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犬妹子继续开口说道：“我能变成你们人类的形态，所以你说的根本派不上用场，我完全可以继续我自己的行动按照原本的计划去走……”
“原本的计划？你还有计划？你口中的计划是什么？”
狗妹沉默了一段时间，良久才继续开口说：“继续寻找……人类方便我就变成人类，动物方便我就变成动物，我继续在这个城市寻找杀死我主人的罪魁祸首，我要将他们一个不剩的全都杀光。”
“……一个不剩的全都杀光？”秦恩重复着问道，意味深长咀嚼着其中的含义。
“我已经杀掉四个了，无辜被卷入其中的人类也已经有不少了，我可以继续做下去……我完全可以继续寻找，他们一个都跑不掉的！”
看来在秦恩以前，这只犬妖就干掉了两个人，并且在这过程当中像是目击者什么的也干掉了不少……虽然她的口气没有任何变化，可是秦恩却能嗅到其中浓厚的血腥与偏执。
大概是什么情况他知道了，这只犬妖化成人形出没于各种场所：那种变成狗进不去的地方，然后非常朴素非常没效率的一个一个去寻找，最终找到了目标。
我的天啊，这是要多大的毅力啊，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人形态我已经摸索到不少窍门，比如说变身后必须要准备好合身的服装……早晚我会掌握更多的，所以，人类，你要拿出点别的理由说服我。”
“说服你？”
秦恩笑了起来，但是犬娘却认为秦恩这是束手无策的无奈笑容。
“你果然做不到。”
“不是我做不到，而是……太tm简单了。”秦恩像是要驱赶什么的挥了挥手，然后指着面前的犬妹子说：“你啊，太年轻，太幼稚，图样图森破！”
“？？？？？”
犬娘还无法理解秦恩话语是什么意思，她对人类语言的理解还只是夹杂着冰都地方味道的普通话。
“你根本不懂人类的规则，也不懂得人类世界的规则是有什么意义的。”
“不懂我可以学，我现在已经有跟人类差不多的思考回路了，时间……可以让我学会你们的一切。”狗妹冷冷的回答道。
没有羞耻心的犬娘一脸淡定的用luo体面对秦恩这个充满热血骚动的青年，这幅画面真的是太考验人定力了。
“你可得了吧，别装逼了成么？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摸索到窍门，但是你根本没理解什么叫羞耻心啊，你变身不是自带服装的啊，你只是学了个表面没有理解其中真正的含义啊！”
秦恩稍微活动几下脑袋，微微眯起眼睛凝视面前跟人类无异的狗妹说：“我有人脉，我懂规则，我知道很多很多的东西。”
秦恩回答道：“你在人类世界是不可能有人脉的，并且你无法学会正常人的思考方式，很多地方都是你欠缺的。”
“你为什么认为我不能？人类的语言不难掌握，我现在说的就很好。”
“是啊，但是……方言呢？你能彻底理解语言当中的文化含义或者是隐藏的内容？或者，你真的懂人类么？你懂人的心么？”
秦恩靠近犬妖他伸出手，试探般的对着犬妖伸出手，食指轻轻的摸过犬妹的锁骨……触感很温暖，几乎跟正常人没啥区别，而化成人形的犬女没有任何抵抗，她跟人类近似的瞳孔倒是露出不解的神色，她完全读不懂秦恩的动作意义到底是什么。
“这不是会说人类的话，有着人类的外貌能学会的，犬妖……“
大胆试探的秦恩发现有戏后顿时心中起了一丝别样的念头，手指开始渐渐向着下方划去开始把玩犬妹的胸，对于秦恩的**，犬妹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很柔软……真的非常非常柔软。
“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秦恩笑着问道。
“………………不知道。”犬妹低头看着秦恩那只正在吃豆腐的手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神色颇有点纳闷：“这有什么意义？”
“你看，你这就不知道吧！”秦恩带着热情洋溢的拍了拍犬妹的肩膀并且轻佻的在她的下巴摸一下，这对于见面没多久的女性而言有点过于亲密的动作完全不成问题，没有激起犬妹的任何反感。
“你想要什么？”
秦恩的语言与行动好像真的说服了狗妹。
“我想要你……停止无端伤人的行为，你是要为主人报仇吧？我可以帮你……所以你不需要在这个城市制造恐慌了！”
在说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秦恩觉得自己就像是圣人，拯救苦难的圣人。
但是，犬妹子并不相信，她感情不多的眸子里露出的是怀疑色彩。
“我的耐心不多……人类，我无法相信你，我无法跟随你，但是我可以暂时停止伤人……我可以给你时间，我会等待你的结果——”
良久她终于给出答案，一个不怎么让人乐观的答案，她没有伤害秦恩，却也没有信任秦恩，而是身影重新模糊化消失看不见身影了。
在她消失以后，无论秦恩怎么用都没办法叫出她了，费了好大的劲沟通这么长时间只是被打上被观察的烙印真的很让人不爽，这让秦恩心情十分沮丧：“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哪里？”
