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发现躲得方向已被中rì封住,来不及想中rì和寒星是否是商量好的,只觉左边“肩井”“期门”两处穴道一麻,全身无力倒了下去。
柳思见项隐茗摔倒心中一惊叫道:“项隐茗。”便想过来看看。
辰光见有隙可寻一指点中柳思的穴道,柳思也倒了下去,辰光冷冷地道:“打架的时候分心,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幸亏没人给钱让我杀你。”又向寒星道:“寒星,我赢了这小丫头,你可看见了,到庄主面前你要可要给我作证。”
寒星笑道:“好啊,不过你拿什么谢我呢。”
辰光皱眉道:“你这个女人,做一点子事便要报酬。”
寒星道:“那当然了,你什么时候见我白给人家做事了。”
辰光道:“我前些天得了一个珠子,给你好了。”
寒星笑道:“又从哪里拿的,能让辰光看中的东西必定也是好东西,不过这次我不想要什么珠子,你只要以后别穿这种颜sè的衣服,我看见你穿衣服很不顺眼。”
辰光道:“我穿什么衣服你也要管,小心变成管家婆没人要,我这衣服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挺好的。”
寒星道:“你那是什么眼光。”她又“呦”了一声道:“项公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原来项隐茗见柳思摔倒,心中担心想过去看看,无奈全身竟使不出半分力气来,便想爬过去看,却被寒星给看见了。
寒星走过去笑道:“啧啧啧,原来是关心我们小月儿,想过去看看,哎,我都忍不住要被感动了。”
项隐茗不理她,只是向前爬,刚爬两下只觉得“肩井”“期门”两处穴道剧痛不禁叫出声来。
柳思道:“项隐茗,我没事,你中了寒星的‘孤星针’,别动。”
寒星笑道:“对,这你可要听小月儿的话,最好别动,中了我的针可不是好玩的。”
中rì道:“给他拔出来。”
寒星笑道:“是,中rì大人。”“孤星针”是三分银、七分铁打造成的,寒星从怀中拿出磁铁放在两处穴道上一吸,那两枚针便给吸了出来,寒星笑道:“这针我可有一年没用了,这次用在项公子身上可算是给足了项公子面子了。”
项隐茗知道自己这次逃不掉了,说道:“你们带我们走可以,但是你们以后别让思儿杀人了。”
寒星道:“这可不是我们能做主的。”拍了一下手笑道:“这个任务算是完成了,这好像是唯一一次我们四个同时出手,虽然月影跟我们不是一伙,但也勉强算是一起出手了。”
辰光道:“好了,任务完成了,可以走了。”
………【第十七章 庄主】………
项隐茗和柳思被放在马车里,赶了几天的路来到了何rì山庄,一到何rì山庄便把他和柳思分开了。
项隐茗被安置在一个布置得很jīng致的房间里,晚上有人送饭来,他问柳思的消息,来人根本就没理他,他隔着门大声叫嚷也并没有人理他。
第二天早上进来了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道:“在下霍乘。”
项隐茗知道霍乘是何rì山庄的少庄主,便急忙问道:“思儿在哪儿,你们把思儿怎么样了。”
霍乘道:“项公子不必担心,月影是我们的人,我们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项隐茗肃然道:“她不是月影,她再也不是你们的杀手,她叫做柳思。”
霍乘笑道:“不管她叫什么,她都是我们一手培养出来的杀手,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项隐茗道:“以前的无法改变,以后的却是可以改变的。”
霍乘微微一笑道:“这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庄主要见你,跟我来。”
项隐茗道:“我也正要见见何rì山庄的庄主到底是什么样的。”
霍乘不答,只是在前边走着,项隐茗跟在他后面,绕了几道门来到了留宛阁外,项隐茗看着这阁的名字便不喜欢,他母亲的名字中有一个“宛”字,此阁名叫“留宛”,虽然他知道何rì山庄的庄主必定和自己的母亲没什么关系,但他虽从未见过何rì山庄的庄主但向来对他印象不好,是以凡是跟何rì山庄庄主有关的他都讨厌。
霍乘站在外面道:“义父,项隐茗来了。”
屋内有人道:“让他进来。”
霍乘道:“是。”说道:“项公子,庄主请你进去。”向旁走开,看来是让项隐茗一人进去。
项隐茗心知自己此时身上几处大穴被封使不出来内力,便如常人无异,便是何rì山庄庄主不会武功自己也不会对他有何威胁,是以霍乘放心让自己一人进去,项隐茗被抓进何rì山庄心下反而坦然,当下推门进去。
一进门,便闻到一阵茶香,再看桌上摆着一套木雕的茶具,项隐茗是爱茶之人,一见那茶具便知不是凡品,忍不住走过去仔细看。
忽听有人道:“喜欢么?”
