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伤口是由毒镖造成,而剧毒的出处,只有姓欧阳的才调配得出来,可是欧阳海棠已经许久不亲自出手了,那么……
「您放心,我们不会连累您的,天一亮我们就走,不会给您添麻烦。」尚盈盈连忙保证。
杨永禄笑了笑。「傻孩子,我的意思是,他伤成这样要好好补一补才行,我去给他熬点中药瘦肉粥,你也顺便吃一点,看你瘦的,你妈要是知道你过得这么苦,她会心疼的。」
盈盈感动的看着老人。「谢谢你,舅公。」
「别说这些了,进去看看他吧,把他扶到里头的小房间去休息,那里舒适得多。」
盈盈赶忙照着吩咐将袁昶霆扶进手术室里的小房间。
颇为宽敞的单人床上搁着干净的枕头和棉被,她把袁昶霆安置在床上,看到他绑着绷带的伤口已经止血了,一颗忧虑似火焚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吗?」她关切的问。「你在车里突然呈现半昏迷状态的时候,真是吓死我了。」
袁昶霆虚弱的扯动嘴角,动手将她揽近胸口。「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他对盈盈的焦急可想而知,她的胆子不大,但对于送他就医这件事倒是挺坚持的。
他在心里满足的微笑了下,这个小女人。
尚盈盈小小的头颅温驯地伏在他赤裸的胸前,聆听着他的心跳声。
「抱住我。」他拉起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合。
「这样你的伤口不会痛吗?」她有点担心。
「不会。」
他感受着她女性柔软的曲线,按捺不住的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充满柔情的双瞳,他堵住了她的唇。
他像磁铁一般牢牢的吸吮着她的唇,灵活的舌尖霸道地汲取着她口中的芳香及甜蜜。
尚盈盈晕眩的闭上眼睛,他的热吻占有欲十足,体内某种不知名的感觉在窜动,随着他双手的爱抚而燥热起来。
「盈盈……」欲望让他的喉咙发紧。
他隔着衣物轻抚着她高耸诱人的胸线,直到感觉到她的身躯轻轻颤抖着,他才意识到她有多么紧张,而自己正在进行即将将她占为已有的前戏。
「不行、现在不行,要留给新婚之夜!」
他对自己耳提面命,然后很挣扎、很痛苦的放开她。
他的自我训诫落入尚盈盈耳中,她的脸庞一下子涨红了,真是不害羞啊,刚刚她根本没想过要拒绝他,要不是他紧急煞车,她肯定会意乱情迷的献出自己,万一被舅公撞见那可就糟了,这不是个好女孩该有的行为。
「我去帮舅公煮粥!」她害羞的飞奔出房间。
袁昶霆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胸中的欲望。
「别心急,盈盈早晚是你的人,不必急在一时,况且你们会有个最完美的新婚之夜,想想这个就值得了对不对……」
他自我安慰着,手机在宁静的房间里响起,他立刻接听。
「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元赫的声音从彼方传来。
「存焰已经拿到黑星之爱了哟。」
袁昶霆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元赫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挑衅,这是他惯用的伎俩——激将。
「我也已经拿到蓝星之爱,很快会飞回练约。」他用冷冷的语调回答。
如果以里来算,他肯定不会比人在拉斯维加斯的关存焰飞得快。
不过无所谓,反正他已经达成任务,谁快谁慢他才不在乎,更何况他还获得一个至宝——一个他心爱的女人,那是其他人都没有的收获。
「真的?」元赫惊喜无比。「那太好了,我在纽约等你,不聊了,我现在得打电话催催驰风那个不中用的家伙,看来我要担心的人似乎是他,白星之爱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除了激将之外,元赫还擅长褒甲贬乙,这点大家都很清楚,因此袁昶霆只哼了一声,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结束通话,袁昶霆嗅到一阵香味,房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盈盈回来了。
那是肉粥混合着中药草的香味,一种非常幸福的味道,他的嘴角不由得上扬,泛起微笑。
很快他就会和盈盈展开新生活,他要她做他的妻子,为他孕育孩子,她会是个贤妻良母,他终于要实现他少年时的梦想了——娶尚盈盈为妻!