24 开门，查水表！
不知不觉当中，秦恩已经将犬妹视为一个【人】了，她人形态长的不差，那么漂亮怎么可能不是【人】呢？
虽然说尚未取得太大的进展，可是能让犬妹在这里老实一段时间也是好事，总比像是无头苍蝇那样到处乱转要好，这样的谈判结果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接下来就是证明自己了：李莉思说的两个条件当中，强行消灭犬妹已经做不到了。犬妹的智商不低，只是缺乏一定的变通能力……当她彻底懂得规则并且抓到秦恩时间能力弱点后，那就不好对付了……尤其对方是非常有执念的怨灵：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行下在冰都内一个一个找凶手复仇，这是多么可怕的执念啊。秦恩一点都不想和这种类型的敌人进行战斗，他们太难缠了，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万一哪天被抓到漏洞就完蛋了，人类脆弱的生命折腾不起。
改变立场化敌为友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就算犬妹无法变身成妹子也是不会改变的，只是变成妹子后秦恩的积极性更高了，总觉得能提出一点它不在乎而秦恩本人则喜闻乐见的要求互利‘双赢’。
但要彻底解决这件事还需要先取得犬妹的信任才可以，让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并且让她认为自己是‘诚心’帮忙的。
在自己一个人嘟囔一段时间后珍妮弗就骑着摩托车出现在秦恩的视野当中，摘掉今天新买的摩托车头盔问：“过程顺利么？”
脑子一时半会还没有转过弯的秦恩开口就是傻话：“不怎么顺利，人与人之间已经出现了信任危机。”
“？？？？”珍妮弗根本听不懂秦恩在说些什么，但相处有段时间了，珍妮弗也知道秦恩偶尔会胡言乱语的性格，只好直接进入正题问道：“现在去什么地方？”
“你还记得那次坐顺风车回家的王令龙住在什么地方吧？”
“王令龙？”珍妮弗一时半会没想清楚这个人是谁，这性格快活的妹子比一般人还容易健忘啊！
看来必须换种角度来提示了，想了想秦恩就开口说：“就是从夜总会出来后螳臂挡车要咱们撞死他的老头子。”
珍妮弗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哦哦，你是指他啊……你早说啊，我记得他家在什么地方，那天我可是开车送他和他的女儿到家的，我记得清清楚楚。”
看来只是单纯忘记王令龙是谁而已，一旦与过去的记忆联系上，她就知道怎么做了，李莉思给自己找的这个属下也不是那么不堪嘛，还是很好用的。
秦恩从后面抱住珍妮弗的细腰，性格开放的金发妹子也不在乎被秦恩抱着，就维持这么轻轻揩油碰触的姿态说：“走，我们去他家……”
“好！”珍妮弗没有迟疑就改变了方向，可是做出行动是一回事，她还是有点不理解秦恩这么做的目的，在驾车的过程当中难免会插嘴问道：“去他家干什么？”
“你难道忘记了？原本我们第一次看见那只大狗的时候……他说的话？”
“忘记啦！”珍妮弗果断的回答道。
【好眼熟，我觉得好眼熟，总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就是王令龙在看到陈胜父子丧命的时候：在看清楚狗妹的时候呢喃的话语，可能当时王令龙本人都没有注意到吧？
“你忘记了……我可没有忘记。”
当初只是无心听下来的，但是后来在发生这些事情后，秦恩就觉得这些线索可能是连到一起的。
他这些猜想可不止是自己根据线索瞎猜的，请武豪军吃的那顿饭，还是从他口中挖到不少内容的——对于武豪军来说，那恐怕是很久以前已经被解决的事情了，纯粹当八卦说出来的内容，其中夹杂着点点滴滴线索……这才让秦恩锁定了王令龙。光是知道王令龙、陈胜、还有那个光头他们的关系很好是一个圈子内的，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按照正常程序的话，在光头死掉后，很可能下一个被干掉的就是他。
但是让狗妹去杀他并不合适，先不提是王雨蝶的父亲……这么说吧，光是杀掉有啥用？参与到其中的绝非是三个人四个人这么简单，问清楚……总是好事。
于是做好事的秦恩，找上门查水表！
王令龙的家还是很大的，是在别墅内居住，整体来说这片环境还是可以的，比一般居民楼小区要高几个档次，算是中产阶级家庭良好的归宿。
在听到铃声的时候是王令龙本人来开门的，他穿着的是让人联想到浴衣的宽松居家服。
王令龙有个开门前不看猫眼的坏习惯，因此在打开门看见秦恩面孔的时候却是被吓一跳：“怎么是你！”
秦恩在从武豪军口中知道了他斑斑劣迹……以前秦恩还只是认为他是个食古不化的无害老头，可是在知道其过去后，秦恩看到的却是一个年轻时荒｜淫｜无｜道，老来才成为地方上小有名气的小商人并且始终不得志要出卖自己女儿给曾经同辈兄弟换取荣华富贵与进阶的废人。
