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用手指了**离不到三丈的牢房空间中间位置,那个方圆十丈陷下一尺左右的大坑,此时,那里正不时地冒出一串串三尺多高如烟花一般璀璨的五颜六sè火花。
“看到没有,那个地方,别看它现在不显眼,那里可是整个‘死亡之海’为数众多的‘死亡之眼’之一……”
说到这时,他特意地进行关注,发现对面的常应龙其挺拔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了一下,当即暗自一笑,又道:
“作为养尊处优的少掌门可能你不是很,这个‘死亡之眼’也称为‘吞噬之眼’,不管是人还是什么物品,只要一接近那里,触碰上那些火花,就会被嗖地吸引到地下的某个巨大无比的火海里面,化为灰烬。从营地建设至今,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一共有一百二十七个人个人被我们丢在了这个眼中,迄今为止,还从未见到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回到世间!”
“尊贵的少掌门,你只有两种选择:一、乖乖地按上述条件跟我们合作;二、被‘死亡之眼’吞噬其中!”
说罢,对旁边的五爷和六爷打了个眼sè,便没有再说什么,三人径直朝着火牢的大门口走去,即将没身时,他突然再来个转身,以极为怜悯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还站在那里发呆的常应龙道:“请记住,你只有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
话音未落,便消失在茫茫的火红光影中……
与此同时,整个营地之内,数十个火牢,被“七大盗”关在里面的总计一百七十七个人均在同一时间内接受到了“死亡通知书”,霎那间,有多处地方哭嚎一片,甚至有少数人为此当场失禁。
……
“嘎吱!……”
半夜子时,一号火牢的看守休息室门房被人从外面打开,赫然是刚才在常应龙那里执勤的四位黝黑彪形大汉。
“哎!……”,一长满络须的圆脸大汉松松垮垮地长叹一声,随即啪啦地一身瘫软倒睡在坚实木床上,自言自语道:“终于轮完班了,我的x啊,在那个火炉那里一动不动地整整站了四个时辰,又没有看到什么好戏,可把老子给累死了!……”
“老罗,你所说的‘好戏’不会是赵主管折磨那俩囚犯之事吧……唔!……唔!……好酒!!……”,络须大汉对面的矮壮汉子坐在床沿问道,一边说,一边刷地从一个灰sè的储物袋里面拿出了一黑sè大铁壶,一旋开盖子,顿时酒香满室,他也不等待前者的答案,便仰头咕咚咕咚地先灌上了几大口,喂一下肚里面闹得不可开交的酒虫之后,这才又拿出几块三四斤重的烤驼峰,狼一般地大口嘶啃起来。
“可不是,老九,难道你不觉得赵主管对付那两个人之时,看起来既新奇又刺激吗?”,老骆说罢,爬起来,走到一张桌子前面,拿了一个大碗,走过来,向后者讨要了四五两酒,慢慢地抿了几小口。
“喂!,你们两个,老子之前可一直都是在一爷的楼房那边做守卫,给我好好说说,那个赵主管什么杀人用刑的?刚才听四爷讲了老半天,也是云里雾里的,不知其所以然!”