项隐茗一惊之间想起自身的处境,连忙站好。
屏风后出来了一个坐着轮椅的中年人,容颜憔悴,脸sè略显苍白,显是长久处在室内之故,这中年人虽坐着轮椅,神情看似有些颓废,但倒是长相清秀,气质儒雅。
项隐茗见出来了这么一个人,愣了一下道:“你是何rì山庄的庄主?”他虽是这么问的,语气却是一副全然不信的样子。
那中年人道:“是,鄙姓杨。”
项隐茗心里虽想他多半便是何rì山庄的庄主,待他亲口承认了还是吃了一惊,从最初见到柳思开始何rì山庄的每个人都让他惊讶,算起来也就霍乘是比较正常的吧,谁又会想到堂堂何rì山庄的庄主竟然会是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而且看起来对自己还很客气,江湖中人从没人知道何rì山庄庄主的名字,而他只不过与自己第一次见面居然告诉自己他姓什么。
杨庄主道:“昨晚住得还习惯么?”
项隐茗淡淡地道:“阶下囚的rì子哪里谈什么习不习惯。”
杨庄主却并不生气继续道:“喜欢这套茶具吗?”
项隐茗被抓进何rì山庄以为他们会用自己胁迫父亲,哪知一路来自己却并未吃半点苦,待到见何rì山庄庄主对自己更是和善,他不知对方究竟是要做什么,心中不由得忐忑不安,但他知此时绝不能露出害怕的样子来,于是挺直身子道:“你把我抓到这儿来干什么,你把思儿怎么样了。”
杨庄主道:“我抓你到这儿来只是想看看你,至于月影,她既然有胆子背叛我就会付出代价的。”
项隐茗见他说第一句话时语气还很平和,说到柳思的时候却流露出些许恨意,心中一惊急忙问道:“你要对思儿怎么样?”
杨庄主道:“你不应该关心她,你应该问我为什么要看看你。”
项隐茗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思儿怎么样了。”
杨庄主本来是心平气和地和项隐茗说话,这时却仿佛被激怒了,喝道:“我说了你不应该关心她。”
项隐茗吓了一跳,但立刻也毫不示弱地道:“我该不该关心她是我自己的事,你到底把思儿怎么样了?”
杨庄主盛怒之下抬起了手,项隐茗以为他要打自己,想到自己武功使不出来毫无反抗之力,心想:难道我竟是要死在这里了。哪知杨庄主抬起的手却又放下了,却剧烈的咳嗽起来。
杨庄主咳嗽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道:“你坐吧。”
项隐茗见他又心平气和地说话不禁惊讶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庄主道:“我说过了,我只是想看看你。”
项隐茗半信半疑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杨庄主不答,又道:“你是几岁上的学?”
项隐茗不知他问这些干什么,但还是答道:“五岁。”
杨庄主道:“都学了些什么?”
项隐茗见他问来问去就问这些琐碎的事情心中更是慌乱,加上担心柳思的安危又问道:“思儿现在在哪儿?”
杨庄主脸sè一变道:“我说了不许关心她。”
项隐茗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思儿在哪儿?”
杨庄主盯着他沉默良久终于道:“乘儿。”
霍乘道:“是,义父。”
杨庄主道:“送他回去。”
项隐茗急忙道:“你得先告诉我思儿现在怎么样了。”
霍乘已拉着他走了。
杨庄主将轮椅推到门外,项隐茗明显的叫嚷声渐渐远了,过不多时霍乘又回到了留宛阁。
杨庄主道:“我们去看看月影。”
………【第十八章 暗室】………
霍乘推着杨庄主来到一个yīn暗的屋子里,有一黑衣少年见到他们来了抱拳道:“庄主,少庄主。”
杨庄主点了点头道:“她怎么样了?”
黑衣少年道:“还在暗室里。”
杨庄主道:“我去看看。”他们又向前走了几步,面前是一个纯钢所铸的房子,没有窗,门是紧关着的,杨庄主在这屋子前停下,抬手打开了一个机关,门上有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窗子。
铁屋子里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即便是打开了一个小窗口也并未有什么改变,铁屋子里的空间并不大,隐隐可看见有一个人蜷缩着坐在角落里。
杨庄主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关上窗口,转过轮椅道:“她没说话。”
黑衣少年道:“没有。”
杨庄主道:“已经一天一夜了,她这次倒是坚持的时间很长。”
霍乘道:“看来她这次很坚定。”
杨庄主冷笑一声道:“她想都别想。”又道:“十,什么时候她想通了过来告诉我。“
黑衣少年十道:“是,庄主。”
杨庄主道:“乘儿,我们走。”
霍乘道:“是。”推着杨庄主走出了暗室。
十毕恭毕敬地送走了杨庄主缓缓站直身子,打开铁窗子看着蜷缩在角落的柳思,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终于空出了一个位置。”
无边的黑暗从四面八方袭来,恐惧如凶猛的海浪一波一波地袭来,又回到这个地方了,已经将身子尽可能地缩在一起了,身体还是不住地发抖。