“王叔，又见面了，嘿嘿嘿，您气色不错啊……能让我进去坐一会么？”
秦恩好歹还知道客气称呼一声王叔，而珍妮弗却没有打什么招呼，她也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大门那里望风……而秦恩对此没有表示任何异议，两人的配合让王令龙觉得不安，他紧张的看着不请自来的青年。
虽然是居住在别墅内可是花里胡哨的东西还真没多少，给人种感觉好像是强撑着买下这栋别墅就已经是拼命打肿脸的结果了。王令龙岁数这么大了还没有做出一番大事业，也难怪他那么着急。
王令龙是别墅的主人，可是在秦恩进来以后却表现的十分紧张，他都不想阻止秦恩那放肆的举止，勉强控制住心神才问道：“……你是来找雨蝶的么？”
秦恩打量着房间随意鉴赏着赝品古董漫不经心的说：“雨蝶不在？这很好，非常好啊，王叔……”
随后抬起头，用着在王令龙眼里十分诡异的表情说：“有些事情，是不该让家里人知道的啊。”
王令龙突然觉得心绪不宁，他这个中年不得志的社会前辈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人类尚未退化的狩猎本能让他感觉到危险，总觉得面前这个青年在想着很危险的事情。
“开门见山吧，这次我特意来拜访是有事情要问您的。你还记得么？那天晚上，陈士杰与他的父亲死的那天夜里，我想我们都看到了，那只袭击陈氏父子的怪物。”
王令龙没有吭声，脸色也没有任何变化。但是秦恩自然有自己的办法打破他的养气功，他换了个地方坐下去……非常没礼貌的坐在王令龙身边拍着这个长者的肩膀。如此放肆没大没小的动作到底还是引起情绪波动，可还没有等他发作，秦恩就学着那天晚上王令龙表现的那样说：“‘好眼熟……这只狼我觉得好眼熟，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王令龙的身体微微颤抖，若非是秦恩特别放肆的靠近还真的发现不了他情绪的变化。
秦恩很满意王令龙的表现，直接说：“当时你是这么说的，但是事后我要告诉你，那天王叔你看到的不是狼，是狗……稍微大一点的狗。”
“你想说什么……？唔！”质疑声戛然而止，秦恩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枪，乌黑而又冰冷的枪口指着王令龙的腰间，如此冰冷异样的触感让始终在社会上摸滚带爬的王令龙极为陌生。
“非法改造的枪支，威力偏弱，但是杀人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秦恩用着平静的声音阐述着，仿佛是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
“王令龙，你的事发了……老老实实的跟我交代吧，几年前你放的那一场大火，里面的全部细节全都说给我听！若是你不说话的话……”
咯嚓。
“你……你想杀了我？”王令龙嘶哑的声音暴露了他的恐惧：“就算你的父母身居高位，你犯了杀人罪他们也保不了你的！”
“是么？但是为何几年前的某场恶意纵火一家几口灭门惨案，怎么就没有人被枪毙？”
“…………！”王令龙瘦弱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这下可隐藏不了了，像是生病样颤个不停。
轻易就诈出来了？看来那件事情对王令龙还是造成不小阴影的。
王令龙下意识的看着那黑色的改造枪，这黑枪他觉得自己认识，王令龙开始回忆起来：然后回到在那天在夜总会的时候，大家喝多酒的时候，某个脑袋上纹着纹身的光头。
“你想看的更清楚？好啊，我给你看。”在发现他一直在盯着枪，秦恩干脆将其放到王令龙手中（将子弹退出来）。
陌生冰冷的触感让他十分排斥，以前在是小混混的时候王令龙就不敢拿刀砍人，现在碰到更高级的枪自然是排斥无比。
可他却鬼使神差的却拿了起来，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哪怕十分厌恶这个东西，而当看清楚握手处一道浅浅的痕迹：已经被汗水与掌心磨平的，但是隐约能看到一个钱字，这是……姓氏！这是光头钱（老哥）的枪！
“它原本的主人光头钱已经死掉了……他被一只巨大的怪物给干掉的：自然的，干掉他的是杀死陈氏父子的那个怪物，当时我就在现场，正巧捡到了它。”
秦恩重新夺回枪，虽然这枪威力并不强，可是秦恩还是很稀罕的，缺乏有效杀伤武器的秦恩需要改造枪来护身，有时间能力也能让他躲过警察的搜查，他可舍不得给别人。
王令龙不吭声了，他可不相信他说的：那只巨狼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看来你搞错一些事情，王叔，我不是以雨蝶的朋友来找你的，我也不是以打抱不平的八卦狗仔身份来找你的……我是代替几年前的亡灵，向你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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