一阵牛吼似的问话从房间里层厕所响起,还伴随着一股持续不断的哗啦啦山间小溪急流一般排泄声。
………【第二百一十五章:刑罚】………
片刻之后,咚咚咚地走一个头较之四爷还高上三分的铁塔巨汉,边走边用双手使劲在自己下身的长袍揉搓着,几息之间便走到老九的跟前,略有些用强地夺过大铁壶,抬头往喉咙猛倒了两口,罢了,才坐在后者旁边,微微喘气,以充满举之口吻问道:
“说吧,两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老九和老罗对这个名叫满志的显得较为粗鲁蛮横的黑大个并不怎么想搭理,但随即想到此人是一爷的人,在宣布一级jǐng戒令后,四爷马上将原来的小队长及同伴换去别处,而让他来顶替,可见其在高层心中的地位,遂忍气吞声,不敢发作。
络须老罗看了看又从后者手中拽过酒壶,喝个不停的老九,苦笑地摇摇头,说道:
“啊!队长,这个赵主管,不知你了解的情况有多少;反正,我们两人原先与之比较熟悉。他在平时就是一个很各善且相当大方之人,经常帮助营地里面的兄弟,六年多来,从来没有和我们争过抢过什么东西,甚至边互相之间吵架也很少。”
“……嗯!……这个老子也听说过……为此一爷还怀疑他有什么别的用意……在其不知情之情况下运用了一种特殊手段,监控了整整两年,后来根本没有发现异样,才予以重用。……唔!……此事在高层、中层的兄弟那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满志的嘴里不知何时塞进了一块驼峰肉,不停地咀嚼时还断断续续说着话。
“队长,原来真的有这么回事!当时,我们只是听到营地里面有一些风言风语,还以是谣传!”,老九听闻,早已放下手中铁壶,大眼瞪似铜铃。
“哼哼!!……这有何奇怪?我们的一爷和二爷,对于营地里面的兄弟,尤其是那些大小头目,手段还多着呢,包括我在内,那些考验的程序都是未能幸免的”,满志干笑几声,以好奇的语气说:“废话少说!老骆,还是说一说赵主管那些事吧。”
“……就这样,大家都以为人畜无罪的一个大善人,谁也想不到,竟然对整个长河门都怀着涛天的恨意。”
“那一天,我刚好在场,也就是一爷和二爷将常应龙他们抓来不久,让其组织人员看管,谁知一爷两人刚一转身,赵主管不知几时悄悄地拿出了那把火红短柄大斧,杀气腾腾,突然抡起来朝着丈余开外的什么长河门戴长老和吴执事狂飙而去……”
“霎那间只见一团红光,之后听到‘咔嚓’一声,被一爷放毒而全身毫无法力的戴长老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躲闪,诺大头颅居然齐肩如被切瓜般一斩而去,鲜血即时飙喷出了一丈多高!这还不算,此时,赵主管人在半空中,竟然身形一扭一挫,顿时又蹲到了距离最近的死鬼吴执事旁边,刷地奋力挥动巨斧,将其拦腰生生砍断!”
“由于整个过程动作太快,在场众人发现时已来不及阻截,而那俩人死得真冤啊,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呜呼哀哉了。此时,他还不甘心,竟然又想举斧窜到另一边去将那个常应龙也砍了,幸好一爷赶回,及时制住了他,那俩人的小命才保全。”
“此时,赵主管浑身粘满了两人的鲜血,如颠似狂,整个人如疯子一般大笑不停,手脚被我们紧紧抓住了,他还不断地伸出舌头**面上流下的鲜血,那个情景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我都感到恐惧!……”
说着说着,老罗的额头居然不由自主地渗透出了点点汗珠,而且仿佛浑然未觉。罢了,他似乎不敢再想下去,张着大嘴,双眼露出了极为惊骇的目光……
“哎呀!……这太可怕了!!……”,满志的同伴,一显得胖胖年青汉子此时早已从另一边的木床上爬起来,凑到跟前说道。
“……咳咳!!……够狠!!……咳!……他xx的……没想到这赵主管人看起来不怎样,做起事来够狠毒的……”,满志听着,其脸上那一道道横肉竟然不知为何松垮下来,最后说话时由于前面灌下的那一口酒过大,呛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呼!……队长,还有更狠的啊!……”,老罗愣了愣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道:“杀了两人之后,赵主管就到一爷那里去请罪,其中具体的过程和情况不得而知。据说是十多年前,他全家人为长河门之人所害,妻子被先jiān后杀,财物被一洗而空,总之很是凄惨。”
这时,那位年青胖子又插话了:
“的确有这么回事,一爷当时运用一种极其特殊的手段,派人查过此事,那是个距离长河门有三百多里的大村庄,赵家为一富户,家主极喜欢养生之术,常与修真之人来往。”
“十多年前,来了两名身穿长河门制服的修真者,不知为何竟然将其一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屠戳一尽,后又一把火烧毁,当天晚上赵家人传出的求饶声和哭喊声相当的惨,其邻里都听得清清楚楚,第二天早上一去看,整个赵家已是化为灰烬,不过据他们说其家主的大儿子早年游学在外,基本上没有回过家,应该是幸免了,啊!……”
胖子还想继续说下去,突然听到满志重重的一声干咳,同时,有意无意地盯了一眼,便嘎然而且了。
……
目及于此,老九和老罗对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在“七大盗”内部,有许多事情是他们不能去碰的;否则,受到处罚不说,一不心还会将自己的小命弄丢。
“……在此之后,一爷竟然不但免他无罪,还让其隔三岔五地去火牢那里对常应龙两人实施一种特殊的鞭刑惩罚,条件是他不能进入后者牢房的房间且不能将其打死”,老罗说到这里,又不由地顿了顿,仰头将手上的半碗酒一干而尽,霎时脸sè变得通红起来,又道:
“起初,我们也心生好奇,认为如此约束之下,赵主管定然无计可施,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令我们大开眼界。”
“只见他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了一条拇指一般大小、长达丈余、上面长了密密麻麻寸长之尖刺,更为怪异的是:那物表面呈通体透明的绿sè,里面竟然是一道道红sè如血脉络。与其说是鞭子,倒不如说是一条木属xìng的妖藤。”
“这赵主管行事果真是令人出乎意料,我们平时只知道他为火属xìng,战斗力不弱,同时擅长炼丹制药;可没人想到其还拥有木属xìng仙根。”
“所豢养之妖藤看来也并非凡物,我们琢磨着也有固形期顶峰修为,一拿出来,它就象蚂蟥闻到腥味一般居然瞬间变得极长、且分开成七八条相同的藤条出来,飞快穿过火焰铁拦栅,将常应龙的四肢和头脸裸露出来的部分缠住,其尖刺扎进肉里面。由于牢房狭小,加上法力全失,他们两人没有一次躲得开,只能乖乖受刑。”
“每一次,常应龙他们都痛得惨叫连连,死去活来。令人惊诧的是,俩人从来没有一滴血会流出来,好象那些妖藤不但刺人,而且还会吸血,似乎存在不少的毒xìng,毕竟你们也见到了他们脸上和手脚上麻疯般的溃烂……”
……
翌rì早上,“死亡之海”周围的天空上不知为何变得极其浓乌yīn沉,但又丝毫没有下雨之迹象,这可是十年都比较很少见的。据有经验的修真者认为,空中出现这种天气,往往意味着大漠将要发生些许变故。
“狼嚎之谷”往营地的方向,距后者一千多里路处,一行一百多人,都骑着修为不等的金甲驼或角马,风驰电掣,快速在一片连绵起伏的沙丘之地行进。
看样子,他们已经赶了好几天的路,一个个风尘仆仆、沙土蒙面。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显得jīng神矍烁、干劲十足,不知到底是撞上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奔跑在前面的三人正是长河门的三长老和丘长老以及北原商会的岳长老,其脸上亦是满面chūn风。
中间的三长老一边策马,一边朝着左边的岳长老说道:“‘狼嚎之谷’一役,‘七大盗’除三人事先逃走,悉数被歼,我方几无一人损伤,得此佳绩,全赖我们双方jīng诚合作,统一调度,不分你我。下一役‘死亡之海’之敌定然有所防范,根据情报与刚刚缴获的资料了解,其人数和战力是之前的数倍,恐怕没那么容易拿下,还要仰仗岳兄弟及商会的同仁继续出力拼搏,攻破对方营地,救出我们的少掌门。”
“那是应该的,之前一役,解决那数万只狼妖,全凭三长老之力,我们也分得了上亿的货物,下一营地之战,自然是唯三长老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全力杀敌。只是在下担忧贵少掌门面目下在对方手中,万一他们狗急跳墙,那岂不是?……”,岳长老于金甲驼上躬身致谢,显得对对方的少掌门极是关心,同时对前者急切的攻营计划感到满腹狐疑。
………【第二百一十六章:急件】………
三长老听到岳长老充满关切的语气,沉吟半响,便轻轻一笑。
“呵呵!岳兄弟放心,现在老夫可以跟你说实话了,其实对方那里有我们的人,届时可以里应外合、一举拿下……”
蓦地,他双眉紧耸,神sè一变,霎那间,就连旁边一丈开外的岳长老两人均明显感受到了其身如置于冰天雪地之中!
