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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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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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至高长恭胸前,却是要与他同归于尽之势。高长恭自是不能与她同死,却是收腹侧身,堪堪避过,化掌为指要去拿她肩胛,那丫环仍是不顾,手中尖刀反手削来,高长恭只觉这一幕甚是熟悉,犹如父亲当年那一幕重演一般,却不知这名女子为何一心要杀自己,终于缓过这突如其来的几招,一掌劈出,人却向后跃去,问道:“我与你何冤何仇,你为何要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2 章

  那丫环冷声道:“受人钱财,替人办事,不问冤仇。”听起来却原来是个刺客,又挥刃而上,高长恭此时方瞧清她的武艺套路,却是手脚舒展,动作灵敏,犹如猿猴,只是可能本来是学的长兵器,此时用短刃想是有些不称手,便有些打了折扣,便是这样也已经是难得一见的一等一的高手。以这样的身手,若是男子投个明主倒会有一番作为,倒有些爱惜,只道:“你一个小小女子,做什么刺客?”转眼之间又攻了二、三十招,此时高长恭已占上风,所以能够说话,那丫环被他掌力所逼,忙于招架,却是不能开口。高长恭怎容她脱身,一掌劈去,待她招架,不等使老便又是一掌却是正好抓住她持刃过来的脉门,丫环失去力气,尖刀跌在地上,却甚是锋利插砖而入,高长恭第三掌已经拿下她的肩胛,问道:“你拿谁的钱财,替谁办事?”
  却在这时,听到动静的十余名家将还有阿六、十四、十五几个亲随纷纷赶来,互相只问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刺客。却都进了门来看,便正见这一幕。
  高长恭见她不答,正要再问一句,却见她突然解了衣带便脱衣裳,高长恭倒想不到她会当着众多人脱衣,一时愣住,夏天衣裳本来轻薄,只一解一脱那丫环的双肩、前胸便应尽露,只是动作极快,虽是理应尽露,便是高长恭近在面前也没看清,只在她往后褪衣的一瞬间已投进高长恭怀中,高长恭顿时大为不解,连一众赶进来的亲随家将亦是糊涂,不知这美貌丫环到底是不是刺客,此时是该把她拿下还是该先退出去。只是因为那丫环还在脱衣,连后背也渐渐露出,便都站住了。却见那丫环已经自袖管中滑出右臂,却环过来搂紧了高长恭的腰,高长恭也不动,瞧她到底要做什么,那衣裳便有大部分滑落在地,虽她下身另穿得有裙子,但此时后背已经露出大半,阿六等人瞧了,自然更不会走了。那丫环垂了左臂,任衣裳最后的部分滑落,高长恭忽见她左肩稍稍一沉,心里只道一声‘不好’,要想脱身,却被那丫环右手搂住限制,无法顺利脱身,果不其然,那丫环衣裳尚未落地,左手中寒光一闪,却另执了衣袖中所藏的一柄短刃就近向高长恭腹中刺来,长恭被她搂住,若要脱身必定没有她手中刃快,便只伸指去探她后脑玉枕穴,阿六、十四等人也才见到形势不对,都忙是惊呼一声,纷纷挥剑向这丫环刺来,
  高长恭一手点她脑后玉枕,一手去扣她脉门,却不及她刀快,抓了个空,刀已刺破锦裳,便几乎是在同时,长恭也已扣住她穴道,她手中短刃便无力跌落在地,那刀锋利,本就已刺到长恭衣上,落下之时,便连同长恭的衣裳也划破一道。长恭虽把她制住,这犹如电光火石般快的一瞬间倒甚是凶险,他若是再慢得那么毫厘此刻便已肠穿肚烂,纵是千军万马他也不见得会这般突然紧张,却也是受了一惊,只道:“原来女子甚适合作刺客。”这丫环武艺本不如他,但刚才却差点得手,也难怪他如此说了,说话之时眼见阿六、十四两个挥剑已至眼前,忙用另一手托了这丫环的腰向后退去,道:“留活口。”然终究是慢了一步,躲过阿六,十四手中长剑却是收势不住,斜斜从那丫环左肩劈下拖去,便在那白皙后背砍了一尺多长,在房内昏暗的烛光照射下可以瞧见红通通的深可见骨,若非高长恭托了她匆忙间退了一小步,此刻恐怕已经被劈成两半。鲜红的血迅即涌出流下,沾上高长恭衣袖。这下那丫环是真的倒在他怀里,长恭不知她死活,便伸手去探她鼻息,还有微弱气息,阿六正问:“长恭大人,你怎么样?”却仍是瞧不清楚他有没受伤,高长恭道:“我没事,叫高二过来认人,”想了一想,又道:“请郑夫人也来认人。”这书房在外院,所以家将可以进来,听得要请夫人过来,此时便回避了出去。高长恭自己从小练武,深知练成武艺不易,倒是爱惜这丫环人才,下令让随从带了家将即刻将府里仔细巡逻搜查,怕再有刺客隐藏,让人都出去了,只让丫环过来给她敷伤穿衣。不一时,高二来了,知道府里进了刺客,只吓得脸色苍白,就着灯光瞧了一瞧这丫环的脸,小心的回道:“不认识,咱们府上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小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郑氏来了,见到高长恭衣裳破了,又有血迹,先吓了一跳,忙问有无受伤。高长恭道:“我没事,你瞧瞧认不认得这个刺客?”
