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这样觉得,可是这不是最厉害的,你不知道她养我顶了多大压力,凉州以前很穷的,那时候二表舅,三表舅刚刚结婚,大舅的女儿乔天儿才两岁,整个家很大一部分收入都要靠姨姥姥,除了大舅所有人都反对的时候,她毅然接受了我。
因为我,二表舅,三表舅闹着分了家,大舅妈也整天跟大表舅闹腾,姨姥姥怕大表舅为难,就直接带着我从家里出来了,我们住在村里没人家的破房子里,因为年轻时体力透支严重,分出去没多久,姨姥姥身子骨就不行了,可为了养活我,她硬是咬牙撑着。
两年后,政府开发了凉州,村里人渐渐过上了好日子,可姨姥姥依然靠着捡垃圾卖垃圾度日,我打小就是乐天派,从来不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那时候,村子里条件刚刚好,芒果汁刚刚流行,你知道芒果汁吗?就是那种甜甜的饮料,浓浓地芒果味,两块五一瓶,村里好多小孩子都喝,我也喜欢,可是那时候的两块五对我跟姨姥姥来说,就是将近一个月的零用钱,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把姨姥姥给大舅妈家小表妹乔天儿准备的过生日的五块钱给偷了,那甜甜浓浓的芒果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因为那,天儿过生日的时候,姥姥就给了两块五,不是没有多余的钱了,而是那些钱都是姨姥姥存着给我交学费的!
也是因为这件事,大舅妈大闹了一场,大舅一气之下第一次打了大舅妈,大舅妈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再也没回来,别人都说我是祸害精,可大表舅从来没怨过我……是我害的天儿没了妈妈!打那以后,我跟姥姥就住在了大表舅家里,大表舅为人很老实,有一手做鱼的好手艺,你最喜欢吃的鱼是我跟表舅学的,我表舅是开小鱼馆的,他的鱼做的特别好吃,有这样手艺的人不愁没对象,可是为了我跟天儿不受外人欺负,不论谁给他介绍对象,他总是笑着说一辈子陪着老娘过了!他手艺好,完全可以到凉州市里上班,但是他没有,他傻乎乎地经营着一家小鱼馆,挣不了多大钱,可他却说要弥补这辈子犯下的错,能天天陪着姨姥姥就知足了,你说他伟大吗?”
此时,狄笙嘴角微翘,仿若将别人的故事一般,唯有阎狼知道她内心的疼痛,懊悔,那醉酒时的一番话,此刻仿佛一颗尖锐的铆钉,扎的他心底嚯嚯的疼。
“伟大!”
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做到他所做的?
“阎狼,去了景上忙完你的事,你能陪我去看姨姥姥吗?”
她要告诉她,她找到归宿了,她想好好陪陪他,她不知道姨姥姥为什么突然不让她回家,可是她真的想她了!
“听话,睡一觉,我陪着你!”
机舱外,天色渐亮,第一次,他打心眼儿里佩服了一个男人,一个朴素到围着柴米油盐酱醋茶转悠的男人,是他给了他的女人一个感恩善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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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不够,晚上二更补上!么么哒!
062 莫名其妙的婚后吵架
阎缙一把拉住床上的韩子格,刚她挥手的力度太大,整个人都摔在了床上,他拎着她睡衣的领子,强硬的让她抬起头,“卑鄙?好啊,我卑鄙,你他妈作践我,我他妈就让他回不了国!”