第七章
在尚盈盈的舅公家借住了五天,袁昶霆评估自己伤势已无碍之后,决定与尚盈盈动身飞回纽约。
临走前,杨永禄叫尚盈盈去帮他买些备用的中药材,他好和袁昶霆谈一谈。
「盈盈是个好女孩,好好对她。」杨永禄叹了口气。「自从她父母过世之后,她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我是没有余力照顾她了,我把她交给你,不要辜负她,否则我……」
顿了顿,杨永禄瞬间恶眉怒目的看着袁昶霆,威胁道:「否则我会找人做了你!不要不相信,我虽然老了,可是在这条街还是有点势力的!」
袁昶霆登时有点傻眼,想不到这个老人家老归老,除了医术不赖之外还会恐吓人,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您放心,有我在,盈盈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说这句话的时候,袁昶霆的表情很认真,不是因为被恐吓,他原就想保护尚盈盈一辈子,那是他的女人,他的至爱,他当然会做到这一点。
「好了,我相信你会保护盈盈。倒是你,认识一个叫欧阳海棠的女人吗?」杨永禄不放心地盯着袁昶霆问。
他想也不想就摇头。「不认识。」
「那就奇怪了。」杨永禄不解的沉吟。
袁昶霆敏感地问:「您是什么意思?」
杨永禄道。「你臂上的毒来自那个叫欧阳海棠的女人,除了她,没有人有那种毒液,你再仔细想想,你真的不认识欧阳海棠?」
袁昶霆淡淡的说:「我不想追究了,反正他没有达成目的。」
而且他开的那一枪搞不好会让蒙面人变残废,就算是报了他的中镖之苦,两不相欠,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
「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起劲?」
尚盈盈拎着大包小包快乐的进门,除了中药材之外,她还细心的替杨永禄买了些日常用品,老人家总是这样,少了什么都懒得添购,这样可是不行的。
「聊我们的婚礼。」袁昶霆对进门的她露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我想请舅公当我们的主婚人。」
「你在胡说什么?」尚盈盈笑斥,不过心里甜甜的。
「难道你不愿嫁给我吗?」袁昶霆反问。
她嫣然一笑。「别说这些了,我们该起程了吧,你不是已经订好机票了吗?」
袁昶霆订的是下午的班机,趁着有时间,告别杨永禄之后,尚盈盈带着他到清真寺做最后一游。
清真寺是东南亚最古老的回教庙宇,传统的圆拱式设计,围绕着数座小型的尖塔,四周种满了椰子树。
以往每当她心情低落的时候,总会来这里与回教徒一起祈祷,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会再回来?她还真对这个她住了几年的地有点依依难舍。
「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就在尚盈盈神游之时,袁昶霆的声音飘到她耳际。
「什么?」她一时无法会意。
「我在舅公家问你的问题。」他专注的看着她,很认真的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慌乱的反问:「你、你……你在跟我求婚?」
他潇洒的一笑。「这不是很明显吗?还是你希望我拿束玫瑰和钻戒,跪着向你求婚呢?」
「我不是服个意思!」她连忙解释。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酡红的脸蛋。「那么你的意思是答应喽?」
她润了润唇,小心翼翼的问:「你……你不是很要求完美吗?我、我……」
「没错!」他笑着打断她的支支吾吾,斩钉截铁的说。「所以你就是我一直寻寻觅觅,最完美的百分百新娘!」
尚盈盈吓得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
她的表情不是喜悦,而是恍如被霄劈到一般僵硬。
「怎么了?」袁昶霆笑着将她拉进怀里,轻撩她的秀发。「高兴得傻啦?」
「可是……我……可能不太完美。」她挣扎的说。
他要是知道……嗅,他一定会很失望。
「总之,你只要点头就行了。」他继续以宠溺的语气说。「其余的你都不必担心,婚礼的一切细节我都会筹备,你不必担心不够完美。」
她又润了润干燥的唇。「是吗?那……」既然他这么说,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终于点了点头。
是他说的,她只要点头就行了,到时候可不要怪她。
