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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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信仰-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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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夜前辈,真的不是我主动去碰你的逆鳞的啊!你要明辨,千万不要伺机报复,增加我的欠债!我真的已经还不起了啊!!
  出乎他意料的,凤镜夜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反而站在一旁看着这边,眼瞳中墨光流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笑闹中,部活结束了。
  “景颐,特意留我下来,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送走了HOST部其他人,空旷的第三音乐教室里只剩下环,景颐,凤镜夜三个人。
  凤镜夜坐在高背扶手椅上,姿态闲散,时不时敲击着键盘,好像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电脑上,并没注意这边。须王环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悬空着双腿坐在窗台上,笑嘻嘻地问站在不远处的景颐。
  景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沉默地看着须王环,很久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须王环不正经的神色渐渐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隐隐的担忧。跳下窗台站定,却还是任由景颐打量,没有再开口问她。
  一时间,宽敞的教室里只有快速敲击键盘的“哒哒”声。
  那是什么眼神?
  在他对面的景颐静静地立着。残阳如血,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悉数洒在她身上,原本清冷的好像峰顶积雪的银灰色眼瞳霎时染上一层如血的凄艳,光晕流转。
  风,从大开的窗户中灌进来,猎猎作响。撕扯割裂了她的长发,为那如玉容颜增添一份肃杀,而那双眼,却分明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和悲悯。
  极致的艳丽,鲜明到令人战栗的对比。
  这是,怎么了?
  须王环有些受不住,心脏的跳动开始渐渐加快,像是有什么紧系血脉的东西,在他面前即将被慢慢展现。
  “环哥哥,”终于,景颐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这次出去和杨老师到法国演出时,见到了一个人。”
  有什么预感,隐晦却不容忽视,呼之欲出。
  “一位非常美丽的贵妇人,她的名字叫做凯瑟琳?威廉,”景颐定定的看着须王环,“你的母亲,对么?”
  轰的一声,须王环脑中一片空白,连呼吸似乎也成了问题。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问不出,脚像是在地上生了根,怎么也无法向那个答案迈出一步。
  唇开开合合,却始终无法挤出分毫因为过度的思念而支离破碎的声音。
  是母亲么?和祖母约定过不能再去团聚的母亲?
  “她有几句话,想让我带给你。”景颐像是明白他的急切,没有等他询问,径直说道,“她说,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对不起,放弃了你。在家族以及她自己的生命面前,她舍弃了你。”
  “她说,她不配做你的母亲。
  “她希望你忘记她,好好地,快乐地活着。继承须王家,让全世界都看得到你的笑容。
  “虽然是奢望,但她还是乞求你,不要恨她。
  “你的一切她都视如珍宝,唯有你的恨,她真的承受不起。”
  景颐强迫自己直视着须王环的眼睛,即使那双爱琴海般的宝蓝色的眼睛里,溢满泪光。
  字字都深深地打在心上。
  须王环一直以为,如果真的可以得到母亲的消息,无论怎样,他都会珍藏心底,然后为了母亲露出她最爱的笑容。
  可是——“不要恨我”,“忘记我”,“我不配做你的母亲”。
  心,就这样被狠狠地撕裂出一道伤口,血肉模糊。
  我的母亲,为什么要这么说?
  无论你怎样对我,你依旧是我相依为命整整16年的妈妈,我怎会怪你?