**裸的威胁再次挑起的韩子格心中的怒火,她双眼猩红,浑身哆嗦,双手凌乱的挥打着眼前这张让她恶心的脸。
“啪、啪、啪……”
阎缙肆虐的笑布满双眸,耳边的嗡鸣,双颊的麻木,嘴角的血丝,竟让他觉得畅快无比。
“啊……”
一声凄惨的喊叫破口而出,她浑身发抖,双手狠狠的掐住阎缙的脖子,狰狞的看着邪戾而享受痛苦的阎缙。
阎缙涨红的脸挂着邪戾的笑,宠溺的看着狼狈的小女人,看着她为他而狂,为他而落泪。
他抬手,轻轻掠起她早已湿透了贴在脸颊的发丝,动作轻柔怜惜。
“哇……呜呜……”
一声嚎啕大哭,韩子格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双手松开垂了下来,整个人仿若没了筋骨,眼看着就要瘫倒床上,阎缙一把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瘦弱的后背,双目清明的看着窗外摇曳着的枯树。
作践我可以,但我不准作践你自己。
悲戚的委屈嚎啕在男人一下下的安抚下转为呜咽继而抽泣,良久怀里的小女人睡了过去,他躬身把人抱进了浴室。
放水,泡澡,洗头发,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如是珍宝!
出了浴室,看了眼凌乱潮湿的大床,他抱着她转身去了客卧,轻轻把人放在床上,拿过吹风机,学着她往常的样子,一点儿点儿吹干头发。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直接把吹风机拔电扔在了化妆桌上,反身回了主卧,从梳妆台上稀里哗啦的把韩子格的化妆品两趟给拾掇了过来。
头疼地看着一瓶瓶的东西,别看他这个人挺风骚的,可在护肤这方面,他还真是个大老粗,向来不在乎。
以前看到韩子格一层一层的上着保养品,倒也赖皮的让她给搓上一搓,可那种香味在他老婆身上他各种稀罕,也不知怎么了,抹在他脸色,啥感觉也没有。
可这东西,他也不敢乱用,他媳妇这小脸这么娇嫩,万一擦坏了,还不得悔死他。
他拿起手机给秘书去了个信息。
三分钟后,能干的秘书,就把这个品牌的化妆品的晚间使用程序给发了过来。
看着步骤,他很不熟练的操作着,两千多一瓶的化妆水,这爷当自来水往外倒,哩哩啦啦从指缝里流出去了再倒,磨磨唧唧地光拍水就浪费了二十分钟,不敢拍重,小心翼翼的抹着水,自己心里也没个普,半瓶水下去了,他觉得差不多了,回身从一堆化妆品里挑了半天才找到精华,对着手机上的使用方法研究着。
奢华的吊灯柔和的洒着晕黄的光,他红肿的两颊似乎还挂着血丝,有些地方都已经青了,微冒的清渣露出了他的疲惫,韩子格怔怔地看着这个强盗般霸道的男人。
其实在他拍水的那一刻,韩子格就醒了,只是疲惫的不想说话,就连赶他走的力气都没有。
“精华少量?少量是多少?”他自言自语道,良久才下定决心,“那就越少越好!”
刚转身,韩子格倏地闭上了眼睛,忙忙叨叨一个多小时才算顺利完成。
他靠在床上看着眉头紧蹙的媳妇,一下下摩挲着她的头发。
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她狰狞的恨不得掐死自己的一幕幕。
忽然,嘴角轻扯,他赢了,他的卑鄙让她不再作践她自己,他就是最大的赢家。
他知道她恶心自己,哼,别说她了,就他妈的他自己都恶心自己,他承认他就是个变态,别说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都他妈的穷酸书生的废话,他要的就是朝朝暮暮,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甚至生生死死的缠绵,别什么爱不爱的,那些劳什子对他没用,他就是稀罕身旁的这个女人,他也知道她痛苦,要不然能一次次泡澡作践她自己,嫌他脏?
痛吧,时间久了,伤口自然会愈合,他丫也没占便宜,她痛苦,他也不舒服,两人一样,平了!
脱了浴袍直接仍在地上,看了眼眉头紧蹙的韩子格,他抬手关掉了屋里唯一亮着的壁灯,转身进了被窝,霸道的揽过平躺在床上的韩子格,狠狠在她额头印了个晚安吻,缓缓闭上了眼睛。
外面的人谁能想到,三阎王是这等赖皮货?
