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看看它吗?”
狼爷眉头一挑,对狄笙的话有些不太了解。
狄笙上前一步,伸出小细胳膊抱着狼爷的腰,微仰着身子看着他,“我知道你是为了狼崽儿好,我同意让它训练,我就当它去了寄宿学校,咱一个礼拜去看它一次,好不好?”
狼爷眉头紧蹙着,他觉得不好,在他的观念中,没有所谓的寄宿学校,现在的公爵对他来说就是最最普通的一只狼崽,它在接受训练,跟其他狼崽一样,没有任何特殊对待的权利,什么时候公爵合格了,通过了他所有的训练,它才有机会回到他的身边。
见狼爷没表态,狄笙高举右手做发誓的动作继续说道,“好老公,好阎狼,你就同意吧,我保证,以后只要是关于狼崽的教育问题,所有的都听你一个人的,我不参与任何事项,好不好?
再说了,它可是我的狼崽儿,妈妈看孩子那是理所应当的,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利!”狄笙昂着头,坚定的,决绝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瞪着狼爷。
不知道是软见了效果,还是硬达到了目的,总的来说,这套软硬兼施的法儿最终还是起了成效,狼爷算是点头答应了。
狄笙各种欢喜的又是好老公,好哥哥的伺候着狼爷沐浴更衣,标准的一贤妻良母。
洗刷完毕,小媳妇上了床,狼爷去书房拿个书的空,回来一看床上的人跟小狗儿似的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怀里还抱着狼爷的枕头,睡得各种香甜。
狼爷拽了拽枕头,狄笙不满的哼哼了两声,他刚要继续逗她,书房里的手机响了。
他眉头微蹙,俯身亲了亲睡得香甜的小媳妇,转身进了书房。
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皮三儿’!他拿起遥控器关上了与卧室相连的门,踱步走到了落地窗前。
167 狄笙的身世
阎宅。
书房里,阎狼背脊挺直的站在落地窗前,拇指轻轻滑动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通,传来了皮三儿的声音。
“狼哥?”皮三儿试探性的问了问。
就这一声,阎狼心下就明了了,皮三儿要说的事儿估计是关于狄笙的,他嗯了一声,皮三儿便直奔了主题。
“嫂子说的事儿有眉目了!”皮三儿看着手下人搞来的信息,眉头蹙的很紧,说实话,这件事儿确实足以成为别人的把柄。
“嗯,你说吧!”阎狼锐利的眸子凝视着远处银色笼罩下的苍山,从皮三儿刻意的停顿给他缓冲的时间来看,事情恐怕不如人意。
阎狼的话音一落,皮三儿下意识的从书桌前站了起来,似乎只有站起来才能让他顺畅的呼吸,他踱步走到窗口,随手推开了窗户,冷冽的寒风嗖地灌了进来,那扑面而来的气息顺畅了他憋闷的胸口,他沉淀了一下情绪,声音低沉的说道,“二十四年前,京都城‘午夜迷情’歌舞厅被一名记者告上了法庭,不过至今这案子都算得上是个迷案,这事儿估计那个年代的京都人多半都知道,毕竟敢在‘午夜迷情’头上动刀子的人那记者也算的上是第一人了。
这个记者不知道从什么渠道获知在‘午夜迷情’发生的卖淫案实则是一起轮,奸案,受害人是‘午夜迷情’的酒水妹,她誓为酒水妹讨回公道,只是在案件开庭审理的时候,这名记者却神秘失踪了!有人说这记者是想出名想疯了,因为酒水妹一口咬定愿受法律制裁,其余什么都没说!就这样,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这种茶余饭后的事儿小半年过去便无影无踪,事发九个多月后,酒水妹在京都医院产下一名女婴。”
皮三刻意停了下来,阎狼冷眸一凛,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就连声音都阴冷的让人胆寒,“接着说!”