接着三长老右手一翻,赫然握住了一把湛蓝长剑,随即以较之闪电还要快上十倍的速度朝着左右划出了两个剑花。
哗啦!……哗啦!……
两道凌利无比的湛蓝线条风驰电掣一般分别朝着左右三百多丈外的两座大沙丘疾掠shè去——
随即,“噗!……噗!……噗!……噗!……噗!……”,两边依次发出了十数声沉闷的响声。
岳长老等人一看:左右两座沙丘,从他们这边的近山脚绕过前面的中间凸面一直延伸到另一面,蓦然分别增加了一道看似模糊但又依稀可辨的长长优美弧线,刚才的闷响均发自弧线表层沙土之下。
眨眼间,弧线之上每距离一二丈距离,居然莫名地出现了一斑斑殷殷红点,在淡黄sè的沙丘上显得极是醒目!
众人大多为老江湖,顿时猜测测到红点下面便是人。显然,有人埋伏!若非三长老及时发现并施展霹雳手段灭杀之,他们一行很可能便受到他们的袭击。
随着下面渗出的血水渐渐增多,红点在众人的目视中不断伸张扩大,几息之后,一个个看起来就好似一朵朵不规则的凄艳火红sè花瓣,紧紧贴在黄sè荒芜的沙土表面之上。
……
目睹于此,众人终于心下晃然,正yù纵骑上前,一一去数,看看到底有多少敌人埋伏在沙地之下。
突然,他们每一人的耳中都听到了三长老清晰而又嘹亮的声音——
“呆在原地不动!!不用再去数了,刚才被杀掉的整整有十六个人,还有六个在前面远一些的距离!……”
“呼!……”
话音未落,耳帘中陡然地又传来一阵轻轻衣袂破风声,三长老已是右手持剑,从角马上往二三丈空中一蹬,随即身如飞鸟一般往前飞去。
以其元婴初期的修为,自然可无视于空中如刀的风沙,待到前方三百余丈处,他悬浮空中,以剑虚指对面的那一座更为高大的沙丘上半部某处。
“都出来吧,五位朋友,不要以为象沙虫一样钻到一丈深处,老夫就不能发现你们!也不要以为你们摆下的这个霹雳大阵掩盖得相当巧妙就没有人会察觉出来……”
“轰隆!……轰隆!……轰隆!……”
三长还没有说完,三排惊天动地的巨响在他身下沙地响起,以其为中心,周围半径三十丈一个大圈,每隔十丈,均爆起一圈六丈多高的火光!
霎那间,烟尘滚滚,沙飞满天,响声震惊于上百里开外,两边沙丘距离近处纷纷崩塌,澎湃气浪猛然将数名靠在前头的长河门弟子连人带马掀翻!
“嗖!……嗖!……嗖!……嗖!……嗖!……”
爆炸声堪堪响起,三长老方才用剑所指之才,随即从沙地之下飞出六条一律身穿紧身黄衣的人影,两两分散开,朝着三个方向亡命逃窜。
显然,他们十分清楚对手法力上的恐怖,引爆霹雳大阵并非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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