  你这样说,这样责怪自己,是在生生剜我的心。
  我看得到你的内疚和自责,那重担几乎将你压垮,可是我不需要那些。
  什么我都可以忍,祖母的冷落,他人的鄙夷。我受尽甘苦,也只是为了能够有一天重回你膝下,为你弹奏一曲钢琴,看你因我的陪伴笑靥如花。
  你刻印在我的血脉中,永远不会褪色,也不会被忘记。
  妈妈,我没有怪你,不会恨你,不想忘记你。
  妈妈,我依然爱你。
  妈妈,我很想你……
  金发璀璨的高挑少年弯□,钢琴家一般漂亮干净的手指攥紧了自己的衣襟,发丝垂下,遮住了凤镜夜看向他的视线。
  景颐看到他不堪疼痛一般弓起身体,泪流满面,却还是在努力微笑。那么用力,像是要穿越这遥远的空间隔阂,笑给那个最牵挂的人,让她安心,让她快乐。
  景颐忽然就想起幸村精市手术前,须王环告诉过她的关于他母亲的事情。
  “妈妈喜欢我的笑容,从那以后我就不再哭了。”
  “我要她因为我的笑容而幸福。”
  景颐转过身,再不忍心看那个拼了命也要微笑的少年。
  这种时候,连看着他流泪,都是一种残忍。
  “谢谢你,景颐。这就是给我的礼物?哈,我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妈妈的消息了,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
  “我要先回去了,明天见。”
  金发的少年是笑着离开的,伤害像是水流,在他身上划过透明的痕迹。被那阳光般的笑靥蒸发了曾经存在的轨迹,看不到半点遗留,好像从未存在过。
  当他微笑的时候,整个世界都美好的不可思议。
  景颐久久的沉默,直到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凤镜夜从背后紧紧地搂住她,将她带到沙发上,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抚摸她的头发沉默着没有说话。
  景颐抓住他的手臂,默然望着即将沉入地底的夕阳。
  和那一天很像。
  如血残阳,将庭院中的一切染透了凄艳的色彩,欢快流动着的溪水旁边,玫瑰摇曳出令人心痛的鲜红。
  尊贵美丽的贵妇人谈起自己的儿子,泪流满面。
  “环,环,我的孩子……上帝,我的主……请求你,让他忘记我,不要再记得我……”
  “……为什么,要让他忘记你?”
  “我已经那样深的伤害了我的孩子,与其要他在以后每次想起我的时候都一次又一次的痛苦,我宁可从他的记忆中彻底消失!”
  “可是夫人,环也很思念你,你可以去看他的。我会帮你,绝对不会被须王家发现。”
  “不,我没有资格见他。”缓慢坚定地摇头,凯瑟琳?威廉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已经选择了放弃这条最绝望的道路,没有资格再去毁掉他的前程。”
  “那你们就这么互相思念却永不相见?”
  凯瑟琳沉默下来,失神地抚摸着一直不离手的一本旧乐谱,神色忽悲忽喜。景颐就坐在她对面,看着这个本应得到幸福的女人空握着手中的回忆,近乎疯狂的悲伤。
  当爱已成往事,所有醉人的甜美记忆都会化为见血封喉的毒,在冰冷的刃上泛着微蓝的光。
  “呐,镜夜哥哥,我不明白……”
  “什么?”凤镜夜低头亲吻她的发,温存怜惜。
  “他们明明就可以在一起生活,为什么还要分开呢?明明可以拥抱幸福,为什么还要徒留悲伤?”景颐窝在他怀里,手指微微蜷缩,搭在他胸前。目光迷茫而又透着彻骨的伤感,她真的想不明白。
  凤镜夜顿了一下,铺天盖地的心疼涌上来,几乎将他淹没。
  他明白他的女孩在疑惑什么。
  景颐没有妈妈,她的出生是一命换一命,母亲的死亡是她生存下来的先决条件。她的父亲甚至以此为借口遗弃她整整十年,不闻不问。
  当她看到须王环和母亲分开,她开始疑惑,开始愤怒,为他们的不争,为他们的认命。
  为什么,明明有机会团聚却要亲手将对方推得远远?
  为什么,那么深刻的爱着却要选择放弃,从此天各一方,再不相见?