皮三儿深吸了一口气,说实话,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讲故事,尤其是这种悲情故事,没办法,谁让狼爷嘱咐过了,这故事只能从他皮三儿的嘴进他阎狼的耳朵,“这个酒水妹就是狄秀梅,当时替狄秀梅接生的人是现在京都医院妇产科的主任徐霞,当年的徐霞还只是京都医院的实习医生,据她说,狄秀梅去医院的时候是深夜,当晚就她跟带她的老师姜红一起值班。
她对狄秀梅印象深刻是因为狄秀梅是她职业生涯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产妇,由她亲自接生下来的,那时的她其实并不具备接生资格,但因为姜红拒绝替狄秀梅接生,没办法,她只能上场,事后她才从同科室的护士嘴里得知,曾经姜红的丈夫在‘午夜迷情’经常勾搭一个酒水妹,这个酒水妹就是狄秀梅!
听徐主任说,当时的狄秀梅生活应该很窘迫,交了接生的费用,就连住院的钱都没有,天没亮就抱着孩子走了!
至于她去了什么地方,没人知道,三年后她回了老家,经人介绍认识了刚离了婚的邱贵和!那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猜知道!
结婚四年后,狄秀梅在京都当过酒水妹的事儿不知道怎么就被大嫂尤丽萍知道了,这就成了她要挟狄秀梅的把柄。
而狄秀梅也曾在无意间发现了尤丽萍跟村里老师苟合的事儿,要不然以尤丽萍的性子,狄秀梅在京都做过酒水妹的事儿应该在她起初知道的时候就爆出来了!
虽然平时尤丽萍也曾要挟过狄秀梅,但并不是多过分,毕竟狄秀梅手里有她的把柄,只是当尤丽萍见嫂子成了京都阎家的媳妇后,她那颗贪婪的心立马就沉寂不住了,直接给了那老师一笔封口费,所以,现在她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要挟狄秀梅!
目前查到的就是这些,至于那个记者恐怕当年就遇害了吧?”
时间太久远了,能查到这些,也多亏是尤丽萍曾经跟相好的老师无意吐露了一句‘就老二家的都还去过京都’,那老师再问,她就死活不说了!
顺着狄秀梅来过京都这条线,皮三儿一点儿点儿查了下去,根据狄秀梅自身条件以及二十年前的行业动态,他很快筛选了适合二十岁不到的没有什么文化的女孩能从事的所有职业,例如保姆,服装厂,电子厂等一类的厂商职工,商场服务员,酒店服务员,酒吧小姐,按摩小姐等等,有了这样的线索,他再次进行排查,不想为人所知并且还能被威胁的职业除了与酒吧,酒店有关的,还有就是一些按摩会所一类的,其他的别无可能。
他的人拿着狄秀梅年轻时的身份证件很查到了‘午夜迷情’那里,继而才有了现在的所有结果。
挂了电话,皮三儿来来回回的看着手里的所有资料,卖淫?轮,奸?
他看着资料上狄秀梅十七八岁时的照片,在哪个年代,她算是略有些姿色的,除了个子稍矮了些,但身材比例特别标准,凹凸分明,五官算得上是中上等,眼睛水汪汪的,眼神透着单纯,没有那种所谓的狐狸精的特质,人看起来特别的老实,不像是风尘女子,皮三儿不自觉得摇了摇头,不是卖淫,绝对不是!
他快速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快速拨了出去,电话在嘟声后就被接通了,他神色凛然的看着手里的照片吩咐道,“绝地三尺也要把那个记者给我挖出来!还有,别跟我说警局里的档案都销毁了找不到线索,只要他妈的人活着就有线索,找,把所有参与过当年案件的人能都给我找出来,能挖多深就给我可劲儿的挖,我就不信参与过那个案子的人都死光了,有一个给我算一个!”