已经多久没有经历过如此强烈的恐惧了,尤其是最近,自己实在是太快乐了,离开母亲以后从未经历过这种快乐,快乐到已经忘了恐惧的感觉。
可恐惧的感觉终究还是来了,已经快要无法承受了,很想像以前那样妥协,真的很想。
一个声音在耳边想起“我以后都不杀人了,庄主让我杀人我也不去”,是谁在说话,又有人非常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想起来了,是自己在和项隐茗说话,对,不错,已经答应了项隐茗不杀人了,不能妥协,那样项隐茗会很为难,不能让项隐茗为难。
怎么来到一个村庄里,这村庄很漂亮,有河,河里有鱼在游来游去,这些鱼真好玩,要去抓一条来,“扑通”一声,摔倒了,有一个声音道“摔疼了吗,真是淘气”多温柔的声音,像是妈妈,真的是妈妈,妈妈的怀抱真温暖。
“思儿”,有人在叫我,是谁?是项隐茗,项隐茗说会保护我,他什么武功也不会还说要保护我,不对,不对,项隐茗的武功现在很厉害,有他保护我,我就不用怕了。
“别人都有爹爹,我为什么没有”,是我在问妈妈吗?妈妈哭了,好了,我不问了,老管家说爹爹抛弃了妈妈,爹爹不好,嗯,项隐茗的爹爹好,对我也好,项隐茗的爹爹是我爹爹就好了。
“月影”是谁在叫月影,声音那么凶,谁是月影,啊,他们在叫我,他们弄错了,我不叫月影,我叫做思儿,他们非要叫我月影,哎呀,别抓我,我不是月影,我是柳思,别抓我,别抓我,“妈妈,项隐茗,快来救我”。
柳思大声叫道:“妈妈,项隐茗,快来救我。”
十打开铁窗口不耐烦地道:“别喊了,谁都救不了你。”又冷冷地道:“妈妈,你妈妈在哪儿,辰光大人说的没错,你根本没资格坐月影的位子。”
原来是在做梦。
周围还是一片黑暗,真的很害怕,但一定要坚持住,答应了项隐茗不杀人了,就要做到,柳思这么想着尽管身子还在因恐惧发抖心中却平静了许多。
在这黑暗的地方时间仿佛是停止的,不管外面是艳阳高照还是明月当空,这里都是一如既往的黑暗、yīn冷。
十本来是坐在椅子上吃着花生米,他将一个花生米高高地抛起来,嘴张开,脖子一伸,花生米便乖乖地落入他的嘴里。
看样子他很悠闲,突然正在悠闲地吃着花生米的十,仿佛被电击了一般从椅子上弹起来,毕恭毕敬地弯腰道:“辰光大人,您来了。”
辰光嘴角带着三分笑意走了进来道:“你小子倒是很悠闲,月影怎么样了?”
十道:“还是那样,窝在角落里。”
辰光嘴角泛出一丝冷笑道:“看来这小丫头这次认真了,坚持了两天一夜,不容易,这小丫头虽然什么也不懂,但认真起来倒也不好办。”
十道:“恕属下直言,月影大人走了不是正好,正是辰光大人的机会。”
辰光斜了他一眼道:“她不走那也没什么,以前我可能真的不如她,但以后可就说不定了,动感情可是杀手的大忌。”
十道:“辰光大人说的是,看来月影大人这次是铁了心要跟项隐茗那小子走,那空出的位子您看属下有没有机会。”
辰光笑道:“当然有机会了,只要你能杀了排在你前面的九个。”
十陪笑道:“是。”
辰光道:“好,我走了。”十连忙道:“您慢走。”辰光摆了摆手,又仿佛自语似的“又要改名字了,辰光这名字用久了好像还有点舍不得。”他这么自语着走出了暗室。
十送走了辰光又坐在椅子上吃着花生米,又一副毫无办法的样子说道:“杀掉前面九个,说得容易。”
只是他刚说完这句话又不得不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他看见中rì进来了。
中rì道:“十,月影求饶了么?”
十道:“没有。”
中rì道:“把门打开。”
十听到他这个要求犹豫了一下,他知道月影这次犯的罪很重,若是出了岔子自己xìng命不保,刚想说话见中rì平rì就冷峻非常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下更显yīn暗,拒绝的话一个字都不敢说,想到有中rì在也决计不会出什么问题便忙去打开了铁屋子的门。
中rì道:“你出去。”
十躬身道:“是。”走了出去。
中rì走进铁屋子,虽然几乎看不见什么但他知道柳思一定蜷缩在角落里,因恐惧而发抖,他走过去蹲下道:“怕吗?”
柳思道:“嗯。”
中rì道:“别怕,没事。”
柳思又道:“嗯。”
中rì道:“怕为什么不妥协,你只要听庄主的话他就会放你出去。”
柳思道:“不行,我答应了项隐茗个以后都不杀人了,我要是听庄主的话就会让我杀人的,项隐茗就会很为难。”
中rì不语,过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么为项隐茗着想,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柳思道:“对呀,我很喜欢项隐茗,我不想杀人了,也不想听庄主的话,我们要和大雁一样永远都不分开,我和项隐茗都已经说好了,不能反悔的。”
中rì又在沉默着,自语道:“你终究是要走的,你也长大了。”
柳思道:“中rì,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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