「太好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兴匆匆地问:「你想到哪里度蜜月?夏威夷?好像太俗气了……巴黎?还是不要好了,那里到处都是人,不够有隐私,我们应该到一个可以尽情享受两人世界的地方,听说泰国的苏美岛还不错,你觉得呢?要是你不喜欢东南亚,我们就跑远一点的地方……」
袁昶霆的手机在他大编特编未来的完美蓝图时,杀风景的响起。
「谁啊?」他不耐烦的接听。
女人的声音来。「我是雪莉。」
袁昶霆眉一皱。「有什么事吗?」
他不是无情的男人,但也知道在必要的时候,绝情是一定要的,因为他并没有打算和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
「一个坏消息。」雪莉说。「你从莫伊烈那里偷走的蓝星之爱是假的。」
「假的?」袁昶霆不禁扬起了嘴角。
这怎么可能?如果是假的,那么,还真是以假乱真哪。
「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可以帮助你取得真正的蓝星之爱。」
雪莉的话让袁昶霆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蓝星之爱?」
她笑了。「我还不至于那么笨,你只从莫宅偷走假的蓝星之爱,那只宝石当然是你的唯一目标。」
「你要怎么帮我?」袁昶霆淡淡的问,并不是很热中。
虽然刚刚才想不想跟她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既然她主动说要帮他,他若不给她表现的机会就太不上道了。
雪莉很快的说:「搭最近的一班火车到曼谷,我在车站旁的小酒吧等你,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做,不见不散。」她不给他置喙的余地挂断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尚盈盈见他挂断电话之后脸色突变,也跟着有点担心。
「一点小事。」袁昶霆看看手表。「我们不去纽约了,我现在必须马上搭火车到曼谷。」
∞ ΦΦ ∞∞ ΦΦ ∞∞ ΦΦ ∞中央火车站,南上北下的人潮熙来攘往。这座尖塔设计的白色圆拱式建筑物很受国际旅客的欢迎,南北纵贯一千九百多公里,还开发了一条东方特快车之旅,南可到新加坡,北接泰国曼谷。
「你不问问我临时改道到曼谷的原因?」
候车的同时,袁昶霆紧紧牵着尚盈盈的手,另一手则提着他们的行李,虽然尚盈盈担心他的臂伤抢着要提行李,不过他还是坚持由他提。
试问,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女人提行李呢?那太蹩脚了,不符合他袁昶霆的作风。
「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如果你不告诉我,那么一定有你的理由,我不知道也不要紧。」她柔柔地说。
「盈盈……」袁昶霆以感动又深情的眸光看着她。
相处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感觉到尚盈盈的好。
她不问原因就跟着他来到火车站,光凭这一点就知道她是个多么善体人意的女孩。
这么温柔、美好又可人的小女人已经不多了,他要好好珍惜她,等一解决蓝星之爱的事就风风光光的将她娶进门。
不过想到蓝星之爱,他就想到那个聪明的混帐莫伊烈。
居然在家里摆个赝品戏弄他,太可恶了,就算现在不是为了救他的小妈,他也非要把蓝星之爱拿走不可!
「昶霆,车来了。」尚盈盈提醒眼露凶光的他。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突然一副要砍人的样子,怪恐怖的。
「你……叫我什么?」他非常震惊地回过神。
「昶霆啊。」她笑了笑,有点羞意。「还是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叫了,我……」
「不!我要你叫!」
他大喝一声,像一个捍卫自己家园的战士。
他的音量引来旁人的侧目,尚盈盈羞得想找地洞钻,幸好不是每个人都听得懂华语,这种暖昧不清的话还真叫她抬不起头来。
「我们上车吧。」她拉拉他衣袖,小小声的说。
袁昶霆搂住她的肩膀上车,在车门处不小心绊倒一名戴着贵妇帽、身着考究长洋装的优雅女子。
「抱歉。」他随便的道着歉。
一阵幽幽的玫瑰花香飘然而至。
袁昶霆蹙蹙眉心,奇怪了,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不可能,他向来是「植物杀手」,什么植物都养不活,玫瑰那种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