电话那头的人被他这莫名的火气给震慑住了,“三哥,也不是没线索,那当事人不还活着吗?咱把她直接请到家里喝茶不就得……”
“活腻歪了是不是?这件事儿要是惊动了她,你他妈就给我到阴曹地府去管阎王要线索去!”嘭地一声,电话震耳欲聋得挂掉了。
皮三儿怔怔坐在椅子上,有件事儿他确实想不通,按说像狄秀梅这种没权利,没背景,没人脉的乡下妹子,即便是被人在京都杀了,只要是上下打点一番,这谋杀案也能成自杀案,更何况这只是风月场合里的轮,奸案而已,还没牵涉到人命,跟本就用不上销毁当年的档案。
再说那个记者,也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而已,用得着这样大动干戈吗?
除非当时的案件里牵扯了什么别的隐情,而狄秀梅和所谓的小记者恰恰只是一个导火索,如果小记者曝光了真正的内幕,那么所谓的‘隐情’便会跟着曝光,所以只有这个小记者‘消失’这个案子才能有所了结,只是他们为什么独独放过了狄秀梅?
皮三儿脑海中过滤着京都城年龄在四十岁至六十岁之间的权势子弟,这个年龄段的人在二十四年前应该是在十六岁到三十六岁之间,也是最容易作案的年龄段,只是,这个年龄段的京都权势子弟太广泛了,要排查,如同海底捞针。
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获取‘午夜迷情’歌舞厅的vip客户资料。
当年的‘午夜迷情’如同今日的‘绝地重楼’一般,vip客户的档案是绝密。
虽然乔天儿轻易入侵了绝地的高度机密系统文件,但是她所获取的也只是vip客户的基本资料,这些资料是很透明的,而真正的资料是,比如说客户参与了哪些不为人知的机密消费,这些是不会出现在电脑中的,它只会出现在绝地重楼的保险柜里。
而午夜迷情也一定会有这样的一个保险柜。
其实最令人挫败的是,‘午夜迷情’歌舞厅的真正boss竟全京都都无人知晓!
所以他的人找不到其他线索的原因。
此刻皮三儿在为线索睡不着觉而狼爷却在为骗不骗媳妇而夜不能寐。
‘阎狼,你帮我查一件事儿好吗?’
‘查我妈落在尤丽萍手里的把柄,我觉得这个把柄跟我有关!’
‘不论是什么,我要一字不落的知道!’
从挂掉皮三儿的电话,狄笙的话反反复复的在阎狼脑海中回荡,尤其是最后一句‘不论是什么,我要一字不落的知道’那样坚定的语气让狼爷头疼了整整一晚。
凌晨三点,阎狼从书房回到了卧室。
床上,狄笙整个人半趴在床上,半个头都埋在枕头上,撅着肉嘟嘟的嘴巴睡得一塌糊涂,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哼哼唧唧无意识的笑了一声,接着吧唧了两下嘴又恢复的平静,看着这样无忧无虑,睡相酣甜的小媳妇,阎狼希望此事到此为止。
只是,能吗?
如果就这件事儿他骗了媳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阎狼不敢想象。
“嗯……几点了,你肿么……还没睡?我想喝水,口渴死了……”狄笙迷迷瞪瞪地看着阎狼,眼睛就露了一个缝,没撑到十秒钟眼睛又闭上了,只是嘴巴又吧唧了两声,看样子是真的渴了。
阎狼蹭着拖鞋去客厅倒了一温水端了进来。
“笙儿,起来喝水了!”狼爷躬身拍了拍小媳妇。
狄笙应了一声,晕晕乎乎地眼睛都没睁的寻着声音把头伸过去。
狼爷赶紧把水杯递到小媳妇的唇边,“慢点喝,别呛着!”