  郑氏掌了灯仔细瞧了,亦道:“瞧她生得倒不逊于亿罗姐姐,可没有这么美的丫环,府里到了年纪的丫环都会配人,也没有她这个年纪还没配人的。她不是府里的人。”
  高长恭便知道这刺客是当晚潜进来临时冒充的丫环,见她还是虚弱昏迷,便叫人拖去后房看押起来,等她醒了再问话。又叫了管家、家将头目过来,也不处置,只说小心看家护院,再不可有下次。管家、家将众头目俱都心惊胆战,暗自庆幸,自然都战战兢兢,应命而去。
  郑氏陪了高长恭去后府换衣,独孤氏、沈氏听到消息也赶来探看,长恭见她们关切,只道:“我没事,你们好意备下酒菜替我接风,倒是辜负了。”
  独孤氏只道:“大人远归,自然诸多劳累要休息,又有事务处理,是咱们姐妹多事了。”高长恭只笑拉了她手,瞧了瞧外面月色,道:“现在去不知道会不会太晚?”
  郑氏见他有兴致,忙道:“晚上有灯光月色,倒是另有意境,”当即吩咐下人准备。一行四人行到池边登了画船,酒菜早已在舟中摆好,有下人撑着,泛舟池上,就着天上月水中影,舟里灯舟外萤,天地幽静,隐约花香,倒确是别有一番意境,喝了几杯,郑氏抱了琴道:“我替大人唱个曲儿侑酒。”沈氏道:“大人要是累了,就靠着我。”长恭便躺了,靠在沈氏怀里,枕她膝上,却听郑氏以指拨弦,一字一字悠悠歌道:“一年漏将尽,万里人未归。君志固有在,妾驱乃无依。”乐声歌声动人,从夜深中传来,颇有相思幽怨之感。沈氏听得触动心思,只微叹了一声,道:“大人,咱们伺候得你不够好么?你怎么舍得扔下咱们这么久?”问完不见高长恭答话,三人瞧去,原来他已躺在沈氏怀里睡熟,沉睡中脸上便流露出疲累之感。沈氏瞧了心疼,不敢惊醒,只轻声道:“在家里不舒服么?为什么要去打仗呢?”又对郑氏、独孤氏道:“听说打仗艰苦,你们说他在营地时会不会偶尔也想到咱们?”
  独孤氏只道:“他在营里有没有想过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若在家呆久了却是定会想念军营。”她父亲是独孤信,这种事情自然最清楚最能断言。沈氏却是不明白,只轻声问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打仗那么好?”
  独孤氏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了,我小时候也常问父亲,为什么常常不在家里要去打仗,他只说,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后来晚年时他受宇文泰排挤,辞去兵权在家,每每深夜喝醉了酒便在灯下拭剑,神情总是落寞萧瑟。有一次,我瞧见他把那柄宝剑擦得光亮,擦了整晚,便问他,父亲,你很想打仗么?那一次父亲有些醉意,便是幽然神往跟我说,是啊,连晚上做梦也是回到了旌旗营帐,自在纵马拉弓,听得见号角金鼓,只想沙场点兵。”
  郑氏听了,瞧了高长恭道:“咱们大人也有英雄之志,只不知他这次回来能呆多久?”