深秋初冬时节的京都,常常夜雨淅淅沥沥,寂寥幽深的大院子风声雨声穿梭不止,熟悉绵长的呼吸声从韩子格耳边传来,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幽怨的眸子恍惚无神,良久,她秀眉紧蹙,嫌恶地拿起环在她纤腰上的胳膊,慢慢起身,光着脚走向飘窗。
漆黑寂寥的夜空淅淅沥沥的哭泣,似乎在悼念她的逝去的宝贵,飘窗上,韩子格背靠着墙坐着,双手紧紧环抱着小腿,下巴抵在膝头,眼睛幽怨的看着寂寥的大院,她痛,真的很痛,游戏还没开始,她却丢了最宝贵的东西。
倏然间,毫无生气的脸上一丝求死的决绝突然闪出,只见她单手推开窗户,幽灵般的寒气从三公分的缝隙里钻了进来,清冷的雨丝随风吹到她侧脸上,竟有种说不出的被雨水洗礼后的洁净,那种她此刻最向往的干净,她嘴角微翘,纤瘦的嫩手轻轻推动华丽的窗……五公分……七公分……九公分……
缝隙越来越大,直至整扇窗户被推开,冷冽的夜风肆无忌惮的窜了进来,奋力追逐着房间里的暖空气,床上,阎缙无比平静的看着侧坐在飘窗沿上的孤寂娇小的韩子格,从她碰到他胳膊的瞬间,他就醒了,就这样平静的,淡淡的看着她。
不闻不问,只是看着,有些事,他知道的比她想象到的要多。
“砰!”
古铜色雕花的窗子砰地阖上了,急促的呼吸声从她颤抖的身子里传了出来。
她不能死,不能!他还等着她,她不能死!
良久,直到颤抖的身子恢复正常,她决然从飘窗沿上走了下来,一回身,对上了阎缙那双平静的眸子。
“我……我有些闷!”
她声音沙哑的开口,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心里有些摸不准,莫名地,她有些怕阎缙。原因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阎缙眉头一蹙,伸手按了两下床头上的按钮,梳妆台角落的地灯缓缓亮了,三十秒后,昏暗柔和的灯光散开在整间卧室,同一时刻,飘窗前的两层窗帘缓缓阖上。
阎缙起身下床,随手捡起仍在地上的浴袍裹上,赤着脚推门走了出去。
韩子格收回目光,踩着柔软的羊毛毯走到阎缙那侧的床边,秀眉紧蹙地看着阎缙嘻哩哈拉拾掇来的瓶瓶罐罐,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整来了,就连护发乳,滴眼液都有,他这是直接把她梳妆台上的东西一扫而来了。
她捻起滴眼液,轻轻拧开了盖子,微微仰头,一手执瓶,一手撑开眼皮,一股清冽的感觉随之在眼球里散开,微微闭眼,转动眼球,接着重复动作滴另一只眼,彼时一道身影笼罩住了她,她下意识睁开眼睛,抬眸看向阎缙,水眸中倒映着阎缙青肿的脸。
“喝点水!”
阎缙把水递了过去,伸手接过滴眼液,盖子都没拧上就放在了床头柜上。
等韩子格喝了水,他拿过水杯,转身放在电视机下的矮机上。
“不早了,睡吧!”
说话间,走到床前,躬身抱起了坐在床沿上的韩子格,绕过床尾,把人放在了床上。
他平静的心跳声,透过浴袍传至她心底,她低眉敛目,侧身躺在床上。
无声中,他从另一侧上了床,啪嗒一声,卧室的灯光慢慢柔和,直至熄灭。
夜风夹着着夜雨还在轻吼,她突然觉得旁边的男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疲不倦地敲打着奢华的窗,整整一夜,不眠不休,习惯早起的小松果从半掩着的卧室门缝里挤了进去,东看西瞧,寻了好久才从床尾上披散着的发丝找到它的女主人。
蹭地一下,它跳了上去,这里嗅嗅,那里咻咻,欢腾的不行。毛茸茸的大尾巴,时不时打在狄笙脸颊,气的狄笙连眼睛都舍不得睁开,整个人都完全缩进了被窝里。
刚摆脱了小东西,嗡嗡的铃声加震动声从床头那边传来,一遍又一遍,床上的人炸毛似的满床上匍匐,终于在铃声结束前找到了手机。
“嗯?”
