,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发现,袁曼和第二袁曼的一些联系。她们有着一样的面孔,一样的身材,当然也是同一个人扮演的。但是这样刻意不做任何区分。即使是身为令人恐惧的核心的第二袁曼也没有做一些特别的处理,除了之前的半透明效果之外和普通人没有差别的样子,以及从一开始,第二袁曼要取代袁曼的宣言。很明显就是一种暗示。”

    “第二袁曼和袁曼有着深刻的关联,甚至于她是在袁曼宣称自己不是袁曼之后,才成为了袁曼这个人。一种解释是引入心理学之后,认为第二袁曼是袁曼的第二人格。这是副人格逐渐占据主动,最后控制身体的一种具体描写。所以除去最后一段,只有在袁曼和第二袁曼独处的时候,她们才会处于同一个镜头中。”

    这正是苏司的判断。毕竟,这样“看见”对方,实则是在独处的时候能够更好地和内心的另一人格沟通的暗示,也不是非常隐晦。但是看上去。罗婷对这件事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但是,需要注意的一点是,并不是只有袁曼和第二袁曼独处的时候两个角色才会出现在同一个镜头中。而是在一组镜头中,有任何一个‘外人’在的情况下,她们就绝对不会同一时间出现。唯一的特例是妈妈的存在。”

    “或许有人会认为。在最后一组镜头里,袁曼、第二袁曼、妈妈不是同时都出现了吗?这不足以支撑这个结论,但是事实上在电影中间有一个没有直接表明的细节,已经否定了这一点。当袁曼和妈妈一起睡,第二天在桌子上发现第二袁曼的字迹的时候,妈妈是如何判断的?”

    苏司在这个时候也被提醒想了起来那个时候的情节处理。

    明明自己的女儿头一天晚上适合自己睡在一起的,而之前妈妈已经检查过房间并没有发现桌子上的字迹。那么,会让妈妈直接认为是女儿写下了这样字迹的原因,只可能是当天晚上女儿出去过。不过是以起夜或者别的什么为借口,袁曼这个角色,在这一刻似乎有所行动的,那么。关于袁曼和第二袁曼实际上是同体的,这一点就可以确定了。

    但是,这也违背了之前总结出来的规律,不管身体是谁的,出门写字的一定是第二袁曼。但是她此时可以说是和袁曼在一起的。那么就不应该有另一个人在,但是妈妈在。所以,妈妈正是除了袁曼、第二袁曼之外的第三个关键人物。

    就像苏司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所推论出来的一样,罗婷的评论就从这个方向书写了下去。

    “……在之后最后一组镜头中,妈妈、袁曼、第二袁曼也同时出现了。这同样印证了关于袁曼、第二袁曼和妈妈这三个角色的同等重要度。同时,这三个角色共处一个屋檐下,也有着奇妙的作为一体的暗示。”

    “以个人的考虑而言,我认为《‘我’》这部影片,的确是成秋屏导演对心理学中一个概念的具现化。而这个概念或许应该是关于人格结构的一个理论:自我、本我、和超我。简要和不够精准地解释一下,本我大约是代表**,代表一个人内心最初始的需求;超我代表道德,是对**的制约;而自我则代表着处于本我和超我之间的、做出执行和判断的部分。”

    “让我们回到电影。在《‘我’》中,袁曼一开始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虽然十分骄傲和敏感。我将她看做是‘自我’。而在袁曼对于自己的不满和强烈想要变得更加完美,更好的意识之下,才出现的第二袁曼,难道不可以被看作是代表袁曼内心渴望的‘本我’吗?其实在影片中,袁曼和第二袁曼的差别并不是那么明显的,在一些地方,二者合二为一的暗示是存在的。袁曼的神经质,不断苛责自己,不断想要得到重视,甚至在后来采用很幼稚而缺少理性的方式想要夺回自己的身份,这一系列的举动,并不像是‘自我’的举动,更趋向于‘本我’自然的表现。这个时候的袁曼,是袁曼吗?还是第二袁曼呢?”