  她们在舟上喝酒唱歌,歌声琴声和酒菜香气顺风飘至岸边,被袁静出来时闻到,又远远望见池中舟上灯火点点,只想,长恭哥哥倒是享福得很,娶了几个这么美貌的王妃,又有可爱子女,快活逍遥,胜似神仙,早将我家夫人忘到九霄云外,当真对不起我家夫人的一番情意,辜负了她的一片痴心。她曾亲眼见陈夜来对长恭多情,如今只觉是高长恭薄幸,却忘了当初便是她从中使坏,使高长恭、陈夜来不能结合。当下心里只觉忿忿不平。朝池里扔了一块石头,便往回走,听到悠悠笛声,却是心喜,忘了其他。只顺了笛声走去,瞧见银月之下相愿一袭青衫正坐在院中吹笛,心里只觉喜欢,心想,那时候他骗我,我以为他要害我性命,恨了他那么多年,可是,便是恨他的时候也是忘不了他的笛声,不由自主便坐了呆呆望着,相愿察觉,回头看到,问:“静儿,这么晚了还没睡?”
  袁静见他停了吹奏,便道:“相先生不要停,这些年我天天晚上做梦也想听这个笛声。”
  相愿闻言怔了一怔,只问:“静儿,你还恨我?”
  袁静摇头,笑道:“小时候胡闹,现在早就不恨啦,你快把我那支木杈还给我。”
  相愿略有不解,道:“现在要么?”
  袁静只笑,带了几分撒娇的神情语气道:“我现在就要,你现在就还给我。”
  相愿便也笑了,道:“好,我取出给你便是。”说完,进房去了,不一会儿持了木杈出来,道:“你长大了,也是时候该给你了。”
  袁静不接,微微一咬嘴唇鼓起勇气,柔声道:“你帮我戴上。”
  相愿只是一笑,拿了木杈走近,便要给她插到发上,忽见月色之下,袁静的目光正望向自己,脸上眼中俱是情意满满,便是怔住。袁静见他不动手,便笑着问:“怎么了?”相愿只道是自己看错,便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袁静偏一偏头,顽皮道:“我叫你相先生,这样不好么?”
  相愿道:“你若不是还在恨我,怎么连称呼也改了?”
  袁静只望了他道:“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叔叔,我小时候不懂事才被你骗了叫叔叔,叫了这么多年还不够?我现在长大,已经十七了,自己不愿意叫你叔叔啦。我不恨你,其实,我那时候是生气的话。我心里,”
  相愿终是察觉有了异样,如今静儿已经长大,再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忙打断她的话,略有责备道:“别说十七,你便是到了七十岁,八十岁,我还是你的相叔叔。”即已察觉异样,便再不能如以前那般坦荡,只把木杈递过,道:“你随了你家夫人,现在金杈玉杈都不缺,这支木杈只是纪念之用,你好好收藏。”又道:“天色已晚,早些回去睡吧。”说完自转身回去了。袁静瞧了他的背影,又羞又急,却是作声不得。呆呆在月下站了良久,也只好先回房休息。
  第二天,有朝中侍中和士开来府送礼求见,相愿早已听得这和士开是高湛面前红人,取了礼单一瞧,倒吓一跳,因礼物甚为贵重,俱是稀罕少有珍品,却是超出常情。便持了礼单去寻高长恭,长恭看了,也是略有惊奇,只问:“他有事相求?”相愿道:“无事,只说是来求见大人。”长恭见这礼甚重,便问:“师父以为,我要不要去见他?”相愿道:“他如今是皇上须臾片刻都少不了的人,我以为大人还是去应酬应酬为好。”
  高长恭便出来前厅相见,和士开正在喝茶,见他忙起身行礼,长恭扶了请坐,道:“初次见面,和大人怎么这么重礼?”