她连眼皮都没撕开,嘴巴也没张,完全无意识地发出了个单音,仔细听的话,浓重香甜的呼吸声还在,整个人慵懒的趴在枕头上,小松果调皮的站在女主人的屁股上跳来跳去,白色的羊毛毯上,属于电话那头某人的枕头早已被踢下了床。
一声闷笑声通过电话传来,他完全就能想象的到他老婆目前的形象,他从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睡觉这么能折腾,各种折腾,翻来覆去,各种伸展,睡前还能好好地躺着,只要睡着,她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肉嘟嘟的小脸整个埋进他胸口,纤细的胳膊抱着他的劲腰,修长秀美的小细腿跟灵活的蛇似的,紧紧缠绕在他双腿间,每次他都怕压坏了她,刚一拿出来,人家秀眉紧蹙的哼唧两声,寻着路线又钻了进去,整个人跟树袋熊似地缠着他。
这人的习惯养成的真可怕,他竟然因为没了老婆的‘折腾’而各种不适应,他扫了眼左手上精确无比的奢华表,现在是波兰时间晚上十点,冬至将近,两地时差大约7小时,此时京都应该是早上五点。
蹭着拖鞋他拿起杯子进了厨房,冲了杯黑咖啡坐在了窗前,闲适地看着夜景,再次开口“该起床了!”
狄笙哼哼唧唧就是不想起床,撕开眼皮,露了个缝,屋里黑漆漆的,昨晚她把厚窗帘也拉上了,阎狼不在家,她莫名地有点怕。
夹着眼瞅了瞅手机上的时间倏地炸毛了!
“才五点,你就叫我起床!”
有没有道理,才五点啊,她七点起床都不晚的。
“你昨晚的检讨书还没写完,听话,起来,去书房开电脑!我把东西发到你邮箱里了!”
感情人一大早是叫自己补‘作业’的?可昨晚睡觉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说的,他不说他帮她解决吗?
什么叫把东西她邮箱了?那东西能发吗?
“阎狼你骗我,你说你帮我解决的,你骗人!昨晚我白卖萌了……气死我了你!”
这下她算是彻底清醒了,抱着枕头气忿忿地发起了牛脾气。
什么嘛,昨儿自己一听人帮她解决问题,她一个激动下各种撒娇卖萌的手段都使上了,好哥哥,好老公,又是想人家,又是腻歪的缠着人家说话,那各种在言情小说里看到的腻歪话,卖着力气统统不要皮不要脸的说遍了,反正蒙着被子,也感觉不到害臊。
丫搞了半天,统统都是骗自己的。
“没骗你!”
阎狼脸色一暗,什么叫白卖萌了?他舒坦了一晚上的好心情瞬间湮灭了,还有自己说了帮她解决就帮她解决,怎么叫骗她了?
他刚帮她写好的检讨书给发到了她邮箱,怎么叫骗她了?
“还说没骗我,你想气死我啊,你还凶我,哎呦,我让你气的胃疼!”
她蹭着拖鞋进了书房打开了电脑,看见了她邮箱里人家狼爷发来的检讨书,她真是胃疼了,丫说的帮她解决就只是帮她写了份检讨书?
他丫堂堂阎氏国际集团总经理竟然解决的方法就是帮她写检讨书,能不能在逗比些?
那小说上不是说的,总经理总是万能的吗?一通电话就欧了所有的问题。
怎么这事儿跑到她家狼爷身上就变样了呢?要这样,她昨儿早上贴吧搜去了,哪还用的上他大清早的叫自己。哎呦,气死她了!
为什么?五千字啊,即使抄写也是很累的好不好,她打小就不喜欢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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