    “而最后袁曼被第二袁曼所取代,当然,大家都觉得是这样一个意思。但是这是有成秋屏导演刻意在影片后半部分将镜头落在袁曼身上的拍摄方式影响的。我们下意识认为,镜头所跟随的那个人,就是袁曼,所以是袁曼变成了半透明的模样。但事实上,为什么不可能是袁曼压制了第二袁曼。在理性支配下行事呢?就像袁曼床铺上的白色枕头,最后变成了黑色。这可以理解为本我对于自我的侵蚀,和**的扩大,也可以理解为混沌的迷雾。被冷静理智所取代。到底这一系列的暗示是什么意思,或许还需要更多的细节才能得到答案了。”

    “本我和自我之外,我将妈妈这个角色看做是‘超我’的存在,这一点虽然在之前论证了三人一体,但恐怕依旧会有许多人并不特别赞同。但是我们的结论,总要从电影本身出发来判断的。”

    三个“我”的理论,是这几年心理学界才新诞生的理论,因为自己的朋友,苏司并不是不知道,可他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在罗婷的影评中,却陡然发现这样的解释才是最贴切的。甚至于,比他自己的多重人格的解释更加合适。至少,他并没有将妈妈这个角色考虑在内,以至于分析中留下了许多的漏洞。

    “接下来。我们先以相对大众的,是本我对自我侵蚀成功的逻辑来进行思索。”

    “超我的道德,是节制本我的**的。我们可以发现,在《‘我’》中,第二袁曼出现的时候,都是带有一定压制,攻击的倾向的。无论是对袁曼冷嘲热讽。还是在学校表现得完美无缺,这都是想要变得完美的袁曼内心的渴望所反映出来的。所以第二袁曼从不低头,从不认输。但是在最后,她直接对妈妈道歉并服软了。即使从剧情中看这是她冒充袁曼的最后一步,但这一幕的出现,已经是一种道德对**的节制。”

    “其次。超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梦想,可以说超我应当是一个人理想中的自己。而妈妈的存在,无论是令人感到安稳,谁都要取得她的重视,还有对于整个家庭的控制。都意味着一种地位。”

    “关于妈妈代表超我这一点,应当没有更多的疑虑了。最后一点问题也可以在观看电影的时候发现。即使整部影片中,妈妈并没有露出眼睛以上的面孔,可是对比下颌嘴唇和鼻梁的样子,仔细比对就能发现,即使经过了化妆刻意扩大差异,即使研制人员表里含混了过去,但妈妈的扮演者,就是成秋屏导演。三个同样演员的角色,代表三个不同的‘我’,这才是这部影片的内核,这才是这部影片之所以叫做《‘我’》的真正缘故。”

    这才叫精彩!

    苏司深深吐了一口气,他对自己的分析本来还很满意,至少给出了一种解释方式。但是在罗婷的细腻猜测之下,特别是关于到底是第二袁曼代替了袁曼,还是袁曼压制了第二袁曼这一点上,他几乎都被对方征服了。能够想到这么多细节,不愧是影评圈有名的大咖。

    只是,即使是他,也忍不住想要再去看一次《“我”》了。只为了再度印证这篇影评中提到的细节,甚至分析更多出来。


第361章 成年礼的准备



    “真是好复杂,为了看懂这篇影评我专门去借了图书馆心理学的书,结果正好赶上最后一本,其他的估计也是被看了影评的人给借走了。”北堂静捏着刊登了罗婷的影评的报纸,和徐爱媛手挽着手向电影院门口进发,也是巧合,又一次北堂静去采访女权运动的时候,和徐爱媛一见如故,如今已经成了好友了,“要是没有看这篇影评,我觉得我肯定会像是一般人那样根本就以为是个不知道什么原型的妖怪顶替了人的故事,那就丢大脸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毕竟成导的影片,从来就不会像是其他人那么简单。”徐爱媛倒是一副笃定的模样,成秋屏的哪一部影片不是闹得满城风雨天下震动的?随随便便闹出示威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这一次不过是全民大解密而已,也算不得什么。

    “唔……就一部电影,心理学就火了。你都不知道,多重人格和那几个我的,现在谁都拿出来说两句,当做是自己有知识呢。之前还有个男孩子凑到我面前说了一通,笑死人了。现在谁不知道啊!”北堂静嬉笑道,“他要是能自己光看电影就看懂的话我还佩服他一点,毕竟现在这部《‘我’》已经被说是高智商电影了,不够聪明的人根本就看不懂。”

    “所以你就拿着人家的分析过来看?这也算是自己看懂的?”徐爱媛凉凉地说。

    北堂静默默扭过了脸,然后又转了回来,理直气壮地说:“这不是因为我是个剧透党吗!不知道一点剧情我怎么敢看下去呀!”

    “呵呵,剧透一时爽……”徐爱媛幽幽地道。

    这会儿,她们已经到了检票口了,当下递出电影票,先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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