  和士开笑嘻嘻道:“长恭大人贵人多忘事,小臣与长恭大人并非初见,已是旧识,那年得罪大人和夫人,幸得大人格外开恩,饶了小臣一命。”
  高长恭呆得一呆,终于想起,只道:“果然是故人,这么说,当年咱们是不打不相识。”正在说话,又听下人禀报,道是高长恭大哥河南王高孝瑜,三哥河间王高孝琬,五弟安德王高延宗来访,当年高澄一死,留下六个嗷嗷待哺的幼子,诸子各寻归宿出路,自从高长恭有了兵权,自家兄弟渐渐恢复来往,尤其如今高长恭军威、民望日重,传扬在外的高洁美德品性堪称高氏第一人,也可以说是高家唯一一人,更加上高长恭如今自陈兵势,手握大军,他的这几个兄弟便也觉扬眉吐气,跟着有了气势(诸兄弟咸壮之),大哥身为长子长孙,如今倒也颇忧高齐之事,三哥更是长子嫡长孙,性情更是高傲,倒也颇有几份男儿气慨。至于五弟高延宗,高澄死时他还年幼,他是文宣帝高洋带大,高洋喜爱他甚至超过自己那个好学却又被他认为胆小的高殷太子,到了高延宗十二岁了高洋还常让他坐在自己腹上或是骑在自己身上玩耍,与高洋相投,便也可看出这五弟几份性情。他在楼上大便,使人在下张口承之食下。有难色者鞭之。又蒸猪糁和人粪以饲左右,有难色者亦鞭之。又以囚试刀,验刀利钝,骄纵多不法。也不知是天性,还是这些年跟高洋学的,只是他毕竟不是皇帝,高洋死后,孝昭帝高演曾因他过错杖责一百加三十。后来现在的武成帝高湛又因他骄纵不法使人鞭挞,又处决了他身边亲随共九人,以示惩诫,也不知是不是终于害怕,如今却也深自改悔,不再骄纵。倒十分念及兄弟之情。
  三兄弟走进,和士开忙上前行礼见过,老三高孝琬犹如没见到这个人,看也不看他便直走过去,老五高延宗也不大理会,老大高孝瑜走到最后,见到他只劝道:“你是九叔宠臣,应该多劝他关心政事,不要总是整天和九叔游戏,让九叔不理朝政,这还不止,又拉了皇后一起玩耍,我刚刚从宫里出来,也已经劝过皇后说这样不好了。”
  和士开只笑嘻嘻地应了。又见几位王爷来了,自然先向高长恭告辞,长恭将他送出门外。回来与大哥、三哥、五弟问起这和士开的由来,方才知道些来龙去脉,原来当年高湛尚未称帝时,这和士开便有心寻高湛这条门路入仕,知高湛好色,搜罗天下美色作为引路之礼,那次没有得到沈天衣和高长恭,还差点误送了性命,后来另在别外获得一双绝色的美男美女献给高湛,投在他门下,奉承说高湛有帝相。高湛好握槊棋戏,和士开也精于此道,‘加以倾巧便僻,又能善谈胡琵琶,因致亲宠’,高湛当了皇帝这几年后,更是片刻不能不与和士开相见,和士开投其所好,也放言‘谏劝’高湛:‘自古帝王,尽为灰土,尧舜贤君,粲纣昏君,死后又有何分别!陛下应该珍惜少壮之年,横行玩乐,一日快活敌千年。国事尽可吩咐大臣,何必自己劳心费神!’又善于奉承勾搭皇后胡氏,关系甚为亲密,常常一同游戏,伺候得这一对帝王夫妻都舒服异常。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3 章

  对此大哥高孝瑜颇有忧虑,又说起邙山大捷,高长恭之勇。高孝瑜、高孝琬都有称赞,唯五弟延宗道:“四兄非大丈夫,怎么不乘胜追击?再者说,当时四兄兵在洛阳,九叔离京赴洛,四兄怎么不趁这大好机会发兵拿下,篡位称帝?错失了大好良机,若是换做我得了这势,必不会这么甘心回来称臣。”这里没有外人,可以畅所欲言,倒也不用避讳,高长恭只和他们说了一会闲话,喝了一回茶,坐了大半天才走,他是刚刚回京,自然有人来客往,这几天便不去上朝班倒也不妨事,送出三个兄弟,却有十三一直等在门口显是有事禀报,此时陪着高长恭将客送走了,才追了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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