咕咚咕咚的吞水的声音让狼爷真担心把媳妇给呛着了。
一杯水很快见了底,狄笙有些意犹未尽的扶着狼爷的手使劲儿的把杯底抬起,直到最后一滴水进了嘴她才放下手。
“还想喝!”这会儿子狄笙才算是睁开眼睛里,不过可能因为睡眠不够,眼皮都双了三层,那模样萌哒哒的。
“嗯,这就给你倒去,累了就躺下,待会儿叫你!”说着狼爷起身朝客厅快步走去。
端着杯子的狼爷脑子里此刻想的全都是小媳妇晚饭到底都吃了哪些让她口渴难耐的东西。
好像有喝了鱼汤?
等狼爷端着第二杯水回来的时候,笙妞迷瞪瞪地晃悠着身子蹭着拖鞋从洗手间走了回来。
这次到没用狼爷帮忙,自己端过杯子咕咚咕咚的又喝了个精光,顺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水,直接把空杯子递给了狼爷,转身朝床上走去。
“还喝吗?”狼爷看着小媳妇仅着小裤裤的样子,喉结不自觉得上下移动声音有些低哑的问道。
“不喝了!刚差点儿渴死我!”狄笙也够懒的,直接从床尾的沙发上往床上爬去,那撅着小屁股的性感模样差点儿让狼爷喷了血。
本来打算把杯子送到客厅的狼爷怎么都拔不动腿了,随手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学着狄笙的样子也从床尾爬了上去,整个人虚伏在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的狄笙的身子上方,他性感火热的唇瓣像是着了魔似的自动自发的在狄笙身上嗅来嗅去,时而贴在她小巧的耳畔,时而埋在她馨香的脖颈深处。
狄笙早就进入了睡眠状态,她哼哼唧唧伸手推了推埋在颈窝的人的头,嘟囔了两句听不清的话,摇头晃脑的想躲开狼爷的送上的狼吻。
阎狼真来感觉了,尤其是小媳妇此时的推搪还有那娇滴滴的小声音,对他来说就是动情催化剂,他知道小媳妇很累,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
就一次,轻轻的。
他对自己说。
然后,他也这么干了。
直到满足的那一刻,他忽地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才不管他媳妇是谁的闺女,他只知道她是他阎狼的媳妇,跟其他任何人……用他媳妇的话说叫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他在用自己的行动说明他跟媳妇之间的关系,可不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的!
翌日。
狄笙一觉睡到大天亮。
躺在床上,她仰头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地说道:“果真是老了,就熬了一夜,歇了一天一夜身子还是这么疲惫!”
她抬头看了眼时间,七点整了。
躺在床上,她又冥想了那么三四五六七分钟才从床上起来。
蹭着拖鞋进了浴室,一番洗漱之后,她换好衣服出了卧室。
狼爷跟风哥儿都没在,冰箱上有小家伙亲自写的留言条,‘妈妈,妹妹早,我和爸爸上山pao(跑)步去了!’跑字不会写,专门写的拼音,当然其他的字也有些歪七扭八,拼音他也刚学了个把星期,不过还好,b和p还是分得清。
欢快的音乐声从小家伙的屋子里传来出来,狄笙知道那是艾伦在打扫卫生,看着空荡荡的小狼崽的小窝,她心里一阵泛酸,不知道小家伙过的怎么样了。
艾伦又变换了一种音乐,从小家伙的房间里滑了出来,看见狄笙在客厅里坐着,主动打了招呼。
“想小狼崽吗?”狄笙闷闷的问道。
“不想!欺负人!”艾伦委屈的说着。
噗,狄笙忍不住笑了,可是她想了,虽然每次小家伙欺负艾伦她都很气愤,但是,她还是想了,想它每次不情不愿的面壁思过的景象,想它撺掇小松果去咬狼爷脚趾头时的坏坏的样儿,想它替她出头教训敢欺负她的那些人的样儿,想它贪吃的样儿,想它赖着她,亲着她的样,总之,她想她的狼崽了。
“其实小狼崽只是跟你玩儿的,它把你当好朋友了!”狄笙忍不住跟艾伦说起小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