  须王环和他母亲的故事曾经让景颐非常憧憬,她甚至将自己代入进去,想象着如果自己的母亲还在,她们会不会也是这样——亲密无间,彼此深爱。不需要奢华富贵,不需要高高在上,只要紧握双手相依为命,就可以听到整个世界的花开。
  可是现在曲终人散,她傻傻地站在悲剧结尾的舞台上,茫然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可怕的不是曾经拥有却生生失去,而是根本没有得到的机会。
  抱紧她,凤镜夜只能紧挨她的额角温柔地厮磨,轻啄她的唇角,一遍又一遍的安抚她。
  “没关系,我会在你身边。”
  “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我发誓。”
  “相信我景颐,求你。”
  景颐闭上眼睛,躺在他怀里,右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恩,我相信。”
  我相信。





☆、私奔

  “在海边,可以看到最美的日落呢!”
  这是景颐在冲绳的陡峻岩石上说的话。
  除了藤冈春绯,HOST部的成员都出身富豪,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身份注定了他们可以为自己的心血来潮买单。于是,因为春绯的一句“如果是海边的话,我会去的。”,HOST部集体来到冲绳的海边,附带狂热追随者不定数。
  简直就是出差营业。忙着应付女孩子,终于能够松一口气的景颐终于从各种粉红泡泡中解脱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黄昏时分。
  女孩子们陆续回到了各自家族在冲绳的别墅,景颐拉着凤镜夜跑到最高的一处礁石上,丢下一大堆后续工作交给须王环,用一句“打扰别人谈恋爱会被马踢死”堵住了他即将伴随着眼泪一起喷涌而出的各种碎碎念。
  海风很凉,带着海水咸腥的味道,奇异地不令人厌恶,反而透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广博。
  景颐率性地坐在一块稍微干净一点的突起岩石上,松开束发的带子,任由长长的发在风中飘散成猎猎作响的旗帜。
  她穿着足以掩盖身材的浅灰色长裤和宽松的深蓝色短袖套头衫,浑身上下都被遮盖的严严实实,却更衬托的她颈间露出的那一小片肌肤白如凝脂。
  凤镜夜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陪她一起看着橙红色的大橘子一般的太阳渐渐下落。这不是凤镜夜第一次看到海边落日,却是第一次被那天水一线吞噬夕阳的壮阔震撼。
  或者,是因为身边的这个人的缘故。
  在景颐身边,凤镜夜会自然而然的褪去一切坚硬冰冷的外壳,被剥去所有的计算和判断,剩下的只有满心的柔软。
  “静下心来,是可以闻到夕阳的味道的。”景颐闭上眼睛,深长缓慢地呼吸。腥涩的海风吸进肺里,带来微小的刺痛感。凤镜夜学着她的样子尝试,静下心来很容易,在她身边,左胸不断跳动着的器官都会更加平稳。
  放松着无时无刻不绷着的神经,凤镜夜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怔住。
  真的闻到了,夕阳的味道。
  安宁的,包容的,夹杂着身边熟悉的淡淡奶香,是满满的幸福的味道。
  睁开眼睛,景颐蜷起一条腿,环抱着,没有回头看他,口中却对他说着:“怎么样,不错吧?”
  她看着海平线上渐渐消失的夕阳,全身心灌注在这一场浩大的沉默的吞噬。余辉洒落,照在她的眼睛里,那一抹迷醉。
  她因落日而沉醉,可他却早已沉溺在她的眸光里,心甘情愿。
  好景被突然闯入的几个小混混彻底打断,景颐失了那份欣赏的兴致,有些扫兴的回别墅去了。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几个指令被吩咐下去,快速严格的被完成。
  景颐坐在座位上,懒懒地托着下巴,听台上的老师讲着早就烂熟的知识,百无聊赖。
  这些东西,每一个学生都在几年前就被父母请来家庭教师一一灌输,老师也明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凭下面的学生各忙各的。
  学校是挺好的,很热闹,也会有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发生。可就是这一点不太好,重复的知识使得大把大把的课堂时间无处打发。景颐撇撇嘴,眼睛扫向窗外正在凋谢的樱花,难怪在学校里开HOST部,生意还那么好。
  下课铃解救了众多和景颐一样无聊的学生。
  景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展一下坐的有些僵硬的身体。
  “累了吗?”修长的手指力道适中的揉捏着肩膀,回过头,凤镜夜站在身后,黑色的眼睛里有着莫名的光晕。
  “还好,”景颐按住他的手,笑着摇摇头,“累倒不累,就是有些无聊。”
  景颐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嘟起嘴,软软的语调明显是在撒娇。
  凤镜夜轻笑一声,顺势握住景颐的手扣在掌心:“景颐,我有一个好主意。”
  “什么?”
  俯身凑到她耳边,目之所及全是她侧脸细腻的瓷白,暖暖的气息随着吐字打在她莹润的耳垂上:“我们,私奔吧!”
  欣赏着红晕一点点漫上耳珠,凤镜夜毫不意外地在半分钟后才听到回过神来的景颐轻声惊叫:“什么?!”
  唇角止不住的上扬,满是愉悦的味道。凤镜夜展臂将景颐从座位上拉起来,快步的牵着她穿过樱兰校舍长长的走廊,快步朝校门走去。
  长长的林荫道,两旁间或栽种着长得极好的樱花树,微风卷下片片粉色的花瓣,在脚边打着旋。
  还是上课时间,路上并没有什么人。两个人牵着手奔跑在空旷的道路上,前面的黑发少年唇角带笑,是从未有过的肆意张扬,身后跟随的少女起先有些呆愣,很快就扬起明媚的笑脸,握紧少年的手,寸步不离。
  这样的场景,会有一种永远就这么走下去的幸福感。
  你牵着我,我握紧你,我们一起奔跑进时间的通道里,相互依偎着看那地老天荒。
  “呼……”景颐跑不动了,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气。因为难得的剧烈运动,脸上是带着汗意的潮红,唇角还在高高扬起。
  凤镜夜比她好得多了,随意地靠在围墙上,不在意整洁的校服被染上尘土。只是额头微微见汗,眼神柔和地看着她。
  景颐缓过来,转头和他四目相望,沉默着,忽然爆出酣畅淋漓的欢笑。飞扬的笑声惊起路旁树枝上休憩的鸟儿,翅膀的拍打声中,少年少女本已分开的双手,再次紧紧交握在一起。
  笑够了。凤镜夜首先直起身,看了看两人身上的校服,走过去拍抚着景颐的背,帮她捋顺呼吸:“我们先去把这身衣服换了,穿着校服太扎眼。”
  “恩。”景颐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跟着他走进最近的一家专卖店。
  私奔?呵呵,看来是一次很不错的经历呢!
  景颐看着凤镜夜带着标准的微笑和导购小姐交谈,一遍遍地扫视着店内陈列出的服饰,最后,视线定格在一套休闲服上。
  “那一款,拿一套她能穿的尺码。”凤镜夜朝景颐扬了扬下巴,示意导购小姐去取合适的衣物。
  衣服很快拿了过来,凤镜夜递到她手上:“快去试试,我在这儿等着。”
  景颐拿过来,走进了试衣间。
  再出来的时候,是导购小姐都没有预料到的效果。
  休闲衬衫搭配略微修身的小外套,合身的牛仔裤包裹着修长匀称的双腿,脚下是一双深棕色的的皮靴,金属搭扣在上面反射着阳光。
  是女孩子常见的休闲打扮,穿在她身上却带着一份旁人没有的干练利落,帅气英挺。银灰色的眼睛里略带调皮,俏皮地对凤镜夜眨眨眼睛:“怎么样?”
  “非常好。”凤镜夜走过去,抽出她手中的发带,熟练地将她的长发高高束起,环顾四周,又将一顶鸭舌帽扣在她头上。退后一步,满意地点点头。
  “镜夜哥哥也是很少见的打扮呢!”景颐毫不掩饰眼中的赞叹。
  在她换衣服的时候,凤镜夜已经选好了。黑色衬衫,黑色长裤,一身的黑却不显得单调暗沉。就像景颐以前说过的,黑色是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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